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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毛二终于插上话了,连声赞道:“对对对,人海战术厉害。现在满大街信用卡套现的,都是半公开地干,要是咱们有一帮人,用这么个方法刷卡,那累死条子他们也抓不过来呀。对,这活儿传销那帮货肯定干,抓着判不了多久,出来还干。”

“咝……可能吗?”宋朝有点儿惊讶于这个说法。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以骗子的个性,没有十几倍、几十倍的利润绝对不会掏腰包,而这拨人前期给这些传销分子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花这么大的代价,无非就是把他们作为消耗品,一茬一茬地消耗。你觉得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组织成员吗?这个成本比你们在境外组织电诈要低得多吧?”斗十方问。

毛二看看宋朝,越听越心惊了。这手笔怕是比前老板、现老板都不遑多让,那么庞大的团伙组织起来,结果是……他惊声道出来了:“哎哟我去,这得赚多少钱哪?”

“比你们只多不少。每个案件的案值都以亿计,每个案里消失的资金都是个天文数字。要是分量不够,也不至于两位沈老板都追着他不放了。”斗十方道。

宋朝此时想明白了,手指有节奏地叩着桌面,思忖道:“问题是,我们无处下手啊。难道你的意思……我直接问吧,你觉得逆风会在哪儿?”

“我想如果沈老板有你说的聪明百倍的话,已经知道了。骗局所在就是逆风所在。他是你们的同伙,作案的习惯差不多和你们一样。比如,找多个替身,把自己深藏到幕后,但不会走远,而是在幕后静静地看着每个细节。大多数时候,他会站在离骗局核心最近的视角。这个地方,不会很远。”斗十方道。看两个人愣着,他干脆提醒,“你当警察不称职,当骗子也不合格呀。只顾着盯我这个小丑,大鱼就在眼前都不知道。”

宋朝表情一下子大变,大张着嘴,手指着斗十方,终于憋出来一句话:“照片!上次跟沈总偷拍的那些人,他们在哪儿,骗局就在哪儿。骗局在哪儿,哪儿肯定有逆风的线索。是这个意思吗?”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数据分析的结果。近两年来,全国入刑的诈骗嫌疑人里,有传销前科的占比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骗局,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们转行。你们想想,有逆风的黑产信息加上洗钱水平,有八大骗的组织经验,再加上底层传销人员的执行力,这个阵容,不比你们在境外组织的电诈团伙差吧?”斗十方玩味地笑道。他且吃且说,状极悠闲,不知不觉已经吃多了,打了两个饱嗝。

听到这里宋朝已经佩服不已了,他下意识地看着手包,似乎在等老板的消息。毛二小声问道:“这啥意思?好像什么也没说啊?”

“老板的事不可能什么都让你知道啊。比如,前沈总就认识朱丰,还搭过伙,而朱丰和杜其安那几位是前同伙儿;比如,他们之前的合作里,没准某些细节会被留心,成为撒手锏;再比如,老板说不定已经胸有成竹,准备关键时候对逆风致命一击,否则我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她能安稳地坐在这里无动于衷。别看我,我顶多是个棋子,说不定和晟辉商贸公司一样,是逆风用于吸引对手注意力的棋子,只要一被折腾,马上就会成为弃子。很不幸,我现在就是了。”

斗十方自嘲道,自斟了一杯,向两个人敬了一个,然后自顾自地倒嘴里了。

这样子倒让宋朝和毛二两个人顿生歉意,正想安慰一句,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宋朝看了一眼,赶紧起身走远几步,放到耳边听着。这个电话很短,宋朝几乎是刚接听就挂了。他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斗十方,斗十方直接道:“说吧,这席扯淡值多少钱?”

