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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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德猛点头。他的陈腔烂调盒子中又多收藏了一个词:「呆子」。
「她说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打赌,那个女人死于火灾时,安威勒根本不在丹麦,而是到加里宁格勒看他母亲。我知道理由,你们自己看。」
她把第一张明信片推到他们面前,显而易见是用喷墨印表机列印下来的,列印内容一点也不美。
「这件案子露出了新的曙光,对吧,卡尔?」
明信片的正面写上了安内沃森的地址,还有面带笑容的安威勒和一位穿着制服的女性,两人并肩相拥,站在某个港口叠高起来的货柜前面。
在安威勒的嘴巴旁边画了一个椭圆形的说话框,里头写着:「来自母亲与我的问候。」
「不看性别的话,母亲和儿子简直像一个桶子弄出来的。」
「一个模子,阿萨德,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说得完全没错。除了安威勒的刺青和妇人壮硕的胸部之外,矮小的安威勒简直就是她的翻版,而且是一比一的比例。同样不健康的苍白皮肤,薄唇和单眼皮,不理想的生活条件和同样DNA铸造出来的两张脸。
卡尔翻过明信片。加里宁格勒的邮戮,投递日期是船屋火灾的前两天。「你们看得懂这鬼画符吗?我看不懂。」
「鬼画符,好好笑的字,卡尔,我听得懂哟。」阿萨德又猛点着头,那张部分麻痺的歪脸笑得几乎要变正了。
萝思拿过明信片唸了起来:「『从卡尔斯港到立陶宛的克莱佩达港口的航程耗时四个小时。到这儿来的车程也花了差不多的时间,公车还爆胎了三次。』上面写的当然是瑞典文。」
卡尔瞇起眼睛。嗯,从哥本哈根很容易前往其他地方。哥本哈根和瑞典南部卡尔斯港之间的路段只要有火车票就能通行,而任何一个售票口都买得到票,无需出示证明文件。不消几个钟头,渡轮就能轻而易举把安威勒送到两百五十公里远的地方。
他拿回明信片,再一次仔细端详。
「很好,萝思,看起来可信度很高。不过,明信片也可能在这个日期之前就準备好了,妳自己看,明信片是手做的。难道不可能是安威勒请他母亲在某个时间点再把明信片寄出来吗?邮戳可以证明寄送的地点和时间,却无法证明是谁寄的。」
萝思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巾,显然没有把他的异议当一回事。
「不过,既然妳那幺看重这条线索,我们就彻底调查吧。」卡尔继续说:「妳去查安威勒和他母亲背后快桅集团那些货柜的登记号码,可以吗?调查后,若是发现火灾前货柜就放在那里,即使只有一个货柜也行,那幺我们就去找马库斯和联合调查小组,告诉他们怀疑错人了。」他点了个头。「干得好,萝思。还有其他要告诉我的吗?」
她鬆开手,不再扯着领巾。「安内沃森认识安威勒好几年了。她告诉我,他经常提到要去看住在加里宁格勒的母亲,之后买辆摩托车,从西到东,横越俄罗斯。去程时,沿着冰洋骑到白令海峡,再往下到海参崴。从东边到西边的回程路上,要沿着南方国界骑回来。或许下一张明信片可以证明,他真的付诸行动了。」
卡尔整个人靠在桌上。第二张明信片明显是买来的,是张缩小版的俄罗斯地图,上面用蓝色细签字笔画了一条线,从圣彼得堡经过阿尔汉格尔斯克、马加丹、哈巴罗夫斯克、海参崴和伊尔库次克等城市。贝加尔湖被画好了几圈,还有一条虚线越过新西伯利亚、伏尔加格勒、诺夫哥罗德到莫斯科。
「他在明信片上注明他到贝加尔湖的路线,然后在贝加尔湖待了四个月。他花光了钱,所以继续旅程之前,在那边找了工作。虚线是他计画要出发前往的路程。」
阿萨德拿起明信片,看了一眼背面。「这里,卡尔,日期在这里,是发生火灾之后的半年。」
静默笼罩,三个人谁也没讲话,都在猜测对方脑袋里的想法,最后是阿萨德打破了沉默。
「所以安威勒有个俄罗斯母亲和一定是瑞典人的父亲。我想起来,瑞典和俄罗斯都允许拥有双重国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