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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弃道:“火宝的秘密是墨门祖师告知朱家的,墨门十八篇也是墨门祖师相赠。但是朱家祖先原是帮墨家藏宝的,至于宝贝如何落在他家,竹简上未曾说出。”

“朱家祖先是谁?”老头追问了一句,这句话其实是想证明一下鲁一弃是不是真的看懂了竹简上的内容,还是根据自己透露的信息在瞎编。

鲁一弃看了看老道,再转头看看老头。老头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便说:“他兴许早就知道,全真道士就是因为对朱家祖先感兴趣,这才查朱家祖训,找出土宝线索的。”

于是鲁一弃说出四个字:“屠龙之人。”

老头露出了厚黄的牙齿,他笑到现在才露出牙齿。只需这四个字,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与宝有缘的灵性之人。

没等鲁一弃再说点什么,那红脸老头已变换了一个坐姿,让他挺直腰背显得郑重其事。曲肘伸出右臂,虚握拳大拇指朝下,以这样一个简单的行礼动作表示敬意,同时清嗓朗声说道:“墨门传人莫天规,愿与鲁家高士相携完成封穴定疆大举。”

到现在鲁一弃才知道这老头叫莫天规。

“劳烦道长移步,让我与鲁家小哥商量点事情。”莫天规依旧笑眯眯地对老道说话。

老道合掌,起身往后门走出去。他走得很轻松,自己坚守的秘密已经告知给了该知道的人,他的心头就像卸下个担子。

轻松的不止老道,还有红脸老头莫天规,祖师传下来的遗命终于有人能接手完成了,如同解开他身心上一个无形的枷锁。

只有鲁一弃,虽然他从启出《机巧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意识到,不管是谁家藏的宝,自己都要全力承担寻宝封穴的大事,但是现在墨家的三宝重任往他身上一落,还是让他感到压力陡增。

“小哥是鲁家什么人?与二十年前从北平逃出的班门门长鲁盛孝是怎样一个关系?”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

鲁一弃心中有团伤戚涌上,一天之前他亲眼看到大伯死去,还没来得及悲痛。于是他一言不发,只是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弄斧。他认为如果这老头二十年前就知道谁是班门门长,那也应该认识门长的信符。

“啊,你现在是班门门长?!”这倒是让老头很意外,虽然他知道面前的小伙子是个少见的高手异士,但他怎么都没有将他与班门门长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鲁一弃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份超凡的气度却又让莫天规没法怀疑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门长身份。

“鲁门长……”

“我叫鲁一弃。莫老不用太客气,您可以叫我名字。”

“不、不,我还是叫鲁门长的好,我们不是同门,叫得太放肆会让你班门中人反感的。”

鲁一弃从没行走过江湖,对江湖上那一套根本不懂。既然莫天规这样说了,他也就没再坚持。

“鲁门长。”莫天规此时的表情很严肃,“我将我墨家当年所藏三宝的情况说一下。其实你已知道了两个,正北土宝已经移位,西北火宝为朱家所得,只留正西天宝。我已经发飞信让墨门仅剩的几个能办事的弟子奔了正西,一是找一找当年留下来护宝的墨门传人,二是看看能不能先找到宝构的大概位置,等我们过去后可以缩小些范围。”

“这天宝只要还在原处,应该可以找到。”鲁一弃因为有《机巧集》和标明八处凶穴位置的玉牌在手,所以这话说得十分自信,“只是那土宝已埋入层层黄土,要重新寻到并启出去封穴定疆,颇费周折。而最难的应该还是火宝,你说火宝在朱家手中,我从昨天与朱家的纠缠较量中知道,要想从这样一个门派中夺出火宝,可以说是千难万难。”

“鲁门长先不要为这个担心,我们只需寻到藏着的宝贝,用他们封住凶穴就行了。至于那火宝我们可以不去争夺,因为那火宝在……谁?!”老头突然断喝一声,纵身而起,拔剑往大门口冲去。

鲁一弃只觉得眼前光华一闪,一团青芒直奔那古旧的正殿殿门扑去。

谁宵猎

鲁一弃的反应要比莫老头慢多了,当莫老头将身形化作一团青芒,挟带着断喝的余音和衣袂的风声冲出了正殿,他才刚刚从蒲团上站起来。

门外远远传来几声惨叫,同时两个人从门外一前一后扑进大殿,喊道:“大少,有对家硬爪子发狠!别出来!”

