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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住的是男女合租的学校公寓,两女一男各住一个房间。王浪与杨柳到达时,屋里没人,杨柳告诉他其他两个人一起出去了,那是一男一女,全是亚洲人,男的是日本的,女的是印度的,不过虽然一起出去,但并不是谈恋爱。
“你这宿舍,就是个亚洲俱乐部呢,这样好,也有些天然的亲近感。”
“嗯,也差不多可以这样说。”杨柳赞同道。
“你是自己做饭吗?”王浪问道。
“有时自己做,有时到快餐店吃。今天你来了,我给你好好做一顿中国菜吃。你自己没有做过饭吧。”
“我没有,我小时候就很少做饭,上学、工作都是吃食堂,也习惯了。所以一般不自己做。”
“我觉得做饭很好玩,不过,要做给欣赏自己的人吃。”
“这样说来,你是愿意做给我吃了?”
“当然,肯定,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是我盼望中的人呢。”
“虽然我是客人,但也不能让你太劳累,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做。”
“好的,菜呢,我已经买好了。听你说要来,我就事先做好了准备,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一起聊聊。”
这是王浪第一次看杨柳做家务,她的动作非常熟练,很雅致,择菜、洗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杨柳做一会儿事情就会回过头来看王浪一眼,有几次,正遇上王浪欣赏的目光,她很高兴。
“怎么样?我还行吗?”说这话,一是要有足够的自信,第二嘛,就是说话的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他也喜欢自己才行。
“非常棒,你如果去开中国饭店,一定会有很多顾客,大家吃过之后,会做回头客,美女做饭,像是表演,你说这饭吃得会多爽。”
“可别这样说,王浪,你知道吗?在别人面前,我会没有这份心情。参加工作后,我也很少做饭。”话里有着相思的情愫,聪明如王浪不会不明白。
他的目光落在杨柳嫩藕般的手臂上,肌肤如雪般白,胜过牛奶,如凝脂如白玉,脸颊红润,有吹弹可破之感。那两颗大大的眼珠,即便从侧面看过去,也相当传神,光芒四射;她的胸部饱满,散发着迷人魅力;双腿修长,更显窈窕多姿。
“就是,你这省政府的官员,哪有自己做饭的道理。”
“是没做饭,在省政府吃食堂。”
“你感觉在美国的学习生活好吗?”王浪关心地问道,“习惯了吗?”
“习惯呀,还有,不是有你在美国吗?有你在,感觉和在中国没什么区别。”
“你现在主攻什么专业?”王浪问道。
“我现在的专业是城市管理,因为我们是研修班,并不拿学位,所以可以凭着个人兴趣随意选课,这是省干部出国交流提高业务水平的一项举措。”
“现在全球化的步伐很快,无论是具体的企业经营,还是更高层次的城市管理,各国与各城市都有互相学习交流的地方。省里面做这样的交流有重要意义。”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如果不是你要来美国的话,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看来,你是我的引路人,你的思想感召着我,让我这个以前没有想到过要出国学习的人也开天辟地。我叔叔费了点心思才把我弄出来,因为按照以前的要求,我还不够资格出来研修。”杨柳对王浪毫无保留。
“其实那是传统的老思想作怪,直说就是论资排辈。年轻人更容易学习新的东西,更需要学习新的东西。”
“我叔叔好像就是这么说的,由于我叔叔的这个观点大家表示赞同,这回一同来的,有一些按照原来标准不能来的人。”
“你真伟大,你让传统适应了潮流。”王浪开玩笑道,“你这差不多可以算不正之风,只不过,客观上算做了一件好事,两相抵消,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我才不怕,我们这是公开派出,除了年轻点外,我其他条件可都是过得硬的。我叔叔他很慎重的,你想他做检察院副检察长,肯定要通盘考虑,这事能不能做,做了会怎样,没有考虑清楚,他不会断然行动。”
两个人边做事情边聊,在愉悦的氛围中,很快把饭菜做好。
杨柳从贮藏间里搬出了折叠桌椅,把饭菜一一摆上,末了,她还拿出几瓶葡萄酒,先用开瓶器打开了一瓶,一股特别的葡萄酒香弥漫在小小的空间。
“杨柳,你还挺会享受生活,葡萄酒都备着。”
“当然要备着,和你吃饭,哪能没有葡萄酒,古人在临战前还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和你吃饭,一定要这个。”
“不过,喝酒误事呢。你不怕吗?女孩子尤其不能喝酒,不然可麻烦了,在外面场合可能会吃亏。”王浪假惺惺地提醒,到美国后,他对于杨柳的感情好像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从前,只把她看作普通朋友——一个把初吻给了他的女孩。他对于杨柳,有了想起来心跳加快的感觉。
现在怎么说呢,从进入宿舍一起做饭,再到现在吃饭,杨柳一直在诱惑着自己,而他似乎接受着这情感的诱惑,这诱惑,渐渐地加强。这诱惑,让王浪有些把持不住,他甚至已经不想去有意地抗拒,或许,杨柳,就是自己真正要爱的人。这个时候,那个曾经魂牵梦萦的邱倩淡出了记忆,是因为在美国,这个相对于中国而言一个遥远的国度,是因为距离邱倩太远,而离杨柳又是如此之近吗?
