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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肯定是,我猜得没错。”(几个坏笑的表情)

雀斑妹:“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好无聊哦。总不能遇到个美女就期待要和人家发生点什么吧?”

网友:“咱不是那样的人。”

雀斑妹:“就是,就是,你就是。”

网友:“我就是你还加我?”(好奇)

雀斑妹:“你看着顺眼呗。”

网友:“我猜对了吧,就是车站旁边那位。”

雀斑妹:“(坏笑)不告诉你,除非你发个红包。”

网友:“你不是骗我红包吧?”

雀斑妹:“发一个,让我骗你一次……今天我要连你的心都骗走……”

叮咚,红包果真来了。

四个学员看得大眼瞪小眼。一眨眼,雀斑妹又给另一位发了张KTV里一群妹子围坐的照片,又换来一个66元红包,发红包的网名叫“女生宿舍楼下卖黄瓜致富的神秘男人”,果真是名字长度和傻×程度成正比,他居然被撩得想和雀斑妹视频。雀斑妹左撩右撩,那货又给发了两个红包,1元和131.4元,再视频时,直接被雀斑妹拉黑了。

两分钟进账两百多块。雀斑妹收起手机,看着四位傻眼的学员,她笑道:“你们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把自己想象成萌萌哒小萝莉,奶声奶气地和人家说话;或者把自己想象成骚浪贱的女人,勾引一个男人时嗲声嗲气地说话;可以哀求、可以撩骚、可以发火、可以娇嗔、可以逗弄……一句话,在骗别人的时候,你先要骗倒自己。像催眠了自己一样,无所谓身处的环境,无所谓自己的性别和相貌,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你就是什么样的女人。懂了吗?”

懂了,四人凛然受教,可似乎又不太懂。他们面面相觑,心理上和生理上背道而驰,那似乎也太难了点吧。

“自己看吧,右手边的墙上都是经典的撩骚对话,找找感觉,这么简单的致富途径你们要是还上不了道,那就安心当屌丝吧……开始吧,晚上十一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明天正式开工,每天都有金额要求啊,达不到最低标准,后果会很严重哦……帅哥,看好你啊。”

雀斑妹结束了一个多小时的授课,拍拍包神星的肩膀,径自出去了。被关在一室内的几位愣了片刻,都下意识地站到了墙边,观摩学习着这些打印的截屏对话,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表达,但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每次对话的末尾,都有一个红包。

“这好像也不难啊。”二丫发声道。

“而且很好玩。”大丫道。这个猥琐男咬着手指,那对未来浮想联翩的表情一出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大变,显得更猥琐了。

“瞧人家多专业,还整个毛‘风马燕雀’,神神道道不顶个屁用……眼看着要脱贫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啊,我得好好学学。”包神星兴趣上来了,趴在墙上认真地学习。

斗十方扫过一遍,平静的表情掩盖着心里的震惊。他判断得出,这有一个后台在支撑,不断提供非法客户资源以方便诈骗。而眼前所见,这个简单的方式已经被演绎成专业化、团队化、集中化的流程操作,而且可以想象到的是,背后肯定还有转账、洗钱的操作。

只可惜难识庐山真面目,身处其中的他只能目睹庞大冰山的一角。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史上最悲催和尴尬的化装侦查员,如果在这个骗子窝里待下去,不可能不逢场作戏,可假戏真做之后呢,将来还能说得清吗……

虎落平川,龙搁浅滩

每个城市的夜生活都大同小异,不是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脂粉之所,就是蒸炒煎炸琳琅满目的美食之地。这两种地方长安都有,而且很有名,比如,东郊大唐芙蓉园。

晚7时左右,一辆商务车在保安的指挥下,好不容易塞进了逼仄的车位,从副驾下车的是络腮胡子费才立。他西装革履,腋下夹着个包。他随手抽出几张钞票给了司机,摆手让司机自己寻个地儿吃饭,有事再叫他。司机就是那位马脸,千恩万谢地走了。

迎着旗袍迎宾妹子尊崇的笑容、踏着轻快的步子,费才立快步进了电梯。五层到站,一报房间号,他被领进了一个金碧辉煌、宛如皇宫装饰的房间,在座的赫然是黄飞和王雕。两个人起身让了个座,费才立瞅瞅这地儿,看看黄飞和王雕小人得志的脸,很忌妒地用手指点着道:“这是暴发户的派头、土豪的风格啊。在哪儿发财了,也不拉兄弟一把?”

