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Land之梦 (第2/5页)
远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所谓机密就是这种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泄露出去——以任何方式。
因此各种各样的离境的方式都被严格堵死,霍华德·克莱德曼最后选择了偷渡。
古巴是块多么硬的骨头美国人知道,这么多年他们牙根恨的直痒痒也没把人家怎么样,而且一名间谍深入了他们国家那么久他们却一无所知,这简直就是活生生在打中央情报局的脸——话说回来,要不然这份情报为什么是联邦调查局收集来的呢,是个人都知道这两个局彼此之间维持着表面上和睦,但是实际上的关系就像水面上的天鹅,表面上优雅无比,实际上在水面下使劲儿蹬腿儿,都想抓住点对方的小辫子。
红线依稀记得货轮沉没这件事,因为当时挺轰动的,官方给出的消息说,客轮可能是遇上了海盗。
但是这一片海域鲜少有海盗出没,而且海盗也绝对不会让这么大一艘船消失无踪。有人提出了阴谋论,货船的失踪是为了再次挑起美国和古巴的争端,后来有人开始说是百慕大三角的缘故,货轮是可怕的魔鬼大三角的受害者,事件整个陷入了神秘主义当中。
如今看来,相信以上种种的猜想的人还是太善良了,现实却实在是太丑恶了。
霍华德·克莱德曼用来偷渡的货轮在海上是被击沉的。
是的,击沉,根本不是什么海难或者什么地球难解之谜,舆论的导向都是官方控制的,美国政府也不是第一次愚弄大众,一切进行的轻车熟路。
这么大的手笔——红线暗暗吃惊,即使斯诺登带着那么多秘密逃跑,美国政府也没在空中把他干掉。
那么就是霍华德·克莱德曼携带了那份机密的问题,资料上只用Achilles这个词代替——那是希腊神话中最勇猛的战士阿喀琉斯的拉丁文译名,但是实际上天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它是一种为了毁掉,可以让全船的人陪葬的东西。
常常看到影视剧中的某些片段,某些人正义凛然的说,为了国家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小部分人。——这大概就是那种情况了。
如果霍华德·克莱德曼是关系人的话,全船的人员就是无辜牺牲的一部分人,里面的船员大部分是美国公民——这件事如果被如实报道出来的话可想而知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只不过这个事件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了。
霍华德·克莱德曼会是爱德华的父亲吗?他长的和爱德华实在是太像了,已经像到无法忽视血缘的地步,而且这个霍华德·克莱德曼在失踪时还带着一个孩子,档案中照片上的孩子胖乎乎的,看起来无忧无虑,外表与红线初见爱德华的时候并不十分相像,但自己正是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之后才和罗宾先生在人贩子手里带回爱德华的。
会是爱德华吗?那时候他已经十岁,已经拥有对事件完整的记忆了,他竟然能够隐瞒这个秘密这么久吗?——这需要有多么坚韧的心性啊!
可是回忆和爱德华在一起的点滴又似乎和这个猜想相悖,爱德华也提过一点自己被人贩子带走的内幕。
“红线,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被拐卖吗?就是因为这样的人,他会面带微笑的为你拍去身上的泥土,会温柔的递给你糖果和礼物,可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转瞬之间就可以变成可怕的恶魔。只不过我是幸运的,至少活到了现在……”(见《寻找爱丽丝》一文)
表面看来,爱德华会落到人贩子手里似乎是因为某个信任的人的拐带,但是一切虽然似有所指却也语焉未详——实际上,爱德华也是个非常善于隐藏秘密的人。
红线把那堆资料推开,觉得心烦意乱。
(五)
“小公园这个时间段里有很多的孩子,放学的玩耍的,也许犯人就是在这里带走伊莎贝拉的,只是,他为什么会在那么多孩子里挑选了伊莎贝拉呢?”忘言和爱德华从车窗里打量着四周,公园里人不多,现在是大家享用晚餐的时间。
“你看,出了校门,她回家的方向不用过马路,可以直接顺着人行道回家。在小学放学的时候,这条街边的车流量不少——大多都是接孩子的父母,行人也不少,有小超市和小饭馆,甜品店。再往前走是个小街心公园,并不冷清,有健身的溜宠物的谈恋爱的还有人把这里当跳蚤市场,再往前走有个岔道口,有摄像头,再往前就到伊莎贝拉的家了。照理说应该能有很多目击者,但是竟然没有人一个人说出些什么!”
