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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自称“傻大姐”，看着几个老太婆起草诉状。
午饭后，一帮老人复来。两个老汉果然签字，然后出去一趟，带回来的诉状多了一片红手印。
晚上老老婆婆睡觉后，子牛悄悄出门，飞跑在河堤上。半个小时后，子牛进入病房。老婆婆输液大半天，已经醒过来，有几分神志。子牛叫她看看诉状，说明一下，她同意起诉。半身瘫痪了，用左手叫马飞燕帮着签了字，然后咬破手指盖上手印。
第二天早饭后，子牛背上老老婆婆跑一里路乘上公交车去县城公安局报案。下午警官和几个警察进入病房，调查一番。
晚上又来护士输液，马飞燕有疑问，白天已经输液八袋，为何晚上又输液？护士说听大夫的，治病的别问。护士刚出门，马飞燕就摘下药袋。马飞燕溜出病房，飞身快手抓住一只麻雀。她迅速将药液滴进麻雀的嘴里和眼睛，麻雀顿时死亡，眼睛成为黑洞。她将药袋和死麻雀收拾好，回到病房背起老婆婆就从后窗跳出去。三层楼，七米高度，她承受得了，落地无伤，隐蔽着跑出医院。跑出县城，在城郊找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下。
马飞燕拿出药液和死麻雀让老婆婆看看，老婆婆用沙哑的含糊的语调说：“太狠毒了，坏蛋知道了案子，这是要我一死啊。”小旅馆的卫生的确差次，竟有一只小刺猬拱开门爬进来。马飞燕用枕巾裹住了刺猬，又将药液滴入刺猬嘴里，刺猬如喝醉了酒，晃晃悠悠走出去，在门口就仰脖子瞪四肢死了。马飞燕叫老婆婆看仔细，又作为证据保存起来。
马飞燕想到家里老老婆婆的安全，急忙给路子牛打电话，告诉敌人要杀人了。
子牛正在练功，他不敢怠慢，毕功走进堂屋，老太太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告诉老太太关灯睡觉，自己蹲在大床里边守候。半个小时过后，他听见了声音，接着一只细长的狗从门缝钻进来，随之钻进一个细细长长的怪物，开亮电灯泡，不识得何等动物，他只能断定是一个怪物。狗鼻子在床边嗅嗅，哼哼鼻子，似乎告诉怪物：没错，就是该死的老太太。怪物走近床边，跳上床，就从被角钻进去。一只手隔着被子拍在它的头顶上，它扭身退出被子，瞪眼看见一个半老女人站在床边。眼睛和眼睛对话：
“什么人物，敢拍我的头？”
“什么怪物？想吃人吗？”
“我爱吃人，香香的好味道。”
“敢吃人？吃过几回啦？”
“一百多年了，天天吃人。”
“丑恶的怪物，你的死期到了！”
“我身上有王者的灵魂，谁能战胜我？”
“我不管你王者不王者！吃人的恶魔都得死！”
“小娘们有何能耐，我先咬死你！”
啪，子牛脸上喷上一口口水。口水流到嘴唇，进而流进嘴里。“呸！臭，臭死啦！”子牛喊叫着退后几步。子牛心里骂街：“什么臭东西？先欺负老子，看老子一掌劈死你！”子牛运运内力打出一个冲天炮。怪物正站起来，个头比肩于子牛，可是冲天炮没打着它，它歪头一跳站在房梁上。
子牛看一眼老人，老人两眼呆呆，吓傻了的样子。子牛再看怪物，怪物掉屁股朝他“嘣”一声放了一个屁。屁响声不大，可是奇臭无比。子牛喊叫一声“臭死啦”就挺身倒在地上。笑声，奇怪的嘶嘶的笑声从屋梁上传下来。子牛被臭气熏得要窒息，只好闭息十来秒钟。子牛挺身直立起来，笑声刚收起，他看清怪物的嘴角刚刚止动。“会笑？哪山出猴子？”
他的问竟然被怪物应答：“梁山，梁山是我的第二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