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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防,也防不住。你看这货,我防了吗?”王雕扬起下巴冲着“沈凯达”。

是啊,如果论拳头,王雕并不占优势,可这位“沈凯达”还真被王雕用得服服帖帖的。他正纳闷的时候,王雕说了:“既然皆为利来,那由利驱之最好……我叔说的。其实这个很容易啊,只要让他明白,跟着你能赚到钱,一直跟着你,就一直能赚到钱就够了,而且赚得比他期待的多……是不是啊,沈总,对我这位大哥还满意不?”

“雕哥,瞧您说的,什么叫满意?您是我亲哥,比亲哥还亲。” “沈凯达”谄媚道。恶心得黄飞直咧嘴,不过他接受了这个建议,点点头道:“成,富贵险中求。我手底下要有这么一拨人啊,基本就能躺着赚钱了。”

正说着,里间的门一响,披着浴巾的斗十方拉开门出来了。黄飞一甩头,让“沈凯达”送衣服。猝然见到此人,斗十方的眼睛滞了下。这个细节被黄飞扫到了,他喊着:“等等……沈总,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沈凯达”迷糊了。

黄飞好奇地问:“十方,你认识他?”

斗十方蓦地吐了吐舌头,给了个羞赧、不愿意开口那种表情,摇了摇头,招招手,让“沈凯达”把衣服送进来。然后斗十方把门关上了,这变故让王雕也愣了,刚一愣神,只听“沈凯达”呀了一声,尖叫着“干什么”,然后开门紧张地出来了。

“咋了?”黄飞给整迷糊了。

“他……他摸我。”“沈凯达”幽怨地说了一句。

“啊?!”

王雕和黄飞相视愕然,愣了片刻,看“沈凯达”宛如被人非礼的小媳妇那难堪的表情,瞬间爆出一阵狂笑。这一笑把刚才那些许怀疑给冲得无影无踪了。

里屋的斗十方可是吓了一跳,边穿衣服边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没想到“沈凯达”会在这里出现,差点露馅。他穿好西服,蹬上皮鞋,再出来时,焕然一新的形象让黄飞眼前一亮,这小伙子精神抖擞的,绝对比街上卖保险、干推销的干练。他起身围着斗十方转了两圈,一竖大拇指,道:“不错,帅呆了……回头哥把你带到会所,那些骚娘儿们不给钱都别想扑上来。怎么了,你满意不?”

“满意。”斗十方笑着道。

“那我就给你安排活儿了啊,这活儿很危险。”黄飞严肃道。

“放心,大哥,都是出来混的,只要不是往死里砍,敢干。”斗十方道,他判断不会有好活儿,像他这种被打上暴力标签的,八成是这种活计。

“不不不,你错了,你没危险,是我有危险。我还在犹豫,这犹豫的地方是,我能相信你吗?”黄飞严肃问,直勾勾盯着斗十方的眼睛。

“大哥,这话我没法回答,说不能吧,伤您心;说能吧,又去不了疑。只能事办到哪儿算哪儿。”斗十方道。

这个委婉的回答让黄飞很满意,他道:“成,那我就冒一次险。你要坑了我,只当我瞎了眼……江湖就别见了。”

斗十方听得云里雾里,好奇问着:“大哥,您还没说啥活儿呢?”

“不要问,跟着干就行了……走,先犒赏你一顿。”黄飞揽着斗十方,状极亲密。四人鱼贯地出了酒店房间,直接到二层餐厅叫了一桌子菜。还真是犒赏,那三位只顾着看斗十方一个人吃了……

剧情变化得太过离谱,当斗十方一身西装从酒店门厅出来的画面传回长安经侦总队专案组时,正在商讨的几位成员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这是要干什么?”邵承华盯着监控,自言自语道。他左顾右盼,中州这位女警官正熟悉着长安方面提供的资料。另一位曾夏大队长,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也在奇怪这个过于剧烈的剧情变化。

会议室就剩他们仨了,中州这个小组正在隔壁恶补案情,凌总队长带着长安几位大员去迎接中州方面的来人了,据说是反诈骗中心的一位主任。两地关联的线索越来越多,现在进入研判并案侦查的程序了,不过半路插进来的中州小组实在不怎么招人待见。邵承华和曾夏互视了眼,相顾俱是无奈。

再怎么说,中州这个外勤已经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了。所有外勤代码里,鲜有使用零号的,可一旦使用,那就意味着压倒一切的重要性。可能位置比他们两位专案组执行组长还要超然。

“向组长,我有个问题,可以麻烦您吗?”曾夏出声提醒专注的向小园。向小园“啊”了声,点点头,就见曾夏指指截屏的画面。向小园这才注意到斗十方形象翻天覆地的变化,紧跟着她也一脸纳闷,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升职也升得太快了吧?早上还是民工,晚上就成特工了。”