“没有没有,就捡了点小钱,今天不是我请客,是傻雕兄弟替牛老板做东。”黄飞一拍旁边傻雕的肩膀道,“傻雕,我他妈真不知道你是个天才还是个傻屌,牛老板那儿的生意,十个里头有八个不敢接,出事概率百分之百……哎,我去,你一个顶十个人给他干。”

“什么,牛老板的生意?”费才立愣了下,然后表情黯淡了,那生意他居然一点都不眼红,他只是随口说了句,“傻雕,找钱可以,别去找死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怕什么?还是飞哥给的人好。那小子一见钱眼就红了,红得都不要命了。”傻雕道,端着茶水敬着说,“这得谢谢飞哥和牛老板,给了我两棵摇钱树呢。”

“我真后悔,怎么没想到能这么干。”黄飞有点懊丧,似乎是那位“沈总”让他错失了一个很好的发财机会,不过他也算大气,啜了口茶水道,“操点心啊,差不多就行,那快钱得拿了就走。”

“放心吧,我有谱,明儿把这货换个点关起来,谁也找不着……哎,对了,老费,我给你那俩干得咋样?”王雕突然想起他“卖”的两位,一转眼都快一周了,现在手里有钱了,都有点想念那俩苦哈哈的兄弟了。

费才立道:“有一个还行,有一个实在是上不了道。”

“就知道那憨炮不长进,多揍几回呀。”王雕道。

费才立说着:“揍了,还饿了几回,脑子不开窍啊。”

“不至于差到那种水平,你那儿骗红包的那套玩意儿,猪都能学会了。”黄飞道。

费才立愕然地说:“我也觉得,是头猪过咱们这一回,怎么也得学会骗其他猪吧?他就是不会,能气死你。打字也没问题,问啥都懂,操作也很上心,邪了,就是业绩为零。”

“算了算了,憨炮那是真蠢,别看他长得细皮嫩肉像个人样,蠢起来真能气死你。”黄飞摆着手,要终止这个话题。却不料听到这儿费才立明白说岔了,纠正道:“你说的是那长头发的、一直说和傻雕在苦窑里的兄弟?”

“对呀,就是他。”傻雕愣了下,没明白。

“不对。”费才立一拍大腿纠正了,“那小子上路。别看小学没毕业,打字也不利索,嗨,那小嘴甜的,就学了一天,第二天上工就骗了十几个红包,这两天都快赶上个熟练工了……我说的是另一个,就那个看着也老实,说啥他都应承,小平头那个。”

啊?!黄飞震惊了,没想到包神星居然发光散热成新星了。而王雕是惊讶于斗十方那水平,怎么可能比包神星都差,他喃喃道:“岔了岔了。”

“没错,小伙子不姓包吗,那个不上道的姓斗。”费才立道。

“这个没岔,我是说……斗十方不可能那么差啊,说起话来一溜一溜的。”王雕奇怪地问,麻雀变凤凰好接受,凤凰堕落成麻雀,就不好理解了。

“那他肯定是不适合干这个。就比如我从中州带回来那块料,哎哟,简直他妈一无是处,嗨,傻雕往老牛那儿一送,我去,成摇钱树了。”黄飞小声道。

费才立好奇道:“车手的危险性可太大,一抓着得全卖了。”

“呵呵,招人还得老派江湖人,这点啊,傻雕不比安叔差。”黄飞侧头,小声地给费才立说了几句这其中的关窍。傻雕招的是穷到绝望、连身份都没有的人,那类人怕是连杀人放火的事都干得出来,干点车手的活儿,那太小儿科了。

“好吧,你这我学不来。”费才立道。

“但你们手里的废材可以给我啊。”黄飞道。

咦?费才立一看黄飞和王雕两个人的表情,立时明白了,不悦地道:“我说二位,咱们商量好的事早几个月就该办了,一直拖着没办法。我们自己都开始实战了,这就又想挖我墙脚。”

