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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不酸啊,我们不能去首都找她吗?”络卿相反问道。

再长的路也有分别的时候,越靠近目的地欢笑越少,到了机场驻扎地时,大家都沉默了,一路同行到了要分别的时候还真有点留恋。不过任务在身,已顾不上其他了,要押解回中州的嫌疑人龚骁龙、石金山等四人需要严密看守,只有陆虎和络卿相抽身出来送巫茜。作别的赵少刚专程又看了四位嫌疑人一眼,由俞骏陪同着出来。两个人已经商定,以中州办案为主,主审五亿诈骗案,其他案情由粤东方面派人接手。

“给你们匀出了几位特战队员,完成押解任务后他们自己回来。”赵少刚说道。

“没问题,我安排。”俞骏道。

“不用送我,做好本职。”

“那我总得把你送出门啊。”

“还有点时间,我想见个人。”

“我知道您要见谁,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其实不用问了,你问的那位名字躺在档案里,人躺在一块无名碑下。他是我派出去的,他的死我心里一直难以释怀,幸好,还有一个极像他的人……你明白吗?”赵少刚回过头来,表情有点难堪。

“明白,生得光荣,死得其所,没有什么遗憾的,我不问了……十方。”俞骏敬了个礼,回头嚷道。看守嫌疑人的斗十方奔出来,俞骏指指赵总队长,自己回去补上斗十方的位置了。

快步走来的斗十方笑着,给这位临时上级敬了个礼问好,赵少刚也慈爱地笑着,拿下了他敬礼的手,又整整他的衣服,摘了他那顶不伦不类的帽子。斗十方有点尴尬,刚长出来的遮住伤口的长发剃了,相貌实在羞于示人。

“伤疤……是一个警察值得骄傲的勋章,没有比这样子更帅的了。”赵少刚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谢谢总队长。”斗十方做了个鬼脸,赶紧又戴上了帽子。

“我要走了,你的事俞主任给我说了,还有你父亲的事。”赵少刚说道。斗十方闻言看着这位总队长,不知何意,就听总队长又说道:“如果真因为政审的事被刷下来,就来找我,他们敢不要你,我接收,工作关系我给你办,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也把这事办了。”

斗十方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没那么严重,只有不愿待的地儿,没有不养人的活儿。”

“那不行,你这百艺傍身的,不看住学坏了怎么办?说定了啊。”赵少刚说道。

斗十方看着一脸正色的老警察,点头“嗯”了声。他似乎想问什么,却说不上来,看了赵少刚几次。赵少刚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很多功绩无法面世,很多躺下的战友只能尘封在档案里,留在他们亲人悲痛的记忆里,老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每个警察,包括你我,可能都会困惑,可能都怀疑过自己从事的这个职业,自己流汗、流血究竟意义何在,但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就不会怀疑,你应该就是了吧?”

“我说不好。”斗十方说道。

“可突袭你来抢?你明知你的外调情况很不乐观,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想的?”赵少刚笑了。

斗十方笑道:“没多想。以前过得很差劲,就想着拼了命也要出人头地,给自己拼一个未来。”

“那现在呢?”赵少刚问。

“现在不但目睹了,还亲身经历了,那些骗局其实是一个又一个家庭的悲剧。我只想着不要有人再经历和我同样的事,成为一个悲剧的主人公,所以……我拼了命也要断了这些人,这些骗子的未来。”斗十方轻声说道,简练而平静。

赵少刚看着他,慢慢地笑了,笑着提着行李转身,走几步回头看看,又走几步,还回头看看,走出很远才摆摆手道:

“回去吧,你一个人办不到,得我们一起来。”

斗十方伫立良久,笑了笑,返回,和众队友按部就班押解,登机,把戴着头套的嫌疑人控制在机舱隔离区域,一切安排就绪,等着起飞的时候,坐在前面的俞骏打发邹喜男起身,到后面和斗十方换座位,要斗十方坐到前面。

可能有什么安排。斗十方换了座位坐下,小声和俞骏说道:“主任,不用那么紧张吧?咱们工作到位了。”

没有引起围观,而且行程肯定不可能被外界得知,斗十方对俞骏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感到奇怪。俞骏侧耳说:“其他事,我有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斗十方问。

“老规矩,看我的脸猜。”俞骏看着他,表情难堪、尴尬,像当初被揭了婚变的糗事一般。本来有点想笑的斗十方蓦地心一抽,脱口问:“是不是张英或者向小园传回来的消息。”

“嗯,猜对了。”俞骏一撇嘴,自己的尴尬终于解决了。他同情地看着斗十方。斗十方愣了好久才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确认吗?”