这不是玩笑,而是惊讶。邵承华道:“所以我们考虑尽快建立内外联络啊。他们一旦出了天眼监控,我们就一无所知了。即便零号想传信,恐怕短时间也会受到限制,而且会很危险。黄飞这个人可是个有伤害前科的。”

“但是……这才半天工夫,跟进也需要时间。用什么方式?在什么地点?由谁来做?必须详细稳妥,这条线连得有点岌岌可危啊……再说,毕竟才半天工夫,这能干什么啊?”向小园道。

“这个人,王雕,有案底记录,那这个人……没有任何信息,似乎在团伙里的位置也不低啊。”曾夏排出了那位“沈凯达”的照片。

向小园一言难尽了,她把“沈凯达”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原名张建,传销参与人员,欠债失信名单、失信法人均榜上有名,中州货到付款诈骗案又是个傀儡替身。

曾夏哭笑不得地道:“哟,新鲜啊,居然有履历这么传奇的人。那他什么都没有,连身份都有问题,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们拘捕了嫌疑人之一聂媚,而他和聂媚有直接关联。所以我们推测应该是团伙出于保护聂媚的目的,捎带连他也带出来了。只要他没有被查实,那我们指控聂媚就会缺失重要人证。”向小园判断道。

“好像……哪里不对啊。”邵承华审视着这个非重要人物,蓦地醒悟了,他提醒道,“他们入住的可是秦风酒店,四星级的。你看这位‘沈凯达’,不管他叫什么吧……你们觉得他像丧家之犬的样子吗?”

“是啊,就连王雕的派头都出来了……不会来这几天已经捞了一笔了吧?消费都上去了。”向小园喃喃道,有时候真觉得这些骗子简直是人生开挂,你都不知道他们一转眼能变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要有事发生了啊。无利不起早,更不会贪黑,这管吃管穿招待得这么好,总不能干赔本买卖吧。”邵承华直观地判断道。

此时屏幕上断续追踪到的车辆已经到了城边,再往前走就出城了,一出城,那天眼的功效可就要打多半折扣。对于刚刚调整的方案,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联络的专案组,此时天眼是唯一的依仗啊。

怕什么,就来什么了。十几分钟后,那辆载着几名嫌疑人包括一位自己人的车辆,彻底消失了……

轿车换上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跑了一个多小时。昏昏欲睡的斗十方迷糊着感觉到停车时,又换乘了货厢车,这一走又是一个小时左右。开始他还记着方向和路线,等后来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没法记,干脆睡着了。等他被一阵冷风吹醒,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后车厢开了。开车的司机和跟来的王雕站在货厢外,招手让他们下来。

“沈凯达”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子,二十啷当岁,加上斗十方三个人,迷糊下车,再被冷风一吹,彻底醒了。斗十方注意看了那男子几眼,很意外地看不清。那货居然戴着个大口罩,身处的环境是个路边空地,更没想到的是,主持此次任务的是……傻雕。

“老三,听好了,取上钱用手机导航走。要是手脚不干净,小心要你命啊。”王雕威胁道。

那小子凛然赌咒:“雕哥放心,我哪敢动那钱啊?”

“沈总,你就不多说了,干得不错。”王雕拍拍“沈凯达”以示嘉奖,再一步看到斗十方时,斗十方瞪着他。他笑着道:“我威胁不了你,但这是牛老板的生意。你拿钱跑了,黄飞得全赔。当然,可能跑得了,也可能跑不了,你可以试试。”

“这黑天半夜,你嘴上都没几根毛,好像见着钱毛了似的,说得跟真的一样。”斗十方不屑道。

“马上就有了。”王雕道,给三个人每人一部手机,手机的画面就是地图定位。斗十方看得瞠目结舌,这和警方的电子警务图差不多,只不过标注的地点不同。他们标注的地点是:银行。

“卧槽,你他妈让我抢银行去?好歹也给个顺手家伙啊!”斗十方故意道。

“那低智商的活儿是咱们干的吗?拿好,每人三张,密码就在背面,每张取两万,现在是23时10分,过了零点还能再取两万,每张卡取四万,卡好时间点,过了零点就算第二天,你们熟悉一下路线……”王雕安排道,给发了卡。片刻后又一辆车驶来,卸下来三辆轻型摩托车。王雕又交代一番,三个人骑着摩托车,直驶向道路尽处的城市了。

斗十方明白了,这不是上位,是被黄飞捡来当炮灰了。这个活儿是诈骗犯罪里一项传说中最危险的活儿:车手。就是把骗来的赃款直接在ATM机上取现,比洗钱来得利索,成本也低,当然比洗钱危险。不过危险是取钱车手的,对于老板自然没危险。即便车手被抓,也根本不知道老板是谁。

手机揣在兜里,肯定不敢用。通知家里,更不可能,这黑灯瞎火的,都不知道被拉到哪座城市了。

怎么办?

