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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你知道我的记忆力不差的。”对于杨柳这样个性鲜明的女孩,对于这个将初吻献给了自己的女孩,他又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尽管两年过去,时间过得真快,上次和她在江滨散步,真的,一晃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你有空出来吗?我想见你。”杨柳显然想找倾诉的对象,此时的她需要王浪这样的朋友。
不让喜欢你的朋友失望,除非有非常特殊的情况,而这个时候,显然是能够抽出时间来的。王浪没有问理由,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你定个地方吧。”
“好,碧水咖啡厅,我开车来接你。”杨柳叮嘱道,“你在医院大门口等我。”
“辛苦你了。要不,我还是打的来吧,免得你跑来跑去。”
“不会的,我在外面,正顺路呢。”其实,并不顺路,杨柳此时正在她的宿舍里,但是她想专程来接王浪。
王浪到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杨柳开车到了,车稳稳地停在他的面前。
杨柳下车,朝王浪走来。两年不见,杨柳的身材依然惹火,只是眼中有着沧桑。
王浪不相信地看着杨柳,怎么会这样呢?阳光的杨柳究竟为何会这样呢?
“杨柳!”他向她打招呼。
“走,王浪,上车。”依然简洁明快,一如当初。
碧水咖啡厅,杨柳要了一个小包厢。服务员过来,两个人点了咖啡与点心。听着轻松的音乐,杨柳眼中的忧郁与沧桑似乎减少了许多,或许也是与王浪一起,天生乐观开朗的王浪把她的沉闷扫除了一些吧。
“你这两年都好吗?看你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杨柳问道。
“总体上不错,不知不觉就快毕业了。”王浪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解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看不完的病人,还真很少打电话,怠慢了,请多包涵。”王浪以手抱拳做道歉状。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给你打,想想,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彼此彼此吧,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关系终究不会长久。”
“也是,像我们这样,想起来了,偶尔坐坐,聊聊天,谈谈心,也是挺好的。”
“不过,我担心呀,要是你真结婚了,你还会有这样的自由来和我谈心聊天吗?”
“这还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呀,我觉得如果结婚了,我的时间有一部分自然是属于她的,所以,自由方面会要受些限制。不过,两年见一次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行,两年时间也不长,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他出了事情,恐怕我和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他是谁?他出了什么事情?”王浪听杨柳突然说他出事情了,还真一时不清楚她说得是谁。
“还有哪个他呀,就是当初和你说过的那个记者、副省长的儿子,和我谈恋爱的记者。”
“哦,对,留学生。”王浪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杨柳和他说的那件事情,没想到,两年后那个他却出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呀?难怪刚才看见你的时候,你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能不忧国忧民吗?他都成了残废。”
“你正式和他谈上了吗?”
“也没有什么正式不正式,反正他爸和我叔叔都认为是,身边的同事也是这么看待的。当然,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还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王浪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有点难以相信是吗?王浪,这都是因为你呀,如果不是你,或许一切早已发生。每次,他把我拉向怀抱的时候,我眼前就出现了你。我就感觉矛盾与心烦意乱。唉,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听杨柳这么说,王浪觉得自己是罪人,自己当初的吻让少女的杨柳总沉浸在那个虚幻的梦中。
“对不起,杨柳,是我害了你。”
“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为难自己。”杨柳盯着王浪的眼睛看,“他是很优秀,可我为何就爱不起来呢?现在,他出事了,躺在床上要人照顾。”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通过杨柳的叙述,王浪知道她的那个准男朋友出大事了。原来,一个月前,杨柳与准男朋友记者同志去云南旅游。在登雪山游玩时,他们一人要了一匹马骑着上山,谁知道,他却在途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导致下半身完全瘫痪。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王浪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人前去云南旅游,竟然是这种意外,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我觉得愧疚,他是专程陪我去玩的。他是记者,他去过那些美丽的地方。我呢虽然在省政府办公厅,但有些省外旅游胜地,还是很少有机会去的,我从小喜欢雪,所以就说想看雪,他说那我就陪你去。”
“他对你很不错呀。”在王浪的眼里这是对朋友知己的关心与分析,“怎么就出事了呢?”
杨柳看起来相当痛苦,但是她还是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我们吃过早饭,去攀登当地最负盛名的雪山。我们一人骑一匹马上山,每匹马按理都有人牵着走的,可是当时负责管理马匹的藏民人手不够,所以我的马有人牵着走,而他的马就没有人牵。我们问藏民马没有人牵会不会有事呀,他们回答说没事的,常常没有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说到这里,杨柳充满了后悔,“要是当时我们坚持等人手够了再上山就好了。”
“马出事,而导致人受伤了是吗?”王浪问道。
“是呀,我骑马走在前面,突然听见山上传来什么响声,没多久就听见他骑的马长嘶一声,他重重地摔在雪地里。‘杨柳’,他摔下后大声喊我,‘我不能动了。’于是我在藏民的帮助下跳下马,返回到他的身边。他的下半身完全不能动了,腰部以下都没有了感觉。”
“那肯定是胸腰椎受伤了,伤到脊髓了。”王浪的医学专家身份,让他正确地判断了出来。
“他背上背了一个大的理光照相机,就在落地的时候,他的背部撞在相机上,使脊髓神经严重受损了。藏民们看见出事也急了,这是他们这里第一次出这种事情。他们立即组织人员将他送到当地机场,并送往昆明总医院进行手术。但是,手术做完了,他的下半身瘫痪并没有好转。”
“那你带他回到长沙来了,是吗?”
“在昆明手术治疗后,医生说可以做高压氧治疗,考虑到在那边很不方便,我们回到了长沙,现在他住在他爸妈那里,也就是住在省委大院里面。明天准备住进湘雅医院来继续高压氧治疗和挂点瓶输些液。”
“要我帮忙吗?”王浪问完就知道是多余,有当副省长的高官父亲,这种事情自然会有人帮他们弄好的,到时给他看病的肯定是医院骨科的知名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