“100万元,给你。”宋朝道。听得毛二激灵一下子,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后面还有更狠的,宋朝继续道,“附带送你一个马仔。毛二,从现在开始你跟他。”

“啊?”毛二惊得站起来了。

“我出去一趟,沈老板叫我。你……”宋朝小声说着,说完匆匆走了。毛二愣在当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过重新落座后,表情已经成了接受的模样,笑着给斗十方倒了一杯酒,恭敬地放到他面前。这么个面目狰狞、剃掉胡子比兽人不遑多让的爷们儿谄媚起来,实在让人硌硬。斗十方赶紧说道:“别这样,毛二,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吓我啊!”

“老板发了话,别说让我当你马仔,就让我当你马子,我也不能有意见。大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你选的马仔不能反悔啊。”毛二极其认真地讲,这认真说话的样子,比威胁差不了多少。

斗十方一副牙疼的表情,不过也只能忍着。这个犯罪分子比想象的有职业操守,不但伺候新大哥吃饭、喝酒,就连上厕所都跟着。直到斗十方累了回民宿休息,他都寸步不离,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匆匆离开的宋朝叫了辆车,撵走了司机,自驾着径直上了高速,沿高速行进半个小时,缓缓驶入了一处服务区。这是个临停小站,仅有一个公共卫生间。这样的小站有小的好处,就是非常非常僻静,特别是大晚上,除了嗖嗖掠过的轰鸣的马达声,基本没有其他的声音。

他亮了亮车灯,远处出口也有灯亮了亮。他小心翼翼地驶近,把车放在暗处,然后踱向那个漆黑的角落里,走得更近了,才辨识清楚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门哗的一声打开,他躬身登车,车门锁上了,里面别具匠心的空间就尽落眼底。

香氛很浓,灯光晦暗,改装后的座位是环形的,中间一个小台上放着红酒和杯子。沈老板拿起酒瓶优雅地倾上了半杯,示意着给了宋朝,然后自己捏着高脚杯慵懒地靠着座位,慢摇着杯中的红酒放在鼻下轻嗅,时而还抬起长长的眼睫,看有点局促的宋朝一眼。

“干得不错,软硬兼施,总算奏效了。”沈燕称赞了一句。

宋朝无心饮酒,放下杯子道:“这个家伙口气太大。沈老板,不至于因为这几句话,就给他一百万吧?”

“为什么不呢?我们又不缺这点钱。”沈燕道。

“但是……”宋朝像不舒服,却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舒服一样。

沈燕替他说了:“你是觉得无功有禄,难以服众吧?”

“对。”宋朝干脆地认可了。

“他有句话说得好,最得力的帮手往往是最有力的对手。我的理解是,反过来也成立。”沈燕道。

“啊?”宋朝吓了一跳,这意思是,要把这个最有力的对手当成最得力的帮手。他赶紧道,“沈老板,您再考虑一下,这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服的。”

“所以才叫你来商量啊。其实,今天我委派律师去见了见佳佳,他还在等我的电话。”沈燕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电话通了,传来律师的问候:“沈女士,您好。”

“您好,李律师,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沈燕问。

“开庭估计还得一个多月。没有什么变故,她的精神状态还可以。我按您的要求问了她几句话,现在方便说吗?”律师问。

“嗯,说吧。”沈燕道。

“律师会见会被全程录像,所以我只能暗示。我用笔提前在手心写了一个斗十方的名字,让她看了一眼,直接告诉她,外面的这位朋友问候您。她的表情很奇怪,我说不清她在想什么,咬牙切齿,有点像愤怒,又或者像陷入回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别去惹他’。”

“别去惹他?”沈燕纳闷了。

“对,就是这句。之后我又告诉当事人‘您的这朋友现在在沈总手下办事’,她就笑了,好像明白了,笑着说‘肯定是我姐看上他了,不过那可是只降不住的小狼狗’,一定让我劝劝您,不要高估自己的魅力。”

律师的话让沈燕沉吟良久,然后追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她可能心情不太好,起诉的罪名很重。”律师道。

“好的,谢谢您,李律师。”

“不客气,有最新的消息我再联系您。”

“好的。”

电话挂了,沈燕看着倾听的宋朝,像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个妹妹呀,从小和我就是你抢我夺,谁也不服谁。能让她给这么高评价的人,还真不多,你觉得呢?”

