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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闺房私事严谨,饮食奢侈无度。他出身显宦世家,却不像一般世家子弟那样好追求声乐嬖幸。但其人性好奢侈,对美食更情有独钟,孜孜以求,其厨房所制作的馔肴远胜王侯帝戚之家,每日花费不下万钱。即便如此,何曾仍感到味道不佳,总说无下箸处。他每次参加宫廷宴会时,都不食用太官烹制的馔肴,认为它们不如自己家制的味美,无法下咽。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曹丕《燕歌行》

嵇康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进来,入来房中,见尚有外人,便住了口,问道:“这位是……”

张小泉挠了挠头,也不知该如何介绍邓义。倒是邓义自己过来行了一礼,道:“嵇先生,我就是邓义。”嵇康怔了一怔,微微点头,道:“你……你好。”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邓义便又回身挑选兵器,却见张小泉眼睛睁得滚圆,瞪着自己,不由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张小泉道:“嵇先生很少待人这般客气。钟会你知道吧,他曾经来拜会嵇先生,在门前等了半天,嵇先生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又上上下下打量邓义一番,道:“你偷走刘先生的物事,明明不是什么好人,为何嵇先生反而对你这般客气?”

邓义蓦然会意,忙放下佩刀出来,见嵇康仍在堂中,便上前问道:“嵇先生是不是想问,刘宝是不是被人秘密捉了?”见嵇康默认,便道:“我想不会。”

张小泉跟出来问道:“什么叫你想不会?”邓义道:“因为如果是秘密捉人,必是要拷问什么重要信息,大将军府没有这样的地方,也没有这样的先例。拿人刑讯之类,通常都是司隶的事。”

张小泉道:“那会不会是钟会……”邓义摇头道:“我觉得也不会。就在不久前,钟会还试图以王表和寒江的案子来构陷东园。如果他捉了刘宝,不会再多费神来想这些事。”

张小泉狐疑道:“你到底是哪方的?”邓义不答,只上前深深作了一揖,道:“嵇先生如果信得过我,就由我来追寻刘宝下落如何?”

嵇康目光炯炯,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邓义道:“就当是我对刘伶刘先生的一点歉意好了。我们以三日为限,三日之后,我若还不能寻回刘宝,只怕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张小泉狐疑道:“你是暗示刘宝只有三天可活吗?”邓义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我三日后要外出办事,怕是不能再回来。”

张小泉问道:“嵇先生意下如何?”嵇康道:“邓君出面寻人,自然比我等方便得多,嵇某也很感激。如果我请张铁匠从旁协助,不知邓君是否会介意?”言外之意,仍是不信任邓义,想让张小泉从旁监视,但他语气温暖平和,听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毫无不快之感。

邓义躬身道:“一切但凭嵇先生吩咐。”嵇康道:“甚好。多谢。”又大致说了经过情形——

刘宝是夜半自行离开了东园,嵇康一早才发现,以为他去了南城驿馆拜访老友吴纲,但今日吕安到驿馆拜会时,才知道刘宝根本没有来过。

张小泉道:“会不会是去了别的朋友家。”嵇康道:“而今我们几个老朋友都住在东园,刘宝不会再去别的地方。我担心的是……”

张小泉道:“嵇先生担心什么?”嵇康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刘宝下落,就拜托给二位了。”向邓义行了一礼,又谢过张小泉,这才施然离去。

邓义一直送出门外,再回身时,张小泉已取了一柄长刀出来,告道:“我猜你武功走的是刚猛路数,这把刀应该最合适。”邓义道:“多谢。明日我便会把钱送来。”

张小泉道:“虽然你在帮嵇先生的忙,但那是你自愿,我是不会因此给你减钱的。”邓义道:“那是自然。”

张小泉道:“这个刘宝,就这么大半夜地消失了,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要如何寻起呢?”

邓义道:“我猜嵇先生最担心的是刘宝已经遇害,不妨就从这点开始找起。”张小泉大吃一惊,问道:“什么遇害?你是说刘宝已经被人杀了吗?”

邓义道:“昨晚寒江被人杀死在洛河边,凑巧在东市通往东园的路上。而刘宝离开东园前往南城驿馆,也要经过那条路,如果他刚好撞见了杀人,也许会被凶手顺带灭了口。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不妨到寒江遇害地点,看是否能在现场找到两个人的血迹。”刚要转身,却又被张小泉一把扯住,愕然问道:“怎么了?”

张小泉道:“为什么你们都这般聪明,转瞬就能想到这些,我却总是拐不过弯来?”邓义笑了一笑,道:“人有一样绝活,就已经足够了。张铁匠武功盖世,还有什么不满足?”

