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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之上，智慧女神帕拉斯·雅典娜正从壁龛里俯视着他，好像在大笑。他想着，是啊，我一点儿都不智慧。他也想试着笑出来，但肺里残存的空气却咔嗒咔嗒冒出来成了临终喉鸣。这也不能阻挡他以笑脸面对讽刺。他犯了错误，一个愚蠢之至的错误。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几秒了，于是用尽力气来操练耶稣会会士的“觉悟自省”。他最后的觉悟是为凶手祷告。他默祷着临终宽恕：“我原谅你。”
帕拉斯·雅典娜的雕像越来越朦胧，他也越来越疲惫。她在呼唤他回去，或者，是召唤他回来？他想，唔，我来了，我来了，但得慢慢来，因为我太累了。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1">1</a> 梵蒂冈：独立主权国家。因四面都与意大利接壤，故称“国中国”。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2">2</a>梵蒂冈城：梵蒂冈国的<a href="http://baike.baidu.com/subview/9554/7215898.htm">首都</a>、世界天主教的中心、罗马教廷所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