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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西奥长得好看,很聪明。不过罕非常人能比。”
我和罕似乎联手促成了这种判断。我考上牛津的时候,他们很满意却不无惊讶。罕考上牛津大学贝列尔学院他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我考了第一名他们说我是幸运。罕只是取得第二等学位的时候,他们抱怨,不无宽宏大量地说他没有用心去学习。
罕没有提过要求,也从来不把我当穷亲戚对待,每一年都免费提供暑假去处,供我吃喝,要的是我的陪伴或存在。如果我想一个人待着,我尽可以这样,不必担心会听到抱怨或评判。我通常一个人待在图书室。这间屋子让我快乐,里面有好几书架的书,全都包着真皮,有壁柱和雕刻的大写字母,有带有雕刻的巨大石制壁炉,壁龛里放着大理石半身像,巨大的地图桌子可以摆上我的书和假期作业,皮质扶手椅颜色深暗,通过书房高大的窗子,从草坪到河流和桥的风景一览无余。就是在这里,在浏览乡村历史的时候,我发现内战时的一次小战役就发生在这座桥上:五个勇士凭借桥的地势对抗圆颅党的人,直至所有人都坠落桥下。他们是具有浪漫主义勇气的人,甚至他们的名字都被记录下来:奥默罗德、弗里曼特尔、科尔、拜德尔、费尔法克斯。我激动地跑去找罕,把他拽到图书室。
“快看,那次战斗的确切时间是8月6日,下周三。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往水里扔花吗?”
不过他既非轻视也不是鄙视,只是有点被我的热情给逗乐了。
“为什么不用酒向他们致敬呢?搞个仪式。”
我们既喝了酒,又搞了个仪式。太阳落山时我们去了桥边,带着他父亲的红葡萄酒、两把手枪,我抱着带围墙的花园里摘的一大捧花。我们两人喝酒,然后罕在桥栏杆上站定,两支手枪朝着天空开火,我则大声喊出那几个人的名字。这是我从儿时起所能记住的时刻之一:那充溢着纯粹快乐的傍晚时光,没有愧疚、厌腻或悔恨的阴影。夕阳中罕站定的身影,他火红的头发,颜色变淡的玫瑰花瓣从桥下漂过,渐行渐远。这一切,永远地刻在我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