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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纽扣看起来很像是海伦·奥斯特迈尔那件暗绿色外套上的蒂芙尼纽扣,被放在抽屉里,旁边是一张笔记纸,纸上有人写了从一到四的一组数字。
史密斯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我一直希望他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再即兴编造一段借口,来解释这颗纽扣是怎么会出现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的,而且还离防盗报警器的密码组合这么近。但是他当然不能解释,因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把偷来的纽扣藏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但是现在它却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他书桌的抽屉里。
如果时间允许,他本可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清楚。这第二枚纽扣,由在他之后的某位入侵者从同一件外套上剪下来,并故意把它放在他的抽屉里,好让某个有搜查证的警察可以找到它。毕竟,奥尔顿·阿尔顿·史密斯是个聪明的家伙,这个小计谋迟早可以被他搞明白。
但是现在的他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雷向两个警察点了点头,他们朝史密斯逼近。便衣警察汤姆上前对着史密斯朗读了他的权利,而奥法隆则铐上了他的双手。
“入室盗窃把画偷走已经够坏的了,”雷说,“连死者外套上的纽扣都不放过,实在是低级,但是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垂死挣扎你却站着无动于衷,我想不出比这更坏的事情了。”
“她那时候已经死了。”
“谢谢你这么说,”他说,“而且是在给你读了你的权利以后。不过,你是怎么确定她死了的呢?你有没有至少去把把她的脉?或者检查一下她的呼吸?再或者叫辆救护车,让急救人员可以有机会看看她还有没有剩下一口气让他们来救?不,你着急抱着画逃出那里。你有时间从她的大衣上剪掉一枚纽扣,但却没有时间打电话给九一一,试图拯救一个好女人的性命。”
两个警察带着奥尔顿·阿尔顿·史密斯先后离去,关上门时房间里非常的安静。卡洛琳拿起最后一瓶葡萄酒,在全屋走了一圈,给空酒杯添上酒直到酒瓶空了为止。拼盘里还剩下很多奶酪。葡萄酒常常在奶酪被吃完以前就被喝光是个很有趣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