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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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档案夹抽出照片,推到卡尔面前。无庸置疑,从外表看来是个无聊透顶的呆板家伙,难以理解会有人想和这种苍白无力的人扯上关係。
阿萨德的指尖敲着照片上男人的衬衫领口。「这里有个刺青,可以看得很清楚二这个刺青也出现安威勒涉及的其他案件。那是他第一次坐牢时刺的。」
「我若是没看走眼,上面刺的不是惠妮‧休斯顿。」
「不是。「АРИЯ」是西里尔字母,A就是A;是P表示R;接着是颠倒的N,表示I;还有I个反向的R,在这里代表着A,转换成英文字母为『ARIA』。」
「啊哈,你原来也看得懂西里尔文呀。你说那是Aria?所以他是歌剧迷❖啰?」
❖Aria为咏叹调,义大利文原意为「空气」,现指任何抒情的音乐旋律,多为独唱曲。
阿萨德一边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错了,那是俄罗斯的一个重金属乐团。非常有名。」
好的,一个重金属乐团。他很可能听过这个团体,想必是贾斯柏房间内那些震耳欲聋的恐怖高分贝音乐之一。
卡尔点了一下头。看得出来阿萨德的考量自有几分道理。硬底子的重金属迷听到惠妮‧休斯顿的音乐会想吐,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好,阿萨德,也就是说,你认为是船上的罹难者米娜‧沃克侖自己把CD放进去的?那又如何?在她抵达之后到发生爆炸把她炸死之前,时间绰绰有余。为什幺不应该是她的呢?不过,我有种感觉,你认为她匆匆忙忙逃离她丈夫身边,惠妮‧休斯顿的CD不见得是她会带的东西,对吗?」
「你知道吗,卡尔?我压根儿不相信安威勒和她的事。就算真是如此,安威勒有什幺理由要杀死她?报告上记录这是一起『冲动杀人案』。但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幺关连?当时有人曾经听见船上传来叫喊声,但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或许米娜‧沃克侖只是跟着惠妮‧休斯顿一起哼歌,却唱走了音。你有没有在骆驼市场听过牠们齐声嘶鸣呀,卡尔?」
卡尔叹了口气。真是他妈的烂案子!他可没有要求把这件案子放到他桌上。至少不全然如此。为什幺他们老是要因这种鸟事受气呢?
阿萨德一手支着满是鬍碴的扎人下巴,发呆了好一会儿。「要是仔细观察安威勒几年前被侦破的违法行为,绝不会说他是个笨蛋,对吧?那都是相当複杂的罪行,不是吗?」
「是的,至少最后一件网路交易诈骗案是如此。不过,他最后还是被抓去关了。」
「即使如此,卡尔,他可是一点也不笨。若是他一年半前以这种方式杀了人,现在又自愿回到哥本哈根,不觉得有点蠢吗?而且还把他在马尔默的地址给一个朋友?不,卡尔。就像我们家乡说的:待在饲料槽边的骆驼不会生下小骆驼。」
卡尔高高抬起眉毛。他认识的那个阿萨德终于慢慢回来了。但究竟有没有什幺事情是他该死的骆驼派不上用场的?
阿萨德耐心地看着他。「卡尔,我看得出来你听不懂。总之,这句话用在某些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
卡尔点点头。「好的,所以你的结论就是安威勒是无辜的。我的理解正确吗?」
「是的,除非突然之间半路又杀出一只骆驼。」
※※※
萝思的脸色让人联想到蝥虾,整个头部就像一面在狂风中飘扬的德国国旗:最上面是飘动的黑色头髮、黑色睫毛膏,然后红得像螯虾的脸,最底下是黄色领巾。
「妳身上的色彩还真正点啊,萝思。」卡尔说,然后指向阿萨德旁边的椅子要她坐下。恶毒的五月太阳激烈地侵袭萝思苍白的皮肤。明天一定会很痛,我的老天爷哟。
「嗯。」她摸着滚烫的脸颊。「我们没有办法待在安内沃森家里,那个清洁妇需要大一点空间,她以前可是在歌剧合唱团唱过歌。我的妈呀,那个颤音真会把人的耳朵给抖下来。」她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两张明信片,放在卡尔办公桌上。
「根据安内沃森的说法,安威勒在火灾发生前的上个月底就把船屋卖掉了。他告诉安内沃森卖了十五万克朗,所有的装潢和设备都包含在内。但是她不清楚谁买走了船屋,也不知道那艘船几天后竟然烧毁了。她不像爱嚼舌根的人,比较像是个不知变通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