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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刚才那两个列车员死哪儿去了?”说着,萨姆把就在他面前不远的两名蓝制服列车员招过来,“勃登利,你在车上看到过一个个头高高的、满脸通红的爱尔兰人吗——记不记得收过这样一个人的票?”

“他戴着——”雷恩补充道,“一顶毡帽,低低的,几乎盖住眼睛,穿着一件斜纹软呢外套,有点儿酒意。”

老勃登利摇摇头,“我绝对没查过这样一个人的票,爱德华,你呢?”

年轻的列车员也摇摇头。

萨姆站起来,走到前面的车厢,找到几名和德威特一行人同车厢的乘客,问了几个问题。

没有人记得有柯林斯这么一个人,更别说他的举止行踪了,萨姆只好空手而归。“哪个人有印象柯林斯从这节车厢走回来?”

雷恩回答:“我确信他没走回来,巡官。他必定是从后面那两节车厢中的一节溜下车的,这很容易,随便打开个车门跳下车就行。我确定,从德威特和柯林斯离开到悲剧发生这段时间里,列车曾停靠过几站。”

萨姆向老列车员要来一张时刻表仔细研究。依据时刻表的显示,萨姆推断,柯林斯可能溜下车的车站有小码头站、里奇菲尔德公园站、西景站等,甚至包括波哥大站。

“好吧,”他说着,转身下了道命令给一名刑警,“带几个人去这些车站查查,务必找出柯林斯的行踪。我相信他必定在这些车站中的一站下了车,也必定有迹可循。一有结果立刻打电话回提尼克站向我报告。”

“好的。”

“在那个钟点,他似乎不可能搭乘列车回纽约,所以别忘了问问车站周围的出租车司机。”

一队刑警领命而去。

“好了,你们两个,”萨姆又问两名列车员,“仔细想想,在小码头站、里奇菲尔德公园站、西景站和波哥大站,是否有乘客下车?”

两名列车员立刻嚷嚷起来。每个站当然都有一些乘客下车,但不知道详细人数,更别提那些人是谁。

“也许,可能记得其中一两位,”老列车员的腔调又懒洋洋起来,“如果再见面的话,但我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姓名、住址,就算他天天搭这趟车。”

“偶尔搭乘的就更不知道了。”年轻的列车员汤普森补了一句。

布鲁诺说:“萨姆,正如柯林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下车一样,凶手也极可能在完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动手,然后躲起来等待,等车子一靠站,偷偷打开靠铁道而不是靠月台一边的门。只有两名列车员,他们不可能留意到所有的车门。”

“当然没错,谁都可能做到。”萨姆低声咕哝着,“干脆希望有哪个家伙不小心撞见,凶手正站在尸体前面,手上还握着冒烟的枪,这还省事点儿……噢,对了,他的枪哪儿去啦?达菲,有没有找到枪?”

达菲警官头摇得像拨浪鼓。

“每个地方每个缝隙都给我再仔细搜一遍,凶手极可能把枪扔在车上再逃跑。”

“我认为,”雷恩说,“巡官,你不如派些人手沿着这条铁道搜寻,凶手也有可能把枪扔出车外——掉在铁道边的某处。”

“有道理,达菲,两样都立刻去做。”

警官走开了。

“现在,”萨姆继续说,一只手却无力地撑着额头,“现在干肮脏活儿的时刻到了。”他看向与德威特同行的六人,“因佩里亚莱!你先来,可以吗?”

瑞士人艰难地走上前来,疲惫得眼圈都泛黑了,甚至他平日那有棱有角、又短又尖的胡须也湿软无力。

“例行公事。”萨姆的话中有浓厚的嘲讽意味,“你在车上做了什么?坐在哪里?”

“我之前和德威特小姐、洛德先生坐在一起,但我想他们俩可能不希望有第三者打扰,就换了个座位。后来,我打了个瞌睡。接着,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雷恩先生在车门边,两名列车员从我身边跑向他。”

“睡着啦?”

因佩里亚莱抬起眼睛。“是啊,”他有点儿受到冒犯似的说,“你不信?坐渡轮又坐车,晃来晃去,晃得头很疼。”

“噢,原来如此,”萨姆似乎一直对揶揄此人很感兴趣,“因此,你就再没有别的可贡献给我们代表正义公理的美国警方了?”

“抱歉,我睡着了。”

萨姆没再理他,走向座位上彼此相拥的珍妮与洛德。他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女郎的肩膀。洛德气愤地往上瞪了一眼,珍妮则泪痕犹湿地坐起身来。

“抱歉得打扰你一下,德威特小姐,”萨姆粗声说,“如果你能回答几个问题,可能对破案大有帮助。”

“喂,你发神经是吗?”洛德吼起来,“你没看到她这样了吗?”