“几个小时前,已经确认。本想到家再说,可瞒着你也没什么意义,你自己斟酌下该怎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俞骏干脆递给斗十方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上显示着一个女人的肖像,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容,斗十方慢慢掏着口袋,找到了那张胡冰芳和王育才的结婚照。时隔二十多年,依稀可辨这正是照片里的女人,很漂亮,符合他曾经在梦中见过的所有关于母亲的样子。

可与梦里所见不同的是,现实中是这样一个警务信息:

八大骗最后一个嫌疑人胡冰芳,已于数小时前落网……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几个小时前,准确地讲应该是早上七时,整座城市笼罩在如烟如雾的蒙蒙细雨中,如同幻境。可能是冥冥中注定,一直在不声不响追踪线索的向小园一行出现在五亿诈骗案的始发地:长南市。

他们的车辆泊停在省法医鉴定中心的院内,各地有各地的政策,该省寻回被拐儿童的鉴定多由这里负责。娜日丽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长长地伸着懒腰。这几天跑了好几个省,都快累垮了,很多案子往往就是这样,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出现了一回又一回,可总也省不下踏破铁鞋的功夫。

有人来了,是向小园。她打着伞,钱加多提着一兜东西,两个人快步跑着钻进了车里。热腾腾的小笼包加上豆浆,钱加多一股脑儿往娜日丽手里塞。娜日丽看向向小园,向小园做了个被冷落的尴尬表情。娜日丽不好意思地先给了向小园,向小园没接,回头不客气地从钱加多手里拿早餐:“我掏钱,你献殷勤,可好意思?”

“呵呵,您这么注意身材,肯定吃不了多少,急啥啊。”钱加多说道。

娜日丽回头怒道:“那意思是我不注意身材,吃得多是吧?”

“不是,不是,你的身材圆润点不更好看吗?”钱加多觍着脸说。

娜日丽愤愤道:“向组,以后出差不能带他,别人出差都是瘦几斤,你带上他,得胖一圈。”

向小园忍不住哈哈大笑。钱加多自然当是表扬了,又要关心时,被娜日丽喝止了。但凡他要关心,除了让你多吃点就没别的。

任务期间吃饭都是速战速决,而且不耽误正事,向小园且吃且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小组即将凯旋。”

“啊?真逮到啦?”娜日丽和钱加多兴奋地问。

“必须的啊,石金山、王雕、沈凯达全部归案,而且行动小组在木姐地区还顺手抓回条大鱼。龚骁龙,翔龙电信诈骗团伙首要人物,部里上榜的在逃人员。”向小园说得与有荣焉,真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参加。

“向组啊,我们摊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这些天跑的,一天要穿越好几个城市,哎。”娜日丽有点失落。钱加多附和着:“就是,咱们要抓错还好说,这要真抓对了,岂不是把十方他妈给抓回去了?都是兄弟呢,到时候那多难为情啊。”

向小园一笑,差点儿喷了,不过脸色一正,又黯然了片刻,说道:“先别考虑那么多,首先得抓住再说,八大骗‘众神归位’就差这最后一尊了……我们捋捋思路看对不对,首先DNA不会说谎,最早的寻亲记录里,我们在中州一家搞过寻找被拐儿童的福利机构查到了胡冰芳的名字,2009年逐步开始信息化建设以后,这个民政下属的机构信息全部归入了我们公安部门的失踪儿童信息比对平台,也就是现在已经全国联网的团圆系统。我想胡冰芳很明白,想从茫茫人海里找回失去的亲人,她只能依靠公安的大数据。”

“没错,但随着她本人作案越多,就越注意隐藏自己的形迹,所以之后再没有出现胡冰芳的名字,然后就有了我们在首都找到的不同名的同一DNA样本,说明早在失踪儿童信息比对平台测试阶段,她就参与了……目前为止,我们找到的同一样本的DNA分属四个名字,胡冰芳、王丽、张裙和郭小芳。”娜日丽说道,案情已经熟记于心。

“最早登记的名字已经被弃用,王丽是在2009年用过的名字,也被弃用;张裙是2013年使用的名字,同样弃用;郭小芳这个身份在用的可能性有多大啊?”向小园犹豫道。越接近真相就越紧张,生怕这又是空欢喜一场,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骗枭十几年都没有留下案底,还真让反骗的警察们感到惊叹。

娜日丽也在犹豫,钱加多听讨论断了,出声问道:“啥情况呀?让我知道知道。”

“自己看。”向小园递过平板,钱加多依言翻看,看了几眼就惊叫起来,娜日丽和向小园笑了,估计都被吓住过。

“天哪,名下有两辆车,一辆奔驰S,一辆宝马七系。房产有四套,还有个经营童装的店面,两家公司……哎呀,这可悲催了,十方苦穷了二十几年,居然是个富二代。”钱加多的视角一贯特殊,那两位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道:“更悲催的是,即便发现自己是富二代,一眨眼又变成穷光蛋了。”

“拿来,拿来,你别发表议论。”娜日丽抢回了平板,顺口说道,“最后一次采集DNA样本是两年多前,虽然留的是这个信息,但当时并没有留存被采集人的影像,而这个照片……多多,你看像十方吗?都说儿子像妈,你看呢?”

