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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道:“所以仅凭灰衣女子使用史氏剑法这一点,很难查出她的身份。但我却有个想法,就是那灰衣女子为什么与黑衣男子纠缠不休,一心要杀对方,而黑衣男子反过来要救她。或许……”踌躇片刻,仍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或许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

也许当年曹丕与邓展比武事件尚有余波,曹丕算是史春弟子,而今邓展后人与史春传人再度同时出现,且相互争斗,会不会前后两件事有所关联?

但其中疑问仍然太多,譬如灰衣女子为何要杀郭丽,黑衣男子又到底是为何来到刘宅?果真是为了《原君书》吗?如果他真是邓展后人,曹丕多少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对曹魏不满理所应当,而今既然得到嵇康等人图谋恢复曹魏权威的信函,何以不立即赶去向大将军司马师告发?

刘伶道:“不管怎样,只要张铁匠能帮忙找到黑衣男子,一切便真相大白了,希望他还留着那些信。”又道:“黑衣男子肯定已经读过那些信了,张铁匠找到他,是不是要……”本想问张小泉是不是会杀黑衣男子灭口,话到嘴边,仍然溜了回去。

嵇康只叹了口气,道:“我倒希望黑衣男子是因为对司马氏横暴不满,不愿意做背后告发这等行径。”一时也无他法可想,便自去厨下为郭丽煎药。

到了正午,吏卒周共、时英醒了过来。周共抬头望日,很是吃惊,道:“我记得吃饭时已是未时,目下却是刚到正午,难道竟过了一日?”得到刘伶肯定的答复后,又得知阮籍尚未酒醒,仍在书房中昏睡,不由得叹道:“这‘千日醉’当真名不虚传。”

不一会儿,有两名吏卒赶来替换周共、时英,称长官司隶校尉钟会命二人回城禀事,周共、时英便匆匆去了。

刘伶问新来的吏卒道:“钟司隶追查郭丽一案,可有发现什么线索?”吏卒包仁道:“昨日钟司隶刚回衙门,便接到王中领军病殁的消息,匆匆赶去吊唁,一时还来不及查案。”

刘伶诧然道:“王中领军没了吗?”包仁答道:“千真万确。朝廷今日已下了诏书,由王中领军的女婿司马昭司马将军接任领军一职。”

王中领军即王肃,是当世著名经学家。他还有个更显赫的身份,即司马昭岳父,与司马氏是姻亲。其人已六十岁高龄,身体又素来不好,此时过世也不算什么奇事,但刘伶诧异却另有缘由——

就在不久前,王肃夫人夏侯氏派长子王恽辗转寻来首阳山,却不是找刘伶,而是求见其妻朱原君。原来王肃早年与朱父朱建平交好,朱建平曾为王肃看相,称其将会活到七十余岁,官位至三公。然今年开春以来,王肃病情日益加重,京城名医都称治不好了,王家人已开始悄悄准备后事。王肃自己却不当回事,称相士朱建平曾有预言,而今自己才做到中领军,未至三公,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当他发现家人在准备后事后,大发脾气,认为家人在咒自己早死,自此不肯服药。女儿王元姬与女婿司马昭闻讯赶来,跪在病榻前苦苦哀求,王肃死活不肯听从。夏侯氏无奈,便派儿子王恽寻来刘府,其实是想请朱原君出面,将当年朱建平的预言再说一遍,好给王肃活下去的勇气,劝其服药。朱原君因自己不懂相术,而且其父所推算之事,准的虽然多,不准也有不少,王肃更是身份特殊,她不愿意平白无故卷入这件事,遂以有孕在身、山路难行为由,婉言拒绝。王恽见朱原君确实有孕在身,也不好勉强,就此离去。

事后朱原君专门向丈夫提及这件事,刘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认为妻子做得很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肃不懂这个道理,在病重时胡闹折腾,那是他的事,无干之人,不必卷入。但朱原君却仍然有所忧惧,担心王肃挺不过这一关的话,王氏、司马氏会转而迁怒于当年朱建平的预言。刘伶遂安慰道:“岳父早已过世多年,你又不通相术,就算王氏有怨,也不能怎样。”朱原君这才心安了下来。

思及往事,刘伶有所感念,忙到厨下来寻嵇康,告知王肃病殁一事。又道:“这几件事,时间上发生得如此之近,实在太过凑巧。会不会王氏派了黑衣男子来盗取《原君书》,结果却阴差阳错取走了信函?”

