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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言道:“是的老马,我要是相信你是个坏人,我就不会跟你来了。”
何小六道:“老马,你的大哥怎么跑到这妓院里来了,早就听人家说,这里可不是好人来的地方。”
马严悍就笑着说道:“小六兄弟,我们五虎刀客虽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这妓院里可是常来常往。”
三个人说着话,也就来到了陕西巷内的榆树巷一号院门口。就见大门上有红灯三盏,灯上用红漆分别写着三个字“恬香院”。恬香院的大门两旁门框上,各挂一块儿长方形铜牌,铜牌上端用黑漆横着写有“一等”二字,下面竖着写有四个字“清吟小班”。
妓院里热闹的时候,多是晚上,今天三个人来的比较早,恬香院里还显得比较冷清。马严悍看来也是这里的熟客,他径直领着何永言和何小六,来到了恬香院一楼靠边上的一个房间内。
马严悍敲门后,一位和马严悍长相差不离的大汉,给他们三人开门。大汉见到马严悍,就急匆匆说道:“五弟,你一宿未回,可真是急煞我了。”
马严悍也就对身后的何永言和何小六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马严彪。”
何永言和何小六抱拳施礼道:“见过马大哥。”
马严彪疑惑中看着何永言和何小六,请二位走进门来,就问马严悍道:“五弟,这二位朋友是?”
马严悍道:“这位是何神医,这位是何神医的书童何小六,他们都是谭嗣同的朋友。”
马严悍一句谭嗣同,让马严彪一惊,也就对何永言和何小六说道:“您二位先请坐。”随后就拉住马严悍走进了内室。
何永言和何小六坐在在客厅内,隐隐听到内室马严悍和别人的争吵声,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二人等了没有多大会儿功夫,就看内室门猛然打开,一下子窜出四位持马刀的大汉。
这四位大汉就是老大上山虎马严彪;老二下山虎李云风;老三花脸虎赵文杰;老四白脸虎白俊龙。四位大汉,四把大刀齐刷刷逼住何永言和何小六。
这时候内室里又窜出倒背着捆绑住双手的马严悍,急急哀求道:“四位大哥,这何神医绝对是好人,你们千万不要动手伤他。要不是何神医,我早就武功尽失,亦或者横死在马家老铺了。”
下山虎李云风道:“老五休得有仁慈之心,我们要不杀人灭口,咱们犯得可都是天大的死罪。”
马严悍道:“二哥,我带何神医来劝您,就是希望我们就此罢手。如此一来,我们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花脸虎赵文杰道:“老五呀,不要求了,这一千两黄金的生意,如果我们就此罢手,谁会给我们一个铜钱。”
白脸虎白俊龙也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二位既然知道咱们的计划,那就不能够让他们活着出去。”
何永言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四位刀客,并不愿意听从黑脸虎马严悍的劝告,放下刺杀光绪皇帝的计划。并且还准备把自己和何小六杀了,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看来这算命先生张道一的相面之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听从张道一的劝告,离开这黑脸虎马严悍,那就好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随马严悍来见他的四位兄长,那又如何对得起一心为国;一心为了皇上的谭嗣同。罢、罢、罢,我命该如此,只是不要连累我的兄弟何小六。
何永言想到此,也就抱拳对四位手持马刀的老虎说道:“此事情和我兄弟何小六,没有任何关系,还望几位侠士放他一马。”
马严彪嘿嘿冷笑道:“来者即死,一个也不放过。”
何永言内心一颤,就眼看着窗户,给何小六使一个眼神。何小六点点头,何永言也就一掌无影鞭打向窗户,高喊一声道:“何小六快逃。”
何小六在大马刀下一闪身,也就飞向了何永言无影鞭打碎的窗户。李云风的大马刀在他的背上,只是划破了衣服。何小六早已跳出窗户,喊一声道:“三哥,我去找人来救你。”自己也就三下两下跳上恬香院的墙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楼下的打斗,早就惊动了恬香院二楼上的老板赛金花。她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跑到楼下,进的房间来,看到四把大马刀下的何永言,就大呼小叫的喊道:“呦、呦、呦,我的几位爷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想昨夜里楼上就死了一位丫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埋。你们几位爷,这今天又要杀人啊?”
