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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下,还有一群人,他们在奔逃,背后有许多挥刀的人在追杀。奔逃的人中有盲爷、鬼眼三、铁匠、柴头,背后追杀的人他们认识,是“明子尖刀会”的杀手和“攻袭围”坎面的人扣,也有不认识的。那些不认识的更厉害,虽然没拿刀,空着手,但他们整个人就像是把刀。盲爷与他们交手,还没出半招,身上就莫名其妙地被划出好几道血口。貌似这些人浑身上下都是刀锋,而且根本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刀的。幸亏他们是在宽度不大的石头甬道里,幸亏鬼眼三有一把像大盾牌一样的雨金刚……

鲁一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热晕的,但他知道自己是被冻醒的。当他醒来时,暗室中已经没有一点雾气了,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女人依旧蜷缩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鲁一弃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急忙爬到女人的身边。女人没有死,轻声呻吟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鲁一弃。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是昏迷中的她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一对男女几乎全裸地拥抱在一起,只是为了相互获取些热量。鲁一弃一只手抱住女人,另一只手将周围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胡乱地包裹在女人和自己的身上。

暗室中的温度还在迅速下降,就和他们昏迷前温度升高的速度一样。气流从墙壁上的缝隙和窟窿中快速通过,发出沉闷的“呼呼”声,鲁一弃甚至都可以看到墙壁上的白霜在一点点地汇成冰面。暗室另半边的水流声也变得很是缓慢,流水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冰块的撞击声。

女人很快也清醒过来,但身体却依然麻木。鲁一弃也一样,他的手指僵得连件衣服都捏不住了。对于这种情况,在东北老林中生活多年的女人显然比较有经验。她坚持着坐起,然后用手掌摩擦起鲁一弃的身体。

她的动作刚开始很慢,那是因为她的手也已经僵硬。等手掌磨热了,她的动作变得快速起来。从鲁一弃的手臂、胸口、后背、腿部依次快速摩擦。很舒服,鲁一弃感觉这舒服不只是因为身体变热了,好像还来自其他反应。表皮磨红了、烫了,女人就让鲁一弃赶紧套上衣服。

这是个好法子,鲁一弃想都没想就也伸出手给女人摩擦起来。女人没有动,她微闭着眼睛,任凭鲁一弃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摩擦着。温度在继续下降,而鲁一弃却感觉自己体内像燃着一把火,这火燃起后就很难熄灭。摩擦还在继续,从女人的胸口、腹部一直到大腿、小腿、脚掌,鲁一弃觉得自己好累,累得都有些微喘。

“咔嘣嘣”,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鲁一弃一下停住了双手的运动,警惕地望去。

响动也惊动女人,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趁着身体被磨热的温度还没有退减,赶紧穿上了衣服。

“是水面冻住了。”女人告诉鲁一弃,这种水面冻结的声响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快!站起来活动开,不能坐着,要不然一会儿就会被冻死。”

暗室中,在萤光石黯淡光芒的照耀下,两个身影不停地吐着白气,抖抖索索地跑动。影子映在墙壁上,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一会儿又扭曲,显得十分的怪异。

气流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弱,现在鲁一弃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偶尔传来的冰面因为膨胀而崩裂的声音。女人探头看了一回,喘息着告诉鲁一弃:“冻成整块……冰坨了,这冷劲儿……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呀。”

是呀,他们都累了,都跑不动了。可是这时还不能停,停下就会被冻死。因为温度还在下降,两人脸上也已经结霜了。

涨破穴

“坚持,别没……被蒸死,再被……冻死了。”鲁一弃喘吁吁地说着,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和女人都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终于,女人再也没有力气活动了。她跌撞两步,来到鲁一弃面前,喘着气,用一种将无奈、惋惜、绝望、安抚交织在一起的眼神看着鲁一弃。鲁一弃也停止了活动,他看到女人那奇怪的眼神,也看到她眼睛中流出的两颗泪珠。泪珠没有能滚下脸颊,就已经冻结在那里。

女人扑过来,将鲁一弃抱得紧紧的,鲁一弃也抱住了女人。两个人如同塑像一般一动不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墙壁中竟然又吹出了暖风。

