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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门口,把本来想擦干的盘子从右手换到左手,接着打开了门。我竟然不用抬头就能看清楚他的脸。这个美国石膏公司派来的人算矮的,大概五英尺七或五英尺八,没比我高多少,不过他的穿着散发着十足的权威感:黑色帽子,有锐利折线的卡其长裤,在卡其衬衫外还穿了一件拉链拉到一半的黑色厚风衣。他打了黑色领带,手里拿着某种小盒子,不像是公文包(几年后我才学到“卷宗夹”这个词)。他有点胖,胡子刮得很干净,脸颊散发出粉红色光泽。他穿着一双高筒橡皮鞋,上头是拉链而不是带扣。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要是有人得在乡下的门廊被射杀,那一定非他莫属。他鼻孔里那一根根卷曲的鼻毛都在说,没错,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该被派来吃剪刀人的子弹。我又想,就连他的名字应该也很适合让报纸头条写着“被谋杀”。

“你好啊,孩子,”他说,“你一定是‘热火’的儿子吧。我叫法兰克·荷西,负责公司的人事部门。”接着他就伸出一只手。

我以为我没办法伸手,但还是跟他握了手。我也以为我没办法讲话,结果却可以,而且语气还很正常。我的反应能决定这个人是否会在心脏或头上挨一枪,所以我最好表现得好一点。“是的,先生,我就是他儿子。我叫斯科特。”

“很高兴认识你,斯科特,”他把眼神移到我身后的客厅,而我试图观察他在看什么东西。我昨天才打扫过这里,不过天知道我做得好不好,毕竟我只是个他妈的小孩子而已。“我们有点担心你爸爸呢。”

嗯,我心想,你可能就快要担心其他事了,荷西先生。担心你的工作,你的老婆;如果你有小孩的话,也会担心他们。

“他没从斐利打电话给你吗?”我问。我完全不知道那是哪里,也不知道怎么去,但我并不害怕。这方面我可是很拿手的。我可以一整天编这些谎话。我只怕爸爸失去控制,从门后蹦出来。他可能会揍荷西吧,说不定会同时揍我们两个。

“没有啊,孩子,他没联络我。”冻雨敲打着门廊屋顶,但至少没淋到他身上,所以我也不一定要请他进屋,但要是他自己想进来呢?我怎么阻止他?我只是个穿着拖鞋、手拿盘子肩膀挂抹布的小孩而已啊。

“呃,他很担心他姐姐。”我说,然后想起我当时在读的棒球传记。那本书就放在二楼我的床上。我也想到了爸爸的车,就停在后头小屋的屋檐下,荷西先生走到门廊底就能看见。“她得了跟洋基队那个明星球员一样的病。”

“‘热火’的姐姐得了跟路·盖里格一样的渐冻人症?哎呀,真是狗屎——我是说真可惜。我不知道他有姐姐呢。”

我也不知道,我心想。

“孩子——斯科特——那真是太糟了。他不在家的时候,谁来照顾你们兄弟呢?”

“是住在这条路尽头的科尔太太。”我胡诌的这个名字来自杰克森·科尔,是《洋基的铁人》这本书的作者。“她每天都会来看我们。另外,保罗自己还会做四种肉丸。”

荷西先生咯咯地笑。“四种啊?‘热火’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呃,他姐姐已经不能走路了,而且她的呼吸就像这样。”我夸张地喘了一口气。这么做很容易,因为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在我很确定爸爸会杀荷西先生时,我的心跳还很慢,可是现在我似乎看到能让我们安然脱困的机会了,而且要快点把握才行。

“哎呀,亲爱的。”荷西先生说。他以为自己一切都明白了。“呃,这真是我听过最令人难过的事了。”他伸手从外套取出皮夹,拿了张一元钞票,后来又想起我应该还有个哥哥,所以又拿了另一张。突然间,丽赛,最奇怪的事发生了。突然间,我好希望爸爸真的杀了他。

“拿去,孩子。”他说。突然间,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已经忘记我的名字,这让我更恨他了。“拿去吧。一张给你,一张给你哥哥。到路底那家小店去买点糖吃吧。”