王氏既请不到朱原君出面抚慰王肃,便想利用朱建平遗书,若是能从《原君书》中找到有利的言辞,确实比朱原君口中说出来的话更能令王肃信服。如此,就表明黑衣男子是王氏一方的人,而王氏与司马氏休戚相关,同气连枝,不然大将军司马师也不会让王肃担任禁军最高统帅这等要职。黑衣男子既取到了涉及谋变的信函,为何不向司马师举报呢?还是说,王氏将此事按了下来,除了王肃夫人出自夏侯氏外,还因为身为经学家的王肃素来以儒学正统自居<a id="noteBack_4" href="#note_4">[4]</a>?

再说灰衣女子执意要杀黑衣男子一事。灰衣女子与许允有旧是确认无疑的事,而在王肃之前,担任中领军一职的正是许允。既然王肃是许允之死的最大受益者,或许灰衣女子认为是王肃派黑衣男子在流放途中暗杀了许允,所以她一心要杀黑衣男子报仇。而黑衣男子已知灰衣女子是为许允而来,出于某种愧疚之心,不愿意对其痛下杀手,甚至当她遭遇危险时,还反过来救她。

嵇康听了刘伶分析,亦觉得很有道理,道:“如果真是这样,黑衣男子明知灰衣女子要置他于死地,还肯救她,表明他尚有忠义之心,所以才没有拿信函去向司马师告发。”

刘伶道:“那么如今要怎么办?”嵇康道:“我得立即回城去,先与张铁匠一道设法找到那黑衣男子,解决信函一事。你要设法找一趟毌丘甸,告诉他我们正设法解决问题,让他少安毋躁,千万不要敦促毌丘将军提前行动。毌丘将军手下虽然有不少精兵强将,然军队家属均在内地,不先行解决这个问题,一定会被司马师利用,到时他只要以家眷安危相逼,淮南军心便会不战自乱。”

刘伶满口应了,送走嵇康,又进屋亲自喂郭丽服了药,再到书房强行拍醒阮籍,借口妻子朱原君落下了重要物事,命两名吏卒谨守门户,自己准备入城去找毌丘甸。

阮籍一直面色阴沉,不发一言,过了黄公酒垆后,才问道:“昨晚的酒,是不是被人事先下了药?”见刘伶颇为惊异,便道:“我虽然酒量远不及你,但绝不至于几杯就倒,而且昏睡了这么久。”

刘伶道:“不错,确实有人往酒中下了药,不光你我,就连之前的两名吏卒也被放倒了。”

阮籍问道:“是谁做的?”刘伶道:“不知道。”

阮籍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刘伶忙道:“我不是不告诉你,是真的不知道。”

阮籍便大致问了昨夜情形,思虑一回,告道:“没有什么第七人在场,一定是路遗下的药。”

刘伶很是意外,问道:“你何以如此肯定?”阮籍道:“路遗称是为郭丽而来,留在刘宅也是为了照顾她,而今郭丽人尚躺在床上,他为何又主动离开?真的是因为他关心尊夫人吗?”

刘伶踌躇道:“这确实不合常理。但路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郭丽还是好好的,《原君书》也还在。”

阮籍道:“你曾告知钟会,说书房丢了《原君书》,路遗当时人在你府上,必然知道了这一节,所以他留下来肯定不是为了《原君书》。或许,路遗才是真正想找那些信函的人。他初到刘府正寻找机会时,黑衣男子已捷足先登进入了书房,但路遗并不知道究竟,你后来也只称丢了《原君书》。司隶一行很快赶到,他难以下手,只能先留下来,照顾郭丽遂成为他的借口。昨日路遗以迷药将我等放倒,顺利入到你书房搜寻,但信函已被黑衣男子拿走,他一无所获,只好离开。”

刘伶惊然道:“你是说,路遗才是司马师一方的人?可他只是马市客栈的伙计。”

阮籍道:“伙计跟路遗的真实身份并不矛盾。况且路遗原本就有多重身份,曾是郭修郭将军部将,还是未按时归队的逃亡军人。你再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会随身带着迷药?自然是一早便心怀叵测、有所图谋的人。”

刘伶“啊”了一声,嚷道:“呀,阮籍君,你分析得太对了!我因为有事赶去办,一会儿你我在东郊分手后,烦请你去南郊铁匠铺找一趟嵇康,将你的推测告诉他。”见阮籍有所迟疑,不禁一怔,问道:“怎么,你不方便吗?”

