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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承认,那么做不单纯是为了撵我走吧?毕竟撵我走有很多方式。”向小园问。

这个问题把斗十方难住了。他驻足,向小园回头,看到了斗十方脸上久违的笑容。他一点也不脸红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假公济私。需要为此道歉吗?”

“既然是故意的,无论怎么道歉都缺乏诚意。”向小园道。

“你期待的不是道歉,而是确认原来的我变了没。”斗十方凝视着她,轻声道。

向小园很喜欢这种有默契的对话,她问道:“答案呢?”

“我每周接受一次心理治疗和测谎仪询问,他们也在确认我的心理认知、倾向是否出现偏差。你想知道官方的答案吗?”斗十方问。

“当然。”向小园道。

“每个人都那么复杂,怎么可能是一台仪器、几个参数或者几张心理答题卡能说明白的?机器和测谎仪判定我比正常人还正常,得分是一个完美数值,但这个恰恰又不对了,过于正常相对我的经历来说又显得极不正常,所以他们现在还没有结论。”斗十方道。

向小园扑哧一笑,干脆挽着他前行,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简单点不好吗?非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谁都希望简单,但总会发现,我们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了。”斗十方道。

“我怎么发现你快成哲学家了?”向小园道。

“你是不知道啊,审查期间只有哲学类的书和报纸看。你要被禁足几个月,也会成哲学家的。”斗十方道。

“好吧,天快聊死了,得换个频道。告诉你件有意思的事,多多和娜娜两个人有那个意思了,多多妈妈还去过咱们中心几次给未来的儿媳送吃的,你很快会见到一个全新的钱加多。”向小园找着话题。

斗十方笑笑道:“其实多多才是大智若愚的人,我和他正好反了,我是大愚若智。”

“你好像在后悔踏入这个行列。”向小园道。

“还真有点,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久了,总会对改变自己的处境有一种过于强烈的偏执,爱炫、好斗、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等,这些毛病我都有,差点要了命。”斗十方道。历劫一次,似乎还真领悟了不少哲学道理,只是结果并不如意,就听他悠悠叹息,“可惜晚了,一过去,就回不去了。”

“你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向小园道。

“肯定不是你期待的那种。”斗十方道。

“对,相比而言,我更喜欢以前的那个你。”向小园道。她明显地感到被她挽着的胳膊颤了下。然后她好奇地看着斗十方,似乎只有这一句话让他有了点反应。

笑了笑,只是笑了笑,这一笑就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过去了,在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更多的端倪。那一瞬间,向小园的心像被刺了一下,有点疼,有点失望……

上车,一路沉默,那个话题向小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斗十方靠着椅背假寐,过往一幕幕重回眼前,可能真的是过去了,就回不去了。向小园几次看他那么落寞、那么黯然、那么孤独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句。直到车停在医院里,熄了火,她仍然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斗十方突然开口了。

向小园道:“你说。”

“不要组织什么慰问之类的,告诉大家谁也别来,我想安静地陪陪我爸。他前半辈子颠沛流离,后半辈子含辛茹苦,没享过几天福,最大的指望就是我这个半路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我都差点送不了他……”斗十方咔嗒一声轻轻打开车门,下车后回头看着向小园,几乎是企求地问,“可以吗?”

“嗯。”向小园脸侧向一边,有点难堪。

在她的视线里,斗十方离开的背影似乎很犹豫、很紧张。她理解,这个职业对于亲情、对于家庭的亏欠会变成深深的自责,哪怕再豁达的人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其实也在自责,无法原谅自己的虚伪和自私,把一个本该平淡终老的人拉进了波诡云谲的案子里。她能读得出他眼中的爱慕和期待,可她选择了视而不见,于是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过去了,也就回不去了。

四顾茫然,勉为其难

“病灶面积已经扩大到60%,这个患者病情恶化得这么快?”

“应该有特殊诱因,不会是酗酒吧?”

