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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可真奇怪。我十分肯定拉克里茨不知道我的生日,在合同里也从来不会出现生日,否则拉克里茨也不会对我的年龄感到吃惊。
我直视阿德里安。他的目光躲向一边。
“好吧,我在谷歌上查的。”他说。
“我?可是网上哪里有我的生日?”我有些得意。太好了!他在谷歌上查我了,他想更多地了解我。相反,在网上查查他这个主意我却没想到。嗯,回家后我一定要立刻补上。
“在您原来学校的主页上,”阿德里安说,“那里还有您的高中毕业成绩和重点学科的分数。”
“这百分之百是违反数据保护法的。”我说。
“对,肯定是,”阿德里安说,“如果我的高中毕业成绩单被公开的话,我一定会控告我的学校。不过您的情况不同——一点七分,成绩可真好。”
“如果那个新法西斯主义的光头罗特没有把我整个成绩破坏掉的话,我的分数会更高。”我说,“这是这个家庭里最差的一份毕业成绩单。当然我的母亲除外,她根本就没有。虽然如此,她依然对我没能像提娜、丽卡和露露那样成为年级的前三名而感到非常失望。这就是我的姐姐们,她们事事都胜于我。她们都是金发,精明而且已婚,或者至少已经订婚。”我停下来。希望这听起来不会让人觉得有不满或者嫉妒的意思。
“我有两个哥哥。”阿德里安不动声色地说。
我笑道:“也像我这么严重吗?”
“一个是核物理博士,他曾经作为划桨队的一员参加过汉城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他所有的孩子都会拉小提琴和弹钢琴;另一个继承了我父亲的公司并且和一个模特结了婚。我的父母很为他们感到骄傲。”
“对您不是吗?可是您……”
“我坐在曙光出版社的一间杂物室里,”阿德里安打断我说,“这当然不允许对外公开。他们只是声称,他们的格利高在出版系统担任领导职务。‘曙光’这个名字绝对是禁忌。”
“这可真要命。”我说,“您多大了?”
“三十四。”阿德里安叹道,“每周日我都必须去父母那里吃午饭。”
我向前欠欠身。“我也是!而这只不过是他们制造的借以骂我的机会。您有没有考虑搬到另外一个城市生活?”
“啊,是的,”阿德里安说,“我在英格兰上过两年大学。”
“哪,您瞧!那您的父母一定……”
“在我哥哥得到牛津大学客座讲师职位的同时。”阿德里安打断我。
“我能想象您的哥哥们有多出色,”我说,“可是他们不可能像您这么英俊!”我很自信地说道。
“阿尔班在进行学业的同时还当了模特,”阿德里安说,“尼古劳斯在四周前被网民选为欧洲最帅的科学家。”
“所以他们是阿尔班和尼古劳斯,”我说,因为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简直不能想象他们比您还帅。那您为何读大学时不去做模特?阿尔班能做的,您同样可以做到。”
“太矮了,”阿德里安说,“我只有一米八一,而我的哥哥……”
“您知道吗?”我打断他,“我不想再听关于您哥哥们的事了!如果我说您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不,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那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也认识几个英俊的男人呢。”
“可是您还从来没见过我两个哥哥,”阿德里安说,“我所有的女朋友都被他们吸引住了。至少是每周日我带过去吃午饭的那些。”
“玛丽亚娜·施耐德也同样?”
“我怎么能把把玛丽亚娜介绍给我的家人?”阿德里安惊愕地说,“她肯定也不愿意去。我都已经说过,这不过是我们之间一段说不清楚的插曲而已。”
“您说的是卑劣而多余。”我纠正他。
服务生过来,我们点了浓缩咖啡。
“为什么您所有的姐姐都是金发,只有您不是?”当服务生离开以后,阿德里安问。
“我的爱维琳姨妈认为我是邮递员的孩子,”我说,“但实际上我是唯一一个得到我父亲遗传的孩子。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
“可是您的眼睛根本就不是褐色的,”阿德里安说着向前欠了欠身,“在阳光下,它们如同焦糖浆。”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比喻,比我有时候听到的琥珀更好。“我姐姐提娜有着和我相同的眼睛,但由于她的金发使她的眼睛看起来要漂亮些。”我这样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
“您知道吗?”阿德里安笑着说,“我不想再听关于您姐姐们的事情了。”
我敢以我的新合同打赌,他的哥哥们不会有他这种迷人的微笑。我能做的,只是和他一起微笑。
浓缩咖啡上来了,我们的“工作餐”也渐渐接近尾声,为此我颇感遗憾。阿德里安必须回到他的杂物室,而我则要买一瓶香槟,回到查莉那儿庆祝一下。在此之前,我还想去看看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