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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严彪道:“兄弟,不是大哥不讲情面。只是你不想想,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已安排妥当,只等杀了那皇上,为天下百姓报了仇,拿了千两黄金,我们就可从此金盆洗手,回大漠安享清福去了。”
马严悍被绑住双手,只好死命以头磕地,“碰、碰”做响中,死命哀求四位大哥放了何神医。因为他太了解四位大哥的脾气了,如若是一旦何神医被带出这个房间,那必定是一死了之。
四位杀人的老虎,根本就不顾及老五的哀求,他们把何永言左右架着,就推出了房间。院子里,停放着一辆拉尸体的大马车。
恬香院的二楼上,一具薄皮小棺材,里面装着死去的妓女铃儿。由两个杠夫一前一后,扛着棺材上绑着的一根棍子,步伐蹒跚地走下来。
赛金花在薄皮小棺材后面哭得是花枝乱颤,一边哭;还一边念叨道:“我苦命的铃儿啊,你跟着我许多年,从上海到天津,又来北京,你可是一天也没有享过福啊。我可怜的铃儿,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姐姐我也不想活了,我也要和我的好妹妹一块儿走啊……”
赛金花身旁还有其她几位女子搀扶着,就劝她道:“二爷啊,您节哀吧,谁让铃儿命短、不争气呢。”
看来这死去的铃儿,乃是赛金花多年的好伙伴,要不然赛金花不会哭的如此伤心落泪。
李云风和白俊龙架着何永言停在大马车一旁,好等铃儿的薄皮小棺材上了大马车后,他们再把何永言架上车去。
杠夫扛着薄皮小棺材,从何永言身边经过时,何永言使劲儿抽动了几下鼻子后,就突然大声喊道:“赛二爷,您的铃儿没有死,您怎么就要把她给埋了?”
赛金花闻听一愣,停止住哭泣,走过来,看着被捂住眼睛的何永言,就问道:“白面书生,你刚才说什么?”
何永言道:“赛二爷,您的铃儿没有死,您干吗要埋了她?”
马严彪在身后说道:“赛二爷,甭听他胡说八道,他这都是该死的人啦,还怎么知道这死去的铃儿没有死呢!”
赛金花不理马严彪,冲何永言道:“书生,你是怎么知道铃儿没有死?”
何永言道:“你这铃儿是不是小产而亡?”
赛金花惊讶道:“对呀书生,是小产而亡,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永言道:“赛二爷,我虽然看不到铃儿,但是我能够从棺材内的血腥之中,闻出来胎血的气味。知道这是不足月的婴儿流产,导致铃儿一时闭气昏厥。还请赛二爷打开棺材,我好医治铃儿。”
赛金花道:“书生啊,我的好妹妹铃儿昨晚死去,到今天已有多时,你可不要骗我啊!”
何永言道:“赛二爷,我干嘛骗你。这棺材的血腥含鲜,人之尚存。若亡,血凝,腥中含臭。赛二爷,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岂可儿戏。”
赛金花此时急忙对两位抬棺材的杠夫说道:“快快停下,快快停下。赶紧将棺材打开,赶紧将棺材打开。”
两位杠夫把薄皮小棺材放到地下,就去启动钉好的的棺材盖儿。
赛金花就赶紧对马严彪道:“马大哥,为了我的铃儿妹妹,还望您手下开恩,先放开书生救人。”
马严彪表情有些为难,可是他内心,也想看一看这何神医到底有何手段,是否真的能够救活薄皮小棺材内,早已死去多时的铃儿。
踌躇之间的马严彪,听赛金花再次言道:“马大哥,赛二爷我求您了!”
马严彪无奈的表情下,也就对赛金花道:“那好赛二爷,马某人为了赛二爷,就把这书生放开。只不过我也想看看,这医治过我兄弟的何神医,到底有何高超的手段!”