“我其实也想不通,他这德行怎么当的警察。一定是政治处的人眼全瞎了才招这种人。警察队伍里招聘,政治、思想、信仰是放在第一位的,否则能力再好也不会考虑,这个人反了,警察的品质全没有,浑身江湖气。”宋朝评价道。

沈燕笑了,看着他,欣赏着他笔直的坐姿,调侃了句:“确实是,你比他像警察多了,但你能力真不如他。今天的这席话还真值一百万,不是他点醒,我现在都没弄明白杜其安收罗那帮传销人渣的深意,其实这和咱们在海外开盘买人头一样,确实是拉起自己的队伍了,而这支队伍有个好处是无限循环。我们对于刑罚的态度是规避,而他们这一类,连动脑筋规避都省了,直接消耗。我最早从朱丰处听到过有关八大骗的传闻,电诈历史也就十几年,而这些江湖人的市井智慧,可延续了几百年,小觑不得啊。”

“难道,他蒙对了?”宋朝不信地问。

“当然对了。如果不是在事前抓到他,我都怀疑他参与了,他猜的人员组成、组织构架,甚至案发地的描述都正确。我得到这个消息,代价都不止一百万。这个人在看守所当过两年零八个月的看守,青狗和他们的关系就源于此,我想呀,在那儿耗得学出本事来了。”沈燕道。

宋朝两眼圆睁,消化着这事带给他的震惊,一时竟无言以对。

沈燕欠欠身问他:“如果告诉你一个陌生的城市,你能把这些人挖出来吗?”

“可能不行。我们就几个人,没有准确的信息办不了。”宋朝道。

“那大帅的人行不?”沈燕又问。

宋朝直接摇头:“大帅手下基本上都是地痞流氓,在本地还行,离开南港就差点儿意思了,要是地域不对,方言那关都过不了。”

“大帅的人,没用;我们的人,不够用;外聘的人,轻易不敢用……我现在,可上哪儿找管用的人啊。”沈燕悠悠一叹道。

“您是说,现在逆风确实像斗十方说的那样,在某个城市组局?”宋朝的思路慢了半拍。

“当然,我们都一样,再多的钱也填不满欲壑,怎么可能闲着。”沈燕道。

这个问题就来了,宋朝倾身求教:“那对付底层这帮炮灰意义何在?我们人再多,也不会比他们更多啊?”

“像你们精于格斗一样,制服一个人,得打在他的痛处,他的节奏才可能乱,他才可能露出破绽,否则一层一层招数遮着,谁也看不到真相。我现在需要能准确敲到他们要害的人和手段,否则我们没机会,逆风恐怕理都不会理我们。”沈燕道。

这把宋朝难住了,他思忖道:“您是想,把他这个弃子,当成棋子重新给放回去?以他和逆风的新仇旧怨,肯定是往狠里干,最好干个你死我活?”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处在劣势,需要一个变数,否则逆风这个局我破不了。”沈燕双眸如星,凝视着宋朝道。宋朝知道这不是直视他,而是入神了,像她所有谋划考虑细节的时候。

逆风的局,一个变数……只言片语让宋朝想起了斗十方的判断,老板可能确实不会让下面的人知道所有的事,但有人能猜到她的心思,恐怕足够让她动心了。

“你在想什么?”沈燕突然问。

一句话惊醒愣了好久的宋朝,他出声道:“过于冒险,但值得一试。”

“好,回去等消息吧,把这位爷伺候好,给他个卖身卖命的价。”沈燕道。

“好。”宋朝点头应道,车门慢慢打开,他躬身下去,快步走向车辆,上车驶离了。

看不到宋朝的车灯了,前座那位倾听良久一言未发的胖女人这才启动车辆,回头问:“沈总,这种人未必信得过。”