“呵呵,一起办呗。要出海喽,准备收钱吧,你以为这么高规格的饭店是请你呀?”黄飞道。

费才立一下子惊喜了,忙不迭地谢着,再有要求都一口答应。热聊未久,来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一进门,黄飞赶紧上前相迎,费才立给人家搭外套,王雕伺候着茶水。她坐在主位,其他不管什么来路的人,都被她当下人使唤……

“看不清啊。”

“调成远距成像模式。”

“调了。是个背影,头发又长。”

“我看看。”

娜日丽凑了上来,她的视线里,从两公里外的楼顶看到窗户上那位女客的背影。连续一周在追踪费才立,结果这家伙根本没有回过中介所。意外的是,天网逮着了黄飞的踪迹,接着又锁定了王雕,跟着蛇鼠一窝的,费才立自己出现了,这架势估计是骗子开会,肯定没啥好事。谁料到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美女,看样子,是会议主持的级别。

看了半天,娜日丽道:“哎哟,这能急死个人啊。”

只见其人,未闻其声。外界怎么可能知道会议的内容呢?

眼睛又凑到观测镜上的程一丁有新发现了,惊讶道:“哟,哟……向组出现了,她……”

“怎么了?”娜日丽好奇地问。话音落时,程一丁笑了,把位置让给了娜日丽。娜日丽一看,出事故了。向组长驾着从中州开来的那辆车,撞到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车上,保安正在拦着她理论。

“我觉得呀,这是受到了钱加多的启发。”程一丁笑道。

“说不定就是多多提的建议,要不是和王雕照过面,他得亲自上,呵呵。”娜日丽道。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个女人离座,很快看到了女人带着黄飞、傻雕一行人下楼,围着向小园理论,估计向组长得负此次剐蹭事故的“全责”了。

不为人知的是,街远处一辆通信车里,闷在车厢里的陆虎的电脑上,已经显示出了这个女人的肖像。因为“交通事故”,还留下了电话,紧跟着,电话号码关联的身份信息唰唰地在屏幕上显示,本来美女就把钱加多和陆虎看得有点发呆了,等信息出来,整个又上升了个层次,成目瞪口呆了。

她叫沈曼佳,居然是外籍,新加坡籍华人。

“哟嗬,国外来的骗子,这好玩啦。”

良久,钱加多兴奋地道。他没注意到,陆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陆虎目光注意的角度是另一屏,处理完事故,驾车走开的向小园,似乎多了个尾巴,等进一步确认,他急急地拿起步话机喊着:“向组注意,你身后有尾巴。”

“啊?!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向小园问。

“直接走……放慢速度,往我的方向来。”程一丁在麦里道。

他和娜日丽且说且跑,迅速下楼,几处明暗交错,要对上火了……

此时,斗十方正蹲在诈骗团伙的学习隔离房间里,已经没有一点火气了。

在这里没有吃闲饭的人。业绩落后,每天会被罚站、罚做俯卧撑,而斗十方属于那种业绩极差、死活骗不回一个红包来的,这种惩罚就相对轻了,除了罚站和罚做俯卧撑,只多了一项,挨饿。一天只能吃一顿,还是剩饭,而且要加班学习,三天过去,斗十方身上就多了层逃难的气质,头发乱了、胡茬长了,表情怎么看怎么憔悴,走路晃晃悠悠的,就差吹过一阵风来,一头栽倒了。

“耶!又来一个。”

外间的包神星夸张地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大丫赶紧凑上去瞧。88元的大包,看得他差点就流口水了,觍着脸道:“包哥,教教我。”

“很简单嘛,聊天记录就在这儿,自己看。”包神星得意地道。

“不难啊……美女这是下班了吗?哦……有空吗?……你有事吗……想约你?……约人家干吗?……能干吗呀?……好吧,发个红包给我,让我考虑一下,当你请我喝咖啡了……”大丫念着这简单的对话,一下子没明白其中的玄机。

包神星解释着:“我前天就钓上了,我故意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说我住在那一片,工作一般,单身租房,空虚寂寞……头像就是照片,他能看到啊。”