先进来的是盲爷,后面紧跟着鬼眼三。他们本来是在偏房休息的,现在却都手拿家伙跑到正殿来了。

两个人才跨入门槛,就有一连串的枪声清脆地响起,撕破了深夜的宁静,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紧跟在鬼眼三背后又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嘴里还惊恐地在喊着:“飞鬼!会飞的鬼!”

这几个人是吴副官带来的警卫,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士兵。可这一刻却都惊吓成这样。

外面还有几个人,他们都惊恐地躺在地上,一边朝空中开枪,一边往大门内挪动。

莫老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纵身跳下大殿前的台阶,快步往道观的院子外跑去,变成黑暗中一条若隐若现的灰色影子。

鲁一弃也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脚下一挑,一支德国造的毛瑟步枪落在了手中,然后眯起了双眼,让自己进入一个忘我状态。顿时,他听不到枪声、叫喊声了,也看不到那些惊恐慌乱的人了。他只是感受着夜色的黑暗,感受着黑暗中一切微小的变化。

一个和黑夜一样黑的影子飘浮在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移动的距离很小,速度却极快。也就是鲁一弃如此专注凝神才能感受到这一切,要换做寻常人在大白天都很难看出这影子的移动变化。

鲁一弃还能感觉到莫老头的存在,他手中剑发出的清灵宝气可以帮助一弃确定他的位置。莫老头迅速地朝那黑影子靠近,但是黑影子的高度却是他所不能及的。于是他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用一个奇怪的姿态戒备,同时从身边的布袋中掏拿什么。可那黑影子已经一个斜线扑落下来。

黑影子的目标不是莫老头,而是那些警卫,就像是猫头鹰发现了逃窜的田鼠,黑色的双翼一振,肆无忌惮地往这群奔跑着的人追扑过来。

人群中跑在最后的是吴副官,他穿了件棉长袍,行动有些滞碍。黑影子扑落的速度很快,虽然莫老头已提剑往回赶,但要想救吴副官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影子笼罩的边缘已经触及到了吴副官,鲁一弃能够感受到吴副官的脸因为惊恐而扭曲,也能感受到黑影落下的速度和冲击力道,甚至都能感受到黑影压下来的重量。

枪响了,黑影顿了顿。幸亏这么一个瞬息的停顿,才使得吴副官被削去的只是半只黑呢礼帽而不是脑袋。

鲁一弃迅速退弹上膛,继续打出第二枪。他不知道黑影是什么,更不知道黑影的要害在哪里,所以只是对着同一个点射击。可能是距离近了些,第二枪的阻击效果比第一枪更明显。

第三发子弹也射出,依旧同一个点,依旧成功阻击。

黑影子距离吴副官虽然远了些,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此时鲁一弃的枪里已经没子弹了!

吴副官离大门就剩十几步,可是依旧逃不过夜魔般快速飞行的黑影子。步枪落地的时候,鲁一弃已经奔出去四五步。他也知道吴副官跑不过空中的黑影,七八步之后就会被追上。于是鲁一弃奔了出去,他要赶在黑影之前抓住吴副官。

又是在空中黑影的边缘刚刚触及到吴副官的瞬间,鲁一弃到了,他抱住吴副官侧身翻倒,同时抓住吴副官握枪的右手,朝上方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黑影子离他们很近,但始终扑不下来。吴副官手中是支泛着幽蓝光泽的驳壳枪,俗称二十响大镜面,弹仓里可以压进二十发子弹。鲁一弃连续打出十五颗子弹后,那黑影身上终于掉下个什么东西,随即猛然扭转了个方向,远远地飘开,消失在山谷之中。

