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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杭州寻到熊老板,他会一种流传于南疆的异术,可将叫做‘蛊’的东西放进胭脂水粉,使人意乱神迷,不能抗拒。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引诱酒娘,使你绝了念想。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我让他寻两个人,假冒他和酒娘的模样,在你屋前放火,故意让你听见他们说话。没想到,你竟然醉得没有察觉,终于酿成大错。”

“大人,你的苦心,愿公子地下有知,事已至此,大人节哀。”死人堆里爬起一人,解开衣服取下护身铠甲,正是手持钉棍的强匪,“公子做了强匪,于大人名声受损。这几年朝廷里的敌对势力,已经有所察觉。如果让他们知道公子和大人的身份,杨氏一族恐怕保不住了。大人这么做,不留一个活口,是对的。”

“这几年,你假扮强匪,保护我的儿子,给我通风报信,辛苦你了。”老者恢复了威严官态,赞许地拍着强匪肩膀,“熊老板的积蓄,你都拿走吧。找个地方,换个身份,足够家族几代兴盛。”

“小人舍不得大人,愿侍奉大人左右。”强匪连忙低头掩饰兴奋的表情,装出恋恋不舍状。

“难得你一片孝心。那……那就如你所愿。”

“咳……”强匪看到一柄尖刀,插进了胸口,锋利的疼痛渐渐冰凉,视线模糊,隐隐听到老者说道:“你活着,我不安。你为杨家做的一切,很好。老夫礼部尚书,带兵剿灭强匪,杨家的荣誉,有你的功劳。来人,放火,把这里烧了。”

熊熊烈火,如同鲜血染红了黑夜,顺着夜幕边缘滴淌。

风,呜咽;云,遮月;火,熄了。

无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杨尚书领兵剿灭了顽匪,实乃朝廷之幸,社稷之福。

不知道又有多少诗人,以此事为诗,歌功颂德,流传很久很久。

久到真相再无人知,假话变成真的历史。

两个老者远远站着,遥望杏花村的残骸,冉冉冒起的黑烟,烧成焦炭的尸体。

“这一次,来晚了。”圆脸老人狠狠捶了手掌一拳。

黄衫老人摸摸鼻子;“人世间,不是每件事都能恰到好处。”

“杨尚书这个畜生,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圆脸老人烦躁地踢飞一块石子,被石子硌了脚趾,疼得呲牙咧嘴,“一定要弄死他!”

“做了这么伤阴德的事,杨家气数没有几年了。”黄衫老人扬着眉毛,无奈地笑了,“咱们,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只能留下线索,让他们破解。”

“他们,真的是希望么?”圆脸老人摸出酒葫芦,仰脖喝了一大口,“我受够了!见到这么多阴暗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一切但求自圆其说。”黄衫老人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文蛊合一,窥破终极。唉……累了。”

“这些人死得太远,阴气不散。”圆脸老人擦着眼角泪水,“希望他们能破解线索,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就是阴气消散的时候。杨艾万万没有想到,他有文族血脉,他的那首诗,就是线索。”

“八族自从西出函谷关,发生了那件事,就开始跟随命运,或者有意或者无意,布下‘异徒行者’的任务。”黄衫老人很萧索地耸耸肩,“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

二十

傀戏结束,已经是日落时分。困在院落的食客们,看得目瞪口呆。我和月饼互看一眼,彼此额头都挂满冷汗。

圆脸、黄衫……

文族、蛊族……

窥破、终极……

杨艾、酒娘……

人心、阴暗……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情感,一股脑涌进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震得肋骨生疼。我摁着胸口大口喘气,尽量放空精神,可是傀戏表演的一切,始终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这些食客,都是千年前杏花村的居民。”月饼苦笑着环视众人,“南瓜,你有想过没?文字能让人身临其境;能让人感同身受;能让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为什么?我读了《清明》这首诗,当晚做过和你同样的梦,就是现在这个场景。这些人,也做了同样的梦,应该也是读了《清明》之后吧?”

