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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走到水池边，拧开水笼头反复冲洗手掌，池底很快蓄起了一片殷红。
“我不相信你只是个人类。”他扭过头，看了看我，闷闷地开口，“我曾经在墨尔本做过一次测试，进入狂化状态之后的我，力量会提升到顶点，但同时认知力会降到最低，就等于致盲、致聋、致哑，是分辩不出任何人，也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但你的眼睛就像刀光一样清亮，它一直盯着我；你说的话也像刀锋一样锐利，我句句都听得清楚——我得回去查查资料，看看历史上有没有哪一把名刀成了精。”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自己上药，用纱布裹好。
“如果我真是刀子成精，那一定是杀猪刀……”我小声嘀咕。
走回桌前，小魔拣起地上的铆钉，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继续固定木片的工作。接下来，又将是无休止的打磨和抛光。
“你再睡一会，天亮之前我必须把它做好。”
“为什么？”
我瞟了一眼窗外，天地间漆黑一片，应该仍是深夜。
小魔正在小心地敲打第二枚铆钉，叮叮当当声中，他扬一扬眉峰，脸上浮起戏谑的笑意：“如果再晚一天，大概就救不了你的心上人了。”
“谁？”我心中一紧。
“你的女人，那个长头发的。”
“墨墨……”
我又惊又喜，料想他多半已经想出了营救纪墨的好办法，心中既是喜出望外，也有感动。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小魔对我有一种神奇的征服欲，却不知道他会因此而忤逆那个传说中的“父亲”。这样的恩情，以我的蒲柳之姿，难以为报。不知道小魔还有没有身心健康的哥哥，如果能介绍给纪墨则是最好不过。杨延锋那小子鲁莽低智，只会逞匹夫之勇，跟我的女人着实不配！
这一夜我心怀鬼胎，辗转难眠。
当天边现出鱼肚白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小魔，你还有没有兄弟？”
“有啊！”小魔不假思索。
然后他淫笑着往下身指了指：“在这里。”
“小魔，”我推开毯子缓缓坐起来，深情地凝望着他，“以后你不要再说自己一无所有了，你丫不是还有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