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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去专案组了,告别一下嘛。”娜日丽道。

“咱们迎新娘,人家进洞房,这雷锋当的,别告别,永别吧……咦,十方是不是也去了?”钱加多擂门没人答应,又问着。却不料话音刚落,门蓦地开了,斗十方穿戴整齐笑着道:“我去干什么?我急着回家呢。”

“哦……看,正常了。”钱加多看斗十方,如是判断之后,又故意问道,“你就没那个飞黄腾达的命啊,到末了,还跑了一个,跑的他娘的还是最牛逼的一个,啥都不说了,庆功会也不开了。”

“开什么开呀,逆风是排第四的黑客,部里都惊动了,哪顾得上庆功会……真不敢想象啊,无人机当飞行炸弹用,车也能改成遥控无人驾驶,这手法,也就电影上能看到,我当刑警这么久可是头回见。”娜日丽道。了解了当夜发生的事,都有点庆幸晚去了一点点,雷全让沈曼佳的人扛了,四个重伤,现在还躺着呢,最重的双眼都失明了。

“你们说什么呢?”另一间房门开了,程一丁探出脑袋来,看着娜日丽问着,“不是九点吗?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多多你平时那么懒,今天咋勤快啦?”

“这不激动得睡不着吗,赶紧洗漱……来来,娜姐,咱商量下,落地了去哪家吃,这段时间都没吃好,我都掉膘了,十方,你起这么早干吗呢?”

“我跟我爸通电话呢。”

“你爸说话又不利索,有啥扯的?”

“你爸才说话不利索,滚。”

“别呀,跟你商量个事,我妈又叫我相亲呢,赶紧再给我找个人骗骗我妈去。”

钱加多不容分说,挤进了斗十方的房间。平时可能觉得这种又没劲且心烦的事,今天娜日丽听得饶有兴味,悄悄地把耳朵贴上去听钱加多和斗十方商量个啥,敢情是想让斗十方在他的女同学里找个扮女朋友去糊弄家长。斗十方的道德底线也没提高,正讨价还价着到哪儿吃两顿当报酬,听着听着娜日丽笑出声来了,冷不丁门一开,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呢。钱加多惊愕道:“居然偷听我们谈事?”

“啊,偷听了,怎么着?”娜日丽剽悍道。

钱加多一摆手说着:“听就听吧,跟你搭档这么长时间,也没啥秘密了。”

“多多,这事你求我呀,他讹两顿,我一顿就打发了。”娜日丽提醒着。斗十方急着道:“还有这样抢生意的?”

“一边去。”钱加多眼里一喜,兴奋道,“对呀,来来来,娜姐,你给咱找一个,反正就是糊弄糊弄我妈,她那股劲过去就不催我了。”

“那假戏可别真唱啊。”娜日丽警示道。

“当然不,单身多好呢!过几天一说谈吹啦,唉,就糊弄过去了。”钱加多道。

“这样。”娜日丽瞅瞅钱加多,发现新大陆一样教唆着,“要不我直接扮一下,中介和演员报酬都算我的,打八折。”

“你……你不行,你不开口像个爷们儿,一开口比爷们儿还凶,我妈说话也咋咋呼呼的,你俩照面非打起来不可,不行不行。”钱加多否决了。娜日丽听得脸红了,直揪着钱加多耳朵斥着:“说谁呢,谁像个爷们儿?姐这么国色天香的,让你说得还不像女人了。”

“呀呀呀,放开……疼疼……”钱加多夸张道。被娜日丽揪着转了个圈放开后,他正要发飙,恰好看到向小园从走廊拐角进来了。娜日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向小园笑道:“你不能老欺负多多啊。”

“这货就欠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娜日丽道,侧头看钱加多。钱加多瞧着领导,眼睛又直了,她故意问着:“哎,多多,要不让领导帮你这个忙?”

“不不不,不用不用……太漂亮的也不行,我以前花钱雇过,一眼就让我妈识破了。”钱加多道,羞赧似的逃了。

向小园好奇地问了这个小插曲,听得原委之后也是忍俊不禁。她拍着手叫大家集合,安排了最后一件事,全组要去专案组参加一个简短的告别仪式,当然,着重强调了一句:斗十方例外,只能在这儿等。不让斗十方出席,其他人也鼓噪着不去。向小园又多解释了句:这是命令,保密起见。

这个职业就怕听到命令,服从是不附加条件的,几人结伴离开。斗十方回房间时,被向小园叫住了,她观察了他几眼,奇也怪哉地问了句:“你似乎还在那个旋涡里没出来,有点情绪?”

