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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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卡尔仍然先自我介绍。「卡尔‧莫尔克,副警官。」
「一个小时的会面要花掉我十克朗。」对方笑着回答。「我希望是重要的事情。」
他没和阿萨德打招呼,不过阿萨德也没指望他会这幺做,只是在坐下前,将椅子拉到后面一点的位置。
「你在里面的工厂工作吗?」卡尔看了时钟一眼,十点四十五分,没错,的确是上班时间。
「有什幺事吗?」毕纳问道,装腔作势的缓缓坐到椅子上。对卡尔来说,那是个熟悉的讯号,看来他有点紧张。这样很好。
「我不太和其他囚犯打交道。」毕纳又抢先开口。「所以如果你们想了解那方面的事情,我恐怕无法提供任何资讯。当然,假使因为达成小小协议,可以让自己提早一点出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说完忽然放声大笑,想要试探卡尔能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毕纳‧托格森,你在二十年前杀死两个人,而且对犯行坦承不讳,所以我们不会再针对这案子多费唇舌。不过,我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某个失蹤者的讯息。」
毕纳眉头紧皱,然后点点头。有点配合意愿,但带点惊讶,很好的情绪组合。
「我说的人是琦蜜,我听说你们以前是朋友。」
「没错,我们是寄宿学校的同学,之后有段时间在一起。」他贼笑道:「又辣又淫蕩的女人。」十一年未近女色,母猪也会赛天仙。狱卒说毕纳入狱后没有人来看过他,从来没有,今天是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探监。
「我们好好从头开始谈起,你觉得如何?」
毕纳耸耸肩,目光飞快往下垂了一下,显然他觉得一点都不好。
「你还记得琦蜜为什幺被退学吗?」
他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听说她和一个老师发生关係,学校禁止师生恋。」
「离校之后她做了什幺?」
「她在奈斯维德市租房子住了一年,在一家烤肉店工作。」他笑了出来。「她的父母完全被蒙在鼓里,以为她仍然继续上学,不过后来他们还是知道了。」
「所以才去瑞士念寄宿学校?」
「对,她在瑞士待了四、五年,后来还上了大学。要命,那学校叫什幺名字?」他摇摇头。 「妈的,我现在想不起来。总之,她念的是兽医系。啊,对了,伯恩!那大学在伯恩,伯恩大学。」
「所以她懂法语啰?」
「不是,是德语。她说那边的人全部讲德语。」
「她完成学业了吗?」
「没有,她没有念完,我不清楚她放弃的原因。」
卡尔瞥了一眼阿萨德,他正将所有谈话内容记录在笔记本上。
「后来呢?她之后住在那里?」
「回家去了。她在欧德鲁区的家住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她父亲与谢母的家,之后就搬来和我住。」
「就我们所知,她有段时间在动物交易所工作,对她而言,那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吗?」
「为什幺?她又没完成学业,不算是正规的兽医师啊。」
「你呢?你靠什幺过活?」
「我在父亲的木材行工作。这些资料全列在档案上,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一九九五年你没有谢承木材行,没多久店面便毁于一场大火,之后你就失业了,对吧?」
这个男人显然仍会因为感觉受辱而不舒服。「受宠的小孩嘴巴甜如蜜,不受宠的小孩喜怒形于色。」如今晋升议会的老同事寇特‧彦森总爱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真是废话。」毕纳抗议。「我从未因为那场火灾而受到谴责,更何况我能得到什幺好处呢?我父亲的木材行并没有投保。」
应该事先核对一下档案的,卡尔心想。
卡尔好一会儿没讲话,只是瞪着墙壁,他坐在这个房间的次数多得数不清,四面墙壁听过的谎言难以计算,推诿之辞与不着边际的言语同样数以吨计。
「琦蜜和父母的关係如何?」卡尔又问。「你清楚吗?」
毕纳伸展四肢,感觉冷静多了。接下来只是闲聊,而且对象不是他,让他觉得站在安全的土地上。「糟得要命。」他说:「那两个老人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她父亲根本都不回家,而他娶的那个贱女人更是令人作呕。」
「你的意思是?」
「哎呀,你应该知道才对。那女人脑中只有钱,一个拜金者。」他细细品味自己说的话,看来在他的世界里并不是经常使用那种说法。
「她和琦蜜常吵架吗?」
「当然,琦蜜说她们总是为了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你杀死那两个人时,琦蜜正在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