“重叠感染也可能导致这种情况。”

“只有一种解决办法——肝移植。但考虑到患者现在的身体状态,可能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配型靠的是运气。”

“现在已经出现昏迷,基本可以判断是肝肾综合征,像患者这种肝衰竭症状,病死率极高……”

“咳……”

会诊医生们的讨论被一声咳嗽打断了。向妈敲敲桌子道:“这个情况书面汇总一下,患者家属已经到了,可以下病危通知书了,大家都忙去吧。”

众医生转头看到门口立着的向小园瞬间明白了,个个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向妈赶紧收拾起几张胸透图片。向小园进门反手关上,直接道:“妈,一定想办法治好他,费用我们单位先垫上,单位垫不上我垫上。”

向妈难堪了,为难地看着女儿道:“你妈就是个医生,不是个神仙。”

“那救死扶伤不就是医生本分?”向小园道。

向妈一下子火气上来了,说:“打击犯罪还是警察本分呢,你们天天打,人家不还天天犯?救死扶伤不是起死回生。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个肝源配型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就即便有天大的运气马上就能配上,他的身体条件也根本不适合手术。”

“那……”向小园急得快哭了,无奈地问,“那还有多久啊?”

“急性肝衰竭患者病死率极高,你刚才听到了,病程一般不超过三周。”向妈道。

向小园嘴唇一哆嗦:“三周?”

“对,考虑他在家里耽误的时间……”向妈看着女儿不敢说。

“意思是,没几天了?”向小园黯然问。

“嗯,就这两天。”向妈给了一个更大的打击和一个无奈的表情,起身提醒向小园离开她的办公场所。向小园追着亲妈拽着求着:“妈,妈,你一定有办法……你肯定有,我知道你肯定行,哪怕让老人清醒几天也行啊。我们那位同事一走就是大半年,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不能回来了等的还是生离死别啊。妈,妈,你帮我这一回,我再不惹您生气了。”

被拽着的向妈回头时,看到女儿急得直掉泪,她伸出手,给女儿擦擦眼睛叹气道:“我一直说你不适合当警察,一急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哭鼻子……哎,死亡对谁都是平等的,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回去吧,啊……”

向妈安慰了女儿几句,女儿却捂着脸哭泣。拍拍过于感性的女儿,向妈径自走了。这种事得让她自己消化,按照医生的职业理性,是不会给患者家属、亲人以过高期待的。更何况在医生眼中,患者斗本初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

哭了有那么一会儿,向小园抹着泪,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时,不经意发现有两位熟人来了,可能看她的丑态已经看了好久,她躲闪着,却无处可躲。

是娜日丽和钱加多。娜日丽径自上前,看着眼睛红红的向小园,小心翼翼地问:“向组,您这是……”

“老爷子可能是真不行了。”向小园黯然道。

这替人伤心的娜日丽有点明白,却也有点不明白,轻声问:“十方怎么样了?”

“回来了。老爷子都昏迷了,可能命运就这么不公啊,总是挑着那么几位,总给他厄运连连,我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扛过去。”向小园道。

“还有我们呢,一定能扛过去。”娜日丽道。

“你们别去,他想一个人静静。”向小园道。

两个人无计可施,相对黯然时,钱加多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去?”

两个人看着钱加多。钱加多赶紧表白:“我跟他们爷儿俩都熟,你们女的说话啥的也不方便,他跟我没什么,啥也能说。”

“对呀,他最欣赏的就是你啊。”向小园愕然道。

娜日丽推了他一把:“那赶紧去,有任何情况马上汇报。”

“好,保证完成任务。”钱加多乐滋滋地跑了几步,又返回来问病房。向小园给了他病房号,又觉得不放心,让钱加多等着。不一会儿,两个人提了一大堆营养品,让钱加多给捎着进去了。

于是,给父亲洗完便壶回来的斗十方就看到了这张熟悉的白痴脸,坐在病床前,咔嚓咔嚓啃着苹果,迷迷糊糊瞅着插着管的老斗,仿佛还有些好奇似的。斗十方没好气地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管得着吗你?”钱加多没理会,又啃一口,问,“你回来咋不给我打电话?”

