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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自动坐在椅子上,面对人们说:“危难时机,只能自救。我在几个城市游走一遍,看到企业和饮食业都相当困顿,挣钱不是容易的事。我想一番明白,我们最便捷的路就是靠名气,名气资源开发见效最快。”
妲己在沉思,婴宁在恐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蒲先生,你想叫我们开门纳客?”
蒲松龄哈哈一笑说:“开门就开门,纳客就纳客。有名不使,咱们小人物还想流芳百世吗?”
屠夫大哥听着烦躁了,“哐啷”一拍桌子喊叫:“走!都是什么玩意?”
子夜后,一辆高档轿车在黄河大桥来回穿越。大桥南部是济南市,大桥北部是阳城区的大桥镇。济南市一北跨,就将乡村面貌的大桥镇建设得现代城市化,似乎将大城市的一角剪辑到黄河北岸的原野上,几年前的空旷简陋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城市的华丽繁荣。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甄怀天,一个是大局长。大局长虽然背后不说甄怀天的好话,但当面也巴结这个会长商场的大亨,更不必说膜拜其后台人物老佛爷。他们交谈的是关于老佛爷身体康复的事。老佛爷已经换过心脏,效果很好,人未还童心脏还童,心气高挺,欲望飙升。现在肾脏和肝脏告急,越来越体力不支。花钱不是问题,几千万几万万也不当个事,就是零件货源是个事。这个高中生本来挺理想,注射点药品,就昏迷不醒。不料置换手术连连受阻,先是炸尸,再是人猪调包,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个人是存在的,可不知隐藏在哪里。各路人马在追踪,搜查的范围遍布全省,又向周边伸展。惹得老佛爷气急败坏,骂人确有理由,煮熟的鸭子还能长翅膀飞走吗?跑掉的只是人吗?是祸害!万一事情暴露,公检法不是个人开的,造成案子,势必大难临头。我们怎么办?只能寻找。又下命令,找不回活的,就要死的!我们还是想要活的,保住安全,完成事情。
呼隆咔嚓,前面一个骑摩托车的撞在路边大树上。他们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看见了人脑袋拱在血泊里。驾车的女司机急欲刹车,遭到主子一顿臭骂:“别停车!你傻逼吗,你管他叫爹还是叫妈?”
高科技的强烈的灯光劈开黑夜的肚腹,快速冲刺,将一切欲望的极权的黑幕抛向后面的黑暗弥漫的海洋。
第六章 大师都是捞钱的
羊子虽是跑堂的,但掌管茶楼的经济。经营不过旬日,他手上抓着一百几十万元。这十来天中他已经与好几位气功大师取得联系,现在可以实施他的设想了。
这天中午,金大师来到。金大师自己驾车,他们一起人就乘坐金大师的轿车,行驶二十里,到达杀猪场。
病人保护完好,屠户夫妇早已请来了乡医,为病人的胃部插管子输流食。金大师看了看,要十万元,说可以为病人固元。什么是固元?他们不免问问。金大师不耐烦地说:“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讲病理的,信我,付钱治病,不信,省钱死人。”
羊子犹豫来考虑去,还是决定治病要紧,不惜付钱十万。
金大师伸手揉揉病人的胸部,又拍拍病人的脚底板。你们看见效果了吗?他们看见的是病人眼皮动弹了几下,两腿抽动几下。
金大师说病人受凉了,中风了,时间持久不治疗,一次难以见大效。
第二天中午,西安的钱大师来到。钱大师是乘飞机来的,羊子只好要了出租车,尽快到达杀猪场。钱大师在病人胸部背部脚底头顶按揉几下,让他们看见病人四肢伸展了,肚子鼓动了,要钱二十万。他们觉得看见希望了,不可顾虑钱,要二十万就给二十万。
一星期来了好几个阴阳的气功的所谓大师,要激活没激活,要复原没复原,可票子输出好几十万加好几十万了,仍然看不见希望。
“张老师来了!”有人认识张老师,羊子没见过张老师但有所听闻,知道张老师是区实验中学的退休老师,爱文学,弄书法,在教育界小有名气。羊子把张老师请到内室,张老师一进门就惊讶了,看见蒲松龄正在写大字。两个教书先生见面颔首相观一下,见面礼随便过去,并不上来就问姓名,然后问职业,经过三问两问再问工资。张老师对老蒲说:“继续写。”老蒲说句:“献丑了。”
提笔继续写大字。写出来的条幅是:宁静致远、涤除玄鉴。
老蒲把毛笔递给张老师,张老师并不客气,挥笔书写:见贤思齐、神思格物。
羊子在一边看着两位老者写字,当四幅大字摆在案板上,他靠前看看,退远看看,欣赏一番说:“我爱大字,却不懂书法。若不看落款,我分不出哪是蒲先生写的,哪是张老师写的,两位老者的书法几乎完全相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