“有多少孩子,只是去买一个冰激凌或者只是去接一个小丑分发的气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拐走了!”
“除了单纯的诱拐,我们还需要考虑变态杀人狂或是色情狂的因素——那个犯人,肯定不是为了觉得单纯绑架一个孩子好玩才这么做。”忘言表示同意爱德华的话,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想到最坏的情况他也是喉咙发紧。
爱德华捶了一下轿车的方向盘。
“好吧,我会注意冰激凌车和小丑的,如你所说,他们最能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而且孩子们对他们也不防备。顺便问一句,你是因为冰激凌还是气球?”忘言挑了挑眉毛打趣地问。
“滚!”爱德华朝他晃了晃拳头。
忘言笑着打开车门去了,他打算到小公园里常驻的流浪汉那里碰碰运气,只是他出门之后脸色就沉了下去,无论如何,即使这么多年一直回避,当初的事情就像一根毒针扎在心头,拔也拔不掉。
而且恶梦想要到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据忘言所知,这种拐卖孩子的方式正是赤蛇喜欢的一种,但是他们从不搞什么信函通知类的东西,也许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也无法减轻忘言和爱德华想查清楚这件事的欲望。
那些拐卖孩子的人!
忘言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都应该被送到监狱里!
(六)
罗宾家。
“小公园里没什么大事,冰淇淋摊主和那个小丑都被警察询问和调查过了,身份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个这段时期一直占据那边长椅的流浪汉说,那天这里发生的最大的事情有两家人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吵——好像差点动手,还有就是有人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一辆老别克开走了,把大家吓的够呛,等反应过来报警后,车子就停在隔壁街区,熊孩子早跑掉了,所幸没出什么事故。”忘言说了一下自己调查的成果。
“所以说这个世界啊,今天看到有孩子在开飞机,明天看到有孩子在偷偷开汽车,有的孩子在挥霍父母的钱财,而有的却被拐带,命运真的是一点也不公平!”
“我说别抱怨了,继续说正事!”忘言打断了爱德华的抱怨。
“呃,对了,你能拿到四周路口的监控录像吗?”爱德华问忘言。
“没问题。”忘言说,“需要去警局的网里转一圈,但这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我疑心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否则警方不会毫无进展。”
“嗯,他们永远是毫无进展!”爱德华不无讽刺地回答,“我发现在伊莎贝拉丢失后,他们就已经加大了对于学校周边的巡查,希望这能有用,犯人突然改变了作案的手法,以前他只是拐带一个孩子,现在他一下子就带走了两个,也就是说,犯罪开始升级了。”
“而令人烦恼的是——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我们没法为孩子们看到每处陷阱,而我们的力量太单薄,很多时候无法力挽狂澜!”
“是啊!”爱德华难得的附和了忘言的感慨。
“在这一系列的儿童诱拐案里,第一个被诱拐的孩子叫凯文,那是在六年前,他在一个小型的游乐场丢失的,四周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家长和孩子,母亲前一刻还和孩子手拉手,下一刻她就失去了孩子的踪迹。在孩子的卧室里,警方找到了夹在漫画书里的那封信。
“丢失的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叫朱蒂。注意,丢失的几个孩子,都是一男一女这样交替进行,而且仔细看看,他们长的似乎还都有那么点像,而这几宗案子的作案手法都差不多,丢失的几个孩子都是这样莫名的就消失无踪了,有的是在看电影的途中,而有的只是去甜点屋去买个甜甜圈就一去无踪。而唯一共同的是,他们都收到了那封来自于彼得·潘的信。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信都没有邮戳,它们是怎样送到这些孩子的手中的还是一个谜。”
“这个该死的彼得·潘!”爱德华喃喃地说,“这样吧,现在我去走一趟本次案件里第一个丢失的孩子——那个叫埃文斯的孩子去过的地方,他是在一个小型的嘉年华会丢失的,那里肯定人员混乱,但是无论如何得试试。”
“好吧,你去吧,这期间我要搞定警方得到那些录像。不过,看不出来,你对这件事清竟然这么热心,你可是一直是明哲保身的人啊!”忘言微微调侃了一句。
“我想你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在海上发生的一切吧?——就算你说自己已经失忆,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但是有些东西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爱德华冷冷地回答,语调带着一丝讥诮,他近乎刻意地提醒忘言,“也是,那时亲爱的小可怜儿你几乎在全程昏迷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运的!但是我却都记得!”他那一直都显得满不在乎或者说是吊儿郎当的表情变得痛苦而凶狠,“我记得我的痛苦和绝望,我记得我为了一口水而不得不去奴颜婢膝的讨好看守,我记得身边死去的人是怎样被拖出船舱被扔下海,即使到现在,午夜梦回,它们也是我最可怕的梦魇!”