不知道,不知道,王浪反正没有想到邱倩,如果这时候想到邱倩,是不是就会抗拒这种诱惑呢,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杨柳给两个人的杯子倒上红色葡萄酒,透明的高脚杯盛上红红的汁液,显得高贵典雅。两个人差不多同时举杯,而后相视一笑。
“不好意思。”王浪道,“我这个客人失礼了,在主人还没有请客人吃的时候,我就心急火燎准备开吃。”
“你和我不讲这一套的,证明我们两个人想到一块了。来,喝吧,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今天来检验一下。”
王浪与杨柳喝得放松而随意,是呀,远离了国家,在外是孤独的游子,游子相见,哪有不情绪高涨?何况,王浪与杨柳本就是有着相当感情的故交旧友,当然,同时,他们正是热血沸腾、激情昂扬的青年男女。
“好像有些热。”杨柳喝着,轻轻地用手擦了一下额头,手背上还真有微微的潮湿,“衣服穿多了点。”她说着把身上的那件毛衣脱了,黑色保暖内衣下那两座山峰愈发明显,有喷薄欲出之势。
王浪的喉结动了两下,喉咙有些干燥,他赶紧喝了两口汤。然而,无济于事。
“还真是热得很,今天温度不是太高嘛。”王浪说道,但是他不知道,他和杨柳两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一团火在燃烧着,那是青春之火,那是两情相悦的情爱之火。
王浪穿的也是黑色保暖内衣。两个黑色的蝙蝠侠坐在了一起,两个穿了情侣衫似的,杨柳在心里想着,这就是天意。天意知我,知我爱着王浪。
“来,吃菜。”杨柳为王浪夹了一块鱼,“鱼是食物里面营养最高的。”
王浪不相信,或许故意逗杨柳:“我是医生,我可没听过这种说法,你有理由吗?”
“有呀,书上不是说吗‘四条腿的不如两条腿的,两条腿的不如一条腿的,一条腿的不如没有腿的’。”
“这是哪门子说法,你这几条腿的代表些什么呢?”
“四条腿的是猪呀、牛、羊,两条腿的是鸡、鸭、鹅,一条腿的就是蘑菇啰,没有腿的就是鱼呀。”
“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谢谢你,给我最营养的东西吃。”
王浪将鱼块缓缓地送入嘴里,鱼肉细嫩滑溜,是大海鱼,无刺,味道真不错。“好吃吗?”杨柳歪着头问王浪,她的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王浪的凳子靠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两个人并肩坐着,开始的时候他们相对而坐,都说男女座位的变化最能反映两个人的感情,这话一点没错,在不知不觉中距离接近于零,那感情无话可说,是相互付出与接收的暗示。
“真好吃。”王浪边回答边回过头来,嘴唇不小心碰触到了杨柳的额头。杨柳松开了手上的筷子,两手抓住王浪的左手。此时无声胜有声,王浪拿筷子的右手也松开了,旋即握住了杨柳的手。
杨柳用她光滑的手揉摸着王浪的手背,渐渐地往上,沿着他健壮的胳膊,到了厚实的胸肌。此时,王浪浑身膨胀起来,他伸手揽住杨柳的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中。杨柳半躺的姿势卧在王浪的大腿上。她半睁半闭着眼睛,柔情地看着王浪,玉手在王浪的胸前游荡。
“王浪,我吃饱了,你呢?”