我承认月饼的分析有道理,也隐隐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文字是活的,每一段文字都能让互不相识的人在前生今世通过某种方式取得联系,比如梦境。或者在书店手指触碰拿起同一本书;或者在交谈时聊起同一段文字,有种“啊,原来你也喜欢”的欣喜;或者候机时看到陌生人读着自己喜爱的书,内心触动。

每个人读书的时候,是否想过,茫茫人海,还有很多人在同一时间读同一本书的同一段语句,他们之间是否会有联系?会不会在夜间因为这段文字做同样的梦?会不会想来文字描述的地方转转看看?谁又能意识到,这段文字,可能就是描述了自己的前生今世,从而取得了某种玄妙的联系?又有多少人,因为一段文字产生共鸣,改变了一生?

这一切,太玄秒了。

“文蛊合一,窥破终极。”月饼伸了个懒腰,“蛊术,能改变人的心智气运;文字,又何尝不是?他妈的真没想到,那个王八蛋熊老板,居然是蛊族。咱们在临安经历的‘西湖任务’也是有蛊族参与。说不定这个畜生和法海是一伙儿的。”

“你们蛊族,我看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好人。”我调侃了几句才意识到说错话了,真想把阿普、阿娜补充进去,不过月饼没生气,也就不再提这茬儿。

我们俩旁若无人地聊着,食客们早被傀戏吓得脸色死灰,有几个聪明的人已经意识到傀戏和他们之间的关联,但凡各路保平安的神仙们“噼里啪啦”从他们嘴里往外蹦。

“各位,傀戏看完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酒娘双手击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们,“希望你,能破解任务。千百年,没有异徒行者能够破解。破解了,活着的人会忘记今天的事情,和前生再无牵连,也不会对再受《清明》的影响;破解不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活着的人还是会忘记所有事情,只不过百年后,还要在经受一次同样的经历。我们,只好守在这里,再等百年咯。”

“为什么是你,不是你们?”月饼问道。

“这个任务,只能文族破解。”酒娘指着我。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味才明白,敢情“千斤重担一人扛”啊!

“任务很简单,只要能对出杨艾临死时那首诗,一切就结束了。”酒娘说到“杨艾”两字,面色一悲。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我一写悬疑的现代小说作者,居然玩古风诗词?周杰伦的中国风到时能唱两句,写古风诗诗歌,这不是要人命么?!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南瓜写文救人。”月饼很没个正经样子,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还跷起二郎腿。

食客们更是聒噪不已,怀疑、乞求、不屑、嘲讽,千姿百态,更让我静不下心来。

我回忆着杨艾那首诀别诗,倒还记得清楚,可是该怎么对呢?只要求意境还是要逐字逐句对仗,也没说个明白啊。

“日落,是最后的时刻。这一坛是最后的杏花村,酒劲甚大,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宋朝的异徒行者,曾经写了一首词,流传百世,可惜,任务失败。”酒娘捧着一坛酒送我面前,我察觉到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异样情愫。

在“西湖任务”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宋朝的异徒行者是谁。大文豪都没搞定的事儿,我说些就写出来?说神话呢?

我抬头望天,日头偏西,落山也就分分钟的事儿,也来不及琢磨酒娘的神态,心里火烧火燎,拍开酒坛子卯着劲喝了一大口。

一溜香醇的火线顺着嗓子眼直抵胃部,酒香顺着鼻孔钻进肺里,身体轻飘飘的丝毫不着力,四肢百骸暖烘烘的,脑瓜子也清醒了许多,很多古风句子、词汇“呼呼”往外冒。

“难怪‘李白酒后诗百篇’,估计也是喝了杏花村。”我刚有了这个想法,忽然脑海里出现了几幅奇怪的画面:

我,走进酒馆,明眸皓齿的女子含笑沽酒,如同仙境女子。我看得痴了,痛饮美酒,在白壁写下了《清明》这首诗,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丫头,今生,我一定娶你。”走出酒馆,我暗自发誓,“我会写很多诗给你看!”