斗十方边走边想,没想出所以然来就已经进了市区,他循着路线果真看到了一处银行的24小时ATM。钻进取款间,站在ATM前,他拿着三张写着取款密码的银行卡,看着屏幕上时间的跳跃,还没有来得及做思想斗争,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一看傻眼了。手机微信传来了一张照片,正是他进门的样子,下面有提醒的一行字:快取快走,我们看着你。

这是被监控着,或者是手机或者是有人在暗处盯着,否则取这么多现金不可能不留后手。他略一犹豫便下了狠心,一咬牙,卡插进去了,输入密码,点取款……机器哗哗哗响着,片刻后,一整摞红通通的钞票喷吐而出。他拿着钱往怀里一揣。

果真是突破底线就不说下限了,再一咬牙,又点取款,取款机哗哗地响着,掩盖住了斗十方那一声微微的叹息,都说美色乱人性,财帛迷人心,诚然不假。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斗十方心在颤、手在抖、眼皮子在跳,说不清是激动、紧张,还是恐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冲动。

第一笔钱很快取完了,他迅速离开,这里空空荡荡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匪中奇葩,非坏即傻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俞骏和凌宏业的交流。凌总队长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时了,喊了声请进。应声而入的曾夏几乎是失态地喊了声:“总队长,出事了,可能是零号。”

“什么?”俞骏吓得跳起来了。凌宏业跟着起身出来,且走且问着:“怎么了?今儿早上才入伙的能出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刚刚接到了栾城市三分局的电话。”曾夏道。

“你不扯淡吗?栾城市离这儿三百公里呢,偏远县级市,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零号的信息?”凌宏业问。

曾夏急急解释着:“可他们拨的是零号专线。”

“啊?!”凌宏业吓了一跳,那是给零号留的紧急情况才用的专线号码,他急得拽着曾夏说着,“到底怎么回事?”

曾夏语速飞快解释着,今夜是他当班,刚刚接到这个电话说,半个小时前,栾城市三分局一辆出行警车在市区边上和一辆摩托车剐蹭,驾车的辅警下车询问情况时,遭到了对手突然袭击,把那位辅警给制住铐到车门上了,还嚣张地在警车的车漆上划了个电话,说有本事抓他,老子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就扬长而去。等那位辅警设法通知局里来人,袭警和划警车的早找不着人了。

于是留下的电话,就打到长安专案组了。

俞骏听得满脑门黑线,这既损且混账的手法,百分之百是斗十方。凌宏业却是重视地问着:“就算叛逃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地袭警啊?”

“所以我觉得是出什么事了。”曾夏道。

几人匆匆赶往专案组,那里接驳的实时影像已经连通了栾城市,对方一位警官正在电话里吼。凌宏业亮了身份,对方怔住了,一时不明白什么情况。凌宏业说了:“现场什么都不许动,包括被袭击的那位同志,我们马上去人解决……让你们分局长和我联系。”

对方应声,凌宏业把任务直接调给曾夏了。曾夏呼叫外勤安排好车辆,闻讯赶来的向小园、娜日丽一行和他们撞了个正着,俞骏干脆提议让自己组的人也跟上去,两组合一组,三辆车向栾城市急驰而去……

此时,三名骑手呼啸而来,待接近货厢车时,那车门洞开,车上放下了板子,车直驶进厢里,跟着熄火,车手跳下来了。最后一辆稍晚,到车前停下了,车手嚷着:“谁来骑一下?这坡我他妈上不去。”

这个好办,那个叫“三儿”的被王雕派出来了。他一抬腿跨上车,一加油,“呜”的一声把车骑进了货厢,稳稳当当地停在空隙间。有人喊着快快,搁车、下车、关门,几乎是一气呵成。那车随即启动驶离,取钱的这三人被带进了一辆越野车里,似乎是半路坐过的那辆,驾车的不认识。王雕坐到了副驾上,车启动时,他往后一扬几个塑料袋子,后面仨接着,开始从怀里掏钱。那钱哪,一把一把地往外抓。

“别他妈捣鬼啊。一人一袋子,谁的少了朝谁说话。”王雕警示着。

往外搂着钱的斗十方不屑应了声:“还用你吓唬,这钱他妈谁敢拿?”

驾车的司机哈哈一笑,开口了:“哟,这兄弟识相……阿飞的人?”