“我也吃饱了。”
“那我们还喝点酒,好不好?”杨柳建议道。
“为什么还要喝酒呢?”
“因为呀,感觉你胆子还不够大,步子还没有放得开。”杨柳做好了准备,她要在今天把自己完整地交给王浪。
可不是这样的,王浪的火让杨柳彻底点燃,此时要熄火都困难。听杨柳这么说,他更用力地抱紧了杨柳,她的两个玉兔质感很好地贴在他的胸前。杨柳的手不再放在他的胸前,她用两只手缠住了王浪。
“王浪。”杨柳轻轻地说,“我想洗个澡,刚才出汗了。”
“好,我抱你去。”到了浴室,杨柳说:“你也洗一个。”
“嗯,你先洗,我排队在你后面。”
“不,我先洗,你难等,你先洗,我难等。”
“那总得有个先后吧。”
“一般情况下是,但今天不是一般情况。”杨柳杏眼圆睁,“今天你得听我的,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们一起洗。”
“好,这个提议好。”王浪说道。
“你同意了是吗?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女士优先,我先洗,你出去吧。”
“客随主便,我接着排队。”
王浪出去,杨柳把门闩了。她刚才的确改变了主意,本来她想与王浪洗鸳鸯浴,曾经在办公室里有要好的姐妹和她说过,与心爱的人一起洗鸳鸯浴有多美,多快乐。但她后来想,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想把自己干干净净地给王浪,她想在那张床上留下他们第一次颠鸾倒凤的快乐与气息。那样,在美国的日子里,都将会天天睡在那张幸福的床上,那个记载着她和王浪第一次肉体灵魂相融合的幸福之地。
杨柳脱下了那件黑色的保暖内衣,镜子里的她依然清纯,但目光里渐渐透射出情欲的淫荡。这淫荡不是滥情滥性,它只给王浪一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淫荡是爱的极致,淫荡是身心的毫无保留。
她去掉了胸罩,饱满而有弹性的两个半球尽管没有外力的支撑,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圆锥形,那是挺立、弹性的代名词,这是少女的乳房,这是没有开放的原始森林。
再把裤子、袜子去掉,浴室里站着一尊美丽的裸体女神。杨柳看过汤加丽的艺术裸照,那时她就想,如果换上自己,以同样的POSE,她的身体说不准会与汤加丽不相上下。美丽的身体,一定要给最爱的人。
杨柳这时想起了那个与她谈恋爱的记者,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孩,有着很好的家庭背景,他的学识、才气、职业都非常不错,但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是和他一起时没有激情,两个人很多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常常要求更亲密地接触,然而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身体的拒绝传到大脑这个司令部,以杨柳的聪颖与智慧,自然就有办法逃脱魔掌,如果是魔掌的话。正由于如此,记者与她谈恋爱的时间不算太短,然而除了牵过杨柳几次手外,不要说做爱,杨柳的吻他一个都没有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巨大的,没有办法比较。那个记者,唉,陪自己去雪山玩,结果却出现了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不想他了,这个时候还想他做什么。和他本来就不是因缘际会,有点拉郎配的感觉,现在,和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王浪,真的就要属于自己,传统观念,都认为是男人占有女人,现在看来,这“占有”二字男女都可以有,就像现在常常可以看到的景象,一个年轻女孩开着宝马车从身边快速驶过。而以前,看着一个女人开车,人们都会有惊奇和意外的感觉。男女间的这种占有,最理想的就是互相占有,互相作为身体狂欢的对象。看刚才王浪那样,他也不象以前那样,好像柳下惠似的。现在看看自己吧,浴室外的王浪,脑海里的情欲足以打响男女间的情欲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