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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始终以匿名的身份,21年的时间,向苏联情报部的克格勃出售数千份机密文件,泄密美国在核战争中的战略、军事武器技术的发展,以及美国反情报的计划。费曼在进行间谍活动的时候,泄露了为美国秘密工作的克格勃特工的名字,其中很多人因叛国罪被苏联情报部处决。
当费曼置于“眼镜蛇”的监视之下,1990年,很快被发现再次与俄罗斯人接触。联邦调查局采取明升暗降的手段,调动费曼回总部,使他远离敏感的机密信息,并且便于密切监控。
费曼知道他早晚会暴露,其实在调回联邦调查局总部的时候,便明白自己被怀疑了。即便已经成为怀疑的目标,也没能阻止他把情报送出去。
1991年3月11日,费曼最后一次坐飞机前往墨西哥,与选中的女人在宾馆会面,两人你情我愿地做完交易。他大方地请她共进晚餐,条件是要这个女人去一趟车站,帮他把一个包裹放进储物箱。当然,递送情报的过程全在费曼的监控下完成。
那天晚餐过后,费曼按照惯例,把机密文件用垃圾袋密封包装,交到墨西哥女人的手中。他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走进汽车站,女人打开储物箱,把包裹放进去锁上门,然后在门上贴了一个十字架贴纸。
“十字架贴纸”,是费曼与克格勃设定的暗号,苏联情报部获得包裹便会把报酬——美元,存进费曼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费曼从来不告诉克格勃自己的身份,并且拒绝与他们见面,只通过网络完成整个交易,每一次都约见不同的女人,利用她们在不同的地方,帮他投放机密文件。
眼看费曼转身即将离开,科茨带领“眼镜蛇”成员冲进车站,团团围住费曼和墨西哥女人。科茨出其不意地掏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费曼,向他宣告米兰达规则,以叛国罪逮捕他。
不料,费曼竟然昂起头,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才来呀?”
科茨听了费曼的傲慢质问,真想上去赏他一巴掌,此人在20年间出卖美国,司法部描述他的间谍活动,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情报灾难。这个叛国贼,何来如此的底气?
其实费曼倒不是傲慢。20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中,担心暴露卖国的行径,日复一日地侥幸过日子,似乎天天等着自己被捕。所以,看见联邦调查局的同僚来抓捕他,心里反倒踏实了。
但是费曼知道自己罪孽深重,20年向苏联出售数千份机密文件,收受超过160万美金,对美国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很担心会被判处死刑。于是费曼通过律师,与检方谈判达成一项辩诉交易,使他能够逃脱死刑,以换取与当局的合作。
1991年6月6日,费曼在纽约法院承认14项间谍罪,外加一项串谋间谍罪。第2年,他被判处终身监禁不能假释。在纽约附近的联邦监狱服刑,每天单独监禁23小时。
经过6个月的日夜奋战,费曼的叛国案终于尘埃落定,科茨作为主管此案的特工,挽回了联邦调查局的尊严,这就奠定了他在局里的地位。纽约警察学院的师生无不为科茨感到自豪,老校长邀请他回学院,为在校的学生演讲,鼓舞士气增加学生的荣誉感。
这一晃18年过去了,科茨已晋升为联邦调查局的第三把交椅,下一任总统换届,他很有可能被提升为局长。杰森·摩尔相信科茨的能力,当然也最信任这个老朋友。
“丹,我是杰森。我需要你帮忙。”杰森·摩尔开门见山,毫不迟疑地发出请求。
“杰森,很遗憾,汉瑞的不幸我知道了。你节哀顺变!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我明早有一个会议,今晚就睡在你家。”
科茨没有多余的安慰话,可是杰森·摩尔听了,一时哽咽难言。科茨每次从华盛顿来纽约,总是在他家里落脚,可以说是看着汉瑞长大的。科茨第一时间前来探望,尽管言语不多,却触碰了他心中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