女人脸上的那对泪珠融化了,流下了脸颊,滴进了鲁一弃的脖颈。暗室中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可这只是暂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这地方会一直这么忽冷忽热、循环往复……

“现在还轮不到我们死。”女人说完便放开鲁一弃,拔出攮刺,走到石壁边切刮那些苔层。

是呀,还有其他人,鬼眼三、盲爷、柴头……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亲人,把我的命看得比他们自己的都重。要是就此放弃,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他们。可他们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像我一样生不如死,也正等着我去救助?所以我不能死,还要想办法逃出这里,找到那些兄弟亲人,完成祖辈留下的大事!鲁一弃的目光清澈起来,面容也重新变得平静且坚定。

“吃罢,这是苔苗菌,看着像青苔,其实是菌类。”女人递给鲁一弃一块苔菌,“多吃点,然后再喝点水,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肚里没食可撑不住的。”

鲁一弃这才感觉腹中饥火如刀,接过苔菌就塞进嘴里大口嚼起来。

苔苗菌的味道不算怪,稍有些草涩味。鲁一弃连吃了几大块,然后到积水那边捞了些水喝下。这水的味道反倒比苔苗菌还难入口,有些呛喉。

吃了东西,两个人没再说话,鲁一弃盘腿而坐却入不了定,女人蜷缩到屋子角上闭目凝思。

时间越久,鲁一弃越坐不住,像是失心疯一样,跑到墙壁边,扒了几块苔菌恶狠狠地咬嚼起来。

女人皱着眉揪着心,但她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祈祷老天保佑了。

雾气淡淡地飘进暗室,积水也开始缓缓流动了,室内的气温再次快速升高了。鲁一弃边捶着墙壁,边嘟囔着:“太闷了,太热了,我要出去,我要炸开这里,我要炸开这里。”

女人一惊,迅速将鲁一弃装着手雷的布包拿来,藏在身后。

越来越热了,鲁一弃狂躁地脱掉了上衣,光个膀子,然后继续嘟囔着:“我要炸开它,我要炸开它。”同时回身来找他的布包。

布包不见了,鲁一弃目光在暗室中环扫一圈,最后落在女人的身上。

鲁一弃走过来,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将女人从墙角拖开。

女人连踢带打,与鲁一弃对抗着。她知道在这种地方用手雷是最下策,肯定会误伤自己。

女人争夺不过狂躁的鲁一弃,眼见着他拿着装有手雷的布包走向墙壁。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只没用的毛瑟枪,枪托朝上高举着,对准鲁一弃的脑袋用力砸去。鲁一弃像个被砍断的树桩直直地摔倒。

鲁一弃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枕着女人的大腿躺在地上。那女人正用僵硬颤动的手在给自己摩擦身体。脑袋很疼,这疼痛让他想起自己差点做出的傻事。

“看来我们是要死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中了……”女人把头歪向一边,痴痴地说。

现在鲁一弃虽然已经平静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但是随着越来越快速的摩擦,他还是感到自己的心火不可抑止地燃烧起来。看到女人给自己摩擦身体时带动胸前的那一对圆球,在光滑的缎子肚兜下不住滑动起伏,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心火从何而来了,于是一把扯掉了女人薄薄的肚兜。

女人没有一点惊讶和嗔怪。此时的鲁一弃就和他要炸开墙壁时一样狂躁,他翻身起来,把女人压在身下,然后像个斗牛场上的公牛犊一样,低着头猛然冲进。

女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平静终于在几番云雨之后来临,此时暗室里也不再寒冷。鲁一弃从一堆杂乱的衣服中钻出来,随手拉了一件棉衣裹住身体,坐到墙边,眼睛盯着墙壁,不敢做声,更不敢看女人一眼。他感到很愧疚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兽性,还有这个操持窑子生计的女人怎么会还是个处女。

