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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歌莉·塔勒。我和拉克里茨有约。”我说。
接待员皱着眉头问:“和克里茨?”
“对。您别说您不称她为拉克里茨,至少在私下里。”我说。
接待员慢慢地摇着头。
“真的吗?加布里——拉——克里茨?”我看到她显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如果您不以这个绰号称呼她,那可真成圣人了。”
“我们称呼她为‘粗花呢屁股’。”接待员不以为然地说。
“粗花呢屁股?”
“我们这里都以臀部的样子来给人们起名字,”接待员说,“和蔼可亲的人被称为臀,不太好的被称作屁股。比如什么骨感屁股、条纹臀、雷屁股、皮革屁股——很不幸,这些‘屁股’的地位可重要了。”
“哦!这也是……那你们的新主任编辑呢?阿德里安?”
“瓷实屁股。”接待员说。
“也许他不太友善。”我说。
“不是,但那些新来的原则上最开始只能以屁股相称。”接待员说着拿起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把所有这些都告诉了您!克里茨女士,歌莉·塔勒找您。”
拉克里茨一分钟后就来到楼下,带我到她办公室。
“香槟?”
“不,谢谢,我还记着上次的事呢。”我说。
“可是它带给了您斐然的成绩。我对《勒亚的黑暗世界之路》非常欣赏,”拉克里茨说,“那个年轻人也一样,他的胡言乱语竟然马上就使您受益了。还是随他折腾好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我还以为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说。
“去他那间简陋阴暗的小窝棚?”拉克里茨笑了,“真是的!我们就一直站在那里吗?我告诉您,如果要讨论增加稿酬的问题,那可不是一个合适的场所。”
我看起来明显有些惊讶,于是拉克里茨又补充说:“来吧,孩子,您还是很期待这次会面的,不是吗?”
“不是,关于……您觉得我可以多讨些稿酬吗?”
“当然了,”拉克里茨说,“每本书多加一百没问题。”
有人敲门,阿德里安进来了。现在我倒真希望有一杯香槟,好让我的脸能藏在杯子后面。我的脸开始变红,虽然为此我在查莉的健身房里曾经上百次演练过这一瞬间的场景。
“诀窍其实再简单不过,”查莉说,“你只要千万别想你在给他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就行了。”
但是要让人们不去想某一件事,往往比想象中难得多。这就好比您很久都没有想起过一只犰狳,对不对?更不会想起一只穿着比基尼、抽着雪茄的犰狳,是不是?但是如果我现在对您说,请不要去想一只穿着比基尼、抽着雪茄的犰狳,那您会如何呢?正是如此。
“早上好。”阿德里安说,并向我伸出手。我尽量落落大方地与他面对面,而不去想他知道我觉得他性感这回事。关于这一点,我依然这么认为。虽然他比我想象的要矮,可能刚好有一米八,和奥立相比无论如何要矮得多。
“我很高兴能见到活生生的你。”他说。他对我眨眼示意了吗?我揪着那件Kermit青蛙T恤衫暗暗叫苦,恨自己没有穿一件其他的衣服。可是我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了,而查莉几乎没有什么能让我出门穿的衣服。
“您要不要来杯香槟?”拉克里茨问。
“有什么要庆祝的吗?”阿德里安问。他转向拉克里茨。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去验证为什么他被员工称为“瓷实屁股”。嗯,没错,这个名字挺配他的。
“当然,我们说服了歌莉来创作洛妮娜系列,而且精彩绝妙的第一部已经写完了。”拉克里茨说。
“好吧,来个杯子。”阿德里安说。
“我去厨房拿一个干净的杯子。”拉克里茨说,扭着她的粗花呢屁股向门的方向走去,“歌莉,给您也拿一个?”
“不了,谢谢,我过去几天喝了太多酒。”我说。
“您喝的是‘酒后吐真言’牌?”阿德里安说。
“可惜我喝的是伏特加,”我说,“因此完全可以写出来一些有悖自己本意的东西。”
“您如果忘了您所写的内容,其实也不一定是件坏事。”阿德里安说着——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朝我的胸部望去。
我的脸更红了,红到不能再红。
拉克里茨拿来酒杯并打开了香槟。“小说写得太棒了,不是吗?如果继续下去,我甚至会变成吸血鬼迷。歌莉,下一本已经在酝酿之中了吗?为你们的健康和曙光的畅销书干杯。”
“干杯。”阿德里安说。
“慢着,”我说,“我准备为吸血鬼系列创作小说,但这只是在对创意做出一些修改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