平板电脑被搁到了挡位的地方,钱加多瞅去,那是一个温婉的中年妇人,卷发长裙,那种冲击视线的优雅能让你忽略她的年龄。看着看着,钱加多伸着舌头舔舔下嘴唇,看得向小园笑得被口水给呛住了。钱加多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还没说话,娜日丽说了:“肯定不像。”

“你得考虑到她肯定做过多次整容,一下子整得变化太大可能被发现,如果这些年她逐步地整,积累起来,整个人可能就大变样了,她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需求。”向小园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郭小芳也是受胡冰芳利用的一个帮她干这事的人,会不会打草惊蛇?”娜日丽问。

向小园想想摇摇头:“不应该是这样,即便是这样,那也是最后一道跳板了。”

“那我们就假定这种情况是,郭小芳这个身份有户籍证明,而且居住在距离长南200公里的搏济市已经超过十年,可能吗?”娜日丽问。

“据张英主任讲,她追到过的隐藏身份最长的犯罪嫌疑人隐藏了32年。别忘了她是个骗子,从诈骗的手段看,她这一伙比我见过的都有耐心,会花上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来布局。关系到她自身安全的事,我想十几年应该是合理的……哦对,关于制造假身份,我在大数据学习的时候翻阅过案例,有这么几种,一种是黑产里有养身份一说,但可追溯的年限不长;有代表性的是购买死亡但未正常到基层派出所销户的身份,用这个真实存在的身份再行迁徙,多次迁户口加上时间一长,其追溯的难度就会增加;还有更直接的,在国外购买已入外国籍的人员身份回来贩卖……胡冰芳接触灰色地带肯定有这路子,八成应该是中间这种。她的原始户籍在陕甘山区一个贫困乡,目前还没查到,不过据协查的地方民警回复,原始户籍所显示的自然村早已撤并,往前数二十年,当地县城流失的人口已经有近十万,直到现在,长年在外务工的还有十几万。”

应该是钻了空子,两个人越捋越觉得张英直接就在这里准备逮人是正确的。停了片刻,向小园又问道:“还有什么疑问?”

“嘘……快揭晓了。”娜日丽做了个噤声手势。

三人下意识地伏下身子,车顶传输回的图像里,有一辆奔驰轿车正驶入。前一天这里发出的官方信息奏效了,把两年多前提交DNA的疑似人员引来了。

“为什么我分析很自信,看到人却怀疑啊?”娜日丽轻声道。

视频里,下车的女人轻轻地撑起了伞,见到真人才发现,她比照片里的人更有气质。她款款地走着,像雨中轻盈的百合,像书卷里、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在浅风细雨中步态从容,偶尔回眸,有着看不到一丝烟火气的优雅。

她进去了,车里监控的人全凌乱了……

笃,笃,敲门声响,穿着白大褂的张英整了整衣服,出声道:“请进。”

门开了,人进来了,雨伞被她礼貌地搁在外面。这个女人笑了笑,带着歉意说道:“让您久等了,路上有点滑。”

“没事,我也刚到,昨天通话的就是您啊?”张英好奇地审视对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处理过不少被拐儿童的案子,但多数家属都被寻亲折磨得没个人样了,像这样子的还真不多见,她甚至无法把眼前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年前的乡下女人联系起来。

“是,谢谢您,怎么称呼您?”那女人坐下了,很客气地对递水的张英道谢。

张英回身坐下,笑着说道:“我姓张,叫我张主任吧……我这儿的信息显示,您叫郭小芳?”

“对,有问题吗?”郭小芳笑着问。

“没问题,名字大俗,人又大雅……我有点奇怪啊,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英说道。

郭小芳笑道:“您一定觉得会遇到一个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的母亲吧?”