“你指哪一个,老宋?还是那个斗十方?”沈燕问。

“都信不过,老宋跟了江总几年,每次出事都堪堪避过,不是身上没胆,就是心里有鬼。而斗十方啊,我琢磨不透,经验告诉我,凡琢磨不透的人,都有问题。”胖女人道。

“不重要。只要管用,用便是了,不管是他们惊出了逆风,还是逆风解决了他们,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个变数,我看他怎么应付。”沈燕笑道。

“斗十方和逆风不在一个量级上,加上宋朝他们几个也不行。”胖女人道。

“呵呵,你理解错了,斗十方还不够资格成为变数。走吧!”沈燕道。

胖女人愕了下,这真真假假的让她一时分辨不清了,她机械地说:“好的,那我们下一步……”

“消息快来了,我现在都有点儿难以相信,我们千辛万苦淘到的消息,和斗十方猜的基本一致。逆风针对他还是有道理的,像这样有资格日后成为对手的,得扼杀在萌芽中才安心。这两个人是对冤家啊,要是就这么把缘分断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沈燕笑着道,杯中酒一饮而尽,乘着夜色上路了……

一体两面,真假难辨

时间又过了一周,准确地讲,是钱加多已经度过了适应期,他每天掰着指头数到了第八天。意外的是,这货对被禁足居然没有太多怨言,主要的原因是他在这里发现了好玩儿的事情:每天实弹射击。在外面一年也难得摸一次枪,即便实弹也是可怜的几发,而在这里是敞开供应,可能开枪开到你两手发麻、耳膜又痒又疼,教官还在那里纠正着姿势要点让你继续练习。别人觉得难受,对痴迷游戏的钱大少来说就是享受了,他每天噼里啪啦地一通乱射,把这里当绝地求生的实景了,那骚姿势吓得教官派了一个人专门看管他。

晨练,上午培训,午休半个小时,下午训练两个小时格斗,继续培训,在黄昏实弹射击,晚饭过后还有一个小时培训,之后是洗漱休息。

枯燥的封闭生活会让你很快强制性适应,比如吃饭,已经不像在单位里那样说笑逗闹,偶尔还讨论工作,现在每个人都是低头闷声大嚼,基本上三五分钟解决。然后洗盆子,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洗完,在食堂门口列队,报数,再向楼里排队回去。

到了晚上,学习内容不多,管理也相对宽松,每天可能就这个时间最轻松了,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并不限制你接受外界的信息,但也仅限于与工作相关,不可能像在外头玩得那么昏天黑地。

队伍的标准队列是,俞骏排头,向小园紧随,娜日丽在第三,之后依次是程一丁、邹喜男、陆虎、络卿相以及垫底的钱加多。人丑多作怪说得没错,进楼时钱加多就出怪了,嘬着嘴“嘘嘘”打口哨儿,教官养的那条黑贝摇着尾巴奔出来了,直奔到钱加多跟前蹭他,钱加多偷偷地把几块排骨扔给它。

这几天钱加多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和它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最起码不用怕跑步时被它威胁了。

络卿相瞥到了钱加多的动作,小声提醒:“别乱喂贝贝,教官看见收拾你啊,贝贝是退役犬,健康已经出故障了。”

“所以说你们太没人性啊,都服役这么多年了,好吃好喝死了拉倒,至于节食控制受罪吗?”钱加多反驳道。

“嘿,胖子,你干什么?”