“有点。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往下办?”斗十方道。

“银杏基地里又是飞行炸弹,又是遥控汽车的,还有制式武器,起获的数据80个T,涉及医卫、交通、银行、车管等几个民生领域,逃走的那位到现在为止还在恢复画像……这明显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办案能力。”向小园道。

“我知道,我们确实不具备这个专业素质,黑产另案可以理解,可这‘7·15专案’总该让我们参与吧?杜其安、黄飞也是我们案卷里的嫌疑人啊!”斗十方牢骚了句。

“两地协调,先尽量办这个……我们离开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跨着区吧?哦,对了,国办几位要来找你了解点情况,不要耍小性子啊。”向小园提醒道。斗十方没有表示,推门进去了。

两个人分开未久就响起了敲门声,让斗十方意外的是,领头的居然是曾夏,还有一男一女不认识,年纪都不大,两个人都是一脸肃穆,没有更多表情,落座之后,直接递给了斗十方一张电脑恢复的画像。斗十方看了一眼,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肯定是期待他在化装侦查期间见过这个人,那位男警好奇道:“我们还没问,你就摇头?”

“再问我也不认识啊?”斗十方道。

“这是漏网的嫌疑人,你肯定不认识。我们的问题是,本案涉案嫌疑人你都接触过,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认识他?”那位女警开口道,说话的时候还打着手势,补充了一句,“对了,他就是根据沈曼佳、杨菊苹的描述恢复的肖像,极有可能是逆风。”

“杜其安怎么样了?”斗十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曾夏了。曾夏回答了句:“尘肺病已经三级,看守所都得给他开单间了,看这情况活不了几天了,八成得保外。”

“涉案资金丢了多少?”斗十方又问。

“你怎么知道涉案资金丢了?”那位男警警惕地问了句。

斗十方笑笑道:“肯定要丢,否则杜其安这么辛苦,到最后身无分文,就说不通了。正常人都知道留下积蓄,干坏事的,又做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点后路?”

“你的意思是,他们后面还有人?”女警问,眼里满是疑惑。

“肯定有,不过,和我无关了。”斗十方道。

态度十分不好,那两位警官面色稍有不悦,曾夏赶紧解释着:“十方,这是部里来的同志,要追踪黑产案,我们要全力配合扫清这块毒瘤。”

“我已经配合了。”斗十方道。

“你这叫配合?”女警气得反问了句。

“对,这就是配合,我告诉过你了。”斗十方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杜其安?!”男警纳闷地问。那个老江湖骗子,似乎和这种玩网络的骗子,并不是一路。

“对,不一定认识,但线索只能从他这儿找。我所知的货到付款案,牛金、郑远东并未参与,他是通过什么和逆风联线的?那个案子的非法数据来源是逆风。第二点,赃款的去向,到目前为止没有查到杜其安的任何财产或者藏匿资金,这么多年的积累在哪儿?是个地方,还是个人?第三点,郑远东所说的徐则臣即便不是逆风,也肯定涉案,银杏又经营那么大场面,我觉得……”斗十方犹豫着,未敢下这个定论。

那位女警倒急了,催着问着:“你觉得什么?”

“可能是几个人,或者是一个团队……虚拟世界再千变万化,也是现实世界的投影,完全可以用分析案情的方式分析这些黑客的心态,黑客最高明的手法叫什么社会工程学,无非也是一种欺诈技巧而已……所谓逆风,我觉得就像我们追踪的‘金瘸子’一样,有多个冒名或者他刻意制造的假象,都叫这个名字。狡兔三窟、分身无数,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惯用的手法嘛。”斗十方道。

不知道是被说服了,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可问的了,那位男警思忖片刻道:“好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试着从杜其安这儿找找线索,希望……有机会合作。”

他客气地伸出了手,既是礼貌,又是道别。和那位女警握手的时候,那位女警意外地道:“零号同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一句忠告。”

“当然不介意。”斗十方怔了,初次见面他倒很好奇对方有什么忠告。

“我看过你的档案和你所写的情况汇报,所有卧底归来的同志,可能都要有一段心理适应的过程,就像演员入戏深了有时候分不清戏里和现实一样,容易混淆,也容易出现认知偏差……就像你,现在可能对那个犯罪团伙的兄弟念念难忘,反而和自己人有点生分了。我的忠告是,尽快忘掉他们,在你的职业生涯里将会遇到无数形形色色的坏人,哪怕有人性、有感情,甚至有可取之处的坏人,毕竟都是坏人,我们双脚站的位置不能有偏差,一个位置是公平,另一个是——公正。”那女警朗声道。

斗十方颓废的神态被刺激了一下,他缩回了手,立正,向这两位郑重敬礼,诚恳道了句:“谢谢!我可以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巫茜……女巫的巫,草字头的茜。”那位女警很大方地道,“朋友都叫我女巫,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感觉得到您的善意,我也给您一句忠告。”斗十方道,很客气地用上了“您”字。

“洗耳恭听。”巫茜笑道,不严肃的时候,很亲和。

斗十方正色说着:“坏人也是人,如果你单纯选择憎恶、无视或者遗忘他们,你永远没有机会去理解和了解他们,比如杜其安,可能会是个零口供的结果。比如逆风,你无法理解和了解他,又如何找到他?”

