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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扇门上没有任何标记,所以你以为这是你正在寻找的卫生间,我们也是因为不想宣扬,不然真该挂个牌子在这扇门上,你不觉得吗?但是牌子上应该说什么呢?”
“哦,也许该说‘此门不通往洗手间’吧?”
“或者是‘请回头’。”
天啊,她在和我调情。而且,在我看来,我在回应她。她身材玲珑、金发、有张漂亮的嘴巴和尖尖的下巴,脸上的书呆子眼镜只会让她看起来像最性感的博物馆管理员,不过这很可能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调情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需要看时间和地点,而且肯定不是现在。
“嗯,”我说,“我最好,呃……”
然后我转身逃跑了。
上次来卫生间的时候我都得排队等,但今天这里很清静,没有人排队。我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事实上,也可以说是我把其他人锁在了卫生间外面。我伸手掏口袋,拿出我的偷盗工具。
然后我开始对窗子做手脚。
从街面向下走五或六级台阶就是高顿堂的一楼大厅,而高顿堂卫生间窗户顶部正对街外面的人行横道。窗子前面有不锈钢网防护罩,白天阳光可以照进来,同时又挡住了任何其他异物。十几个螺栓将防护罩固定在一起,并由一条复杂缠绕的电线将其接入博物馆的防盗报警系统中。
上星期四的那个下午,我有机会将它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并用手机给窗户系统照了张相以免自己忘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首先是防盗报警系统。现在当然是没有开启的,而且一直到他们今天闭馆时都会保持这个状态,所以我可以在没有任何防盗报警系统的情况下随便动它。我需要做的就只是断开两根电线,并将它们重新连接到别处,以便打开和关闭窗子,而又不会触动到电子感应器。这是复杂的程序,需要久经磨炼的老手轻轻地感触,但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
接下来是窗前的防护罩。螺栓固定得很紧,但是有容纳一把螺丝刀的开槽,我已经知道我可以转动它们。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带螺丝刀,但是我有一枚硬币,而硬币的尺寸正好可以转动螺旋栓。即使用那枚硬币有限的杠杆力我也能将其转动,而现在我有正经的螺丝刀,拧开它们就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干到一半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比其他螺栓稍微难拧一些的螺栓,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试图开门,却发现它被锁住了,门把手发出一道很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