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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说道,不等森下回复就踩下了油门。

暮色中,景色飞快地后退着。吉普车加速慢,随着挡位越来越高,马达的震动传遍全身。

现在时速多少来着?在平坦的地面上很难估计车速,我稍稍瞥了一眼仪表盘,发现时速已经超过一百公里了。

前方的人影横向排成一列。如果是竖向一列就安全了,可这条路毕竟没什么车。他们或许是不想挤在一块儿才分得这么开吧,或许亦是他们的策略。

正如我所担心的,黄昏的微光马上就要消失了,完全分不清这一列人中哪个才是阿兰姆·阿不德。再加上我们是从他们的身后直驱逼近的,就更难分辨了。不过此时,我由衷感慨:荧光棒真是个绝世妙计,至少不会看错他们腰间的黄色棒子。我紧紧握住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问道:

“森下,是最右边的那个男人吧?”

他没有回答。时速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公里了,我又快速问了一遍:

“最右边的男人是阿兰姆吧?”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横向一列的队伍散开了。那些当家的知道内情,虽然年纪大了,可反应很快。我喊道:

“右!一定是最右边的男人!”

快撞上了,男人回过头来。还没近到能看得清脸,我也只关心腰间。确实只有这个男人的腰间没有荧光棒。

副驾驶座上响起一个憋了很久的声音:

“没错,就是他!撞他!”

我猛地一脚踩下油门。终于看清男人的脸了,一张呆若木鸡的脸。我觉得这张脸很蠢。

下一个瞬间,时速一百四十公里的吉普车撞上了阿兰姆·阿不德的肉体。

阿兰姆的身体在我面前弯折,头部撞上发动机盖。他弹跳、飞跃,像表演杂技般落在了吉普车顶。我与那张呆滞的脸对视了一下,他好像既不痛苦也不害怕。也许他瞬间就断了气吧,因为有一瞬间我清楚看见他的脖子扭得很不自然。

学生时期,有一次我借了辆车去北海道旅行。当时,我撞上了一头不幸冲到马路上的鹿,受了很大冲击,还以为车子会被压碎。现在,吉普车比当时的租赁车牢固,阿兰姆的体重也比鹿轻,所以冲击比我想象中小得多。

阿兰姆现在位于车顶,不在视野范围内。此时我的想法有点异常。刚刚才撞了人,脑中却在思考:道路凹凸不平,车速又快,如果现在踩急刹车的话一定很危险。于是我慢慢停下了车。

吉普车停了一会儿,我说:

“不好意思,森下,你能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吗?”

“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松开方向盘,所以你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随后我看了一眼边上的森下。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不仅如此,甚至丧失了理性与意志,是张惨不忍睹的脸。

我的背脊突然一凉。

这个男人不行,不值得信任。我与一个废物共同完成了一件“大事”。

当时森下哭泣的脸,看上去真稚嫩。

在锡尔赫特住了一晚,十七号的中午我回到达卡。

得到白沙村的协助,设置据点变得十分有望。今后可以大举开发了,希望通过十个月的试钻能够挖到天然气。

不过出现了新问题——OGO的加入。我一边让下属查OGO印度分社的动向,一边考虑是否需要共同开发。回到公司的那天,光是按顺序完成必要的工作就令我手忙脚乱了。

不过再忙也有突然空下来的可能。让下属把资料从仓库搬进办公室的这段时间,我空下了。其间我翻开笔记本,打了通电话。我拨的是OGO法人的号码。

OGO是法国企业,我不会说法语。电话那头说的我听不懂,不过幸好法国原本属于英国殖民地。我一说“hello”,对方就自然转换为英语了。

“你好,这里是OGO。”

我犹豫要不要报井桁商业公司的名字。我们公司还没有正式与OGO印度分社有过接触。若站在公司立场,或许不该冒昧打电话,而是应当循序渐进地接触——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罢了。现在想想,其实我当时或许已经预料到对话的结果了。

“我是白沙村的沙阿,我想找开发科的森下先生。”

如果是白沙村的人应当说孟加拉语,不过电话那头似乎没有怀疑。说来也是,如果不了解的话根本不会知道“白沙村”在哪里。

很快,电话被转到开发科。接下去听到的消息,正是我那天晚上所担心的。

自称是森下上司的男人,操着一口法国口音的英语说:

“森下?他昨天辞职了。”

“辞职?”