等莫老头赶到,鲁一弃和吴副官已经艰难地坐了起来。吴副官惊魂未定,六神无主。鲁一弃虽然表情依旧如常,心里却也惊惧难宁。

十五发子弹,再加上开始射击的三发步枪子弹,都打在那黑影子身上的同一个点上。可是这样强劲的打击只是让那影子飘然而去,就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

跟在鲁一弃背后冲出来的还有一个人,他可以看出黑影是什么东西,也可以看到黑影身上落下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他是能黑暗中视物的鬼眼三。

鬼眼三赶到鲁一弃旁边的时候,弯腰从黑暗的地面上捡起一件东西并随手递给刚站起来的鲁一弃:“怪鸟。这是羽毛。”

莫老头虽然看不清那黑影,却很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所以还没等鲁一弃细看手中沉甸甸的羽毛,就已经直接告诉他知道:“这是铁鹰,全身都是生铁制成,胸腹是中空的,其中装有机括。你我的祖先曾经都能削木为鹊,还做过可以带人飞行的木鸢,铁鹰便是从这些技艺中演变而来。”

此时,大殿里又走出几人,并拿来了火把,鲁一弃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以看清手中的确是一只宽大的羽毛。这羽毛是用生铁打制,制作极其精细,而且非常薄,就像是刀的刃口。更难得的是羽毛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要不说都以为是件精致的工艺品。

踪迹还是被对家发现了。一想到追来的对家,鲁一弃很自然地就想到白天跟在他们背后,天一黑却又不知踪迹的养鬼婢。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吴副官手下的警卫损失了两人,一个是被割破了喉咙,就算是鲁一弃这样的外行都可以一眼看出,这正是被刃口一样薄的羽毛给割开的;另一个脑门被啄出一个窟窿,鲜红的血夹杂着白乎乎的脑浆缓缓流出。

鬼眼三确认了两人已死,随即便解下他们携带的枪支弹药。这些警卫随身都有一支毛瑟步枪和一支驳壳枪,还有四颗鸭蛋形手雷。这些东西鬼眼三不感兴趣,但他知道鲁一弃会用到。

“铁鹰攻击力虽然大,但是它体型沉重,上满机括并不能飞行太远,控制它的人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莫老头边说边朝殿中走去,回到大殿,他首先将蒲团前的竹简卷起收好,然后往正殿的后偏门走去。

莫老头的动作让鲁一弃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琢磨这些细节了,必须赶紧上路。

还没到后偏门,就迎面遇到闻声而来的老道。莫老头一把抓住老道的手腕,急促地说道:“外面是来找我们正庄的对家,与你不搭界,你不要慌,给我们指条隐蔽的路,我们一走,你也少了麻烦。”

老道似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从后门小道,过滚石坡,穿过歪松岭和发草坡,再走过分水梁,就可以下到整个峡谷西北边的官道,到时你们要往西、往北、往东都可以。这条道是最近的脱身之路,很少有人知道,只是这分水梁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过人,那梁上终日流淌的泉水这种天气可能全结成冰面了。”

“不管怎样都得走,吴副官,你瞧出我们这趟浑水的凶险来了吧,我们离藏宝暗构还远着呢,你就已经损失了两个弟兄。这样吧,对家找的是我们几个,你带你的人还从前门走,然后往西,我们要是能从此处脱身,与你约个地界会合。就在咸阳、咸阳……”鲁一弃并不知道咸阳有些什么地方。

