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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康提基号’会被推挤进来,”酋长指着破木筏说,“今天会有高浪。”

大约十一点,海水开始从我们身边流进礁湖。礁湖像个大脸盆一样,水位越涨越高,海水漫过了小岛。当天晚些时候,海水真的流进来了。海水滚滚而来,由低到高一层接一层的,越来越多的暗礁逐渐没入水面下。大量的海水沿着岛屿两边翻滚,扯走了巨大的珊瑚礁块,并铲平了大片沙丘,沙子像是被风扬撒的面粉,堆成新的沙丘。破木筏上松掉的竹子漂过我们的身旁,“康提基号”也开始移动,后来我们不得不把放在海滩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搬到岛屿内部,以免被海浪卷走。不久,只剩下暗礁上最高的岩石露出水面,岛屿周围的海滩全不见了,海水已经漫过了我们这块低平岛屿上的草地。这让我们毛骨悚然,仿佛整片大海正在吞噬着我们。“康提基号”被冲得转了个圈,一直漂到几块珊瑚礁间才被卡住。

土著们跳进水里,游泳、涉水通过一个个漩涡,从这个浅滩到那个浅滩,终于到达木筏的位置。诺特和艾瑞克也跟着过去。木筏已绑上绳索,当它翻过最后一块珊瑚礁块、脱离暗礁时,土著跳上木筏,试图停住它。他们并不了解“康提基号”,也不了解它急速前往西方的那股不驯的冲动,于是他们只能无助地被它拖着走,不久它就高速前进,从暗礁间穿过,直入礁湖。当它来到较为平静的水中时,变得有点失落,而且似乎还在环顾四周,估量着继续前进的可能性。在它还没来得及再度移动,也还未发现横越礁湖的出口前,土著们已经成功地抓住绳索末端,赶紧把它绕绑在陆上的椰子树上。于是“康提基号”就这样被紧紧系住,泊在礁湖里,一艘横越过水、陆两地的船,成功地越过一切障碍,现在正静静地待在拉罗亚内部的礁湖。

我们一面不断喊着振奋士气的战斗呼声“克克特呼卢呼卢”(ke-ke-te-huru-huru),一面合力将“康提基号”拖上这个以它命名的岛屿。潮水高涨至比平常的高水量还高四英尺。我们甚至一度以为整座岛将会消失。

强风卷起的海浪不断袭击整个礁湖,而我们无法将太多设备搬到狭窄、潮湿的独木舟里。土著们必须快速回到村子里,班特和赫门则准备和他们一起走,前去村里探视一位生命垂危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头上长了个脓疮,而我们手上有青霉素。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康提基岛。东风实在太强了,土著没办法划过礁湖来,湖中四处埋伏着尖锐的珊瑚群及沙洲。已经退了一些的潮水,不知怎么又凶猛地涌了进来,一浪接着一浪,排成长阵,攻势猛烈。

又过了一天,风浪变得安静了些。我们潜水到“康提基号”下面,确定了九根原木都还完整无缺,只是木筏底部被珊瑚礁剐掉了一两英寸。绳索大多嵌入深深的沟槽里,只有四条被珊瑚割断。我们开始清理木筏,当甲板上的杂乱清除了,像六角手风琴的风箱般,船舱被我们重新拉起来,桅杆接合好并竖立起来后,我们引以为傲的木筏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就在这一天,帆船再度出现在地平线上,是土著来接我们和剩下的货物。赫门和班特也跟他们一起来,他们说土著在村里准备了丰盛的宴席。还说当我们到达那座岛上时,一定先不要擅自离开独木舟,要等酋长亲自指示,我们才可以下船。

清新的微风推着我们横渡七英里宽的礁湖。我们看见康提基岛上熟悉的椰子树向我们挥手道别,看着它们逐渐变成一丛丛,接着,连这座小岛也像暗礁东边的那些岛屿一般,变得小得难以辨认了。我们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忧伤。然而我们前方,岛屿则不断被放大,其中一座岛上有一道防波堤,炊烟从棕榈树丛间的小屋内升起。