阮籍不愿意找借口,便直接告道:“自从嵇康跑去南郊打铁,铁匠铺就被人盯上了。我究竟还是大将军属吏,实不方便。”

刘伶知道好友懦弱怕事,也不勉强,只道:“不管怎样,你连跑两趟首阳山,我深为感激。”

到东郊时,有军士快马驰来,告道:“司马大将军派了人到处找常侍君。”

阮籍已知中领军王肃过世一事,料想司马师有事找自己商议,便就此与刘伶作别。

刘伶独自来到毌丘氏宅第,却见大门紧闭,叩了许久的门,才有人来开了一道门缝,放刘伶进来后,便立即将门掩实。对于毌丘家人的谨慎小心,刘伶倒不意外,只是一扫院中,见到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均已用绳索捆好,看起来是毌丘甸已收拾好财物,预备尽快逃离京师。刘伶大吃一惊,忙随仆人到客厅见毌丘甸,问道:“姨父是打算离开京师吗?”毌丘甸颇觉难堪,也不答是否。

刘伶急道:“那件事情尚未确认,姨父何须如此着急离京?”毌丘甸着恼道:“你弄丢了机密信函,最先牵扯出来的就是我毌丘一家,我怎能不着急?”

刘伶忙道:“目下司马师那边尚无动静,表明盗走信函的并非他属下。嵇康已经有了线索,正设法查明盗贼身份,好追回信函。”

毌丘甸半信半疑,问道:“当真能追回来吗?”刘伶道:“嵇康会尽力而为。”又劝道:“目下起事尚未准备周全,还请姨父不要仓促离开京师,以免惹人起疑,也不要写信催促毌丘将军提前起兵。”

毌丘甸捋着胡须,踌躇片刻,仍说了实话,道:“来不及了!我昨日从首阳山回来后,便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连夜送往寿春。”

刘伶急道:“姨父……”毌丘甸摆手道:“好了,我会再写一封信到寿春,请父亲大人相机行事。”

刘伶道:“那么姨父预备离京一事……”毌丘甸犹豫了一下,勉强应道:“我会暂时留下来,等你和嵇康那边有了结果再说。”

刘伶这才略略放心。他不喜毌丘甸性情,与其交往也是因为要充当嵇康联络人之故,不愿深谈,便问道:“姨父不是说芝娘表妹也怀孕了吗?我想顺道给她道个贺。”

毌丘甸迟疑片刻,如实告道:“你芝娘表妹嘛,她人不在府中,我昨夜已派心腹将她和你姨母送走了。”

刘伶倒也没有生出鄙薄之心。他能够理解,高压之下,不是所有人都有反抗的勇气,毌丘甸不肯同流合污、助纣为虐,还选择站在了正义一方,已是极为难得。但毌丘甸作为事件的主角之一,竟然不知会刘伶、嵇康一声,便预备先行脱身,多少还是令人有些灰心,料想毌丘甸若不是惦记着家中不菲的财物,昨夜便已与妻女一道逃走。

然刘伶失望归失望,既涉及大事,仍少不得要激励抚慰几句,告道:“信函之事,我们一定会设法解决。还请姨父尽量一切照旧,千万不要引起司马师的怀疑。”

辞出毌丘家,刘伶径直赶来吕安东园。朱原君正与吕安妻子徐琅坐在后庭院中闲聊,刘伶久闻徐琅是个大美人,有绝世容貌,此刻亲眼看见,方知传言不虚,为其容光所引,竟一时呆住。

朱原君见丈夫先是不等下人通报,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随即一言不发地愣在当场,很是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这才会意过来,忙重重咳嗽一声,叫道:“夫君,这位就是徐夫人。”

刘伶这才回过神来,局促地跟徐琅打了声招呼,忙问妻子道:“路遗人呢?”朱原君道:“路遗没有来这里呀。”

原来到东郊时,路遗忽称有事要先回马市客栈,匆忙离开,最终还是黄公酒垆的狄望与铁匠张小泉将朱原君送来东园。

刘伶听说,忙正告妻子道:“路遗这个人有些可疑,夫人日后再见到他,一定要小心些。”也不及多逗留,再次向徐琅道谢后,便匆忙赶来南郊。

铁匠铺只有嵇康、向秀二人。刘伶将嵇康扯到里屋,先告知毌丘甸之事,又提了阮籍对路遗的怀疑。嵇康倒是毫不意外,道:“张铁匠也说路遗有些古怪。”