张小泉摸摸脑袋,笑道:“说得也是。”又道:“老实说,你这个人还真不讨厌。抱歉啊,我昨日划伤了你,也是迫于无奈。”

邓义摇了摇头,道:“那不算什么。若不是张铁匠那几刀,我还真看不到她柔情的一面。”张小泉道:“她是谁?是那个凶巴巴的史沛吗?”邓义不答,只道:“我们走吧。”

二人一路打听,来到寒江被杀之处。时值冬季,洛河也失去了往日滔滔之势,变得懒洋洋起来,河面上洋溢着浓厚的臃肿之气。河风吹拂,阴冷丝丝入骨。

邓义四下查看一番,道:“现场全被官差和围观的人群弄乱了,好在天寒地冻,也没留下太多脚印。”

张小泉道:“我看到那边有一大摊血迹,应该是寒江倒地之处。这边斑斑点点的血迹,应该是他与凶手格斗时受伤留下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呢,这有两道迸射血线,都是圆在前、尾在后,应该都是寒江身上的,但是……”

邓义蓦然醒悟,道:“有两名凶手,这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刺中了寒江,才会造成如此血迹。”又道:“如果刘宝是因为撞破杀人而被杀,那么他的遇害地点也应该在附近,但四周再没有别的血迹。也许是我想错了。”

张小泉道:“最好是你想错了。再说了,如果刘宝被杀,尸体应该是就近丢进河里,为何凶手不将寒江也如此处置呢?”邓义道:“那样才是高明之处,即便日后水中浮尸被发现,官府会认为这是两起独立的案子,并无关联。”

二人又在附近细细搜寻一番,仍未找到支持刘宝被杀一说的实证。邓义便道:“那么就先假定刘宝还活着,我们按照嵇先生的推算,仍然假定刘宝要去南城驿馆,沿着这条路赶去驿馆,一路上看是否能发现线索或是证人。”张小泉道:“附近亦有好几家客栈,或许有人看见过也说不准。”

到南城驿馆附近的河阳客栈打探时,有伙计记得见过昨晚有个穿褐色长袍的男子经过,道:“当时我在掩门,正好看到他经过,便特意多问了一句是否要住店,他理也不理,便匆匆走了。”

张小泉大喜过望,问道:“你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伙计道:“往西去了呀。”又道:“大半夜的,他不住店,脚下还如此匆匆,多半是去驿馆了。”

张小泉道了谢,出来与邓义商议道:“嵇先生说刘宝那身褐色长袍很是显眼,伙计看到的必是刘宝无疑。这里距驿馆不足一里,驿馆的人却说没有见过他,那么必然是半途出了事。”

邓义道:“刘宝半夜出门,必有急事,或许有人有心阻止他与吴纲会面。”

但这其中尚有疑问,刘宝是临时起意出门,连嵇康都未知会。按照常理推测,他必然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必须得尽快赶到驿馆告诉吴纲。姑且称阻止刘宝的人为某甲,刘宝深夜赶往驿馆,只是随机事件,某甲不可能事先预料到。就算他一直在东园外监视,发现了刘宝出门,但为何不早下手,而是要等到刘宝快到驿馆时呢?这一节显然说不通。

那么最可能的是某甲在驿馆外监视,发现刘宝深夜到来,于是上前拦阻,绑架或是杀害了刘宝。

二人便将驿馆附近细细搜过一遍,未发现血迹等可疑物证。张小泉略略松了口气,道:“看来刘宝人没死,只是被绑走了。”

邓义道:“这里离驿馆很近,事情发生时又是半夜,驿馆日夜有驿卒值守,说不定当值驿卒听到了什么。”于是赶来驿馆打听。驿卒很是不耐烦,道:“我们南城驿馆是邮驿<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日夜有人进出,自家的动静就已经够多了,哪里还会管外面的?”

邓义问道:“那么昨晚可有外人进出过驿馆?”驿卒道:“这里是官家驿馆,除了驿卒,住的都是外地来京公干的官吏,都是外人,日夜都有人进进出出,我哪能人人记得?”

邓义便从怀中摸出一颗金珠,递了过去,道:“劳烦驿君再好好想想,昨晚可有什么可疑的事?”

那驿卒名叫金忠,接了金珠,掂上一掂,确认是真货,立即换了脸色,笑道:“你别说,昨晚还真有些怪事,有个穿褐色长袍的古怪男子来找吴长史……”

张小泉大为意外,忙问道:“你肯定那男子穿着褐色长袍吗?”金忠道:“京师很少有男子穿那种颜色的衣服,我一眼就留意到他,不过他找的是吴长史,镇南将军的人,小臣不好阻拦,就放他进去了。”

张小泉道:“后来呢?”金忠道:“后来又来了一名男子,也要找吴长史,小臣也让他进去了。”

张小泉又追问道:“后来呢?”金忠道:“后来他二人就前后脚走了呀。”

邓义忙问道:“谁前谁后?”金忠道:“后来的那男子先行离开,过了一会儿,穿褐色长袍的男子也离开了。”

邓义听说,便与张小泉入来驿馆,求见吴纲。吴纲本来不肯相见,听说来者是受嵇康托付寻找刘宝下落时,只得命人引进来。

邓义通报了姓名,直接问道:“刘宝昨晚明明来过驿馆,吴长史为何要撒谎,说昨晚未见过他?”