“是的。”

我提高了嗓音:

“那……那么现在他人在印度?”

“不……他说他要回日本。”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接着,从心底涌上一股暗火。

也就是说,森下没能沉住气。他嘴上说得好,假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都是假的。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只是信口开河罢了。他在回OGO印度分社的路上,应该满脑子都是辞职的想法吧。

前天,我就察觉到森下可能撑不住了。果不出所料,他选择了逃避。

我可不能让他逃走。

我说:

“是吗?不过我有事情要和森下先生说。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什么话,我来转达吧。”

“不,我和森下先生说好要直接告诉他的。”

“不过……”

对方开始含糊其辞。

虽说是原公司员工,可毕竟关系个人隐私,也难怪对方嘴紧。所以,这时候就要靠说话技巧了。你们员工连交接工作都不做就突然消失,联系方式也没有,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本应让OGO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可如果打个国际电话就能解决的话我也就不打算追究了。然而你们竟然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不告诉我,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大概是这么说的。

OGO没有继续坚持。

“知道了,请你记录。”

打听到的地址是东京城市酒店。我还以为他会回老家,不过看来他杀了人后并不打算抱着老妈哭。他应该是想先找家酒店住下,等平静了再思考以后的路。

他的心意已决。

我必须杀了森下。

他根本没动手杀人,却如此害怕,仅仅一天就逃回了日本。看来强大的罪恶感正折磨着他。对于人类来说,这也许是正确的,不过对我来说则是个大麻烦。

如果他只是自己祭拜阿兰姆·阿不德,那没关系,我甚至愿意出点香火钱。可是,如果他把这个天大的秘密给公开了……完了。不止我,才刚刚开始的孟加拉国开发计划将被好奇的国民围观,可能不得不中止。

胆小之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是我的错,和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共享了秘密。看来只能自己弥补了。幸好我是室长,能够自己酌情安排出差。

放下打给OGO印度分社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日本和孟加拉国的时差是三小时,现在日本时间是下午五点。

由于还没正式开发,如果设定成和日本企业进行商谈而回国,就不能缺少详细的材料。我打开笔记本,找到个适当的目标。大田区有一家成功改良脱硫装置的公司,我想早晚得和他们打交道,这家公司正好能成为自己的伪装。我马上拨起了电话。这里的电话线路经常出故障,天助我也,这天特别顺畅。不一会儿,我就从听筒里听见一个操着日语的粗重嗓音:

“你好,这里是吉田工业。”

“喂,不好意思在百忙之中打扰您,我是井桁商业公司的伊丹。其实关于贵社的脱硫装置,我有些想询问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拜访一次……”

“好,我马上把电话转给负责人。”

井桁商业公司的面子很大,我们马上就定下了后天当面商谈的事。挂上电话,我告诉一旁的孟加拉籍员工:

“不好意思,我刚回来就要出差,最晚五天后回来,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打总公司的那个号码,我会留意电话留言的。”

当机立断是我的长处,这一点也渗透到当地员工身上了。虽然很突然,不过他毫不犹豫地答道:

“知道了,老大。”

三十分钟后,我已经坐上了驶向机场的出租车。和所有的商务洽淡相同,速度就是性命。

从孟加拉国没有直飞日本的航班,在出租车上我一直翻着航空时刻表,果然还是从吉隆坡转机最快。

从达卡到锡尔赫特,再从锡尔赫特到白沙村,完成了大抵的工作后返回达卡,再经由马来西亚回日本。本打算在飞机上小憩一会儿,却不如愿。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当然会做噩梦了,三天前刚刚杀了一个人,现在又为再杀一人而飞往日本。可我想不起来那是个怎样的梦,甚至不记得是否真的是噩梦。

待我回过神来,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看着我的脸。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搞清现状。

“先生,您没事吧?”