“咸阳城外渭水边十八里营。”盲爷在旁边开口了,他这辈子都混迹在西北一带,对那里的一些地方比对自己的身体还熟悉。

“对,就在咸阳城外渭水边十八里营会合,到时我们一起开正西和西北两处暗构,分成照旧。”经过一场搏杀,鲁一弃的思路变得越发清晰,语气也变得气势非凡,不容辩驳。

吴副官仍惊魂未定,脑子的反应也变得迟钝。所以他没想得太多,只暗自庆幸得到这个非凡年轻人的一个承诺。在他看来这个承诺要比四叔说的话可信上百倍,于是这些人就此分道而逃。

鲁一弃再次遇到养鬼婢是在翻过滚石坡以后,一身雪白的养鬼婢牵着她的白色骡子站在半坡处的一棵孤零零的大松树下。鲁一弃从她面前过去,像老相识一样对她笑了笑。养鬼婢赶紧把视线转开,脸上涌起两片红云。

养鬼婢不是来拦截自己的,这让鲁一弃舒了口气。但她白天为什么跟着自己?现在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不过有一点是明摆着的,老道指点的这条隐蔽的路径好像不是太隐蔽,至少这养鬼婢就知道,而且还赶在他们前面等候在这里了。

“莫老,你墨家理论中认为这世上有鬼,这养鬼婢倒是个证明!”养鬼婢让鲁一弃想起到心中一些难解的疑惑。

“呵呵,其实世人误会我墨家《明鬼》一文了。我墨家理论中的‘鬼’与现在的概念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家老祖宗是想世人明白‘鬼’其实是一种力量,一种人活着就拥有,死后还能继续遗存下来的力量。这力量依附在人身上,并和人的身体状况息息相关。但这力量却无法利用,只有极少数人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出来,比如说一个五龄童为救自己母亲竟推开过千斤巨梁。简单点说,就是人偶尔间发挥出的极度潜能。当然也有人能通过修炼来使用这力量,并且锻炼它提高它,但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成仙成神了。”

“哦?不知道这力量是以一种什么形态存在,倒是可以想办法运用。”鲁一弃觉得莫天规道出的“鬼”理论极有意思,这样的解释是他第一次听说。

“那应该是一种场,类似于菩萨修炼的道场,神仙修炼的玄场,只是‘鬼’这场由人而生,无法修炼得和那些场一样强大。也正因为‘鬼’由人生,那些垂老善终之人一般不会有‘鬼’留下,而冤死的、暴死的、死不瞑目的人临死之前总会留下一些强烈意念,这些意念便成为一个新的中心让这力量依附,这就在无形中出现了一个包含能量的场,有些场可以到处移动,有些场却局限在某一个区域内。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能量会渐渐减弱乃至消失。”

“那是不是相当于物理中的磁场、电场?”鲁一弃终于忍不住发问了,洋学堂里的知识也给了他启发。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所谓鬼害人,是因为死去的人留下的场力太强大,活人身上所带的场被影响导致紊乱,或者是活着的人太虚弱,承受不了死去人留下的场力,这才会有遇鬼的人或失魂或发狂等种种现象。我自己估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豪光高的人不怕鬼、豪光低的容易被鬼缠。”

一般一个人将一件事情讲到自己推测的地步就证明他知道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莫老头也一样。

“哦!”鲁一弃心里想的要比莫老头说的多得多,这个洋学堂出来的学生,思维的路线始终是科学的,在他看来“鬼”就是个未散的生物场,其形态类似悬浮的磁场或者电场,这样的场力在一定程度下就会影响到活人的生理系统,从而造成其精神与肉体上的伤害。那些驱鬼的道士也许是正好利用了一些工具破坏了磁场、电场的存在,比如说宝剑、银针、含铁的磷石粉等等。而养鬼婢养鬼其实是以某种方法来储存和控制这种场力。

鲁一弃冷静地思考着,脚下却仓促地奔逃。养鬼婢的出现意味着脚下这条路很不安全,他们只能快速往前赶,争取在对家布好坎扣之前冲过去。

对家新一轮的攻击来得比想象中快,没等走到歪松岭,一个黑影幽灵般出现在漆黑的夜空,直奔他们后背追扑过来。是铁鹰!

