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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武建利带着手下进去时,冷不丁有人从二楼打了一枪。这方训练有素的几位迅速分散,滚地移动寻找着最佳射击位置,两次还击。随着栏杆上几簇火花,那个中弹的惨叫一声,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来。几个袭击者交替掩护上楼,寻找着目标。武建利拎起那个中枪的,已经翻白眼活不成了,他小声咒骂了一声,用缅语提醒着,尽量要活的。

很快又接火了,三楼步梯处有人伸手胡乱放枪,几个袭击者小心躲避着,判断着这人的水平,似乎没有准头。其中一个掏出个曳光弹,一甩手嗖地扔了上去,一炸开就是亮如白昼。猝不及防的抵抗者暂时失明了,等他捂住眼睛,手一疼,腕部中枪了,刚换手在地上摸武器,噔噔噔几人冲上来了,冷冰冰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脑袋上。

询问简单而直接,武建利一刀子戳在对方腿上。那人惨叫着,指向了楼内。这些人马不停蹄地冲进了走廊,一阵威胁呵斥声后,安静了。

等沈曼佳循着方向上楼,踩过血流一地的走廊,推开这个封闭楼层的房间,忍不住惊咦了一声。入眼的是个偌大的工作台,支架吊装的显示屏有十几个,连接着键盘、鼠标数个,靠墙的工作台摆放着几台笔记本,机器还在嗡嗡地运行着。而工作台的一旁,有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墙角蜷缩着一个男子,在几个枪口的直指下,吓得手捂着脑袋在哆嗦。

杨菊苹迅速上手,查看着电脑,翻查着存储、日志文件,片刻后抬头道:“被清空了。”

“看来动手挺快的啊,要是我们什么也拿不走,那就只能拿你的命了……嗨,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沈曼佳说话了。

那人慢慢抬起头,惊恐的眼光看向了行李。杨菊苹蹲下一拉拉链,包里赫然是几块方盒子,她脸上一喜,一开盒子,抽出来一块硬盘,再看桌下的主机,一个硬盘阵列盒的门都未关好,她直接把硬盘插进了阵列盒,起身查看着。

大存储、高速网,这是吃网络饭的标配,那十盘阵列存储的有多少数据,就意味着多少财富。面露喜色的沈曼佳慢慢地看向蹲着的人,似乎和想象中有出入。这男子二十多岁,面目清秀,明显和郑远东不是同龄人,也不可能同过学。她踱步上前,斟酌片刻轻声道:“转账是谁操作?”

那人茫然抬头,是一双稚嫩、恐惧的眼。武建利抬了抬枪口,他急着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数据。”

“什么数据?”沈曼佳问。

“网络维护和服务器日……常维护……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手和嘴唇一起抖着,说话都成颤音了。

“有了。”杨菊苹说话了。沈曼佳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杨菊苹两眼放光地操作着电脑,能让懂数据的喜出望外,那肯定是见到心仪的东西了,就听她说道,“全部是脱库数据,银行客户资料、车管信息资料、医保资料、快递统计数据……这块硬盘8个T,一个阵列十块硬盘,要有接近80个T的资料。”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抄底了。”沈曼佳笑道,回头看那个哆嗦的年轻人,她问着,“你是谁?”

“我……我是基地员工,负责给老板整理这些数据。”

“老板呢?”

“没回来。”

“没回来你把这儿清空了,准备私逃啊?”

“不是不是,老板通知我这个点弃了,让我带走数据。”

“什么时候的事?”

“八点多。”

沈曼佳看看表,刚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如果这个人说的是实话,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徐则臣不止这一个窝点。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也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进一步了。

她回头示意了下,武建利掏出手机,一手用枪顶着,一手划着手机屏幕问:“老板是哪个?”