她如此问我。听到飞机引擎持续低沉的轰鸣声,我才理解——我正处于飞往日本的飞机上,她是一名空姐。令她感到担心,想必我一定是在梦里显得很痛苦。我刚想挥手说没关系,可发现自己全身发软。空姐又问了一遍:

“没事吧?您出了很多汗。”

我把手放在额头上,好烫。就像淋过雨似的,汗珠黏在手心上。

虽然我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可终究还是太累了。幸好只是发烧而已,只要休息一下,马上就能恢复。但空姐皱着眉说:

“先生,我去拿温度计和退烧药来。”

真会小题大做,不过调整好身体也是工作之一。

“好的。”

我答道。

没想到这件事招来了不少麻烦。第二天,飞机抵达成田机场时,连抒发返乡之情的时间都没有,两个男人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们的穿着类似于警服,我心里有鬼,一下子脸色煞白。不过他们的态度并不严肃,而是带着一副愧疚的神态。

“不好意思,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的,请配合一下。请问您是从哪里回来的?”

护照上有出入境记录,要是撒谎的话,只会徒增危险。

“孟加拉国。”

“原来如此。”

一个男人在书写板上写着什么,另一人说:

“别担心,请配合做一下检疫。”

三天两头坐飞机的我还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被拦下。要是耽搁久了就糟了,可如果违反政府机关的规定,可能会变得很麻烦。我决定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幸好,检疫内容十分简单。除了问诊,只要测量体温和采样,才花了不到三十分钟。可能是在飞机上吃的退烧药起效果了,当时我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两三天后出结果,您的联系方式是?”

我想了一会儿,把一贯入住的有乐町的旅馆地址告诉了他们。

“请把电话号码写在这里。如果身体出现异常,请迅速就诊。”

两个男人礼貌地说完,马上就放了我。不用贿赂就能获得自由,我不由得感到新鲜。

话说回来,我多久没回过日本了?

在机场的公共电话亭,我看见有人把包放在脚边打电话。把包放在脚边不是等同于让别人“快来偷”吗?虽然事不关己,可我还是感到不安——我的想法可能已经偏离日本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泛起苦笑。

先坐出租车去汽车租赁行。我在店门口问:

“有黑色的轿车吗?”

不料马上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车,这点也令我感动不已。

当然,租车记录对杀人不利,将产生风险。可车子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出差回日本的白领借辆车也不是什么怪事。于是我光明正大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由于想买东西,因而一开始选择地面道路。成田到新宿的路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应该有指路牌吧。我争分夺秒地来到此地,借到车后才稍微缓了口气。不经意间我看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高档西服已经皱了不少。没办法,谁让我是强行军呢?我的身体也很勉强。虽然不能喊累,但我的确还有些热度。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没怎么进食,可杀人也是需要体力的,我想着这些理所应当的事。当我即将穿过成田市时,看见沿路有一块“炸猪排”的招牌。

“炸猪排<a id="z2" href="#bz2">[2]</a>,好像很吉利。”

突然发现,我许久未回国,竟然还记得吉不吉利这种事,于是莫名高兴起来。我干脆停下车,走进店里,坐在用粗绳编织的椅面上,看着菜单开始思考:炸猪排饭用日语怎么说来着?

半熟的蛋花、米黄色的大葱、厚厚的猪排、甜辣的调味都没让我觉得怀念。因为现在没这种心情。不知道为什么,附赠的一小碟腌蜂斗菜却让我心头一紧。我一边想着原来还有这种菜啊,一边咀嚼着。渐渐地,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涌上心头。

没想到,我会为了杀人而回到日本。三天前的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命运多舛!我劝服自己这是工作的一部分,是为了获得资源而不得不做的事。于是振奋起不坚定的心,大口扒着猪排饭。

结账的时候,我问头扎三角巾的女性:

“不好意思,最近有没有新建什么通往东京的路?”

女性笑了笑答道:

“你是想问湾岸线吧?还没造好呢,好像要明年。”

“那么从京叶高速走最快?”

“是的。”

我走过一次京叶高速。

我再次坐上租赁车,现在是十一月中旬。日本已经是深秋了,沿路的银杏金灿灿的。天空中布满卷积云,一开窗就有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好怀念啊。

我一直按捺着焦躁的心情,没有把车开得过快,经由51号国道来到千叶市。在孟加拉国的平原上即使把油门踩到底也没事,不过这里是日本的关东地区。如果在见到森下之前由于违反交通规则而被捕就太不值得了。

路上我找到一家建材超市,买了些必需品。麻绳和锤子是凶器,铁锹是用来埋森下尸体的。口罩看似无用,不过应该可以用来伪装吧。作案时间多半是晚上,所以还需要手电筒。窗帘能包裹尸体。在停车场,我预先把锤子用绷带缠绕了一圈。

