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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是,”我说,“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我自今天起都会把它想成是哈尔斯特德和迈耶斯。”
我在干什么呢,聊得如此开心?
哦,为什么不呢?我来这里,原本是打算偷走一把属于爱德温·利尔波德的银勺,即使不是在今晚,也会是在随后的某一天,利用今天我拜访时对这栋楼的了解和发现。也许,我曾经想过,在我交出这本书并拿到了我的一千美元后,我可以在这栋楼里找到藏身的地方,然后等大家都沉沉睡去之后回到这所公寓,从银柜里偷走勺子。
或者我可以像在高顿堂里做的那样,制造一个后门入口进来。又或者——
那都无所谓了。我可以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所有的可能性实际上都是不可能的。这栋楼里的保安太多,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我所有的偷窃战略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所有这些锁、安保系统,还有这个人无论白天黑夜,任何时刻都会待在公寓里的事实,这一切叠加起来,我从经验就知道那位史密斯先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里带走任何一把银勺。
这个认知给我一种奇异的解脱感。如果我不能从这个有魅力的怪人身上偷走任何东西,那么我至少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他的陪伴。我只是对一开始就给了他一个假名感到遗憾,现在每当他叫我莱德勒先生的时候,我都有想要纠正他的冲动。我的名字其实是罗登巴尔,我很想说,伯尼·罗登巴尔,我有一个你永远不能去拜访的书店,因为你无法离开你的公寓,但是我一定可以为你提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书,帮你寻找任何你可能想要的书——
但是我怎么在不解释为什么罗登巴尔会变成莱德勒的情况下将这些说出口呢?无论我说什么都至少会变得和这位主人一样怪异。所以我让他继续称我为莱德勒先生,并暗自想象如果他问我别人是叫我菲利普还是菲尔时我该如何回答。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说到彼此的名字。他一直是利尔波德先生,而我则一直被称呼为莱德勒先生。
只不过,事实证明,也挺不错的。
我在柜子边上站着,透过玻璃柜看向里面四把配套的使徒银勺,勺子是泪珠形的。我可以要求仔细看看它们吗?
“但是我已经把你留在这里太久了,”利尔波德说,然后捉起我的胳膊,把我从柄上有纽扣的勺子那里拉走,“一千美元。我记得正确吗?这是你提出的价格,对吧?”
“是的。你说是一个好数。”
“确实如此。你介意收支票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