躲避空中的袭击,最好是有阻碍铁鹰飞行和扑下的东西,眼前的歪松岭上倒是有一片七扭八歪的松树,于是莫老头果断喝道:“快走,往林子里去!”

鬼眼三和盲爷的速度是极快的,毕竟是练家子。再加上鬼眼三的夜眼可以看清路途障碍,所以行动更如猫蹿狗跳般迅捷。盲爷曾经是个白夺夜盗的贼王,虽说看不见,但是他可以听到鬼眼三的落脚点,所以紧跟在鬼眼三身后一步都没落下。

鲁一弃的行动就慢多了,脚下接连几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的速度一慢,莫老头也就快不起来,断后是由他负责的,保证鲁一弃的安全更让他觉得是天大的责任。但是他也有一份疑惑,鲁一弃这么一个绝顶高手,怎么此时会如此不济,是自己感觉错误了吗?

情况虽然是紧迫了点,但是就在铁鹰掠过人头顶这样高度的时候,他们离树林已经很近了。这个位置后面追赶的铁鹰必须抬高飞行角度,要不然就算能抓到些什么,它也要被树枝给绊住。要想拦住这四人,除非有侧向拦截的攻击。

就在四人已贴近松林的边缘时,又出现了一只铁鹰,从鲁一弃他们奔跑途径的侧面扑击下来,目标是鬼眼三,因为拦下了第一个,就能牵制住后面所有的人。

鬼眼三被撞跌出几个跟头,虽然铁鹰的铁翅、铁爪、铁喙都没有与他的肉体直接接触,但是就这自上而下的一个大力撞击,让鬼眼三手中用来阻挡的雨金刚像面大锣一样被敲响。鬼眼三没有硬撑,而是随着撞击身体顺势滚出,这样子虽然狼狈,却可以避免受到内伤。

铁鹰一撞之下,双翅稍一扑棱,爬升了三尺多就再次扑下。这样迅速的连续扑击就连盲爷这样的老贼头都没想到,他紧跟在鬼眼三身后,鬼眼三跌出,他就变成首要目标了。

盲爷也没能挡得住,因为他根本就没挡。铁鹰翅膀掀起的风劲让老贼头意识到自己无法与之一碰,所以他也跌出,准确地说是他把自己摔出去的。由于看不见,落在一片碎石、乱枝之中,显得更狼狈。盲爷没在乎自己的形象,落地后继续就地滚出很远,对于他这样的江湖人来说,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铁鹰的扑击落了空,反倒一个低掠飞了过去。

鲁一弃和莫天规赶到时,盲爷和鬼眼三也已经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再紧赶几步,躲进树林,这样才能暂时逃脱。

晚了,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些,第一只铁鹰已经绕了半个圈回来了,而且它的攻击角度更低,更难躲避。

声嘹唳

莫老头拔出了剑,这是一把古朴粗重的宝剑,但这样一把剑却闪烁着两线清灵的刃光。青光一泓搅起华光四射,莫老头挥剑直击铁鹰,这扬起的半扇青华仿佛冲天青霞,带起的风声就似梵语天籁,这番情形让鲁一弃心中顿时豪气冲涨。

当莫老头手中的剑与铁鹰的铁爪相击时,鲁一弃射出的子弹也同时击中铁鹰的脑袋。铁鹰的身躯往后上方一腾,旋即便再次落下。

这次没等莫老头挥剑,鲁一弃的子弹就再次射出,击中的还是铁鹰的脑袋。铁鹰再次往后腾起退却。当然,铁鹰还会继续扑下,你就算打烂它的脑袋它都不会死,照样可以履行它的袭杀任务,而且等那掠飞过去的第二只鹰再回转过来,左右夹击,上下合围,结果将不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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