女人在收拾自己,她雪白的双腿上有太多的血渍,多得无法想象。她用一块棉巾粘了水,仔细地擦拭着。

“我是个石女,所以成婚才三日,男人就撇下我去闯关外。我找他是想与他解除婚约,让他另娶。可是到这里后,才知道他进山不久,就被倒木砸死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也没脸回老家面对他的家人。正不知何去何从,遇到一个怪老头,老头替我推算出了后半辈子的宿命,让我在这里等一个寻宝的鲁家人,说这鲁家人是个‘石性人’,只有‘石性人’能破解石女命。

“金家寨是那老头帮我造的,他让我利用那些女人探听、收集林子中一切和寻宝、宝构有关的信息。他还教给我些坎面风水的道理。据他说,本地的班门传人将一些特别的风水学说融入技法之中,既能依形而置、依形而建,也能借技改形、借物变形。可他却从没告诉过我他的身份。”

女人接着说:“我学的只是皮毛,对老头交待的任务也不是太上心,心里盼的是能早点遇到决定我后半辈子的那个人。”

“石性人?”女人的话勾起了鲁一弃的好奇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老头说,石性人面若石而心如火,这种人能积聚很大的能量,然后在某一个时刻爆发,破解石女痼疾。你们中虽然不止你一个鲁家传人,但是我瞧你什么时候都是面无惊澜的,一副石头般的表情,而所做所言却是另一番心性,便断定你就是我要等的。所算之命果然被验证了,嗨,你真厉害!”女人最后几个字说得春意荡漾温情无限。

“因为我刚才吃的不是苔丝菌!”面壁而坐的鲁一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你过来看!”

女人一惊,赶忙捡起地上的萤光石凑了过去。两个人靠在一起,仔细辨看那一层厚厚的苔状物。

果然,这么仔细一看,便瞧出不一样了。那东西肯定也是菌类,可真的不是苔苗菌。苔苗菌上应该是密麻麻排列的褐色小尖桩,而这上面却排列着细小的圆头桩,瞧着像是无数挺起的男根。

“皮苁蓉。”看来女人知道这东西。

“你是说仙药十八味中的皮苁蓉?”

“我不知是不是,但是听说十几年前有人采到过半大梳,居然卖了三斤老参的价钱。它是关东三宝的宝外宝,功效是平常苁蓉的数十倍。”

据说苁蓉之物是天龙与野马交合时,龙精滴至地上而后长出的东西,有壮阳补肾的奇妙功效。这皮苁蓉比平常苁蓉还要强上数十倍,厉害程度可想而知了。

南北朝时《方外奇药三阶论》中有记载,说世上的奇药分为三个档次:天丹,仙药,草精。这皮苁蓉就列在十八味仙药之中,最早是被宫廷中的炼丹士用来炼丹。据说用此炼成的丹丸,男人食后茎硬如钢,可以连御十女不射不颓。后世不再炼丹,有药师采用硫黄熏制,而后直接服用,效果竟然更胜丹丸。

“我知道了,皮苁蓉本身就是壮阳的东西,这里冒出的蒸汽和水中都有股子怪味,就是盲爷在进来前说的硫黄味儿,我在水中没有感觉出水温变热,也应该是被水中的硫黄气给熏麻痹了。这种环境下长出的皮苁蓉不用硫黄熏制,就已经是很厉害的壮阳药了,何况我还喝了些带硫黄成分的水。我就说我怎么会做错事的呢……”鲁一弃说的话是事实,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开脱理由。

女人嗔怪地斜了鲁一弃一眼:“你说刚才是做错了事?”

“是,噢不是!噢是!不是……”鲁一弃也有慌乱的时候,女人扑哧地笑了。

“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以前有人用这做春药、性药。当地叫它‘涨破穴’。”

但不管皮苁蓉是什么药,要想活命就必须吃。鲁一弃虽然有极好的定力,可吃过两三次后,便忍不住在女人身上又纵横了一把。

他们第三次交合是在鲁一弃仍能把持自己的情况下进行的。也许是初尝到男女性事的快乐,也许是意识到生命的最后时光必须珍惜,所以在女人的稍稍暗示下,鲁一弃与女人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完美的交合。

又一轮的热冷折磨,让两个人都觉得最后的期限离得不远了。他们相互拥抱着蜷缩在墙角,享受着越来越少的温存。

女人不知道鲁一弃在想什么,很难从他那不变的面容中窥探到内心的点滴,但女人觉得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必须让他感到快乐,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女人轻咬住鲁一弃的耳垂:“你真好!要我说你才是个真正的‘涨破穴’。”

“嗯。嗯?!”鲁一弃突然激动起来,推开女人坐起身来。“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女人误会了鲁一弃激动的原因,她像小夫妻调情那样,在鲁一弃的裆里摸了一把,眼中放光地说道:“你是个真正的‘涨破穴’!”

