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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专设的耶稣会数据库。”德阿拉贡神父说。
报告就这些——真是万幸,迈克尔心想。大家都坐回了座位,迈克尔又给他俩倒了些咖啡。把杯子递给德阿拉贡时,迈克尔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德阿拉贡神父明白了那一瞥隐含的想法,不以为然地摊开空着的一只手:“这些手指头外表看起来残缺不全,干活却不含糊。”他顿了顿接着说:“大约30年前,我在智利落下了那些伤疤。我受了酷刑。”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大概想让听者自己领会其中意味。德阿拉贡神父呷了一口咖啡,动作连贯而优雅,然后继续说:“我很幸运。整形外科医生成功修复并保住了这双手的大部分机能。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尤其重要,让我依然能够拿起圣饼,得体地做弥撒。”
“我还以为神职人员会免遭拘捕。”迈克尔说。
“明面上确实如此。但拉丁美洲发生了多起暗地里逮捕神职人员的事件,间谍嫌疑人会遭拷打等酷刑。”
“你是间谍吗?”迈克尔问。
“严格来讲,我称不上是间谍,只能算个报信的。”
“给谁报信?”迈克尔的好奇心完全被激起了。
“当然是给耶稣会。”德阿拉贡微笑着回答。
如此坦白谍报行径,着实让迈克尔困惑不已。要知道,几百年来,耶稣会会士一直被多国政府指控从事间谍活动,有的饱受严刑拷打,有的被处决,却一概不承认有任何牵连。在迈克尔就读的耶稣会学校,学生们怀疑间谍类报道是当局偏执之下为谋私利而妄加的罪名。
“神父,在智利被定了间谍罪,能活下来真算是幸运。”
“我没被定什么罪。”
“那么,是你没开口吧?”
德阿拉贡神父低头看着残疾的双手:“恰恰相反。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了。他们的酷刑能撬开任何人的嘴。”他长叹一口气:“我手上的伤算是轻的。”
“那为什么……”
神父继续说着:“我向他们坦白了一切,只是他们搞不懂情报的内容。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只负责报信而已。信息暗藏在密码中,那是无法破解的——耶稣会密码。”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1">1</a>瑞士护卫兵:属于瑞士派出的教廷护卫队。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2">2</a>那不勒斯:意大利南部第一大城市。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3">3</a>普切尼,意大利歌剧作曲家,作品包括《图兰朵》《蝴蝶夫人》,后文提及的女主角是他改编的歌剧《托斯卡》中的人物。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4">4</a>意大利古城。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5"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5">5</a>罗马领:天主教神父衣领处的白色硬片,露出部分呈方形且位于下巴正下方。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6"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6">6</a>乔治城大学:位于华盛顿,是美国最古老的天主教耶稣会大学。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7"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7">7</a>墨索里尼:意大利法西斯首相及独裁者,1922-1945当权。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8"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8">8</a>一所位于美国纽约市的私立研究型大学。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2_9"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2_9">9</a>邓百氏咨询公司:纽约一家调查股票、投资者信用情况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