萨姆没回嘴,静静地看着这盛怒如公鸡的年轻人。珍妮低声说:“问吧,什么都尽管问,巡官,只要能抓到——是谁……”

“德威特小姐,抓人这事交给我们办。我问你,在车子驶离威霍肯站之后,你和洛德先生做了什么事?”

她空洞地看着萨姆,有点儿不明白萨姆的问题。“我们——我们大部分时间坐在一起,一开始因佩里亚莱先生也坐在一起,后来,他就移到别的座位上去了。我们谈话,一路在说话……”她咬着嘴唇,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呢?”

“后来洛德也离开了一下,我记得有几分钟时间我一个人坐着……”

“他离开过?真的?好吧,那他去了哪里?”萨姆瞥了年轻小伙子一眼,洛德静坐着没动。

“噢,他从那个车厢门出去,”她指着通往前面那个车厢的门,“没说去哪儿。还是你说了但我忘了,嗯,洛德?”

“没有,我没跟你说,亲爱的。”

“因佩里亚莱先生走开之后,你有没有看过他?”

“一次,就是洛德离开那阵,我回过头去,看见他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后面的位子上。我还看到埃亨先生在走道上踱过来踱过去。后来,洛德就回座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叹了口气,“确切时间我记不上来。”

萨姆直起身子。“洛德,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喂,因佩里亚莱,或席林医生也可以,麻烦其中一个过来一下,陪这位小姐坐一会儿。”

洛德有点儿不乐意地站起身,把座位让给走过来的矮胖法医,法医极世故地立刻和女郎若无其事地聊起天来。

萨姆和洛德沿着走道往前走。“听着,洛德,”萨姆问,“实话实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这说来话长,巡官。”年轻人声音坚定,“我们在码头等渡轮时,我无意中注意到——呃,挺不寻常的,我看到彻丽·布朗和她那个怪男友,叫波卢克斯的,和我们坐同一艘渡轮。”

“真的?”萨姆缓缓点了一下头,“喂,布鲁诺,你来一下,”——检察官应了一声——“洛德说,他今晚看到彻丽·布朗和波卢克斯也出现在渡轮码头,你赶快来。”布鲁诺吹了声口哨跑了过来。

“不止如此,”洛德继续说下去,“后来下了船,我又在威霍肯终点站见到了他们,靠码头附近。两个人好像在争什么。后来我就一直留意,因为——呃,因为事情有点儿怪。我没在候车室见到他们,上车时我也没再见到他们。但车子开动后,我越想越不放心,尽管我并没看到他们跟上车来。”

“为什么不放心?”

洛德沉下脸来。“布朗这个女人很难缠,我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来。你想想在朗斯特里特出事大家接受调查的时候,她那样不可理喻地咬住德威特先生。反正,我就是不放心,所以离开了珍妮一会儿,好确认他们是否真的没跟上车来。我查找了一番,没见到他们,所以就回了座位,这才比较放心。”

“你也查看了末节车厢吗?”

“噢,就是没有啊!谁想到会有人躲在那么暗的车厢里。”

“你找人时,车子大概开到了哪一站?”

洛德耸了一下肩。“我记得才见鬼了,那时哪有心情注意这些。”“你回座位后,还注意到其他人做了什么?”

“呃,这个,我有印象的是,埃亨来来回回走了两趟,还有雷恩先生和布鲁克斯律师在讲话。”

“有没有注意到因佩里亚莱?”

“没印象。”

“好,先这样,你赶快回去陪德威特小姐,我想,这时候只有你能照顾她。”

洛德急急忙忙回到座位上。布鲁诺和萨姆低声讨论了一会儿,之后萨姆伸手招来看守前车厢门的刑警,“去通知达菲,找找车上有没有彻丽·布朗和波卢克斯这两个人——达菲知道他们的样子。”

刑警立刻通知了达菲,没过多久,达菲警官那高大的身影晃进了车厢。“头儿,一无所获,那对男女找不到,也没任何乘客记得见过两个这样的人。”

“知道啦,达菲,由你负责继续处理这件事。找几个人立刻行动,最好你亲自出马,赶回市区看能不能查出这对野鸳鸯的行踪。那女的住在格兰特饭店,如果不在,试试几家夜总会或酒吧什么的,那是波卢克斯的老巢,这两人也许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情话绵绵。有任何结果立刻打电话回报,如果需要,就留在现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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