“那什么意思?”大丫问。

“啧啧啧……你咋这么蠢呢,凡这种女人都是可靠的目标。这个得有经验,比如你包哥我,当年就在夜总会混过,从头牌到公主,我接触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撩男人这个套路太简单了,曾经那里面有姐们儿撩得客人给她们买房了,要个红包也太简单了,等着看啊。”包神星已经跃居骗师地位了,他在电脑上输着字:“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包神星边发边扭着身体,仿佛整个人荡漾在幸福中,仿佛自己真成了个女人,连大丫都觉得恶寒了,可没想到对方的回复是:当然对你好了,这算什么,别说八十八,就八百八、八千八也不在话下。

包神星赶紧顺手打着:“那发188元吧,我给你点好加啡,在靠窗的位置等你哦……位置是这儿。”

假位置、假照片随便传过去了,大丫却是发现不对了,赶紧提醒着:“包哥,咖啡你打成加啡了。”

包神星无所谓地道:“精虫上脑的男人,男女都分不出来,他能认出个错字来?”

话音刚落,红包过来了,这时候连收红包的雀斑妞也笑出声来了,她在手机架旁远远地给包神星竖了个大拇指。这里的分工很明确,电脑同时登录数个微信,打字聊天的、收红包的、转账的都各司其职。四个女人属于领队,相互间都在竞争业绩,冉冉升起的包神星这颗新星,都让其他组有点忌妒了。

业绩越好,主管的脸色自然越好,雀斑妹倒了一杯水,给包神星放在电脑台前,提醒他道:“羊毛别只对着一只羊薅。”

“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能找着我?”包神星不屑,问雀斑妹,“这是怎么做到的?这男的一直以为我在南京路。”

“技术,随便换呗。实在是因为月亮上没人,要不显示在月球都没问题。”雀斑妞笑道。

“那多好,有首歌不是那样,月亮代表我的心。”包神星道。

“你居然把你的心比喻成月亮,合适吗?”雀斑妞愣了下,没回过神来。她是被包神星手舞足蹈的样子给扰乱思维了。包神星贼兮兮地瞧着雀斑妞,补充着:“合适。初一的月亮,全是黑的。”

哄堂大笑。自打包神星进入状态,他像开挂一样引领着全场的情绪,大家经常会被他的疯话逗得笑得合不拢嘴,连工作效率也捎带着提高了。说话间,又有红包源源不断而来,那四位女“高管”忙着在手机上点着接收、接收……

斗十方从门缝里往外瞄。那一百多部手机是插着电源线运作的,随着女骗子的纤指轻点,一个一个的红包被接收。一串串数字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从一个IP飞进不知道在哪儿的另一个IP,这个看不见的犯罪网络,轻松地收割着虚拟世界数字化的财富,一刻也不停歇。

怎么办?怎么办?

跟着狐狸钻进狼窝了,最初的设想全被打乱了,没有计划、没有后援、无法脱身……斗十方为难地向后墙撞撞脑袋,懵乎乎地清醒不了,拖延怠工肯定装不了太久,可全身心投入诈骗事业他又做不到。他没想到,自己在警察群体里是个另类,掉进犯罪团伙窝里,也是个另类,这是没办法的选择,总不能真当个骗子给团伙贡献力量吧?这里每个人每天的定量是一千块保底,骗不到这个数的,都属于不合格的“料”,他正想象着,这群骗子会怎么处理不合格的“料”。

揍一顿撵走?应该没那么轻松。

出于保密需求,这里应该没有“离职”这一说。

可真要蠢到一毛钱也骗不回来,团伙总不至于杀人灭口吧?看他们的操作方式,就是化整为零,这肯定是出于畏惧刑责,逃避打击的心理,肯定也不会涉足重罪。

那会是什么方式呢?斗十方想不出来,熬了几天,差不多该到极限了吧?