“对!我们就给这里来个涨破穴!”鲁一弃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暗室的墙壁上。

其实鲁一弃早就想到,这地下肯定有个巨大而繁杂的系统,而他们置身的这座暗室只是这系统中的一个关节,一个可以被当做扣子的关节。地下岩层中的暗河被地热加温沸腾,每隔一段时间就涌出流动,这和间歇喷涌的温泉是一个道理。与间歇喷泉不同的是,暗河是封闭循环的,其中水不外流,只有热气蒸发,从山体各处的缝隙窟窿中漫溢到外面遇冷成雾。系统内部的热气会导致气压增大,当内部高气压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推开某个阀门快速排出,间歇停止的地热本身也会导致温度下降,而气压的急剧下降更会迅速带走许多热量。这其实就是个制冷过程,使得整个系统能在短时间里从闷热难耐变得极度寒冷。

鲁一弃在洋学堂里学到过:水在接近冰点的时候体积最小,然后不管是温度上升还是降低,体积都会按一定比例增大。这个体积增大的过程,所蕴含的巨大能量是很难想象的,就像种子发芽一样。

他用女人的攮刺从墙壁上刮下大片的皮苁蓉,挤压成团状。在水流出方向的墙壁上选择了几个窟窿,将皮苁蓉塞进去,并用步枪捣入一定深度,然后倒入少量的水,让那些皮苁蓉膨胀,将窟窿和缝隙堵死。

又熬过一次热量蒸发之后,鲁一弃便始终注意着水温的变化,估摸着水温快降到冰点了,他开始用靴子和皮囊快速盛水,递给墙边的女人,女人再将水不断地灌进那些窟窿中。

当所用有被堵的窟窿和缝隙都灌满水的时候,水温已经很低了,水面上也开始结冰了。鲁一弃爬了上来,忐忑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温度越来越低,鲁一弃和女人相互拥抱着,两人都盯着墙壁,观察着墙壁的变化。

终于,随着一声脆响,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曲折伸展的线条,就像一个国画圣手在描绘着一幅遒张的老梅枝。声响越来越密集,却始终是清脆刚劲的,就像个神力的壮士,不断拉扯着弓弦。

灌水的窟窿和缝隙中是整块的冰,并且鼓胀起一个个半圆体凸在外面。伸展的线条纵横交错,把那些窟窿和缝隙连接了起来。

“涨破了,你瞧都涨破了。等这冰一化,这些就全是碎块了。只是不知道这墙壁有多厚,还有就是这墙壁背后千万别是山体,那样就真完了。”鲁一弃嘴唇哆嗦着说道。

片刻之后,暗室回暖,冰融化了。鲁一弃和女人合力将裂开的神钢木碎块扒开,背后不是山体,而是一条砖石砌起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有一条砖石的错合缝。所谓的错合缝就是两座墙体的连接处。根据《班经》中记载的工艺技法,墙体的错合缝应该设在墙角一砖的距离,这样既美观,又可以增加墙体的稳固度。但这里的错合缝在甬道尾端墙面的正中,这是一般匠人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那么在鲁家祖先留下的暗构中,就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是个暗口。

其实利用错合缝留暗口,做得好是很难看出来的。它可以利用相邻的砖块逐步过渡,最后只留一块砖的错位,而且这块错位的砖可以安排在墙的最上面或者最下面,甚至可以掩到土里。

这里的暗口就埋在墙根下,所以只要发现暗口就好办了,别忘了这里是鲁家老祖所建暗构,手法万变不离其宗。鲁一弃脚踩三,膝推七,手按十一,单掌横移,这是《班经》中的招法。

暗门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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