我才不想要他的臭钱(而且保罗也用不到了),不过我还是收下,对他说谢谢你先生,而他说不客气孩子,然后摸摸我的头;我趁这时候往左边瞥了一眼,看见爸爸正从门缝偷看。我也看到步枪的枪口。最后,荷西先生终于往回走下门廊。我关上门,跟爸爸一起看着他坐进公司的车,慢慢倒出车道。我心想,万一他的车轮卡住,他就会走回来借电话,接着就会被杀掉,结果他的车轮没有卡住,这表示他还能回家亲吻他的老婆道晚安,跟她说他今天给了一对兄弟两块钱买糖果吃。我低头看看手里的钞票,然后交给爸爸。他看也没看接过以后,直接塞进裤子口袋。

“他还会回来的,”爸爸说,“要不就是另一个人来。你做得很好,斯科特,不过这种情形维持不了多久的。”

我仔细盯着他看,发现他变回正常的爸爸了。在我跟荷西先生交谈时,他回来了。这算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真正的他吧。

他发现我看着他,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手中的枪。“我得处理掉这个,”他说,“我完蛋了,没有——”

“不,爸爸——”

“没别的办法了。不过要是我在完蛋之前先干掉几个像荷西这样的人,他们一定会在夜间新闻报道我是个疯子。他们也会提到你跟保罗,一定会的。无论是死是活,你都会被认定是疯子的小孩。”

“爸爸,你会没事的,”我告诉他,还想上前抱他,“你现在就好好的!”

他把我推开,似乎觉得很可笑。“哟,你说的话还真有道理呢,”他说,“你待在这里,斯科特,我有个活儿要干。很快就好。”他进了走廊,经过我常在上面跳的那张长椅,然后走入厨房。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那把枪。他一从厨房门走出房子,我就跟上前去,从洗手槽上的窗户看见他没穿雨衣走过后院,仍然低着头拿着枪。他把枪放在冰冷的地上,推开那口枯井的盖子。由于冻雨让盖子跟枯井接触的地方结了冰,所以他得用双手使劲推开才行。接着,他再拿起枪,看了一会儿,好像在说再见,然后把它滑进他推开的缝隙。办完事情后,他低着头走回屋子,衬衫的肩膀部分被雨水浸湿成了深色。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没穿鞋,我想他自己也完全没发现。

见到我在厨房里,他似乎不怎么惊讶。他拿出荷西先生给我的两元钞票,先低头看了看,再抬头看我。“你确定不要这个?”他问。

我摇头。“除非那是世界上最后两张钞票。”

我看得出他喜欢我的答复。“很好,”他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斯科特。你知道用餐室橱架上那几个奶奶的瓷器吗?”

“当然知道。”

“在架子最上面那个蓝色壶里有一捆钞票。那是我的钱,不是荷西的——你知道有什么不同吗?”

“知道。”我说。

“嗯,我也认为你知道。你有很多特质,但没有愚蠢这一项。如果我是你,斯科特,我会带着那些钱上路——总共大概有七百块。我会在口袋里放五块钱,其他的塞进鞋子。十岁就只身到外头实在是太年轻了,尽管你只是出去一阵子;我猜你在上了匹兹堡的那座桥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会被抢,但要是你待在这里,铁定会遇上更糟的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明白,可是我不能离开。”我说。

“人们常觉得自己不能做很多事,后来却发现在紧急状况下,他们都做得到。”爸爸说。他往下看着自己红肿的脚。“假设你到得了匹兹堡,我想,以你这样聪明到能编故事骗到荷西先生的孩子,要在电话簿里找到‘儿童福利中心’的号码应该不是难事。不然,要是你的钱没被抢走的话,你或许也能找到更好的安身处。只要你够精明,别被警察盯上,只要你够幸运,只让人抢走口袋里那张五块钱,我想七百块应该够你撑上好一阵子了。”

