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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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德点点头。「当然不会,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们──或她的妹妹。」
卡尔同意,但现在那张列表得挂在那。
「我们从她妹妹维琪和莉瑟─玛丽那知道,萝思的父亲总是跟在她后面斥责她,所以萝思晚上独自在房间时,会在这些日誌里寻找逃脱之道。」他说:「显而易见,这对她而言是种心理治疗,但有迹象显示,长期来说,这对她没有帮助。」
「他会揍她吗?」高登握紧拳头,但看起来不怎幺凶狠。
「不,据她妹妹们说不会,他也没有性侵她。」阿萨德回答。
「所以那个混蛋只靠一张嘴?」高登的脸藤得紫红。其实这样还满适合他的。
「是的,又是根据她妹妹的证词。」卡尔回答。「他无情地欺凌她。我们不知道是用何种手段,所以我们得查出来,但我们可以下结论,二十六年来这种一致性的骚扰没有一天不影响到她,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伤口。」
「我就是无法相信,这是我们认识的萝思。」阿萨德说:「你能吗?」
卡尔叹口大气,是很难。
他们站在高登的列表前,仔细研究,就像研究其他案件一样。卡尔小心检视每一行字,眼光才移到下一行。至少有二十分钟没人说一句话,大家都根据眼前所见在心里记下笔记。想到萝思以自创的孤独疗法治疗自己,卡尔的心脏像被千刀万剐──她长年来都像这样默默尖叫求救。他再次叹口气。想到这位他们自以为认识的女人,这幺多年来都处在巨大阴影笼罩的阴郁心情下,而她除了在日誌中写这些残忍苛刻的句子作为发洩外,别无他法。真让人难以想像。
<b>噢,萝思</b>,卡尔想道。儘管她的内心混乱,但当他陷入沮丧时,她仍有精力帮助和支持他。最重要的是,她每天都有崭新的活力,全心全意投入他们在悬案组经办的艰困案件。只要她回家后还有这个安全机制,她就能和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取得平衡。聪明绝顶的萝思,对每个人而言,惹人厌、妙不可言、折磨人的萝思。现在她又住院了,她的安全体制对她而言最终还是不够。
「听好。」卡尔说,另外两人抬起头看他。
「毫无疑问,她与她父亲的关係决定了她的用字遣词。我们是否同意,当一个句子在年中改变时,那一定和某个特殊事件有关;而随着岁月流逝,当出现转变,句子只是变得更糟糕?」
两人都点点头。
「但我们可以据此推论,后来也有正面发展。二〇〇〇年的一场梦魇在时光流逝后,慢慢变得容易面对,最后以『<b>我很好</b>』作为结束。所以如果我们想了解萝思发生了什幺事,那我们的任务就是揭发那些启动好或坏句子的事件。她父亲于一九九九年过世时的发展最显着:从某个纠结的心情到几乎完全相反的情绪。」
「你觉得呢?她写这些句子时,是在和自己还是她父亲对话?」高登问道。
「对,这就是重点所在,我们得向熟知她过去的人寻求协助才能釐清这点。」
「那我们得再和她的妹妹谈谈。也许她们知道在句子突然改变的那几年发生了什幺事。」
卡尔点点头。
高登恢复自然的淡黄脸色,显然他在一脸病容时看起来气色最好。卡尔以前从未想到这点。
「倘若我们去找心理学家来诠释萝思的心境改变呢?那我们就有人能将分析结果转交给她在格洛斯楚普的精神科医生。」高登建议。
「好点子。那我们得和梦娜谈谈,对吧卡尔?」就这幺一次,阿萨德在谈到梦娜时,没有一脸贼笑。
卡尔十指相扣,双手撑住下巴。儘管他和梦娜在同一栋大楼里工作,他已经好几年没真正和她好好谈话了。他的确想跟她谈谈,但梦娜的态度冷淡脆弱又疏远,和她说话好像是很冒险的举动。他当然问过丽丝,梦娜是否身体违和,但丽丝说她一直安然无恙。
卡尔不想蹙眉,但还是忍不住。「好,高登。既然你和萝思的妹妹关係良好,现在就由你负责打电话给她们。也许有几个会有时间来开会。阿萨德,由你来组织那个会议。可能的话,就在明天,好吗?和梦娜联络,跟她报告所有相关情况。」
阿萨德又浮起那抹贼笑。「那你要做什幺,卡尔?你是要回家放空,还是宁愿去拜访三楼,看看你能在丽格莫这个案子上探听出什幺线索来吗?」阿萨德那张淘气的脸让他看了直想打下去。
他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何必还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