“理论上应该是,但见到您,就不是了。”张英说。现在她有点觉得是了。

郭小芳笑笑,抿着嘴做了个稍有难堪的表情,然后悠然道:“都二十多年了,时间确实会冲淡一切,我其实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心里有点放不下而已。”

“那我们开始吧,说说您当时的情况。”张英说。

“当时和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我早年出来打工,孩子是交给公婆寄养在乡下,那时候村里穷得只能靠写信,我是过了几个月有老乡回来告诉我,我才知道家里出事的。”郭小芳黯然说道,触及了伤心处,她回忆着,又补充道,“我第一任丈夫死于车祸,公婆把这孩子看得比命还重,等我回去时,老两口都不行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在镇上看见谁家小孩都拉着以为是自己孙子,一个卧病在床,再没有起来,哎……”

“想开点,都过去了,现在不挺好的吗?您得做好心理准备啊,真找到了,可能未必会是您想象的样子。”张英安慰道。

“不管是什么样子吧,我都能接受,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我总在梦里见着他,还是那么乖巧可爱,小小的,在我怀里看着我笑……我不该扔下他走,他那时才1岁多,就很懂事,知道我要走,抱着我怎么也放不下,他哭啊,哭得我心都碎了……”郭小芳两行泪落下来。张英递过纸巾盒子,她擦着、啜泣着,又连连道歉着自己的失态。

“没事,同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这么多年您可真不容易。”张英道。同是女人,两个人的心迅速拉近了,甚至自然而然地握上手了。看着郭小芳白皙玉嫩的手,张英夸赞道:“您真不像农村出来的,您看我这手才像,一辈子的劳累命。”

“可我确实是农村出来的,只是运气好了点。张主任,您昨天说是北京通知的?DNA对上了吗?”郭小芳充满期待地问。

那表情绝对不是作假,张英点点头,道:“正常流程是先通知省一级公安鉴定部门,再由我们通知寻亲家属。考虑到失散多年,毕竟还有个心理适应期,所以,一般都要稍缓缓。”

“那太好了,太好了……哎,您知道我儿子他的情况吗?”郭小芳兴奋了。

“知道点,这些年其实他也在找您,从董龙湾被拐走到现在有二十三年了,他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了吧?”张英问。

“二十七,生日是四月初五,丢的时候不到3周岁,刚会走路。”郭小芳说道。

“那您,当时在中原和中州市一带打工吧?”张英问。

“啊,对。”郭小芳兴奋间连连点头,好奇地问,“啊?这您怎么知道?”

张英的话停了,表情凝重了。反应很快的郭小芳一下子醒悟过来,她惊愕地看着张英,狐疑地问道:“我没说过董龙湾这个名字,一定是错了。”

反应过来后,她起身就要走,张英拦也未拦,双手一叉,笑道:“每个人都走不出自己的心魔,好人的心魔可能导致这个人去做坏事,而坏人的心魔恰恰又是好事,是他最后的救赎机会……你的心魔就在儿子身上,你真放得下吗?”

起身的郭小芳似乎一下子变了个人,冷若冰霜地道了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罢,起身就走。她猛地一拉开门,愣了,门口数位警察,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胡冰芳,看看这是什么,认识吗?”向小园拿着一张照片亮在她眼前。这位“郭小芳”不屑地一笑,正待否认,却不料看到照片时陡然色变,石化一样站在原地,魔怔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是他,是他,我就知道是他,这个浑蛋,我真恨不得再杀他一回……”

她木然地站着,被娜日丽铐上都兀自不觉地在喃喃自语,恶狠狠地诅咒着。当向小园手里斗本初父子俩的照片移开时,她像疯了一样地去抢,被娜日丽和张英死死摁住了……

现在,下午6时,套着头套的胡冰芳被押解上了航班,要连夜赶回中州。

DNA检验符合,这就是留了四次样本的女人;和斗十方的DNA检验相似度99.999%,哪怕容貌再改变,也改变不了科学的鉴定。旁边这位就是斗十方失散多年的母亲,和之前的猜测完全吻合。

这些年发生的故事,过程是怎样还有待考证,但故事的结局在初步搜查中已经可见一斑,胡冰芳的电脑里留存了大量加密文本,解密后是原始的话本,最早时间是十多年前了,那还是QQ诈骗的时代;在她的居所地下室保险柜里,找到了纸质的通信记录,徐则臣、郑远东、杜其安、秦江寒等一系列嫌疑人赫然在册;至于珠宝、首饰、贵金属更是一大堆,这应该也是一种比较隐蔽的洗钱方式,赃物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更夸张的是,她居所墙壁暗格里还留存着大量的银行卡、国内及离岸账户登录密钥,虽然分属于不同身份,但全是同一个人。她甚至拥有三张不同姓名的护照,而且全是不同地方的公安出入境管理部门颁发的真实证件。

不管是经验丰富的张英还是向小园都暗道侥幸,这位处心积虑地已经打造了数个身份的嫌疑人,如果不是心神失守,怕是很难有抓到她的机会。

只是即便抓到了,她们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几个人彼此之间从乘机到落地都一路无话。在中州落地后,她们便秘密押解胡冰芳回市局直属的大案队,进入了审讯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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