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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学毕业的时候,我和外婆聊了许多和未来职业有关的话题——聊我将来想做什么。而生活中只有一件事情是我想做的。“我想成为一名女仆。”我说。

“亲爱的,有了金库,你可以把目标定得再高一点。”

但我依然坚持。我知道,外婆心底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这一点。她了解我的性格和长处,也熟知我的弱项和缺点。论及接人待物,她总说我在慢慢进步——“你活得越久,学到的就越多”。

“如果你打定主意要这么做,那就这样吧。”外婆说,“不过,在你进入社区大学之前,还需要积累一些工作经验。”

外婆四处打探了一圈,从一个在丽晶大酒店工作的门卫朋友那里得知,酒店正在招聘女仆。丽晶大酒店门外铺着红色的地毯,顶上是黑金相间的遮阳棚。去面试的时候,我站在那里,紧张得直冒汗。

“我不能进去,外婆,那里太高级了。”

“瞎说。你当然能进去,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比你更有资格进去。去吧。”

她推了我一把,普莱斯顿先生——外婆的门卫朋友——向我问好。

“很高兴见到你。”他微鞠一躬,轻轻抬高了帽檐说道。他和外婆交换了一个我看不太懂的奇怪眼神。“好久不见,芙洛拉。”他说,“能再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外婆回道。

“你该进去了,莫莉。”普莱斯顿先生说。

他领着我穿过了晶莹剔透的玻璃转门,走进了奢华的酒店大堂。我站在那里,感到了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美得令人窒息——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和楼梯、光彩夺目的金色扶手、衣着整齐的工作人员。员工们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就像一只只小企鹅,彬彬有礼地接待光鲜亮丽的顾客。

我精神恍惚地跟着普莱斯顿先生穿过了一层的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壁画和扇贝形壁灯。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只留一片寂静。

右转、左转,然后再右转,终于,我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朴实无华的黑色门扉上有一个黄铜标牌,写着:斯诺先生,酒店经理,丽晶大酒店。普莱斯顿先生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门内的景象同样令我哑然。房间的基调是暗色,点缀着各式皮质家具,高大的书柜竖在墙边,后面是姜黄色的锦缎壁纸。若不是我知道这只是一间办公室,一定会把这里认成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家——贝克街221B号。

斯诺先生坐在一张气派的红木桌子后,见我们进来便起身问好。普莱斯顿先生悄然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斯诺先生两人。我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水和加速的心跳,但是我已经迷上了这座酒店,我一定要得到这个职位。

说实话,面试的过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斯诺先生是如何强调了酒店职员应遵循的规则、礼仪和着装。我还记得这些话语回荡在耳边,不仅仅是美妙的乐曲,更是神圣的颂歌。那之后,他领我穿过走廊——左转,右转,左转——回到大堂,走下一段阶梯,来到了地下。他说这里是客房服务中心、洗衣房和厨房的所在。地下室拥挤而闷热,空气中混杂着海藻、淀粉和麝香的味道。他将我介绍给了女仆长切莉尔·格林,她从头到脚审视了我一番,然后说:“凑合吧。”

第二天我就开始了培训,很快就开始全职在这里工作。工作比上学快乐多了。工作的时候,就算有人招惹我,也不会太过于明目张胆。我只要专注手头的事情就能忘记其他的不愉快。第一次拿到工资的时候,我兴奋极了。

“外婆!”我把自己的那份钱存进“金库”里,迫不及待地冲回家。把存款凭证递给她的时候,我简直抑制不住嘴边的笑容。

“我还以为自己活不到这一天呢!你真是我的小天使,你知道吗?”

外婆把我拉入怀中,紧紧地拥抱起来。世界上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比得上外婆的拥抱。我最怀念的就是外婆的拥抱,还有她的声音。

“外婆,你眼睛不舒服吗?”松开之后,我问她。

“不,不,我很好。”

我在丽晶大酒店工作的时间越长,存进“金库”里的钱就越多,于是外婆和我聊起了后续的教育计划。她建议我去大学上课,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被录取了。我在临近的社区大学读了酒店管理和招待,课程内容很有意思。我不光学习了酒店的日常清理和维护,还学到了如何管理员工——就像斯诺先生那样。

入学之前新生要先去报道,我就是这时认识的威尔伯——威尔伯·布朗。当时他站在放课程说明和学校地图的桌子前,而我正想浏览那些手册。然而威尔伯不但没有让开,还抓起一把放在桌上免费取用的笔和便笺纸塞进书包里。

“你好,”我说,“能让我看一眼吗?”

