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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我提个更好的建议。”奥立说。
“回家去,然后静静地思考一下,这样比较好。”
“思考什么?”奥立问,“思考我是怎样一个白痴吗?”
“比如。”我说。
奥立又点了一杯威士忌。“可我喜欢这里。”他说。
好吧,那就不回家。我的耳朵也已经受够了。我脑海中浮现出告别信的影像,它们似乎被分类机按照邮政编码的顺序依次排列。而我还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不是丧失理智了?
“我走了。”我决绝地说。
“去哪里?”奥立惊诧地看着我。
“回我房间。我要给乔打个电话。”
“不要,歌莉,请待在我身边。”
“不,不行。”
“好了,好了,我理解,当然不行,对不起。”奥立看了看表,“我觉得他不会来了。那个浑蛋已婚男人把你耍了。”
“他没有。”我边说边走下吧椅,“请您把这杯香槟的账单打到房费里好吗?三二四房间。”
服务生点点头。
“不,不,”奥立说,“这个我来付。”
“打辆车回家吧,奥立。”我说。
“你对我太好了,”奥立说,“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美丽、聪慧而幽默。和那个乔在一起太可惜了。”
“已经太晚了。”我说,并在奥立的脸上吻了一下,最后一次感受牙医的气息。我的泪水几乎滑落,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坚强。“再见,奥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千万别胡思乱想。”
“不会,别担心,歌莉。等我清醒一些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咬着下唇僵硬地向门口走去。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就在这里。”奥立在我身后喊道。
亲爱的考勒太太:
我知道,多年来,您一直希望我以阿娜玛丽姨妈来称呼您,但是因为我已经有很多真正的姨妈,所以对您的这种信任至今依然尚未接受,尤其当我知道您因为我不愿意和克劳斯一起参加毕业舞会之事开始厌恶我之后。
这是一个陈年的误会,在此我想以一次代一百次将它彻底解释清楚:我没有为了让可怜的克劳斯由于没有舞伴而难堪,从而“临时改变主意”。相反,我多次明确向克劳斯和我母亲表示,我宁可生吃一磅活蜗牛,也不愿意和这个小伙子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其一,跳舞时他的臀部总是后翘,像一只正在大便的鸭子;其二,这两年他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成长;其三,在舞会的间隙挖鼻孔并且抠脖子上的小痘痘;其四,即便有上述特点,他仍然认为自己有令人倾倒的魅力。对于最后一条必须由您来负主要责任。我将之称为教养。
至于舞会那天,克劳斯手捧一束花站在我家门前,其实就归功于他的这种特点。与此同时,乔治·施特劳伯也同样手捧一束花站在那里。无关紧要,只是为了使您满意才附上这一句:虽然乔治·施特劳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他跳伦巴舞时总是迈错步,而在跳探戈时几乎能把我的脚趾踩平。
至于我打开门然后开始大笑的传闻也是不实的。什么我大叫“哈哈,克劳斯,这次你可上当了。啥?你这个蠢货”更是没有的事。
事实上,当我看到门外两个男孩手捧鲜花站在门口之后,我彻底惊呆了。克劳斯完全忽视了乔治和鲜花的存在,他停止了挖鼻孔,对我说:“准备好了吗,歌莉?”
“但是克劳斯,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一起去的。”我说。克劳斯说:“我以为你不是认真的。你去吗?”我该怎么办?我也必须站在乔治的角度考虑。如果乔治或我要为克劳斯的无知承担后果的话,又有谁会在意呢?
我的母亲试图以一张币值五十欧元的钞票收买乔治,让他回家,可是乔治的父母已经等候在楼下的车里,打算送我们到舞蹈学校。上车时,我绝对没有像你们一直认为的那样幸灾乐祸地微笑,而是心情非常沉重。我也没有对克劳斯伸中指。
不过事情到底还是有了一个快乐的结局。哈娜·考思洛夫斯基自动取代我的位置自然再次引起了您的兴趣,这真是家中的一件幸事,特别对克劳斯而言。我听说哈娜穿着得体的西服,把自己打扮得落落大方,并作为您打桥牌的替补。另外,她也具备商业头脑:我的母亲为了挽救克劳斯的声誉,向她出价五十欧元,而她则成功地将价码讨到一百欧元。
祝您生活愉快!
您的歌莉·塔勒
又及:随信寄去一本《嫌疑之下的夜班护士克劳蒂亚》——茱莉安娜·马克是我的笔名。作为一名成功的爱情小说家,而又不需要一间工作室,我深深为此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