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那位男警撇了撇嘴,移步走了。巫茜怔了下,笑了笑,移到门口才回头给斗十方做了个使劲睁眼挑眉的动作告诉他:“我记住了,不过需要事实检验,而且……结果我会告诉你。”

说完闭门离开了。这就结束了,黯然坐下来的斗十方总觉得心里有点不甘,似乎这种不甘并不是没有办完案子,可除了没有办完案子,他却又说不清自己还有什么不甘的。

或许,真的像巫茜所说的,自己混淆了?出现认知偏差了?对团伙的兄弟念念不忘,反过来反而对自己的同志生分了?

他躺在床上,一幕一幕回忆着,傻雕、包神星、费才立、黄飞、武建利,等等,在脑海里的影像放到沈曼佳时,自动宕机了,思维一直停留在这个人身上,再也思忖不下去了……

整9时,欢送会开罢,中州的两辆警车是在长安经侦总队的夹道欢送中走的,总队长凌宏业一路直送到高速路口。在这儿停留的时候,另车载来的斗十方作为本小组保密成员才悄然登车,踏上归程。

归程尚未抵达,长安警方侦破特大网络诈骗案的新闻已经攀上头条,这次以低收入阶层、打工群体,甚至学生,包括小学生也不放过的“虚拟传销”模式,又一次刷新了人们对骗子底线的认知。新闻发言人哪怕再含糊其词,上亿的未完全统计案值、十几个省市的蔓延范围,都足够让人咋舌不已了。

不过在亲历者眼中可就没看头了,钱加多拿着手机瞄了半天,失落地道:“对我们,只字未提;我们小组,只字未提;还有我们的功勋零号,也是只字未提……十方啊,给你零号这个代号别有用意啊,意思就是干多少都等于零。”

俞骏听得抬手“啪”地就是一巴掌,钱加多捂着脑袋回头看大伙都在笑,他不服气地道:“咋,我说得不对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撤出专案你们心里都不舒服。包括你俞主任。”

这直言无忌倒把俞骏将住了,他笑了笑看看大家,好奇地问了句:“看来历练得都有长进啊,连多多都会看人了。”

“是啊,俞主任,这案子办得我们心有不甘啊。”娜日丽道了句。

可能没人像钱加多一样心里藏不住话,嘴上不说而已,这么大的案子花落别家搁谁都有点遗憾。向小园叹了口气接茬说道:“部督命令,厅里也得服从啊,不过,再追下去我们办案能力也跟不上了啊,这案子办得就相当吃力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啊,现在都在追逆风嘛,回头我们把逆风追到,哇……又放卫星啦。”钱加多两眼放光。这想法听得在座的瞠目结舌,敢情这货也成长了,想象力突破天际了。

愕了半天才有人哧哧地笑,钱加多悻悻然地被一阵嗤笑给湮没了。谈笑间向小园下意识地偷瞄车后座,她悄悄地扯了扯俞骏,示意了一下斗十方的方向。斗十方一路话不多说,总是那么思虑重重的样子。俞骏不忍地开口了:“十方啊,别这么颓废啊,你的格局不应该这么小啊。”

“颓废?”斗十方愣了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向小园,向小园刻意躲闪着他的眼光,这个躲闪让斗十方笑意更甚了,他悠悠说着:“我可是头回找到了反骗的乐趣,怎么可能颓废?”

“乐趣?什么乐趣?”大邹愣了。

“嗯,洞悉人心的乐趣你无法想象有多大。”斗十方笑道,眼睛盯上了俞骏。俞骏饶是绞尽脑汁也听蒙了,他脱口问着:“你看我……像乐趣?”

“是啊,您和您家属……”斗十方慢条斯理道。俞骏一吧唧嘴,失望及释然的表情微微一露,斗十方道:“我看到答案了……离了,已经办证了对吧?”