他转向我。他身材壮实,戴着镜片厚厚的眼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

“抱歉,”他说,“我挡着你了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叫威尔伯,威尔伯·布朗,秋季开始读会计学。你也是读会计吗?”他伸出了一只手,我握了上去,但是后来又不得不把手挣脱出来以中止这过于漫长的礼节。

“我要去读酒店管理。”我说。

“我喜欢聪明的女孩。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呃,比如数学好的人?”

我从来没思考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知道我喜欢酒吧的罗德尼,因为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我知道电视上管那个叫“风流倜傥”,就像米克·贾格尔<a id="zw7" href="#zhu7"><sup>[7]</sup></a>一样。威尔伯并不风流倜傥,但他也有某种特性——他平易近人,直白,熟悉而亲切。他不会像大部分男性那样吓到我,虽然事实证明是我判断失误了。

于是,我和威尔伯开始约会,外婆很欣慰。

“真高兴你找到了喜欢的人,这是好事。”她说。

我回家之后会和外婆说起威尔伯的事情。说我们去超市用打折券购物,或者数了从喷泉走到雕像需要多少步(一千两百零三步)。外婆从不过问更多的细节,对此我很庆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尤其在涉及肢体接触的时候。虽然这些新的肢体接触很陌生,但也确实让我感到愉快。

有一天外婆让我请威尔伯来家里做客,我就喊他来了。外婆表现得很热情,就算她觉得失望也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你的男朋友随时都可以来玩。”她说。

于是威尔伯开始时不时地来我家做客,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神探可伦坡》。他看电视的时候总会发表一些评论,还会问问题,我和外婆都很不喜欢,但我们忍住了没有赶他走。

“这算什么侦探片啊,开头就告诉你凶手是谁了。”他会说,或者,“太明显了,肯定是屠夫干的啊!”他总是这样喋喋不休,毁掉一整集电视剧,每次都猜错凶手。不过我和外婆每集都看过很多遍了,所以这倒不是问题。

有一天,我和威尔伯去文具店——他想要一个新的计算器。他那天看起来很不对劲,但我没有追问。他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但他还是很烦躁地冲我说:“快点!”我们走进文具店,他拿起几个计算器试用,向我解释每个按键的作用。选好之后,他直接把计算器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你在做什么?”我问。

“你能闭上你的臭嘴吗?”他说。

我不知道哪件事更让我震惊:他骂的脏话,还是他没有付款就直接走出了商店。他就这么偷走了一个计算器。

不止如此。还有一天,我领完工资回家,威尔伯来做客了。这时外婆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她体重掉得很快,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外婆,我去把钱存到金库里。”

“我和你一起去吧。”威尔伯说。

“莫莉,你的男朋友真绅士。”外婆说,“快去吧,你们两个。”

威尔伯在存取款机旁问了我很多和酒店有关的问题,还问我打扫房间是什么感觉。我当然很乐意告诉他这些,告诉他铺好的干净床单、擦亮的黄铜把手是如何在阳光的衬托下将房间变成一片金色。我讲得非常投入,甚至没发现他在盯着我输入存取款密码。

那天晚上他突然离开了,就在《神探可伦坡》开播之前。接下来的几天我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他都没有回复。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都转入了语音留言。有趣的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从未去过他家,甚至不知道他的地址。他总说我家是多么好,最好还是来我家,说想多陪陪外婆。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去取钱付房租,发现银行卡不见了。我问外婆要了她的那张,来到取款机旁——这才发现我们的“金库”已经被洗劫一空。一分钱都不剩。这时我才惊觉威尔伯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他就是一个彻底的坏蛋,最糟糕的那种人。

我被甩了,还被一个骗子耍得团团转。我感到很羞愧,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我考虑了一下是否要报警,让他们帮忙追回那笔钱,但这就意味着必须告诉外婆发生了什么——而我做不到。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她已经遭受过太多的打击了。