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壶酒,两个人。

“你答应我,这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酒娘偎在我的怀里。

我嗅着她淡淡发香,紧紧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那可说不定哦。喜欢我的女孩多了去了。”

“你……你讨厌!”酒娘微嗔,捶了我几拳,“喜欢我的男子也很多。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好啦好啦,傻丫头,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借势躺倒,唇间是酒娘齿颊芳香。

“这几天你干嘛去了?”酒娘皱着眉头,委屈地嘟着嘴,眼角瞄着街对面的脂粉店。

我蓬头垢面,浑身酒气:“参……参加诗会,没办法,多结交几个人,为了将来。”

“只要咱们好好的,我不需要你当多大的官,多有钱。”酒娘哀怨地拨着算盘,“地位和钱财,很重要么?”

“傻丫头,我想你过得好,只能这么做。”我打着酒嗝,踉踉跄跄走出酒馆,丝毫没有察觉到,胭脂店的伙计捧着上好水粉进了酒馆。

她为什么离开我?我做得不够好么?我为了她,答应阿爹入朝为官,做自己最不喜欢做的事情。我对她的苦心,难道比不上区区胭脂水粉?

在众人的嘲笑目光中,我走得缓慢,心头像是插进一把刀,疼得胸口抽搐。

那个熊老板有什么好?短短几天,她就跟了他。女子多薄幸,我本以为她有情有义,没想到也是如此女子。

可是,我为什么心里那么疼?我忘不了她,我想等她,哪怕已经嫁人,她会回来么?

二十一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画面,我不想再一一描述。如果不能感同身受,读到的只是几段枯燥的文字;如果读懂了,心会很疼。

“酒娘,我是……”我酒意上涌,眼前的酒娘虚化成千年前酒馆初识的女孩子。

酒娘伸出食指捂住我的嘴,两行清泪滑至唇角,声音似乎都被泪水包融,苦了许多:“不要说出来。我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你。能再次对你说一次,对不起,真好。”

无数字句在眼前飘来飘去,落在心里,痛得无法形容。我终于懂了那段千年前的恋情,近乎失态地吼道:“笔!墨!伺!候!”

店伙计送来宣纸毛笔,我把一桌酒菜推了一地,在一片碎响声中,一挥而就!

很多很多年以后,喝起这坛你为我酿的青梅酒,才知世间繁华,美酒佳酿,怎比得上竹马无猜?你许我一世风华微醺,我醉笑三千,不与过客诉离殇。只因你,醉我双眸,乱我尘心。泪落酒盏,浮白一声,偏偏没有你陪伴,举杯同醉。两杯,独我,无你。罢了从前,忘不了曾经。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写下这段墨汁淋漓的句子,我把笔狠狠一扔,使劲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

“写得真好。”酒娘捧起宣纸,放在胸口,含泪笑着,“你总是能写出我喜欢的文字。”

“这一千年,苦了你了。”我摸着她柔滑的脸,“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

“等到,总比等不到,要好。”酒娘眼睛罩了一层雾气,摸着我的脸,“你没有变,我却老了。”

“你没老,还是我爱的酒娘。”我察觉到,她的手指,虚化了,穿过我的脸,感受不到触摸的温度。

“我要走了,谢谢你,杏花村千年的诅咒,结束了。”酒娘摆了摆手,手掌却化成一抹白烟,慢慢消逝。

“你别走!”我伸手挽留,指尖勾住了一抹烟雾,散了。

酒娘,就这么消失在我的面前,永远消失了。

店伙计们,化成一缕缕青烟,飘散了;食客们,东倒西歪,睡着了。

月饼,靠着椅子,面带微笑,睡得很香。

一团人形烟雾,被夕阳余晖包裹成灿烂的红色,停在空中,向我挥手作别。

晚风吹过,烟消云散!

不知道在时间的长河,生命的轮回,我们用几生几世,才能再见一面。

酒娘,别了……

二十二

“没酒量就少喝。”月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看,面馆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食客们觥筹交错,汤汁四溅。

我试着起身,脑袋疼得要裂开:“这是哪儿?”

“还能是哪?”月饼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山西,汾阳,杏花村。”

“我喝醉了?”