“我会干掉他们——如果让我遇到他们,绝不手软!”爱德华冷然说,“我没有你那些无谓的天真,觉得世界上有所谓的正义,你没有看到连正义女神都是蒙上双眼的吗?给你一个忠告,有时候要收起你无所谓的怜悯之心——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七)
“在这些录像里,只有小姑娘走出校门,她根本没有走到岔道口,街口的摄像头拍下的画面里根本没有她。”忘言说,“学校的后门正在维修所以被封死了,所以无论是要回家还是去后街,必须要走到岔道口。但是你瞧,就是这么短短两百米的距离,这孩子就消失了!”
“也有这种可能——她被装在某辆车的后备箱里!”爱德华提醒说,“她只是个八岁的女孩儿!要把她隐藏起来实在太容易了!
“非常遗憾,监控摄像头没有远红外线功能,看不透汽车的后备箱!”忘言不无揶揄地回答,“你那边怎么样?”
“不好,也没有什么收获。”爱德华灌了一口浓咖啡后回答,这家街角的咖啡店视野很好,能够远远地看到嘉年华会场和其它路口,就是外卖咖啡难喝的像是泥渣。
“事实上,我看了一下警方的记录,这些录像上稍微可疑一点的人士都已经被警方带回去问话了——我看到了口供的记录,我们很难在其中找到……”
“必须要找到!”爱德华打断忘言的话,态度有那么点蛮横无理,他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嘉年华会的门口,“必须要找到突破口!”
“伙计,你的状态可不太妙!”忘言慢悠悠地说,“你这个状态如果让家里的老爷子看到可没什么好下场。”
爱德华怔了一下,他反省到自己这几天的情绪太过外露,这实在是很不谨慎的行为,而且如忘言所说,这件事让罗宾先生知道可不会怎么高兴。
“谢了,兄弟。”
“好说。”忘言大度地原谅了他,“悠着点儿,伙计!”
“嘿,一会儿再联络,我这边有点麻烦。”爱德华随后切断了通信。
老伍德觉得那个年轻人有那么点儿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他,他看起来就和纽约许许多多为了生活而忙碌的年轻人一样,但是那个眼神……
他看起来像是个记者,带着眼镜,拿着相机和录音笔,看起来和那些时髦的小青年差不多,但是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老伍德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虽然几乎对于自己遇到过的人大多都能记住——这好像是一种职业本能,但是这个年轻人……
这里是这案子失踪的男孩凯文的最后所在地——一个嘉年华会场地,可能是发生了儿童丢失案的缘故,来这里玩乐的人不多,显得有点冷清。他看到那个年轻人在一板一眼地问一个在这里工作了许久的老看门人。但是显然他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看起来即有点焦躁不安,这让老伍德起了一丝怀疑之心。
“年轻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嘿,警官,他在打听那个丢失孩子的事情,就是你以前问过我的那些!”老看门人正被爱德华问的不耐烦,看到了老伍德,立刻就把爱德华出卖了。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吗?”老伍德严肃地问,“如果你是记者,我能看看你的工作证吗?”
“不,警官,我不是记者,但是我能够解释这一切。”
老伍德做出了一个我正等着你的说辞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