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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还是把它扔进了下水道,”史蒂芬·凯恩斯说,然后把手捂到嘴上。“对不起,”他说,“我就是把脑子里想的说出来了。就像你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我有这种令人讨厌的习惯,我有对着演出说话的习惯。”
“然后你回到客厅,”我对迪尔德丽说,“把空的注射笔放回你找到的地方。然后你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没有注射器,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给了自己一针,谁又能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呢?特别是如果你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替代场景。例如一场入室抢劫。”
“但是盗贼确实去了那里,”杰克逊说,“奥尔顿·阿尔顿·史密斯偷了一幅画。你刚刚在几分钟前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是的,”我说,“但是你妹妹怎么会知道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看上去更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过的拖车营地。”雷说。
“确实如此,”我说,“任何人都会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盗贼导致现场这么混乱。当我们知道盗贼的身份时,事情就变得更加难以理解。史密斯有一把钥匙,他可以进出这栋房子而不必留下任何证据,而现场有一具女人的尸体,这就让他有更多的理由要对此次到访保密。那么他为什么会把客厅的东西四处分散在整个地方呢?”
“嗯,他不会,他也没有。但是,迪尔德丽却灵光一现,想到做出一场入室抢劫的假象刚好是对真正发生了什么的一个完美的伪装,而一个盗贼则是完美的凶手。当她倒下去的时候,妈妈不会在地板上撞到她的头吗?这不也可能是盗贼袭击她的结果吗?”
“所以她开始布置。她把粉碎的花生冲掉,把空盒子和里面的包装纸扔在地板上,这样让它们成为混乱的现场的一部分。她把一沓卡片撒向空中,让它们在房间里自由落下。她从桌面上和抽屉里拿出许多小件物品,散在地上。”
“她把空的注射笔放回母亲的钱包里,因为如果没有花生也没有花生油,母亲就没有机会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虽然笔里可能会含有花生油的痕迹,但谁会去费力测这个呢?”
“我们没有去测,”雷说,“直到有人向我提议去这么做。”
“而且,”我说,“还因为空气里的味道不大对劲儿。”
“你闻到了花生味。”卡洛琳说。
“我闻到了,虽然我当时并没有一下子认出来。不过,我确实感觉事有蹊跷,因为我知道现场的情景不是盗贼所为。它看起来更像是有人故意摆出来的。”
“摆出来的?”
“你想把整个房间都弄得乱七八糟,”我告诉迪尔德丽,“只不过你并没做到,那些脆弱的小物件都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破碎。连小瓷狗都没有一点磕碰。一切就好像是什么人非常有条不紊地摆放的,即使所有小物件都不在它们原本的地方。”
他们都在看着迪尔德丽。
“那都是她的东西,”她说,“你们都知道母亲对她那些东西的感情。我不能把它们都扔到地上去,不能摔破。”她收紧了下巴,“我就是做不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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