我再次告诉他:“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

我无法解释。一部分可能是因为我这辈子都住在这里,只有爸爸跟保罗陪伴。我只有从三种地方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电视上,收音机里,还有我的想象力。没错,我是去过电影院,也去过城里几次,但都是跟爸爸和哥哥一起去。一想到要独自出去外面那个陌生的世界,我就吓得半死。而且,重点是,我爱他。我对爸爸的爱,不像我对保罗那种简单而不复杂的爱,然而我还是爱他。他拿刀割过我,揍过我,骂过我猪头、蠢蛋跟他妈的浑球,他让我童年许多时光蒙上了阴影,让我在夜晚带着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心情上床睡觉,可是比较起来,一些难得的快乐时刻就显得格外珍贵;他的吻就像黄金,而即使是他最不经意的称赞,也让我非常珍惜。虽然我只有十岁,但我很清楚他的吻跟称赞都是发自真心,都是最真诚的。他是个怪物,却不是没有爱的怪物。那就是我爸爸的悲惨之处啊,丽赛:他爱他的孩子。

“我就是没办法。”我说。

他想了一会儿——我猜是考虑要不要逼我吧——然后又点点头。“好吧。不过我要你知道,斯科特。我对你哥哥做的那件事,是为了救你一命。你明白吗?”

“明白,爸爸。”

“可是,如果我会对你做不好的事,那并不是出于我所愿。就算是我体内的某个东西强迫我这么做,我也会觉得很痛苦,痛苦到要下地狱。”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于是我知道他又看到它们了,就是它们,他很快就将不再是刚才跟我说话的同一个人。接着他又把眼神移回来,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能清楚地看着他。“你不会让我下地狱吧?”他问我,“你不会让爸爸下地狱,在那里永远受煎熬吧?”

“不会的,爸爸。”我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你保证?用你哥哥的名字担保?”

“就用保罗的名字担保。”

他别过头,看着角落。“我要回去躺着了,”他说,“饿的话就自己弄点东西吃,不过别他妈的把厨房搞乱。”

那个晚上,我醒来——或者说是有东西把我吵醒——然后听见外头的冻雨下得比之前更猛烈。我听到屋子后面有个重物掉下的声音,知道那是冰块的重量压断了树枝。有可能是之前另一根树枝断掉而把我吵醒的,但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觉得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尽管他已经小心不出声了。我没时间做出其他反应,只能赶快躲到床底下,这就是我在无助时会做的事;小孩子总是会躲到床底下,而那也是他第一个会找的地方。

我看见他的脚出现在门口。仍然没穿鞋子。他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站着。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站着,或许还坐下来,不过他没这么做。我听见他发出呼噜声,好像举起某个重物,像是箱子之类的;他踮起脚尖,一会儿之后我就听见空气中有道呼啸声,然后砰的一声,那个东西击中床垫中央,地面的灰尘还被冲击力吹了起来。我看见一把鹤嘴锄的尖端穿透了我的床。它就停在我的脸前,离我的嘴巴还不到一英寸。我好像能看清楚它上面所有的锈斑,还有它刮过床垫弹簧时那几道磨出光泽的痕迹。它在原处静止了一两秒钟,然后我又听到他使力要拔起它的可怕呼噜声。他很用力,但锄头还是紧紧插着,尖端就在我面前来回摆动。后来他放弃了。我看到了他的手指,知道他把手掌放在膝盖上休息。他正弯下身子,想要查看床底,确定我在,然后再继续拔他的锄头。

我没思考,只是闭上眼睛直接过去。自从埋葬保罗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过去,也是第一次从二楼直接过去。我突然想到我会摔下去,但我不在乎,这总比躲在床下被那个戴着爸爸面具的怪人找到要好;总比看见那个占据他身体的邪要好。

而我也真的摔下去了,不过摔的距离没多高,只有几英尺而已,我想这是因为我相信自己会摔下去的关系吧。很多关于异月之湾的事,只需要单纯的相信;在那里,只要相信,就能看见,至少大部分时候是这样……除非晃得太远,在树林里迷路了。

我去那里的时候是晚上,丽赛;我之所以清楚记得,是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故意挑晚上过去。

15

“噢,斯科特。”丽赛边说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每次看到他直接对她说的话,她的心里就像遭受一次打击,但同时又有无比亲切温柔的感觉。“噢,我真难过。”她翻了翻,检查一下还剩几页——已经不多了。八页吗?不对,还有十页。她低头继续读,把看完的每一页放到膝盖上。