“南少侠吃个刀削面,就这么一杯‘杏花村’,活活醉了三四个小时。”月饼活动着肩膀,“沉得像猪,根本抬不动。只好在这里等你醒了。”

我喝醉了做了个梦?

我使劲晃着脑袋,方才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食客们分明就是那群被困在院落的人们,就连做刀削面的面师傅,也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面馆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正忙活着送菜倒酒。

“要不是喜欢《清明》那首诗,我才不来这个鬼地方。”浓妆艳抹的女子挑着面条,“破地方连个玩得地方都没有。”

“我也是读了《清明》才想来杏花村啊。”旁边的老者随口搭腔。

他们是谁,我在梦里都见过。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月饼展开任务原图,“你喝醉的时候,任务图有了变化,多了两行数字。”

“62188?”

“12542,13010,4404,4640。”月饼意味深长地盯着我,“我猜,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我想说,但是摇了摇头,故意岔开话题:“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月饼起身招呼伙计结账,留下我出了门。

我揉着太阳穴,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出门前,我回头看着柜台,老板身后的酒柜,放着一个陈旧的酒坛子。

我心里一动,走过去问道:“老板,这酒卖么?”

“这可是祖传的杏花村,镇店之宝,多少钱也不换,”老板头都没抬,忙着往电脑里面输菜名。

我有些失望,也不好多问什么,正要离开,忽然看到酒柜里摆着一张陈旧的全家福,男子高大儒雅,女子美丽端庄,儿子偎在女子怀里,笑得无邪。

那个女子,分明就是酒娘!

“老板,请问这张照片……”

老板不耐烦地回道:“我们老曹家最早开起这个店的先辈。”

“他们在那里?”我的声音颤抖了。

“可惜,日本鬼子打进来的时候,一把火烧死了。”老板懒得搭理我,招呼伙计忙活生意。

我双手合十对着照片拜了拜,心里空荡荡地往外走。

“爸妈,我要吃刀削面。”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拉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笑着。

“你啊,就是太宠孩子。丫头读了《清明》要来看看杏花村,你也跟着胡闹,还不如留在家里看冰雕。”母亲看似责怪,眼角带着笑意。

“多带孩子长长见识有什么不好?”父亲抱起闺女悠了个圈,“走,吃刀削面。”

“爸妈真好。”女孩笑声如银铃。

我心头一痛,又很暖。

她的声音,她的神态,她的相貌,就像幼时酒娘。

“该走了,南少侠。”月饼站在街头抽着烟,“该结束的就结束了,留恋不如祝福。”

我琢磨着月饼这句话的意思,似乎他知道很多事情。

也许,我们又共同做了同样的梦?

月饼说得对,该结束的,就结束了。

人生,与其留恋过去,不如祝福未来。

二十三

“咱这是去哪儿?”我坐在副驾驶,窗外的汾阳很冷清。

“好久没有回古城了。”月饼打了个响指,“也该见见老友了。”

想到嘻嘻哈哈的李奉先、老实巴交的陈木利、占小便宜的燕子,我心里一阵温暖。

快一年没看到他们了,好久不见。

房车轰鸣声响起,月饼很豪气地挥手:“古城,出发!南少侠给杂家掠阵。”

“你又来京剧是不?”我点了根烟塞进他嘴里,“消停片刻,OK不?”

“这次回去,要把新线索的数字密码解读出来。我先开车,你多琢磨琢磨。”

“月饼,你真的不想知道任务怎么完成的么?”

“完成就好,了解那么多干嘛?”月饼似笑非笑地扭头看我,“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慢慢体会。被别人问多了,心会疼。”

我笑了,释然很多。

不管梦境也好,现实也好,有几人能拥有感触千年之恋的幸运?

这就足够了。

山西和古城距离不太远,就是过秦岭的时候费了些事儿。到古城图书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我率先跳下房车,推门而入:“奉先,我们回来了。”

酒吧一片残破,断桌破椅满地,灯具摘下堆在角落,柜台的酒一瓶不剩,空荡荡的屋子满是木屑和灰尘的味道。

我心里一沉,月饼板着脸一言不发。

图书馆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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