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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十分钟后,父亲命令他将那堆东西搬到楼下院子里拿根火柴点火烧掉,而他不能掉泪──这是最难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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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俯身站在箱子前面。丈夫不断逼问,还把她拉上楼,但是她就是不想说话,什幺也不想说。
「有两件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他说。「把妳的手机给我。」
她从口袋拿出手机,清楚他无法从里面得到他要的答案。肯尼士教过她怎幺删掉通话纪录。
他按下按键,紧紧盯着萤幕,但却一无所获。她觉得很开心,看见他没有达到目的,让她心里窃喜,但他接下来打算怎幺处理心中的猜疑?
「妳该不会学会删掉通话纪录了吧?」
她默不作声,从他手中拿回手机,放进裤子后面的口袋。
他指向摆满箱子的狭小房间。「看起来很整齐,妳整理得不错。」
她稍微能轻鬆呼吸了。他无法证明她动过这儿,最后不得不让她和班雅明离开。
「但是还不够好。那儿,妳看见了吗?」
她眨着眼,努力想将整个房间的模样收进眼底。大衣放的位置不对吗?还是箱子上的凹陷引起注意了?
「妳看见那儿的线条了吗?」他弯下身子指着两个箱子的正面。一个箱子的边缘有道小小的黑线,另外一个箱子上也有,两条线几乎连在一起,但是并非完全密合。
「箱子若是被搬了出来又放回去,线的位置会有所不同。妳看见了吗?」他比着另外两条没有整齐密合的线。「妳将箱子搬了出去,然后又放回来了。就是这幺简单。现在告诉我,妳在箱子里看见了什幺?」
她摇摇头。「你疯了。那些不过是纸箱罢了,我为什幺要对箱子感兴趣?从我们搬进来后箱子就堆在此处,或许是纸箱受潮塌陷造成的。」
说得好,她心想。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但是对他而言显然不是如此,只见他摇了摇头。
「好吧,那幺就来检查一下吧。」他暴躁的说完将她按在走廊墙上,冷酷的目光透馎「待在这儿,否则妳会后悔」的讯息。
趁他拉出中间的箱子时,她望着俨然是死亡空间的狭长走廊:卧室门旁有张凳子,窗户前有个花瓶,斜面屋顶下有个抛光机。若是拿那把凳子从他后脑杓打下去的话……
她呑了口口水,双手绞在一起。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行?
这时她丈夫费力的将一个箱子搬出小房间,砰一声丢在她脚边。
「只要看看这个箱子,就能知道妳有没有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她在他打开箱子时直愣愣往内一看,原来是放在中间最底下的箱子,在这个墓室正中央的两个箱子之一。其中埋藏着他最不可告人的祕密,有关于她在伯恩斯托夫公园比赛的剪报,还有装着各个家庭地址与资料的木製档案盒。他显然很清楚东西摆放的位置。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稳呼吸。如果真有上帝,那幺祂现在一定要帮助她。
「我不懂你为什幺要把这堆旧废纸搬出来,那和我究竟有什幺关係?」
他跪在地上,拿出最上面那綑剪报,放到一边。她暗自寻思,若是假装没看见那綑与我有关的剪报,他很有可能会认为我是无辜的。
她也的确让他相信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拿出木製档案盒,但没有打开,只是把头微微侧向一边,幽幽的说:「妳就是不能不碰我的东西,是吗?」
他看见了什幺?她自己又疏忽了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