吴纲道:“足下既是受嵇康君委托寻找刘宝下落,想必是他信得过的人。那么我实话告诉你,是刘宝自己嘱托我,无论谁问起,都要说他昨晚没有来过。”

张小泉愕然道:“这是为什么?”吴纲道:“想来刘宝自有深意,我不便询问。”

邓义问道:“昨晚除了刘宝外,吴长史还有一位宾客,请问他是谁?”吴纲道:“一位故人而已。他也嘱托过我,不能将他来过驿馆一事泄露出去。”

邓义道:“听起来,倒像是吴长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宾客均是深夜来访,而且均要极力掩饰行踪。”

吴纲脸色陡变,起身道:“我看在嵇康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来人,送客。”

等邓义、张小泉出去,一名叫都鸣的侍从上前道:“想不到嵇康嵇先生还会私下派人寻找刘宝下落,现下要如何是好?”

吴纲思忖片刻,道:“你派人盯着刚才那两人,有什么动静,立即回报。”

都鸣应命去了,不出一刻,便又返回来禀报道:“那两人出驿馆后便争吵了起来,叫张小泉的走了,那个叫邓义的留了下来,还跟驿卒说了些什么。臣适才盘问过那名叫金忠的驿卒,他本来不愿意说,臣给了他一些银钱,他便老实坦白了,说邓义让他暗中监视长史。”

吴纲皱眉道:“监视我做什么?”都鸣道:“金忠说,邓义想知道长史的一举一动。”吴纲道:“这个邓义,还真是个麻烦精!他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

都鸣道:“既是嵇康嵇先生托付的人,想必是很有些能耐的。邓义人应该还在附近,要不要臣带人……”吴纲摆手道:“先不着急,等入夜吧。你再多给那驿卒一些金银,让他敷衍邓义一番,设法将其稳住。”

邓义一直留在驿馆附近,不敢轻易离开。夜幕降临时,寒气愈发深重,他虽然身子强健,但一天未进饮食,不免有饥冷交加之感,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

忽听到有人轻声叫道:“邓君,你人还在吗?”正是驿卒金忠的声音。

邓义忙从暗处闪出,上前问道:“是不是吴纲有所行动?”金忠道:“不是,吴长史正在房中饮酒呢。我想邓君应该没吃饭,给你拿了几块胡饼,你先将就着充充饥。”

胡饼即是烤饼,因学自胡人,故又称胡饼,自汉末以来在中原十分流行。胡饼入手,尚有温热之气,邓义大喜,忙道了谢。

金忠又道:“外头冷,邓君要不要到驿馆找个地方避避寒气?”邓义道:“不必了,我就等在这里。驿君请先回去,有事的话,再来这里找我。”

几块胡饼下肚,身子明显暖和舒服了许多。邓义刚想找个避风之处,忽觉得脚下发软,忙扶住墙根,再提气时,竟是全身酸软,没有半分力气。恰在此时,几名大汉走了过来,为首者正是之前见过的吴纲侍从都鸣。

邓义心知不妥,还待去拔刀,都鸣道:“不必再费神了,邓君适才吃的胡饼中被下了药,你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

邓义又惊又怒,道:“京畿之地,你们竟敢……竟敢……”只觉得一切都模糊起来,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邓义再醒来时,人躺在冰冷的地上,稍微一动,才发现双手已被缚在背后。看守见邓义醒来,便将他提起来,拖到堂中跪下。堂上坐着一人,正是镇南将军长史吴纲。

邓义道:“吴长史是朝廷官员,竟然在天子脚下绑人,眼里可还有王法吗?”话音刚落,背上便重重吃了一记,火辣辣作疼,却是都鸣手持荆杖站在后面,抽打了他一下。

吴纲道:“你居然还知道王法?你一介平民百姓,暗中买通驿卒,监视朝廷官吏,又是为什么?”邓义道:“还能为什么,我怀疑吴长史跟刘宝失踪一案有关。”

吴纲道:“我跟刘宝是朋友,你为何会怀疑我?”邓义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吴长史可疑。”都鸣见他不肯吐实,便又举杖抽打了数下。

吴纲道:“跟你一起来的张小泉呢?”邓义道:“他去追查别的线索了。”

吴纲道:“你……”邓义道:“吴长史是想问,我有没有将我对你的怀疑告诉张小泉是吧,我倒是有些后悔没告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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