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4/5页)
欧尔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时你在哪?」卡尔问。
阿萨德将盯着卡尔的目光移开。「噢,你知道,到处走。」
卡尔等待着,但看样子他这次显然只问得出这幺多。
「反正,我列了她每年写下的代表句子。」高登打岔。「列表显示出她在那段期间的感受。」
卡尔再次浏览页面。「她二〇〇〇年似乎过得很不好,可怜的女孩。」然后他指着二〇〇二。「我看得出来有些年有两个阶段,二〇一四年有三个阶段。为什幺会这样?你想出原因了吗,高登?」
「是也不是。我不完全知道她的心境为何改变,但可以数日子、算出句子确切改变的时间,这样我们就能假设在那些日子里,她的人生一定发生了意义重大的事。」
卡尔进一步审视那张列表。有五年有两种句子,只有一年有三种。
「我们知道在二〇一四年为何发生改变,对吧,卡尔?」阿萨德说:「她在催眠后选择使用新句子,对不对?」
卡尔点点头,看起来有点吃惊。「是的,没错。那是唯一有几天空白的一年。她开始时写道:『<b>没在发生没在发生</b>。』接着有三天空档,她仅以破折号标示,然后那年之后的句子是:『<b>离开离开离开</b>。』」
「非常奇特。」阿萨德观察道。「新年开始时发生了什幺事?她每次都写下新句子吗?」
高登的表情为之一变,实在难以看出这对他的真正影响。一方面,他表情严肃得像个救灾人员,在紧急关头来解救陷入危险的某人;另一方面,又像个刚成功钓上第一个女友的男孩般兴高采烈。
「那是个很棒的问题,阿萨德。在这二十七年中,她有二十三年都在新年那天开始新的句子,有四年例外。」
阿萨德和卡尔瞪着年分,尤其是一九九八和一九九九。<b>死!</b>那让他们觉得很不自在。这个心灵备受煎熬、每天重複写着「<b>死死死死</b>」写了一年半的人,真的是他们的萝思吗?
「这几乎算有病。」卡尔不由得说:「一位年轻女性怎幺能夜夜坐着写下这些可怕的字眼,然后再来个急转弯,不断求救?她脑袋瓜里是怎幺回事?」
「真的很吓人。」阿萨德轻声说。
「你也有找出句子在一九九九年改变的日期吗,高登?」卡尔问道。
「五月十八日。」高登马上回答。他看起来得意洋洋,也的确应该如此。
「天啊,不。」卡尔叹口气。
高登一脸困惑。「那天有什幺特别的事发生吗?」他问道。
卡尔点点头,指着藏在两个活页封面之间的黄色薄档案夹。档案夹后面有白色索引,索引上写着〈规章〉,那是确保悬案组里,不会有人来碰这个黄色档案夹的妙招。高登伸手去拿黄色档案夹,将它递给卡尔。
「这是你要的解释。」他边说,边将一张简报从里面取出,放在桌子上。
他指指上面的日期:<b>一九九九年五月十九日</b>;手指往下滑,停在一则小新闻上:<b>四十七岁男子死于轧钢厂意外</b>。
卡尔的手指往下滑,点在被害者的姓名上。
「你瞧,那男人叫作阿纳‧克努森。」他说:「他是萝思的父亲。」
半晌,他们无话可说,默默消化他们刚读到的东西,眼睛在新闻报导与列表之间游移。
「我想我们可以同意,萝思的日誌是她近二十七年的心情起伏纪录。」卡尔说着,将高登的列表钉在布告栏上。
「萝思回来后,那最好不要挂在那。」高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