16

有个披着爸爸外皮的东西想杀我,于是我离开了那个冰冷的房间,来到这个地方,在比丝绒还轻柔的夏夜里坐在哥哥的墓旁。月亮像是有污点的银币挂在天空,而精灵森林里传来笑声,那里好像在开派对。有时候,树林深处好像会有另一个东西发出吼叫,接着笑声就安静了,不过才没多久,它们似乎又会忍不住开始笑起来——刚开始只有一个在笑,然后是两个,再来十六个,最后全部都疯狂大笑。

我看见一种比老鹰跟猫头鹰还大的东西无声地在月光下飞过,心想应该是异月之湾这里特有的夜行动物出来猎食。我闻到保罗跟我都很喜欢的香味,但这些气味入夜之后就变得酸臭凝结,有如尿床味,闻久了相当刺鼻。我往紫色山丘看去,发现那里飘浮着许多水母般的光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不喜欢。我觉得接触到它们的话,搞不好会黏在皮肤上,甚至爆开,就像摸到有毒植物那样在身上留下刺痒的痕迹。

我待在保罗的墓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我怕他,我才不怕他,可是我一直会想到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怀疑它是不是还在。既然这里白天的香气和食物到晚上会变得有毒,那么沉睡在尸体与腐肉中的坏东西说不定也会苏醒。万一它让保罗的手从土里伸出来怎么办?万一那双死手抓住我呢?万一他龇牙咧嘴的脸突然蹦到我面前,泥土还像泪水般从眼角滑落呢?

我不想哭,而且十岁也不是爱哭的年纪了(尤其是我还经历过那些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始哽咽。这时候,我看见一棵情人树,它的位置离别的树有点远,而它伸展的枝叶看起来就像低空的云。

对我而言,丽赛,那棵树看起来很……亲切。当时我还不清楚原因,然而经过这些年后,我想我明白了。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还特地来找这棵树。那些飘浮的光球都不会到这棵树下来。我慢慢走近它,发现即使在夜晚,它散发的香气还是跟白天一样甜美,或者说几乎没变。那就是你现在靠的这棵树啊,小丽赛(如果你读得到这最后一篇故事的话)。现在的我好累,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写完剩下的部分了,不过我还是得试试。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能跟你说话了。

那个小男孩来到树下坐着,待了——呃,谁知道待了多久?不到一整晚,不过月亮(这里似乎永远是满月,你注意到了吗?)落下时,他已经打了六七次瞌睡,还做了几个奇怪的梦,偶尔也有好梦,其中至少有一个梦后来还成了他写小说时参考的骨干。他待的时间久到足以让他把这个奇妙的避难所命名为“故事树”。

另外,他待的时间也久到足以让某种可怕的东西(比占据他爸爸身体的东西还可怕多了)发现他……那个东西记住他后,就把注意力移开了。这就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那家伙的存在啊,丽赛,它让你的生活蒙上阴影,而它也跟你一样,对所有事物一视同仁。这种概念很棒,可是却有其阴暗面。我很好奇你知道吗?你会懂吗?

17

“我懂,”丽赛说,“我现在懂了。上帝保佑,我真的懂了。”

她再翻翻那几张纸,只剩六页。很好。异月之湾的下午很长,不过她觉得天色正要开始变暗,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回她的家,回到她姐姐身边,回去过她的生活。

丽赛渐渐知道该怎么做了。

18

我一度听见笑声接近精灵森林的边缘,还觉得笑声中带有嘲讽的意味。我靠着树干望去,发现森林边缘的浓密处有些黑影。那可能是我想象力过度作祟,但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的想象力很丰富,但经过了漫长的白天以及更漫长的夜晚之后,我已经吓得快想象不出任何东西了,所以我看见的不是错觉。而且就在离我蹲伏处不到二十英尺的高草堆里,还传出一阵听起来满嘴口水的咯咯笑声。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闭上眼睛,在脑中摸索我卧房里那股寒气的感觉。不一会儿,我就回到了床底下。我的鼻子因为突然吸进灰尘想打喷嚏,于是我马上拱起背,脸部的肌肉也随之扭曲,尽量在打喷嚏时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结果额头撞上床垫破掉而露出的弹簧。幸好那把鹤嘴锄已经不在了,要不然我可能会受伤,也许会少掉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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