原来早前张小泉和路遗护送刘伶妻子朱原君前往东园,先到黄公酒垆找店家狄希借车。三人在外面等待时,路遗忽然说想去方便,也不去一旁茅厕,而是往东首竹林去了。张小泉身怀绝世武功,其实早就留意到竹林中有人影闪动,只是他不想多管闲事,佯作不察,见路遗找借口赶去竹林,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是要去见什么人,适才所见人影正是在林中等待路遗。

等了好大一会儿,路遗才重新回来,也不提旁事,张小泉也权当他是去解了大手,遂扶了朱原君上车赶路。到东郊时,路遗称有事,先行离去。朱原君因为对方能做一手合她胃口的好菜,还颇为恋恋不舍。

刘伶听了经过,道:“如此,路遗嫌疑愈发重了。”嵇康道:“路遗既是想盗取信函,多半是司马师一方的人,我们动不了他,暂时不必再理会。”

刘伶急道:“不,一定要理会!我们推测黑衣男子是故中领军王肃手下,也等于是司马氏一方的人。就算他出于某种考虑,没有以信函告密,但他未取到《原君书》却是事实,司马氏一方已然知晓。而偏偏之前我为了打消钟会疑虑,称《原君书》失窃了。司马氏早晚会从钟会口中知晓这一点。当时局面混乱,旁人多会以为是灰衣女子或是路遗盗取了《原君书》,如果仅凭黑衣男子证词,司马氏也会这样认为……”

嵇康蓦然醒悟,道:“但如果路遗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上去的话,司马师很可能会猜测出刘伶君在撒谎。”

按照时间线来看,路遗最先到刘家,跟郭丽在后院交谈。后来灰衣女子突然冒了出来,杀了郭丽,跟路遗动上了手。正在书房翻寻东西的黑衣男子被惊动,忙从屋里出来,推倒朱原君后,又赶去后院,加入混战。再后来刘伶赶回家中,三人交战一番后,黑衣男子与灰衣女子同时翻墙逃走,路遗就擒。

这些证词已由路遗、朱原君以及刘伶证实,被司隶正式记录在档。也就是说,按照目前官方记录,黑衣男子是盗走《原君书》的窃贼,灰衣女子是杀伤郭丽的凶手。但黑衣男子并没有盗到《原君书》,刘伶却告知钟会书已失窃,便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路遗取了《原君书》,二是灰衣女子既是凶手又是窃贼,后者可能性更大些。

路遗果真是司马氏安插在民间的密探的话,极可能会被召去与黑衣男子对质,二人既都没有盗取《原君书》,便只剩下灰衣女子一个人选。那么问题就来了,灰衣女子是何时入书房行窃的呢?肯定是在黑衣男子入书房之前了。按照朱原君的说法,路遗来到刘家之前,郭丽一直在屋里清洁打扫,灰衣女子断然不可能在她眼皮底下行窃,那么当发生在郭丽随路遗去了后院后。只是郭丽很快就被灰衣女子刺伤,距离时间太短,且后面又有黑衣男子入书房行窃一事,一切经过情形,疑点重重,不算顺理成章。

刘伶道:“看来路遗接近郭丽,就是想暗中接近我家书房。但路遗是郭修下属应该不假,郭丽又是钟会所送。这会不会是钟会的计谋,早猜到嵇康君日后有所行动,必以我为联络人,所以提早将郭丽送到我府上做婢女,以充作耳目?”

嵇康叹了口气,道:“现下想这么多也没用。”又问道:“那本《原君书》呢?”刘伶道:“我妻子原君已经带去了吕安东园。”

嵇康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又道:“路遗一旦禀报司马师,确实对刘伶君极其不利。但你只要死死咬住《原君书》失窃,司马师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你撒谎,也不能怎样。目下我最担心的仍然是那黑衣男子,他手中握着信函,却迟迟没有行动,到底是想怎样呢?”

话音刚落,张小泉便进来了,告道:“我在南市打听了一些消息。奋威将军邓展结发妻子早死,并无子嗣。他早些年一直出征在外,后来回朝安定下来,才新娶了一房续弦,但不久便因比剑一事负气而死。文皇帝刻意不予抚恤,邓家仅有的一点家产都用在了丧事上,最后只留下新妻子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宅子。偏巧这时邓妻发现自己怀了邓展骨肉,她在京师无亲无故,为了生计,不得不将宅子卖了,自己则回了老家河内温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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