村庄里看起来很安静,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珊瑚礁块垒成的防波堤后面的海滩上,有两个孤单的身影:一个高瘦,另一个则像酒桶般粗壮。我们走近一看,赶忙向他们俩行礼——他们是酋长提卡和副酋长土布侯,土布侯爽朗热情的笑容顿时令我们心生好感。提卡是那种头脑清楚、具有外交手腕的人;土布侯则是个有赤子之心、可以信赖的人——他拥有罕见的幽默感和与生俱来的影响力,以及强壮的身体和帝王般的特质,完全是天生的波利尼西亚酋长。土布侯其实才是这座岛上真正的酋长,但提卡后来居上,主要是因为他会说法文,并且能算能写,可以保证村民不会被从塔希提岛来买椰干的人蒙骗。

提卡解释说,我们要一起排队到村庄里的会议室。于是,等所有人上岸后,我们就列队前进。赫门挥着绑在鱼叉上的旗子走在前面,我走在两位酋长中间。

村庄里随处都可看到与塔希提岛做椰子干生意的明显迹象,厚板和波状铁片都是经由双桅帆船运来的。有些房子古色古香,是用细枝和编织的棕榈叶盖的,有些则是用钉子与厚板盖成,附有阁楼的热带小平房。矗立在棕榈树林间的,是一栋由厚板盖成的大房子,那是村里的新会议室,有六名白人将在这里过夜。我们举着旗子通过一道小小的后门,来到会议室正面一段宽广的台阶上。村庄里的人全来了,不论女人或小孩、老的或年轻的,聚集在我们面前的广场上,所有人都一副相当严肃的模样,甚至刚才与我们一起从康提基岛过来,一路说说笑笑的朋友,也在人群中列队站好,一副完全不认识我们的样子。

等我们全部站上台阶后,村民们立刻同时张开嘴巴,合唱《马赛进行曲》<a id="jzyy_0_82" href="#jz_0_82">(4)</a>!懂得歌词的提卡领头带唱,大家唱得相当好,尽管有几名老妇人在高音的地方唱不上去,但看得出她们很努力地练习过这首歌。法国和挪威的国旗在台阶上升起,由提卡酋长主持的正式欢迎仪式就此结束了,他静静地退到后面,强壮的土布侯走上前来,主持接下来的典礼。土布侯迅速下指令,村民们就又唱起一首新歌。这一首歌唱得比较好听,因为是他们自己谱曲、填词,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以自己的韵味唱出来的。歌曲的旋律非常美,纯朴得令人感动,以至于当南太平洋的海浪自我们身后呼啸而来时,我们的背部都有股麻酥酥的感觉。有几个人领唱这首歌,团体定时地加入合唱部分,虽然旋律有些变化,但是反复唱的都是同一段歌词:

日安,提赖·玛提阿塔和你的同伴,你们驾着排排漂洋过海到我们拉罗亚岛来;是的,日安,愿你们和我们长久在一起,与我们共同创造回忆,如此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即使你们回到遥远的土地。日安。

我们强烈要求他们再唱一次这首歌,渐渐地,村民们不再拘束,越来越活泼。接着土布侯要我对大家说几句话,像是我们为何乘排排横渡大海之类的,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用法语说,提卡再一点一点地翻译。

这些褐色皮肤的人虽然没有受过教育,却极度聪明,他们正等着听我说话。我告诉他们我以前在南太平洋群岛与他们同族的人一起生活过,我还听说他们的第一位酋长提基,曾经带领他们的祖先由一个神秘的国度来到这些群岛,但具体是哪一个地方,已不可考。我说,在一个被称为秘鲁的遥远土地上,曾出现了一位伟大的酋长,他的名字也叫提基。人们称他为康提基或日提基,因为他说他是太阳的后代。最后提基带着很多随从坐上大排排从他的国家消失了,因此我们六个人认为,他与来到这些岛屿的提基是同一个人。由于没有人相信排排可以在汪洋大海中航行,于是我们决定亲身尝试,坐上排排从秘鲁出发,一路来到了这里,这证明提基是做得到的。

