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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立站起来。“来吧!”他说,“我们现在就把它弄好。”他叫来女服务员,付了我那杯玛琪朵的钱,根本不顾我的反对。“离上次检查毕竟已经有半年了。”
“也许它自己会停止的。”我说,但是奥立已经拽着我的胳膊穿过桌子走到人行道上了。
“是哪一颗?”他问。
“左下,第二颗臼齿,我想。事实上到处都疼。”
“哦,哦,”奥立说,“这颗去年我们刚做过牙根治疗。”
“对,正是!”我说,“现在再回到米亚那里:她知不知道你并不是由于我,而是她才来到宾馆的?”
“她不知道,”奥立说,“关于那件事也不是我先提起的。周六晚上她勉强地上了车,然后对我说:‘我知道你和歌莉之间有关系,但是我决定原谅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不错,都到这一步了,”我说,“那可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你应该在那一刻跟米亚讲,问题并不是因我而起,而是那个和她舌吻的老东西。”
“我说,事情不会如此了结!”奥立说,“米亚一下子就泄了气。她把这么大的耻辱甩给我,却说什么我总是埋头工作,对她漠不关心,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太少,就算有,也是了无生趣。她还说,我在闲暇时聊的也都是关于牙齿的话题,而且现在更是不顾羞耻地和你这样一个臀部大得如同马戏团里的马臀一样的女人搞婚外恋。”
“那你正好可以在那一刻反击说:‘嗨,你闭嘴,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是谁在宾馆里和已婚男人秘密约会,是你,还是我?’”我怒气冲冲地说。
“但是我没有,”奥立说,“我说的是,你的臀部绝对是上等货,如果我总想着它的话,我会给它找到一个架子的。”
“哦,”我说,“那当然就——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奥立说,“米亚哭闹着说:‘你会知道你的下场。’回到家,她就打好行李并对我嚷道:‘别拦我!’尽管我没有任何要阻止她的意思。然后她开着车走了。”
“去找她情人了!做得好,奥立!”
“去她父母家了,”奥立纠正道,“她父亲昨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想劝我。他说,从双方共有的朋友圈子里寻找外遇不太成体统,还说我在让自己的鸡巴开口说话之前,是否能先用头脑思考一下。还说,当我清醒一些的时候,我应该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米亚。”
“这都是什么样的一家人?”我确实感到吃惊,“他真的说了鸡巴?那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对他说:‘嗨,岳父大人,你倒是问问你的女儿周五在帝豪大酒店和一个什么样的鸡巴约会。’真是乱七八糟的——哎呀,快疼死我了!”
“我们这就到了。”奥立说着推开他诊所的门。
“医生先生,您不会需要很长时间吧?”前台后面的门诊女助理问道。
“要的,塔勒女士有剧烈的疼痛症状。请您去一号室把勒娜找来。”当我迈步走向治疗室时,奥立冲我眨眨眼便消失在门后。
“请出示您的保险卡。”门诊女助理说。我隔着前台把卡递给她。
“您可真够幸运,”她说,“医生先生的门诊到下个月底都排得满满的。”
“您这样认为?”在我的字典里,“幸运”一词却有另外一种解释。我讨厌没有计划的行动。我通常会在几天前就开始在心理和生理上为看牙做准备了。
当我坐在椅子上时,疼痛感突然消失了。“我想它已经不会再疼了,”我说着站起身来,“我走了。”
“您坐下。它总是这样的,”勒娜,这个秀美的金发实习生将一块小围嘴绑在我的脖子上,“这是肾上腺素在作怪。只要您一回到家,疼痛感就马上又回来了。”
“我们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奥立说。他的白大褂使他看起来酷似尘世间的高级医师高斯温——我创造出这个人物形象时,与奥立尚未相识,但是他们简直太相像了。有那么一刹那,我欣赏着他在白大褂衬托之下的蓝眼睛和被晒成深褐色的面孔以及那头浅色的头发,直到他把椅子放平,让我处于平躺状态,并将台灯推到我的面前。
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并闭上眼睛。
“很好。”奥立一边说,一边用一把金属钩将我的牙齿逐个敲了一遍。其实并不是那颗补过牙根的牙齿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而是它旁边那颗原本完好的臼齿。我的牙齿虽然匀称、洁白,而且从小就不被允许吃甜食,但仍然不能算是一口好牙齿。谢谢,妈妈!
“只是个小毛病,”奥立说着在我的脸颊处塞了两个棉塞,“一个小洞而已。我们用不着麻醉剂,不是吗?”
“要用,否则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碎!”我因脸颊鼓起,含混不清地叫道。
“其实我早知道的,坚强的女孩。”奥立说着打开了钻头,“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麻醉剂!麻醉剂!”我挥舞着双拳。
“啊,对,说到这里了,”奥立一边说,一边用钻头钻着我那颗疼痛的牙齿。哦,我对这种噪声真是痛恨得无以复加!“米亚搬出去了,她的父亲认为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小弟弟。”
门诊女助理听到这些,手里的吸口水器险些触到我的咽喉。显然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头儿谈论起自己私生活方面的最新动态。
“呵呵!”我发出声音。
“对不起。”勒娜嘟哝道。
“我打算这几天去找个律师,让他帮我算算离婚后我还能剩下多少财产。”奥立说。他的钻头正好触到我的痛处。
“哎呀!”我含混不清地叫道,“麻醉剂!”
但奥立只是轻轻把我按在椅子上,又继续钻下去。他的治疗激起了我绝无仅有的一次幻想——我们就在这把治疗椅上疯狂做爱。我是说,在我的幻想世界里。那里面既没有钻头,也没有身边的门诊女助理。
“已经好了,”奥立说,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昏倒的时候,“你很坚强。我也许不用付太多。我为开这个诊所贷了很多款,而且我们又没有孩子。我会因为房子而付给她钱,这个我倒还能接受。不要,不要,躺好,现在开始补了。勒娜,再多一点,正好。如果她想要房子我也没意见,那她就必须付钱给我。哈哈,我真想看看她拿什么来付。这个女人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用来置办行头了。”
他把一种很凉的东西弄到我的神经上。
“哎呀!”我有气无力地叫道。
当我终于又回到坐的姿势,漱了口之后,我说:“可真够痛的!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一针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