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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托奇神父打开最后一扇门,眼前熟悉的场景令他震撼,他不由得后退一步。肃穆的展馆里满是凿出的壁龛,每个壁龛内的基座上都摆着古老的大理石雕像。大理石地板里镶嵌的图案描绘着罗马人的日常生活场景。带有凹形方边的蔷薇花刻洒满高耸的天花板,一直延伸到天窗。
他迟到了,但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他心想着,除了尤利乌斯·恺撒、奥古斯都、德摩斯梯尼和其他先贤们正从一个个壁龛中盯着自己,再无旁人了。
他停下脚步,凉鞋随即在大理石上发出刮擦声。他不再往前,而是绕着尼罗河神雕塑走了起来。尼罗河神雕塑高有两米半,背靠一个小狮身人面雕塑。平托奇神父站在了一个从主厅望不到的,有三米半大小的半圆弧里。
他等啊等啊,却没听到什么动静。一分,又一分钟,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思绪万千,他知晓耶稣会里隐藏的一切罪恶。梵蒂冈里没什么秘密瞒得住他。这就是他要找赫佐格帮忙的缘由。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自己有嫌疑。但是,倘若赫佐格能体察状况,他就相信,这位老神父会帮忙弥补疏漏。
他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空气轻柔的呢喃,一道银光闪过双眼,还没等看清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有人嘶吼着:“叛徒!”
他双目圆睁,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他刚要说些什么,就觉得被掐住了,紧接着又有种被割到的感觉。竟是一根细铁丝劈开了他脖子上柔软的肉!他觉出颏下有血在喷涌,身上越来越湿淋淋地。血顺着长袍流下,溅到了地板上,他疼痛不已,而心里更是极度困惑。
他颓然跪倒在地,身体不再听使唤。用力喘息,却吸入了起泡的血,喘不了气。侧身蜷缩时,清凉的大理石地板宛如一只手抚慰着他的脸颊。血色越来越深,血流颤动、荡漾起来。看着地板上的三角形花刻里溢满了一汪黏稠的红色血液,他想知道是否马赛克渗水性足够强,能否染上自己血液的痕迹。若能的话,该是多么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