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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里克的双手蜷得像动物的爪子一样。他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家伙,我早就应该……”他低头看看活板门,脸上突然再次露出微笑,“大学生,你重新被雇用了。”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

沃里克点点头,脸上还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想,或许你应该下去看看,霍尔,真幸运,有你这位大学生给我们提供这么有根有据的信息。你和维斯康斯基。”

“我不去!”维斯康斯基大声说,“我不去,我……”

沃里克看看他,说:“你什么?”

维斯康斯基不作声了。

“可以,”霍尔轻松地说,“我们需要三个手电筒,我记得在大办公室里见过那种装六节电池的大家伙,对吗?”

“你还想带谁一块儿去?”沃里克兴高采烈地问,“没问题,你说了算。”

“你,”霍尔和蔼地说,那种奇怪的表情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不管怎样,厂方应该派个代表吧,你说呢?这样,我和维斯康斯基就不会发现太多老鼠,嗯?”

有人(听声音像是伊佩斯顿)哈哈大笑。

沃里克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大家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最后,他指着布罗许说:“布罗许,你去楼上的办公室,拿三个手电筒来。跟警卫说,是我派你去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维斯康斯基对霍尔抱怨道,“你知道,我最恨那些……”

“不是我要拉你进来。”霍尔说着,转脸看着沃里克。

沃里克也转头看着他,许久,两人就这么盯着对方。

星期四,凌晨四点。

布罗许拿来了电筒,分别递给霍尔、维斯康斯基和沃里克。

“伊佩斯顿!把你的高压水管给维斯康斯基。”伊佩斯顿照做了。管嘴在波兰人的手里微微抖动。

“好了!”沃里克对维斯康斯基说,“你走在我们俩中间,如果发现老鼠,你就放水冲。”

当然,霍尔心想。如果有老鼠,沃里克不会看见的。维斯康斯基也不会看见,当他发现自己的工资袋里多了十美元之后。

沃里克吩咐两个工友:“把盖子提起来。”

一个工友弯腰抓住那个带环的螺栓,使劲往上拽。霍尔有种预感,那个门不会轻易被打开的。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怪异的嘎吱声,螺栓松动了。另一位工友赶忙伸手,想帮着一起拽。突然,他大叫一声,把手缩了回来。他的手上爬满了大个的盲眼甲虫。

先前那位工友铆足了劲,大喊一声,把门提了起来,随后将其反面朝上扔在地上。门的背面黑乎乎的,覆盖着一种奇特的菌类,霍尔以前没有见过。有的甲虫落入下面的黑洞,有的则四处乱爬,被大家踩死。

“看。”霍尔说。

活板门背面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门闩,已经断裂。“门闩不应该在反面,”沃里克说,“应该在正面。”

“原因很复杂。”霍尔说,“门闩在背面,正面就无法打开——至少在门闩完好的情况下。或者,有了门闩,里面的东西就无法出来。”

“照你这么说,这门闩是何人所为呢?”维斯康斯基问道。

“嗯,”霍尔盯着沃里克,带着几分讥讽说,“这是秘密。”

“你们听。”布罗许轻声说。

“天哪,”维斯康斯基带着哭腔说,“我可不愿意下去。”

不出大家的预料,下面传来一种低低的声音——成千上万只脚爪在快速移动,还有老鼠的尖叫声。

“可能是青蛙。”沃里克说。

霍尔哈哈大笑。

沃里克用手电筒朝下面照。一段木楼梯斜着通向下面黑色的石板地面。没有老鼠的踪迹。

“楼梯恐怕负担不起我们的重量。”沃里克肯定地说。

布罗许走上前,在最上面一级楼梯上来回跳了几下。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但并没有立刻垮塌的迹象。

“我可没让你这么干。”沃里克说。

“雷被老鼠咬伤的时候,你也不在。”布罗许低声说。

“我们下去吧。”霍尔说。

沃里克面带讥讽,最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和霍尔一起朝洞口走去。维斯康斯基极不情愿地走在他们中间。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去。霍尔在前,然后是维斯康斯基,最后是沃里克。他们手中的电筒对着下面,地面起起伏伏,仿佛有无数个丘陵和山谷。高压水管像一条毒蛇,重重地拖在维斯康斯基的身后。

当他们下到地面的时候,沃里克借助电筒四下观望:有一些腐烂的纸箱,水桶,还有其他一些杂物。河水渗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水深至他们脚上高筒靴的脚踝处。

“怎么听不见声音了。”维斯康斯基轻声说。

他们继续朝其他地方走,在烂泥里拖着脚缓慢前行。霍尔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落在一个巨大的木箱子上,上面有几个白色的大字。“伊莱亚斯·瓦尼,”他念道,“一八四一年。工厂那个时候就有了吗?”

“不是。”沃里克说,“厂子是一八九七年才建成的。有什么问题吗?”

霍尔没有回答。他们继续往前走。地下二层似乎不应该这么长。恶臭味越来越浓,那是掩埋在地下的什么腐烂变质的东西发出的气味。不管怎样,只有一种微弱的声音,像是洞穴中的滴水声。

“那是什么?”霍尔将手电筒对准一大块水泥,它从墙壁里伸出来,大约有两英尺长。下面依旧是黑黢黢的一片,霍尔现在隐约可以听到那里传出某种声音,很奇怪、很神秘的声音。

沃里克斜着眼睛看过去,说:“这是……不对,这不可能。”

“是工厂的外墙,对吗?这上面……”

“我得上去了。”沃里克说着,突然转过身去。

霍尔猛地抓住他的脖颈,说:“工头先生,你哪儿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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