马严彪哈哈一笑道:“二爷,多有得罪,这事情与您无关。”
赛金花道:“马大爷,您这话说的倒是轻松,什么叫与我无关啊?我这恬香院做得可是生意,见不得刀砍血腥。你要杀人,你自到外面杀去,二爷我也管不着。只是我这恬香院里,马大爷啊,你要是杀人,那可就容不得你。”
花脸虎赵文杰一挥大马刀说道:“容得也好,容不得也罢,惹闹了大爷,我们连你恬香院一块儿杀个干干净净。”
赛金花脸不变色,语不惊慌地说道:“呦、呦、呦,我的爷哎,你们这是有什么大的仇恨,非要杀这白脸的书生。实话告诉你,前几年我公使夫人从西洋回来,宫里的老佛爷要请我做洋务,我都没有去。大爷哎,你要真是不听我的劝告,恬香院里瞎胡闹,那二爷我也不是吃素的。”
马严彪嘻嘻笑道:“对不住了二爷,我们哥几个今日有些麻烦的事情,实在对不住。”
马严彪知道赛金花的厉害,这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谁不知道这恬香院乃是状元夫人的买卖。自己受雇荣禄要刺杀皇上,本身就是见不得人的生意。这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事情传言出去,就连荣禄都不会放过自己,何况还有官府和皇上。
马严彪想到此,说话之中,就对其他哥几个使一个眼神,就都放下了大马刀,然后就把何永言也倒背着手捆了起来。
赛金花也就笑脸道:“几位爷这样子,才像做生意的人吗。俗话说来者都是客,想这位白脸的书生,能够光临我的恬香院,咱们也算是有缘。二爷我不才,也向几位大爷买个面子,求你们恬香院里放这位书生出去。”
马严悍此时也过来哀求大哥马严彪道:“大哥,这何神医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还是听从赛二爷劝告,就放了他吧。”
马严彪不理马严悍,对赛金花道:“二爷,不是我马某人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位白面书生,关系到我千两黄金的一桩生意。”
赛金花道:“那、既如此,二爷我就不掺和了。”
赛金花说着话,也就要走出房间。此时,马严彪就又喊住赛金花道:“二爷,马某人还有一件事情求助二爷?”
赛金花停下脚步道:“呦,我说马大爷哎,你如此有本事,又是杀人,又是要砸我恬香院的,你还会有什么事情,求助我啊?”
马严彪嘿嘿一笑道:“二爷,我想借您的轿子一用?”
赛金花道:“马大爷骑马走路,借我轿子何用?”
马严彪道:“您这里不让有刀光血腥,我要出去办事。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携带着此人出去不方便。”
赛金花冷笑道:“嘿嘿,马大爷你杀人还要用我的轿子,这如此不吉利的事情,我可不能够借轿子给您。”
马严彪道:“事情办完之后,马某人定当置一顶新轿子奉送二爷。”
赛金花道:“得、得、得,我也别让你破费了。一会儿昨晚死去的丫头铃儿,要用大马车拉到陶然亭下葬,你就把这书生放车上和铃儿一块儿走吧。”
马严彪道:“也好,陶然亭外荒凉野地,正好刀下了断这白面书生。”
赛金花哭声响起,一边哭;一边言道:“呜、呜、呜……我那死去的好妹妹铃儿啊,有这仪表堂堂的白面书生陪你,到了阴间,你也好有个伴儿啊。”
赛金花说着话,也就在“嘤嘤”啼哭声中走向房间外。
马严彪和其他三位刀客,也就找条黑布带,蒙上何永言的眼睛。马严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下,恳求道:“四位大哥,求你们放了何神医,我马严悍一生没有求过别人,今天我就求你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