“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去哪儿了?”几天没看到威尔伯,外婆问我。

“嗯,其实,”我说,“他决定离开了。”我不喜欢说谎,所以这不算是谎言,只是有所保留的真相。外婆也没再追问。

“真遗憾,”她说,“不过不用担心,亲爱的。大海里有很多条鱼。”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说。她看起来很意外,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表现得太难过。但我确实很难过,我气坏了,我只是在学着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学会了如何把怒火藏在平静的表面下,这样外婆就不会发现。她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了,她需要保持精力恢复健康。

不过,我一直在心底默默幻想着如何追踪威尔伯。我想过无数次,自己会如何在学校遇到他,用他背包上的系带绞住他的脖子。我想象过往他的嘴里倒漂白水,逼他承认自己做的事,向我和外婆道歉。

威尔伯卷款逃逸的第二天,外婆要去医院看病。那周她去了好几趟,但每次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怎么样,外婆?他们查出病因了吗?”

“还没有,也许只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

听到这些我不由得放下心来,因为虚惊一场总比真正患病要好。但我还是害怕,外婆的皮肤变得像皱纹纸一样脆弱,而且胃口也越来越差。

“莫莉,我知道今天是周二,该做大扫除了,不过我们可以改天再做吗?”这是她第一次要求改变我们的惯例。

“当然了,外婆,你好好休息吧,我来打扫就行。”

“好孩子,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呀?”

我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要是没有外婆,我又该怎么办?

几天后外婆又要去医院,回家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我能看出来她十分憔悴。

“我好像确实得病了。”她说。

“什么病?”我问。

“胰腺出了问题。”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

“他们开药了吗?”

“是的,”她说,“开了药。很不幸的是,这种病会导致疼痛,所以他们开了止痛药。”

她以前从没提起过疼痛,但我隐约察觉到了。我能从她走路的姿势、挣扎着在沙发上坐下或起身的样子中看出来。

“是什么病呢?”我又问。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说:“我要躺一会儿,今天太累了。”

“我给你泡茶,外婆。”我说。

“太好了,谢谢你。”

几周过去了,外婆变得越来越沉默,做早餐的时候也不再哼歌了。她的体重掉得很快,每天吃的药也越来越多。

我不明白。如果她正在服药的话,为什么没有变好呢?

我决定一探究竟。“外婆,”我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时我们刚吃完晚饭,正站在厨房里洗盘子。“亲爱的莫莉,”她说,“我们去坐下说。”我们在乡村风格的餐桌旁坐下——这是几年前从大楼外面的旧家具堆中捡回来的。

我等着她开口。

“我是希望你能有时间适应。适应现状。”最终她说道。

“什么现状?”

“亲爱的,我得了很严重的病。”

“是吗?”

“是胰腺癌。”

于是,拼图的最后一片拼上了,一切谜团都解开了。这就说明了外婆为什么会如此消瘦又无精打采。她状态很不好,她需要正规的治疗才能痊愈。

“那些药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呢?”我问,“也许你该换一个医生。”但是她含糊其词,再次将真相深藏心底。胰腺出了问题。这个描述轻飘飘的,太过于无害,也太令人费解了。

“不会的,外婆。”我坚持道,“你会恢复的,我们能挺过去的。”

“唉,莫莉,有些事情并不是下决心就能做到的。我这一生过得很愉快,真的。我没什么可抱怨的,除了不能多陪陪你。”

“不。”我说,“我不接受。”

她的表情是如此高深莫测。她牵起我的手。她的皮肤很柔软,轻薄如纸,却又十分温暖。直到最后都很温暖。

“我就直说了吧,”她终于说道,“我要死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房间越来越狭小,地板倾斜,我无法呼吸,丝毫动弹不得。我以为我会晕倒在餐桌旁。

“我和科德维尔家说了,不能再为他们工作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有‘金库’。希望我不会死得太痛苦。但就算会疼,我也有医院开的止痛药,而且还有你……”

“外婆,”我说,“你——”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她说,“我不住院。我不想躺在病房里,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没有人能替代家人或者家的温馨。我只希望能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日子,你明白吗?”

我确实明白。我一直极力无视真相,但此时已避无可避。外婆需要我,我还能怎么样?