“作为反诈骗中心主任,这招我也会,我的表情告诉你了。”俞骏无所谓地道。

众人哧哧笑着,斗十方接着道:“我不光洞悉到这些,还看到您……恐怕一时半会儿得与我们单身一族为伍了。”

娜日丽笑得捂上了嘴,敢这样没上没下开玩笑的也就后进来的这两位,钱加多属于没心眼,而这一位属于浑身长心眼的,那开口噎死人的本事比俞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向小园也忍俊不禁了。俞骏尴尬片刻愤然指着斗十方道:“你小子故意让我难堪是吧?老拿这个旧梗说事?”

“不,新梗倒是有,但说出来您会更难堪。”斗十方笑道。

“有吗?”俞骏瞪着眼道。

“您没说的,或者准备说的,不就是了?”斗十方微微一笑,眼光所向,却是向小园的方向。俞骏一指向小园说道:“你露馅了,责任你负。”

“不要推卸责任好不好,我是副手。”向小园道。

众人一头雾水,看看两位领导,又看看斗十方,大邹愕然说着:“什么意思?打哑谜呢?”

“怎么回事啊?”娜日丽愣了。钱加多瞅瞅俞骏和向小园,突然灵机一动要张口,向小园赶紧警示着:“闭嘴。”

斗十方笑道:“再没人吭声,多多要猜测俞主任您的终身大事了啊。”

“哟,你咋知道啊?不会是俩领导……”钱加多兴奋地支身起来了,不料被俞骏一把拽下,顺手捂上了嘴。就听俞骏道:“好,我来解释一下,这事本来要回到中州由谢副厅布置的,属于保密范畴,看来保不了密了……十方,你是……我们哪儿露馅儿了?多多你闭嘴。”

把钱加多放开,两位领导回看向斗十方,斗十方笑道:“你一贯蔑视上级,牢骚满腹的,这次却一直安慰大家撤出专案要想开点,这么反常谁信啊?还有你……组长,你有喜事时眉是往上翘的,想掩饰那个与生俱来的下意识动作没那么容易……那么喜从何来呢?”

“好吧,我们都有责任。”向小园笑了,跟俞骏说道。

俞骏“啪啪”一拍手,示意众人道:“详细部署还在讨论之中,针对黑产和这些骗枭,我们两地即将以本次大案为契机,组织‘三侦合一’的模式深度打击诈骗犯罪。我们的大致任务是,对‘6·12’涉案人员深挖余罪、细查漏罪。其实多多猜对了,我们的终极目标除了金瘸子,现在又多了一个逆风……同志们,不是我非要瞒,而是领导用人都这种策略,先闲你一段时间,然后一上案子,都嗷嗷叫着拼命往前跑。不过这个策略失效了,骗不了咱们反诈骗中心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惊又喜,有瞪眼惊诧的、有努着嘴吸凉气的、有兴奋得吧唧嘴搓手的,看得俞骏得意说着:“向组你看,我就跟谢副厅说过,这策略是不对的,咱们当警察的都是贱骨头,忙起来牢骚一堆可谁都扛得住,但一闲,绝对受不了,两场实战下来都已经信心爆棚了。以前我觉得抓金瘸子是天方夜谭,现在啊,呵呵,我都跃跃欲试了。”

“你现在的乐观和之前的悲观,都同样盲目,我现在只相信……”向小园慢慢回头,直视着斗十方,不经意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斗十方。斗十方摇摇头道:“你信错了,这事谁也没把握。”

“我并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运气不能老让骗子得逞,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站在公道和正义这一边,或者说,站在我们这一边。”向小园道,微笑而热切地看着斗十方。

半晌,斗十方看着美靥如玉,怔了。俞骏笑催着:“激励你呢,给点反应啊?”

“我不一直和向组长站在一起吗?”斗十方道。

俞骏一拍手道:“我算是也洞悉到你的内心了,女骗子和女警花,都能让你的心神失守。”

众人被逗得喷笑了,向小园给憋得两腮飞红,正要斥责几句,没个正形的俞骏赶紧拱手道歉表示失言了。向小园几次看斗十方的反应,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诚心的,还是成心的,可惜那个人在她眼中越来越高深莫测,他微笑且一点也不羞赧的表情里,捕捉不到任何端倪。

一路满载笑声归心似箭,归队的当天进入了正常工作。长安诈骗大案新闻的影响力极其有限,普通群众以及网络上的吃瓜群众更津津乐道的是那些娱乐八卦、明星逸事以及桃色花边,只有这些警察依旧在紧张地忙碌着,嫌疑人尚有在逃的,案情尚须补充侦查,涉案的资金尚未完全追回。这些都亟待解决。

案子,有结案,但没有结束。反诈骗,依然在路上……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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