“嗵”一声,门开了,是一个打手踢开的。他站在门口,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斗十方,半晌开口道:“起来吧。”

斗十方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有点想晕的样子。那人无语道:“邪了啊,猪都能学会,你学不会,就没见过这么蠢的,怎么可能一个也弄不回来啊?就瞎猫逮死耗子也能撞上一个啊。”

“我运气一向很衰,真的。”斗十方弱弱地道。

这个解释不够。那男子撇着嘴道:“骗个红包还要什么运气?我他妈都学会了,没事干手机上戳戳一天都能整几十块的。”

“我也奇怪啊。您看我很努力啊,为什么就和红包无缘呢?大哥我饿了,给点吃的呗。”斗十方惨兮兮地道。

“跟我来。”男子前面走着,斗十方慢步跟着。在一室骗红包的人面前,迎接他的都是同情的目光。斗十方羞于见人似的掩着半张脸,跟着那男子出了铁门。

人是铁,饭是钢,饿过三顿心慌慌。那男子回头瞅了一眼已经萎靡不振的斗十方,除了厌恶和可怜,就剩下呵斥和打骂了。这类人他不是没见过,一般不上道的,揍一顿就能解决,再不济饿两顿,然后别说当骗子,当婊子都行。嗨,这位就奇怪了,连揍带饿一周了,愣是上不了道。

下楼的工夫,那男子回头又是怒其不争地甩了一巴掌,骂道:“妈的,还得伺候你。老板可说了啊,实在不行明儿把你送砖窑里,总之买你那一千块还有饭钱不能白掏喽。”

“大哥,要不我当大师傅吧,我做过饭。”斗十方退而求其次。

啪唧!回答他的又是巴掌。这个请求明显私心太重,那男的骂道:“饿得撑不住就好好干,干大师傅,想偷吃了是吧,可把你想得美的,快点。”

“哦。”斗十方跟着,下了二楼厨房。那男子看着他,灶台上的半碗冷米饭和剩菜扣在一块儿,示意着他吃,这是今天仅有的伙食了,斗十方端起来狼吞虎咽地吃着,耳朵不时地耸耸,像在听什么,眼珠子不时地瞟瞟,像在看什么。

对了,今天络腮胡和马脸不在,就这一个家伙,机会来了……

这个时间点,娜日丽和程一丁快步从楼里冲出来,恰好看到了停在红灯处的向小园,跟踪她的车距离她五六个车位,在两车后缓缓停下了。娜日丽向程一丁一使眼色,她快步跑向这辆车,直接笃笃一敲驾驶位置的车窗,男司机好奇地摇下窗玻璃,可不料模样尚可的微笑妹子瞬间变成母夜叉了,一伸手就卡脖子,另一手一扳车门,那头程一丁趁机上车,扭了车钥匙,顺手一按他的安全带,这头的娜日丽再顺手把他拽出了驾驶室。程一丁弓着腰从副驾坐到了驾驶的位置,等车重新启动,那跟踪的男子已经被摁在车后座上了。

不愧是刑警出身的,这兔起鹘落的利索动作看得向小园都有点羡慕了。绿灯亮起,启车即走,走出两公里泊停到路边,向小园开门下车,听着耳麦里的汇报,急急奔向后车,愕然问:“确定吗?”

“可能……确定。”程一丁尴尬道。向小园弯腰看后座,那个被摁住铐上的跟踪男,正诧异地看着她,火冒三丈地怒道:“放开,我是警察。你们哪个队的?”

“你是哪个队的?跟踪我干什么?”向小园不信地问。

“反了吧,该我审你们吧。”那男子不屑道。此时听到了警报的声音,两辆警车尾随而来,横亘一停,哗啦啦蹿下来一批警察,直接荷枪实弹地把向小园一行围在中央了。

岔了,岔了,全岔了……

长安经侦某队指挥后台,一位领队在气急败坏地摔电话。

当地经侦总队的紧急联络电话响个不停,自中州省厅来的协调十万火急要求放人。

屋漏偏逢连阴雨,偏偏处在被监控位置的沈曼佳一行似乎有所察觉,匆匆离席,把布控在酒店内的便衣给搞了个措手不及,指挥部不得已只能下令放弃。

可能最纳闷的是钱加多和陆虎了。他们眼见着中州这一小组,是被两辆警车给带回来的,而且被隔离看管在总队部,刚进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跟着乌泱乌泱来了一大群警车,都奔队部去了,仿佛中州同行是什么重大嫌疑人一样。两个人尝试着联系,还没下文,连他们俩也被临时看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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