有人吼了起来,坏啦,终于被发现了,队伍自动停下。远处教官奔过来了,这一嚷贝贝都吓跑了,等他奔过来,钱加多斜眼吊眉瞅着他。其他人知道这是钱加多准备搅事的架势,俞骏赶紧上前道:“陈教官,这孩子可能是喜欢贝贝,他不是故意的。”

“谁说我不是故意的?”钱加多怒道,把劝的人怼回去了,他不客气地道,“我就是故意的,你给贝贝每天喂米汤药汤那是违反狗性的,就像把我们关在这儿是反人性一样。”

“等等,你说什么?”教官没明白这其中的类比。

陆虎赶紧道:“教官,多多特别有爱心,保证下次不犯了。”

“不是我虐待它,它像我的战友一样,它的身体受过伤,手术几乎把胃切除完了,根本消化不了食物。我说这两天它怎么半夜嚎着打滚,原来是你偷偷喂啊。我可告诉你啊,它可是功勋犬,入籍比你们还早,出了事肯定要追究责任。”教官黑着脸道。

这倒把钱加多听懵了,他嗫嚅半天,憋了句:“咦,妈呀,我一直觉得是它跟着你,原来是你伺候它啊,敢情这是人不如狗啊!”

“你!”教官瞪着大眼,被这个憨货噎住了。

冲突即将发生的时候,警铃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这是紧急集合的铃声。教官退后几步,喊着操列,众人迅速整队,等两辆车趁着蒙蒙的夜色驶进来时,这一行队伍在教官的带领下齐齐敬礼。

是省厅的车。谢副厅带着几位警装人员下来了,下午离开的巫茜也跳下车,最后一位下车的稍稍引起了躁动,却是多日不见的周修文。他是唯一穿便装的,显得有点儿风尘仆仆。

消息来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过来的这一行人却心事重重,当先几位提着设备奔上楼,巫茜和周修文小声说着什么,也未停步地直接走了,只有谢经纬站到了队伍前。教官归队尾,谢经纬开口道:“稍息,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们当中来个人配合一下,其他人到会议室集中。配合,你。”

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加多。钱加多一哆嗦紧张道:“厅长叔叔,不能干啥都把辅警往前面推啊,再说我连辅警都不是了。我妈可就我一根独苗,我可不能出危险任务啊。”

“报告谢副厅……”

“闭嘴。”

俞骏要说话,被谢经纬烦躁地打断,他指着钱加多道:“不让你打头阵,打个电话没问题吧?”

“哦,不早说,吓死我了。”钱加多的表情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跟我来,其他人解散。”谢副厅带着钱加多上楼。那几位诧异地互相对视,然后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准备工作足足做了半个小时,主要是让钱加多脱了作训服,把大裤衩和花衬衫换上,会议室这个谈话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小茶室。让俞骏一行惊讶的是,这队人不知道什么来历,就一个四面白墙的房间,居然被他们用投影的方式,营造出了截然不同的氛围。

今天的主角是钱加多,他一出场,其他人就被清场了。周修文千叮万嘱地把他送进了场景。他烦躁地驳斥道:“知道了,打个电话你搞得像打劫银行一样,至于吗?”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座位上,开着手机自拍了几张,核准后,开始视频呼叫,嘟嘟几声忙音后,通了。屏幕上出现了斗十方的脸。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死哪儿去啦?”钱加多怒斥道。

“这不没死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斗十方答道。

“还会喘气就成,我以为你想不开自绝于人民了,哈哈……这是在哪儿?”钱加多问道。

斗十方道:“南方。我打工来了,谁也没告诉,哎你别告诉别人啊!”

“我告诉谁呀?好像你还有别人关心似的。不过你真孙子啊,不告诉别人,也不告诉我?”钱加多反问道。

“我走得急,这不,没混出个人样,我也不好意思见熟人啊。”斗十方道。

“那不能连你爸也不管了啊,他都问了我好几次了,整得好像我把你拐没了似的。”钱加多道。

“我不是不想家,而是没法想家啊。这样多多,我一会儿给你转点儿钱,你去看看咱爸啊,等回去了我带你happy……成不,就当帮哥这一回,哥承你情了。”斗十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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