当提卡将这段小小的演讲翻译过来后,土布侯整个人兴奋得难以自持,欣喜若狂地跳到村民前面。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波利尼西亚语,伸出双臂,指着天上,又指着我们,不断重复着“提基”这两个字。他语速之快,令我们无法猜出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村民们能听懂每一个字,并且明显感到兴奋。相反,我们请提卡翻译时,他看起来却一副困窘的样子。

土布侯说他父亲、祖父和之前的祖先,不断地传颂着关于提基的故事,并告诉他,提基是他们的第一位酋长,现在住在天上。然而,接着白人来了,说他们祖先所传颂的故事是个谎言,说提基根本从来就不存在,当然也不在天上,因为在天上的是耶和华。提基是个异教徒的神,白人要他们绝对不能再相信他了。现在我们六个人驾着排排横渡大海,来到他们这里,我们是第一批承认他们祖先说实话的白人。提基存在过,他是个真人,只是现在他死了,在天上。

担心会冒犯传教士的工作,我急忙走向前解释道,提基存在过,这是千真万确的,然而现在他已经死了。今天他是在天上或在地狱,只有耶和华知道,因为耶和华在天上,而提基生前是个酋长,就像提卡和土布侯一样,也许比他们更伟大。

这段话使得这群褐皮肤的人又高兴又满足,他们彼此点头、相互低语,我的这番解释显然很合他们的心意。提基存在过,这才是重点,就算他现在在地狱里,倒霉的也只是他自己。相反地,如土布侯所言,也许这反而会增加再度见到他的机会。

三名老人推开群众,走上前来,要与我们握手。毫无疑问,正是由于他们,提基的传说才会一直活在人们心中。而且,据酋长说,其中一名老人知道很多从祖辈那里传承下来的传说和历史民谣。我问这名老人,传说中是否有迹象显露出,提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没有,没有任何一位老人听说过这一点。经过长久仔细的回想后,三名老人中最年长的一位说,当时提基身边有个最亲的近亲,名叫茂伊,民谣里提到茂伊是从普拉来到岛上的,而“普拉”这个词的意思是太阳升起的那片天空。老人说,如果茂伊果真来自普拉,提基必然也来自同一个地方,而我们六个乘排排的人也是从普拉来的,这是非常肯定的。

我告诉大家,在复活节岛附近有座孤岛,叫作曼格雷瓦,那里的人没学过如何使用独木舟,还在使用排排在大海中航行。这几名老人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祖先也使用过大排排,只是后来渐渐就没有人使用了,现在只剩下名称和传说而已。年纪最大的老人说,在真正的古代,排排曾被叫作“朗哥朗哥”(rongo-rongo),现在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中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在最古老的传奇故事中才会提到。

这个名字很有趣,在某些岛上还被念成罗诺(Lono)——是波利尼西亚传说中最有名的一位祖先的名字,传说中他有白皮肤和浅色头发。当库克船长<a id="jzyy_0_83" href="#jz_0_83">(5)</a>初到夏威夷时,岛民张开双臂欢迎他,因为他们以为他是他们的白种亲戚朗哥在失踪了几世代之后,从祖先的家园坐着大帆船回来了。而在复活节岛,“朗哥朗哥”这个词代表神秘的象形文字,其中的秘密早已随着最后一批能书写的“长耳人”的消失而失传了!