幸好,路上不太堵,我顺利抵达市中心。到了浅草桥,之后只要拐上靖国路就行了。在新宿寻找东京城市酒店的位置稍微花了点工夫,不过幸亏我记得它位于京王广场酒店旁,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好了,接下来……”

我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才是关键。

虽然我知道森下住这家酒店,可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如果问前台的话马上就能知道,可我是来杀森下的。“这么说来有个男人问过森下先生的房间号码……”变成这样就麻烦了。虽然方法很土,不过只能靠监视。我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虽然碰到检疫被关了些时候,不过总体上还是挺顺利的。

酒店的天花板很高,水晶灯璀璨夺目,大堂地板擦得像镜子般锃亮。来往的工作人员举止优雅,让我意识到自己确实身在日本。我从没来过东京城市酒店,经过观察,发现这里的咖啡厅能环视整个大堂,应该是个等待森下的好地方。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表面上我是为了工作而回国的,所以必须装好样子。我往公共电话内塞入一枚百元硬币,打给总公司,总务处已经知道我出差的事了。

“我是孟加拉国开发室的伊丹,有我的留言吗?”

“伊丹先生?不,没有留言。”

室长突然出差,两三天的话一定没问题。即使发生什么事,当地员工基本也能应付,我是以此为目标培养他们的。虽然心里清楚,可仍旧感到有些落寞。

如果我就这样消失于东京,天然气开发顶多晚个一年半载,绝不会停止。

可是今天将消失于东京的人,不是我。

在咖啡厅,我选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取了份报纸,点了杯咖啡。接下去就是比耐心了。

一分钟又一分钟,时间过得真慢。

与杀阿兰姆·阿不德那次完全不同。当时有其他当家的全面协助,旁边还坐着共犯森下。而且即使杀人的事败露了,对手不过是孟加拉国的警察——即使已经充分组织化了又能怎样?我抱有这样的侥幸心理。这次不同,对手是日本警察,而且凶手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手上汗津津的。不能明目张胆地一直看着大堂,为了让眼神显得自然,我点了好几杯咖啡。咖啡因阵阵刺痛着强行军疲惫的胃。

五分钟,三十分钟,我尽可能缓慢地喝完第三杯咖啡。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其间,单手拿着报纸打发时间,一副等人神态的人不止我一个。服务员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

虽说如此,能够在这里等待的时间也有限度。最多两个小时,之后必须换个地方。

我这样等待着,内心某处似乎在想:如果森下一直不出现就好了。时间有限,如果明天也无法见到森下,我就得按照表面上的理由去拜访吉田工业。出差一旦结束,我就无法杀死森下了……不,可以认为,不杀也行吧?

这十五年来,我的工作并非十分干净。我的一个决断,或许导致有些连面也没见过的人死去了,我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包括亲手杀死阿兰姆·阿不德,我也不后悔。如果他不死,在交通事故中失去左手的高野、丢掉性命的穆罕默德·贾拉勒都将白白牺牲。虽说我不后悔杀过人,但也不代表这次我能泰然地杀人。我喝着不知道第几杯的咖啡,想道,如果今天见不到森下,这就是命,我得服从命运。

命运!杀人的经历与数千公里的移动距离果然给了我沉重的打击。一贯以关系与金钱铺路的我竟然会相信什么命运?!比起命运应该更相信神才对吧。没错,那位叫作能源,叫作资源的神。

然而,这位神一定极端冷漠。我才监视了一个半小时,就见到了森下的身影。

灰色衬衫搭配牛仔裤的样子令他显得异常寒酸。他耷拉着肩膀,身体有些前屈,驼着背走向前台。他的脸庞消瘦了不少。不管内心怎样,毫不伪装外表,此人果然很弱。我本以为见到活生生的森下时会丧失杀意,实际上正相反。犹豫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必须死。

森下手提一只旅行袋,看着他在前台说话的样子,应该是要退房吧。我打算趁这段时间结了咖啡钱,没想到却被收银员给耽搁了。

“一共三千两百元。不好意思,本店没有五千元的整钞了,找给您一千元的钞票可以吗……哎呀!”

零钱掉落,收银员蹲了下去。

“待会儿再捡好吗?”

“好……好的,现在给您找零和收据,请稍等,唔……”

我实在等不下去,可不拿找零就离开未免显得可疑,只好使劲忍。

“这是找零和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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