“那,顾得上给你打吗?”斗十方坐下来,给父亲掖掖被子,说道。

“也是啊……其实我就盼着我爸这样呢,这样多好啊,以后没人管了。”钱加多说道。这肯定是发自真心的,说得一点儿都不打结,斗十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货,正要骂个“滚”字,可不知道为啥,一笑之后,鼻子一酸,扑簌簌地掉了几颗泪蛋蛋。

钱加多傻呵呵的笑脸一下子被吓得僵住了,赶紧道歉说:“别哭,别哭,我是说我爸……我没咒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老爷子多亲呢。”

“没事,没事。”斗十方掩饰着,抚着父亲瘦骨嶙峋的大手摩挲着,看着已经失去知觉的父亲。

沉默片刻,钱加多忘了嚼嘴里的苹果,两只眼睛滴溜溜转悠着,小心问道:“哥,我说你别生气啊,其实你不了解你爸。”

“什么?我……我不了解我爸,那你了解?”斗十方愣了。现在唯一能让他思维“死机”的,估计就剩钱加多一个人了,他的思维逻辑和别人不一样。

钱加多点点头:“对,看人灯下黑,走路脚下绊,这人和人,越远越香,越近越臭,不可能了解啊,比如我爸、我妈,他们一直认为我智力有问题。”

“你智力是有问题啊。”斗十方道。

“对呀,但我的问题在于,我的智力低于平均水平,但他们认为我智力高,应该很优秀,应该能给他们长门面。你说,他俩学历加起来高中都不够,能生出个天才来?”钱加多认真地说道。

斗十方被逗得一乐,竖着大拇指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墙都不扶就服你啊,多多。”

“兄弟嘛,不谈这个,别岔话题。就说你爸,你觉得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钱加多问。

“大隐于市,淡泊名利,洞悉世俗……我的启蒙教育就是他给我的,虽然他文化不算高,可心性很高。”斗十方道。

“啊呸。”钱加多直接呸了一声,“所有的大人物都有光鲜和龌龊两面,何况咱爸这小人物乎?老子爱啥?爱酒,爱骗,那还不就和咱们爱钱、爱妞一样?那能让人得到满足感啊。”

“啊……好像也对。”斗十方张着大嘴,被钱加多惊到了。

钱加多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着斗十方说:“都点拨你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我爸成这样,我一准去夜总会包个场,让他爽死。”

这点拨把斗十方点得快哭了,交友不慎也不见得能交到如此损友。钱加多见斗十方不长进,干脆打开手机,拨通了,安排道:“喂,酒乐乐吗?噢,订两瓶飞天茅台,送到三院,1508病房……快点啊。”

说完,他看着斗十方。斗十方愣着看了他好久,又看看父亲,突然有种感觉,似乎……似乎自己确实不了解父亲,从记事起他就酗酒,当儿子的这么多年却从来不知道父亲有什么样的苦楚、愤懑以及不甘,才会几十年来一直用酒精麻醉自己。

“去吧,也许你是对的。”斗十方对钱加多道。得到认可的钱加多一溜烟地窜出了病房。

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一直等在走廊的娜日丽和向小园追着钱加多下楼,远远看着他从快递员手里接了东西。两个人急急把这货拦住,一瞅,两瓶酒,气得娜日丽“啪”就是一巴掌,骂道:“你白痴啊,他爸肝病你买酒?”

“都快不行了,也不让老头爽一把,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钱加多怒怼。娜日丽要夺,钱加多不给,两个人就地开撕。还是向小园拦住了,好奇地问:“十方让你买的?”

“他懂个屁,还是我提醒的。”钱加多得意地说,趁着两个人不备跑了。娜日丽急得要追,被向小园拽下,向小园无奈道:“让他去吧,没法子的事就认命吧。”

娜日丽纳闷地看着向小园,从来没见她这么悲观过,而且奇怪的是,连她也开始不循常理了,不但自己不去,连组织同事代表单位慰问都只字不提。不过她没敢问,这种白事也就钱加多不知深浅敢乱掺和……

“说说什么情况。”

俞骏端坐在椅子上,连接着视频通话,手机里陆虎反向自拍着,屏幕上是廉三旺在建安大酒店长租的包房。那是一个套间,办公室套休息室,足有一百多平方。这个廉老板颇懂享受,整个房间被他折腾成新中式风格,派头十足。

画面里传来了陆虎的声音:“我们刚刚对房间的线路进行了一次检测,可以排除潜入酒店作案的可能。这是几年前的综合布线,没有动过。嫌疑人给廉三旺提供的网址已经检测过了,现在这个IP已经下线,服务器在境外,就是个非法链接……房间的环境我们也检查过,在四楼,地势不算高,可以看到这里的藏身点有数个,正在排查……至于接入号码的分析,巫老师,您说吧。”