“嗯……没碰上什么人吧?”王雕顺口问了句。

“碰上警察了。”斗十方道。

嘶一声,王雕不经意被吓了个哆嗦,怒道:“大晚上别他妈吓唬人行不行?”

“我真碰上了,妈的一巡逻警车,老子紧张得把警车都蹭了下。”斗十方道。

“那然后呢?”“沈凯达”用不信的口气问。

“我把那警察揍了一顿,然后铐上,大摇大摆地就回来了。”斗十方道。

“沈凯达”扑哧一笑,乐了。其他人愣了下,然后哈哈狂笑。那司机说了,这小牛逼吹得真有水平。王雕有点半信半疑,笑了半天,又觉得这事保不齐真有可能发生,他问斗十方:“蹭个车,至于揍人家一顿吗?”

“不出狠手不行啊。我他妈兜里揣这么多钱,跟个怀孕娘儿们一样,口音又不是本地的,一说话还不就露馅?”斗十方振振有词道。

那司机听得有点愕然地追问:“傻雕,这货什么来路,不会真袭警了吧?”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事他肯定敢干,假不了。”王雕道。

“卧槽,就取个钱还他妈惹事,嫌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要真袭了警,我们怕是没跑,这么多电子眼,那还不得挨个儿一路查?”司机怒了。

“咚”的一声,斗十方重重一击驾驶座背部,直接威胁道:“再啰唆老子连你一起干啊。”

“哟嗬,你……”

“你一开车的,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那人话音断了,斗十方直接扑上去了,环着胳膊勒着那人脖子,车打了个趔趄,吓得一车人尖叫。王雕知道斗十方名如其人,一贯好斗,赶紧拽着他胳膊,说着软话。斗十方发泄了一番脏话,这才放开那司机。有道是恶人还需恶人磨,斗十方这么一折腾,那司机老实了,不敢说话了。

于是车里只剩下斗十方在恶言恶语地乱骂,他是不辨方向心里急的,可急也没用,这桩罪案成功实施并且脱离现场了,作案车辆疾驰着,在漆黑的夜里越驶越远……

长安警方一行人用时两小时四十分赶到现场。郊区文峰路,被袭击的警车还在原地。接应他们的是当地的分局长,看着一车下来这么多同行愣住了,还没开口,当先的曾夏问着:“人呢?”

“早跑了。我们正跟着监控找。”分局长回应了一句。

曾夏打断道:“我是问被袭击的人。”

“在车里……这边。”分局长带着曾夏一行,那位坐在车里干等的小辅警下车了。事出突然,他到现在都是蒙的。本来是接应两位出警车坏路上的同事,这倒好,出门不远就被人揍了,而且还没看清是谁。他忙不迭地说着:“……我真没看清人。他戴着头盔,我刚问句没事吧,他一拳就打我这儿了,然后摁着我,把我铐车门把手上了……”

“等等……他有手铐?”曾夏问。

那小辅警羞赧地道:“是我的。他搜我的身,把我的抢走了。”

分局长怒得一指戳上这小辅警脑袋:“没出息。”

“不是不是……情况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这位同志,你的口袋……”曾夏说着。

那小辅警又想起来了:“对,他抢我手机,给我扔车里了,我爬了半天才够着。”

又错了。曾夏回看了向小园一眼说着:“不是问你手机,而是……你掏掏口袋,看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两个人在路上商议了,一致判断这可能是零号情急之下的传信方式。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把信息通过这样的“中介”传递了。那小辅警闻言下意识地掏口袋,边掏边说着:“没什么呀,我就一个钱包……咦,不对,他好像不是抢劫,没拿我手机,也没拿钱包……咦,这个……”奇怪了,多了几个小纸团,叠着的。小辅警怯生生地递给了曾夏。

曾夏展开,摁亮了手机灯光。向小园脱口道:“取款的凭条。”

“这张好像被划过……是用硬物划的。”曾夏照着其中一张,热敏纸上有浅浅可辨的划痕,很清楚,他顺口念出来,“E2414……这是,车号?”

“取款凭条……车号……”向小园回头看那辆被划的车,引擎盖上划着电话号码,她犹犹豫豫地说,“查一下ATM的记录。可能来的不止一个人,而且追到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通知家里查这个车号,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只有来的记录,没有消失的记录。”

“等等,你的意思是……”曾夏也明白了。

向小园点头道:“很可能是车手,最危险最倒霉的那种活儿。”

“快,分头部署一下。如果能追到这个线索,那比长甸的窝点价值可要大多了。”曾夏兴奋地道。

一边安排,一边把分局长拉过一边,不一会儿车人迅速散去,外头忙着联络银行提取记录,两地技侦开始排查监控,一直忙到天亮,猜想被印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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