老人们想要讨论提基和朗哥朗哥,年轻人则想要听鲸鲨的故事和我们的航程点滴。不过食物已经准备好,担任翻译的提卡也累了。

现在所有村民都获准上前和我们每个人握手。男人们口里嚷着“哎呀欧拉那”来跟我们握手,握得我们手都快脱臼了,女孩们扭捏趋前,风情万种却又害羞地向我们打招呼,而年长的女人们则指着我们的胡子和肤色,一面说着听不懂的话,一面咯咯地笑。每一张脸都绽放出友善的笑容,强烈的语言隔阂就此化为无形。如果他们用波利尼西亚语说了让我们听不懂的事,我们就用挪威语来报复,所以我们在一起玩得很高兴。我们学到的第一个当地词语是“喜欢”,一个人想要什么了就指着它说出“喜欢”这个词,通常马上就能得到,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如果说“喜欢”时皱着鼻头,就表示“不喜欢”。有了这套基本原则,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们和这一百二十七位村民刚混熟,他们就摆好了一张长桌子,供两位酋长和我们六个人上座,村里的女孩纷纷端来最美味的佳肴。有些人摆餐具,有些人将花环挂在我们脖子上,小花环则戴在头上,这些花环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在热空气里既清凉又提神。欢迎宴会就这样开始了,而且一直持续到数周后我们离开才结束。我们睁大眼睛、口水直流,桌上摆满了烤乳猪、鸡肉、烤鸭、新鲜龙虾、波利尼西亚式鱼肉料理、面包果,以及椰奶。当我们大快朵颐时,村民们还高唱着草裙舞歌曲,年轻女孩也围着桌子随音乐起舞。

男孩们自顾自地大笑,而我们这六个胡须长垂、头上戴着花环,像饿死鬼般坐着狼吞虎咽的人,一个比一个可笑。两位酋长也和我们一样兴高采烈。

餐后,大家集体跳起了草裙舞。村民要表演他们当地的土风舞给我们看。他们在前排特别为提卡、土布侯和我们六个每人安排了一张凳子,然后有两位吉他手走上前,坐在地上,随意地弹奏出南太平洋旋律。两排跳舞的男男女女,腰间围着由棕榈叶做成的草裙,草裙沙沙作响;他们滑动着舞步,在围坐一起唱着歌的观众中间,扭动着身体,快乐地穿梭。有一位活泼且情绪高昂的主唱,一只手臂被鲨鱼咬断过。一开始,舞者们有点害羞和紧张,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些坐排排来的白人并不嫌弃他们祖先的土风舞时,他们就越跳越生气蓬勃了。有些年纪老一点的人加入舞群,他们的节奏感相当棒,会跳一些显然已经不再常见的舞步。太阳沉入太平洋,棕榈树下的舞蹈却越来越活泼热闹,观众的掌声也越来越热烈。他们完全忘记坐在一旁观赏的六个人是陌生人,而是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与他们同乐。

演出的节目应有尽有,精彩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一群年轻人在我们前面蹲成一个圆圈,在土布侯的手势下,开始用手掌心在地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刚开始很缓慢,接着越来越快,这时候,有个鼓手突然加入打拍子的阵营,节奏就越来越完美了。鼓手用两根棍子,在空心的干燥木块上敲打出强烈的节奏,鼓点又急又干脆。当节奏足够热烈时,歌唱就开始了,突然,一名脖子挂着花环、耳后插一朵花的草裙舞女郎跳进圆圈里。她光着脚ㄚ,屈着膝盖,配合着音乐节拍,很有韵律地摇着臀,双臂弯曲地放在头顶上方,这是纯正的波利尼西亚式舞蹈。她跳得相当好,不一会儿,观众双手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这时,另一名女孩跳进圈子里,然后又来了一个。她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柔软度,在完美的节奏中舞动着,彼此滑动舞步、绕着圆圈,看起来优雅得不得了。双手在地上拍打出厚实的节拍声、歌声,以及欢乐的木鼓声,就这样节奏越来越快,舞蹈也越来越狂野,观众紧跟着节奏欢呼着打着拍子。

这就是古代的南太平洋生活。星光闪烁,棕榈叶摇曳。夜晚温柔而漫长,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回响着蟋蟀的歌声。土布侯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玛太<a id="jzyy_0_84" href="#jz_0_84">(6)</a>?”他问。

“是的,玛太。”我回答。

“玛太?”他问其他人。

“玛太。”他们都用力回答,而且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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