巫茜的声音响起:“几通电话都是通过同一个基站接入,但号码是虚拟的,我们判断犯罪分子应该是使用了语音网关GOIP、VOIP等设备。这种针对性极强的诈骗,如果他们预先布置的话,线索应该在外围。现在长南警方正在配合我们查找附近3公里内的监控设备。”

俞骏皱着眉头问:“VOIP是总局重点打击对象,各地均有发现,这种设备可以让至少一百多部手机通过语音网关同时通话,但本案可只针对一个目标啊,也可以这么用?”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可能。VOIP还有一个特点是人机分离,可以远程保证高质量语音传输。我想他们作案安排得这么细致,那就肯定得人机分离,您不会觉得嫌疑人也在长南市,就在附近作案吧?”巫茜问。

现在骗子掌握的技术几乎是和运营商同步的,理论上要高过警方的反侦查手段。俞骏想了想,道:“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有一个VOIP网关在,从案发到报案足足二十个小时,他们完全有时间拆除设备,怎么应对?”

“我们会把以建安大酒店为中心的3公里内的区域找个遍,无论是人员、车辆还是住地,一旦发现可疑情况马上深入。至于人员,我们准备把这里的影像比对全国的反欺诈大数据,搞诈骗都是蛇鼠一窝,我觉得不可能是新手头一遭就办这么大的事。碰碰运气,说不定哪个有前科的出现就会给我们提供新的线索。”巫茜道。

这是正常的侦破思路。俞骏说:“好,随时联系,案情会随时跟你们沟通,追赃的事登阳警方已经介入了,我们查源头和人员,辛苦了。”

“等等。”

正说着,巫茜凑上来了。俞骏问:“怎么了?”

“我问句题外话,十方回去了吧?”巫茜问。

“嗯。”俞骏道。

“别嗯呀,什么情况?跟我们说说,我们现在都挺担心他的。”巫茜道。

俞骏抚了抚下巴,半晌才道:“没啥情况,我还没见着人呢,有什么随时告诉你们,别分心。”

俞骏不容分说,伸手一摁,把视频关闭了。拿着手机,俞骏捋着思路,电脑上不断增加的数据是程一丁记录的问询廉三旺的内容,以及追赃小组查到的账户信息。账户信息没看头,只要从受害人的账户出去,资金分割划转涉及的账户几乎是以裂变的速度增加,现在已经查到了四百多个账户。他知道,等查清这些账户,肯定是有户没钱,资金早被那些骗子用眼花缭乱的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化了。

这个没看头,他在看廉三旺提供的信息。有时候办案遇上那种一屁股烂事的受害人,甚至比嫌疑人还让人感到麻烦,这个廉三旺就是了。他去过的能数得上名来的娱乐场所有二十多家,都是高档会所。能记起的女人也有那么几十个,而且都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场所。赌博次数也不少,赌友有十几个。他们经常相约到几个城市玩上几把,或者干脆到澳门去玩,次数呢……廉老板实在记不清。

这些在警务人员看来都算得上是高危接触,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对你设局下套,那就防不胜防了。原本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出是否有人接触盗取信息的可能,现在看来要泡汤了。廉老板的社交范围不确定性实在太多,想从众多的接触者中找出嫌疑人恐怕不可能了。

丁零零……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看是向小园的,赶紧接起来,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寥寥数语给了俞骏一次暴击,他叹了口气,安排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就在医院盯着,案子的事别操心了,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嗯……主任,他是个什么情况?我接他时,老感觉他的情绪好像不对。”向小园道。

“不明朗,但也不悲观,不管总局还是省厅,不会把做出这么大贡献的同志拒之门外的,哪怕他有什么毛病。”俞骏道。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

“就是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

“好像是。”

“他要一点没变你才应该奇怪。亲身经历了生死一线,我想谁都会变,总得给他点时间去治愈。”

“我知道,可我担心他变成的样子不是我们期待的。”

“你是指什么?”

“心灰意懒,一蹶不振……甚至,和我们形同陌路,我们队伍里抱着这种受伤心态离开的同志太多了。”

“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吧,这个职业终归得有点信仰,如果留不住心,人迟早还是会离开的。”

“……知道了。”

那声黯然的结束语后,手机已成忙音,怔着的俞骏好久才放下电话。片刻后,他做了一件有悖职业道德的事,扔下了这里刻不容缓的案情,扔下了这里心急如焚的上下级,带着程一丁和邹喜男离开了登阳,直奔中州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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