马严彪对李云风和白俊龙努努嘴,两个人也就放开架着的何永言,一个人给他解开眼睛上的护布;一个人给他松开了手上的绑绳。
何永言松开捆绑住的手,揉一揉眼睛后,就双手揉搓着,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
这时候,薄皮小棺材也就被杠夫打开了。
何永言也就走近打开的薄皮小棺材,只见棺材内铃儿下身已被血色浸透,那煞白如纸的一张脸上,两眼微闭,气息皆无。
何永言看到铃儿面向,禁不住暗暗吃了一惊。接着探手拉出铃儿的一只胳膊,三指一搭脉搏,就手中哆里哆嗦的又是暗吸了一口凉气。
何永言心说:铃儿啊铃儿,为了我,你也不应该死啊。
原来这铃儿为妓,不慎中有了身孕,一开始喝了一碗打胎药,过几天胎儿没有下来。于是,铃儿为了胎儿下来,昨天又多喝了几碗打胎药。
这一下不要紧,过量的打胎药下,不足月的胎儿倒是下来了,可是下身却也是血流不止。于是赶紧请来先生医治,又喝了一碗止血保胎的药,流血倒是止住了,可是人儿却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等再次找来先生,先生就说人已死,没有救了。
何永言搭膊号脉之中,脉搏已无。他也就把哆里哆嗦的一只手,轻轻顺着铃儿的头部,一点一点摸索着往下走。心说道:这含腥的血气尚鲜,人不能够死啊。可是、可是这人没有死,她为何就气息无,脉动也无呢?
何永言要仔细检查一下这棺材内的铃儿,虽然自己的性命都很难有保证。但是,自己临死之前,也一定要搞明白这不应该死去的人,到底是有何病因,而死去的?
何永言一双手,检查着薄皮小棺材内的铃儿尸体。突然间,就在铃儿的腹部,何永言哆里哆嗦的一双手,就停下不动了。
何永言大喊一声道:“快快将铃儿抬出来。”
两位杠夫,一人抬起脑袋;一人搬起腿部,就把棺材内的铃儿抬了出来。然后,就轻手轻脚的把铃儿,放到了薄皮小棺材旁的地下。
原来何永言检查到铃儿的腹部时,一双手竟然出奇的感觉到了胎动。这也就是说铃儿的腹中,还有一位胎儿没有出来。
这肯定是将要流产的胎儿,因为母体失血过多,底气不足,也就在下坠中堵住了命门。并因此导致了铃儿身体晕厥中,假死了过去。
何永言急命赛金花道:“赛二爷,赶紧去拿一只空茶碗来,再带一壶水。”
赛金花赶紧让身旁的女子去房间内取碗和水,不一刻,碗和一壶水就送到了何永言的身前。
何永言赶紧从怀内掏出一个“丫丫”葫芦,打开塞,在空茶碗内倒上一小撮“七窍还魂散”的药末,再拔下头上的三根发丝,用火镰打出火,待三根发丝燃成灰烬,用手搓成面,与药末混合后。就拿过水壶,温开水冲好药末,随即命人撬开铃儿的牙齿,就将“七窍还魂散”的药汤,倒进了铃儿的口内。
赛金花一旁观看中,不断询问何永言道:“书生,可否救活铃儿?书生,铃儿还能够活过来吗?”
何永言也不理她,只是从长袍内拔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就在铃儿的身体上先找正胎穴,再寻滞产位,右手捻银针,食指向前,出针一捻一放,如鸟飞腾,此乃凤凰展翅之针法。
伴随着银针一根根捻进铃儿的体肤上,再看那铃儿血污的下身,终于流出一团肉嘟噜的东西来。铃儿的腹部慢慢凹下去了,接着就看就那脖颈上一阵嚅动,一口气终于从铃儿的体内呼出来。
赛金花大声叫道:“娘哎,我的娘哎,我的好妹妹铃儿唉,老天爷有眼啊,不让铃儿走啊。”
何永言轻轻在铃儿身上卸下银针,铃儿也就地下慢悠悠坐起来。赛金花也就顾不得铃儿身体上的血污,一把就抱住铃儿“呜呜”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