那天晚上,在《神探可伦坡》开播之前很久外婆就去休息了。我扶她上床,吻了吻她的脸颊,对她说了晚安。然后我把厨房洗好的餐具整理归位,重新排列了柜子里所有的物品。一件一件擦拭为数不多的银餐具时,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收拾完之后,厨房里全是柠檬的清香,我却总觉得还有污垢藏在角落里,而我要是不把它们清理干净,腐败就会蔓延到我们的生活中来。

至于“金库”和威尔伯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对外婆提起。我没有告诉她我们已经破产了,我没钱继续负担学费,甚至快要付不起房租。相应地,我增加了在丽晶大酒店的排班,这样才能有足够的钱负担外婆的药物,还有我们两人的日常开销。我们已经很久没付房租了,当然这一点我也没有告诉外婆。每次在走廊遇到房东罗索先生,我都会恳请他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解释道,外婆生病了,家里的收入来源只有我。

与此同时,外婆的病情也不断恶化。我会在她床边给她读大学的手册,聊我感兴趣的课程和项目——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去那里上课了。外婆闭上眼睛,但我知道她在听,因为她嘴角有一抹平静的笑意。

“我死后,你需要的时候就用‘金库’里的钱。如果你半工半读,‘金库’的钱至少还能支撑两年的房租……包括你的学费,这样你就能过得轻松一点。”

“好的,外婆,谢谢你。”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站在公寓的正门前。我走神了,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拖把斜靠在墙边,而我正紧紧抱着外婆缝的枕头。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放下的拖把,又是什么时候拿起的枕头。镶木地板看起来很干净,却无法掩饰岁月的痕迹。顶灯不厌其烦地照在我的头上,太过于明亮、温暖,令人无所适从。

我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多久了?地板已经干了,我的手机响个不停。于是我从外婆的扶手椅上拿起了手机。

“喂,我是莫莉·格雷。”

对方停顿了一下,说:“莫莉,是我,丽晶大酒店的亚历山大·斯诺。很高兴你回家了。”

“谢谢,是的,我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警探问过问题后开车送我回来的,她真好。”

“当然。谢谢你愿意配合,你的证词肯定能帮到调查的。”

他再次停顿了片刻。我能听到电话那端浅浅的呼吸声,这不是我第一次在家里接到斯诺先生的电话,但是他本来就很少打电话。

“莫莉,”他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今天对你来说一定很难熬,对我们也是,尤其是布莱克夫人。布莱克先生逝世的新闻已经在媒体上传开了,酒店的员工也都很难过。”

“嗯。”我说。

“我记得明天是你这几周以来唯一一次休假,你今天也确实经历了很多,但是布莱克先生的遭遇让切莉尔大受打击,她说她明天来不了了。”

“但是发现尸体的并不是她。”我说。

“也许大家面对压力的反应各不相同。”他说。

“嗯,当然。”

“莫莉,你觉得,你明天可以来顶替她的排班吗?我真的很抱歉——”

“当然。”我说,“多一天工作我也不会死。”

对面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还有别的事吗,斯诺先生?”

“不,没有别的事了。谢谢你。明天早上见。”

“明天见。”我说,“晚安,斯诺先生,祝你好梦。”

“晚安,莫莉。”

注释:

<a id="zhu1" href="#zw1">[1]</a>常用来形容幽默风趣的成功中年男性。

<a id="zhu2" href="#zw2">[2]</a>桑莎恩的英文是Sunshine,意思是阳光。

<a id="zhu3" href="#zw3">[3]</a>大卫·爱登堡(David Attenborough),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旅行路程最长的人,多年来与BBC的制作团队一起,实地探索过地球上已知的所有生态环境,不仅是一位杰出的自然博物学家,还是勇敢无畏的探险家和旅行家,被世人誉为“世界自然纪录片之父”。

<a id="zhu4" href="#zw4">[4]</a>奈飞(Netflix),美国会员制流媒体播放平台。

<a id="zhu5" href="#zw5">[5]</a>iRobot出品的智能扫地机器人。

<a id="zhu6" href="#zw6">[6]</a>Fly-by-night,俗语,形容不可靠的、不被信任的人。

<a id="zhu7" href="#zw7">[7]</a>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英国摇滚歌手,滚石乐队创始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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