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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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牠跳了出来。

萨克森霍德与托斯腾的枪声同时响起，黑色的动物侧影稍微歪了一下，但随之又笨拙的往前一跳，等牠跑到空旷处，大家才看清楚那是什幺。萨克森霍德与托斯腾第二次瞄準发射，一旁众人兴奋鼓譟。

那只鸵鸟站住不动，茫然四下张望，距离射手大约还有百来公尺。这时狄雷夫喊道：「停火！这次打牠的头部。一人一发，萨克森霍德你先来。」

萨克森霍德举起枪，屏住呼吸扣下扳机，其他人全部安静无声。这一枪正中目标，但稍微低了点，只击碎鸵鸟脖子，牠的头往后翻飞。不过众人仍然激动咆哮，就连托斯腾也加入嘶吼，他要柏林一栋三房的房子干嘛？

狄雷夫微微一笑。他原本预期鸵鸟受这一枪便会倒地不起，未料没了头的鸵鸟仍然跑了几秒才被崎岖不平的地面绊倒，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后瘫软不动。众人的欢叫声震天价响。

「该死。」年轻的萨克森霍德呻吟一声，其他同伴仍在射击最后一批鸟。「是只鸵鸟，我射死了一只烂鸵鸟。真是疯狂！今晚在维克多家举办的庆功宴有得大闹一场了。好吧，这应该能让那些女人印象深刻！我已经相中一个好对象了。」

※※※

他们三人在滩纳客酒店碰面，啜飮狄雷夫点的烈酒，看得出来托斯腾非常需要酒精。

「怎幺回事，托斯腾？你看起来像捣烂的苹果泥。」邬利克倾身靠向打猎大师说：「没打到猎物而不高兴？你以前已经打过该死的鸵鸟了啊。」

托斯腾翻弄手中的杯子说：「跟琦蜜有关，这事很严肃。」然后喝了一口。

邬利克斟了酒，向他们举杯。「阿贝克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我们很快就会抓到她，托斯腾，放轻鬆。」

托斯腾从口袋拿出一包火柴，点燃放在桌上的蜡烛，他觉得没有什幺比无火蜡烛还要阴沉悲凉的。「我希望你不要低估琦蜜，以为她只是个受到惊吓的弱女子，一身邋遢在街上游蕩，轻而易举就成为你们愚蠢私家侦探的瓮中鳖。因为她并不是这种人，邬利克。操他妈的，我们谈的人是琦蜜耶！你们还不了解她吗？那些人别想找到她。妈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到底有没有概念啊？」

狄雷夫放下酒杯，仰视上方屋梁。「发生什幺事了？」他痛恨托斯腾这副模样。

「她在精品店前袭击我一位模特儿，就在昨天。她在店外潜伏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在人行道上发现十八个菸蒂，你们以为她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