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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从众人脸上看出,郭文豪之语并非谎言,随即又想到青衣女子所交代的任务,害怕一股脑被抖露出来,故而强打马虎眼:“做什么梦是我的个人隐私,凭什么告诉你?”
郭文豪严词厉色:“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地方,每个人的言行都干系群体的利益乃至命运,所以有疑点的事情必须弄清楚!”
就在多多欲怒无力欲辨无言的时候,当事人张培出面发了话:“做梦是无自主意识的,你让他就梦游和梦话做出解释,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张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再加上前者一向以崇拜者的身份存在,所以郭文豪对此感到非常不适应。
“张培说得对,没必要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纠缠不休。”肖飞一锤定音,完了他又说,“这里海拔虽高了一些,风倒是小了不少,也不再有氤氲的湿气。平台面积大四周也相对安全,我看,就在这儿休整一下吧。”
“对对对,是该歇歇脚了,这骨头快累散架了都。”袁富摘下背包在几米外的石阶上坐下,“我的娘哎,十年走的路加起来也没这十天走的多,鞋底子都磨薄了两厘米。”
阿四就近在一块巨石上仰躺下,从背袋里摸出包豆腐干,撕开后全部塞进嘴里用力嚼着。
多多扯了下双肩背包的带子,从郭文豪面前驳身而过。
“你的手机。”张培叫住多多,把在裂缝里拾到的手机交还给他。
多多接过手机道了声“谢谢”,还没来及问“在哪儿捡到的”,后者已经走到石阶边坐下,但刻意同袁富保持了些距离。
多多眼睛溜溜地看着张培,走到她跟前时脚步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绕过张培,到后排的阶梯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郭文豪则径直坐到张培身边,在取背包的时候不慎碰到受伤的手,疼得他发出一连串咳嗽,这一咳才想起几顿没吃药了。他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却翻来翻去找不着治咳嗽的药——可能已经吃完了。他兀自叹了一声,拿起水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朝喉咙灌了下去。
“大家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醒后还要接着赶路呢。为节约资源,大家要注意控制食物和饮水,另外,除多多外,其余人手机都还关掉吧。”肖飞发布完指令,携着陈如到袁富右侧的阶梯上依次而坐。
看看表,已经是7月29号早上7:09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这地下空间困了11天。究竟所带的饮食、光源尤其克服恐惧与绝望的意志还能支撑多久,说实话,肖飞心里也没有数。
由于太过疲劳,袁富吃着吃着东西便睡着了。郭文豪也十分困倦,无奈手脸的疼痛和阿四的呼噜声令他心烦意乱。见张培又用喝剩的矿泉水洗手,便忍不住提醒:“水不多了丫头,省着点用,天知道咱们啥时候才能从这地狱里头出去!”
张培不好意思地收起水瓶,拿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伏到抱在膝盖的背包上,向侧后方一瞧,多多正拿着充电宝给手机充电,眼睛则魑魅迷离地盯着她。诧异中,张培将脑袋调了个方向,见肖飞正把稿纸铺在膝盖上执笔沙沙书写,一旁的陈如则伏在背包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张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救援队到了,各种工具的挖掘声不绝于耳。醒来后发现梦里那些敲砸声竟是真实存在的,而肖飞正持着手电朝上方照射。顺着手电光柱看上去,隐约可见二三十米外青灰色的岩层。
其余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大家仰着脸七嘴八舌议论着。
“上面什么声响?会不会是救援队过来了?”袁富兴奋地叫道。
“不可能吧?”郭文豪狐疑地支着耳朵,“救援队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们是怎么定位的?”
“是啊。”一向很少发言的阿四也参与了议论,“按理说,救援队到了,该从隧道坍塌的入口挖掘才对,怎么会随机挑选一个地方呢。”
“救援队不从入口下手,说明那里坍塌严重施工难度很大,反倒不如从隧道中段或者尾部找个更加薄弱的环节打开缺口,这样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是多多的声音。张培扭头看去,后者一扫之前的迷离颓废正面露欣喜之色。
郭文豪冷笑一声:“咱们被困都已经11天了,若非车上有足够的食物和饮水,怕是3天都挨不过。就算是救援队到了,这样的效率,还事半功倍个屁!”
多多利口反击:“你以为现实中的救援像动画片里的汪汪队啊,王师傅把车开入这么条偏僻荒凉的隧道,不被埋个一年半载的已经不错了。”
“还是不要太乐观了。”阿四从大石头上缓缓坐起来,“如果真是救援队,并且就隧道实施过探测,那么天坑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而不是这么个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
“肖大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陈如问向一旁正在翻看地图的肖飞。
肖飞把展开的地图重新合上装进背包,然后继续用手电照向上方:“我估计,上面是个采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