手机屏幕上放了数张照片,郑远东的、牛金的、黄飞的,包括找到的徐则臣的。那人看了半天,紧张地看武建利。武建利枪顶着提醒了一下:“看清楚啊,错了我手里的枪可要走火。”

“我……我没见过老板啊。”那人紧张道。

“上面的人都没见过?”沈曼佳诧异回头。

“只……只见过徐哥,徐……徐则臣。”那人道。

“徐则臣呢?”沈曼佳一怔,心一下子凉了。她看杨菊苹,杨菊苹也是一脸懵然,这个突来的变故,把乘兴而来的人全给打蒙了。几双眼睛都盯着这个稚嫩的小家伙,那小家伙慢慢地,手指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另一幢楼。武建利快速移步到窗前,在他拉起帘子的同时,隐约听到了引擎的声音。

“快,漏了一个。”武建利喊着。

他麦里喊着楼下守着的,抡着钢椅砸碎了一个窗户,那个早有准备的手下放着绳子,嗖地从三楼滑下去。刚着地,一辆黑色的轿车直接从对面楼里亮着灯冲出来,拦截的两个人对着车身嗒嗒嗒就是一梭子子弹。武建利眼见拦不住,从楼上滑下支援,几个人四向围追着,边追边开枪。

楼上的沈曼佳眼见乱了,挥手道:“带上硬盘快走!”

“他呢?”杨菊苹指指畏缩在角落的男子。

“带走!”沈曼佳说。杨菊苹抽了硬盘,上前踢了那人一脚,那人畏畏缩缩走着,杨菊苹后面撵着,嫌他走得慢了,到楼口顺势又踢了一脚。不知道踢在什么地方了,那男子猝不及防,捏在手里的一样东西叮当掉到了地上,是一个液晶的微型显示屏。杨菊苹诧异道:“这是什么,你在操控什么?”

啊……那人喊着,毫无征兆地暴起,一把拽着杨菊苹往楼梯下一推。已经走了半截的沈曼佳回头朝上开枪,随着枪响,失去重心的杨菊苹扑到了她身上。她一侧身闪过了,不过开枪也失去了准头,那人连滚带爬地往回走。沈曼佳迅速跑上去追,却见得那人闪身进了一扇门,咣一声合上了。她踢了两脚踢不开,又退了两步开了一枪,却发现那是钢门。她生怕被流弹擦中只得放弃,再奔回来,摔得七荤八素的杨菊苹正捡拾着硬盘,她捡起了那男子丢的像车钥匙一样的东西,一下子认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几阶楼梯下的杨菊苹提醒着:“是不是他在操控那辆车?难道他是……”

那是一种最不可能的情况,可惜马上应验了。麦里武建利喊着:“沈姐,车里没人,那小子有诈。”

沈曼佳看了眼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瞬间下了一个决定:“快走,碰到高手了。”

两个人迅速下楼,刚出楼门,又听到了黑暗中嗡嗡的声音。沈曼佳急着在麦里喊着:“大武小心,这可能才是逆风。”

武建利刚看到沈曼佳,不过听到警示已经晚了,一架无人机从空中俯冲下来,识得厉害的武建利迅速找了个垃圾桶蹲着隐身。那几个操着枪就打,不知是打中还是引爆了,无人机轰的一声炸开了,机身成了天然的杀伤利器,毫无遮掩的几名枪手捂脸的、捂腿的、捂眼睛的,齐齐惨叫倒地。

武建利顾不上这些手下,迅速奔向沈曼佳,把惊得花容失色的沈曼佳扶起来,这时候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摩托引擎声,不过已经是在墙外了。等了片刻才看到一个骑手的影子,在雪地里迅速消失了。

“他才是逆风。”沈曼佳嘴唇抖着,看着一地狼藉,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因为错失了机会。急火攻心的她刚走一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动静太大了,马上撤吧,这不比在境外。”武建利提醒着。

“完了,我太高估自己了。”沈曼佳失魂落魄地道。那几个重伤的手下,恐怕走不成了。

“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武建利干脆顺势背起了沈曼佳,他和杨菊苹迅速往外走着,却不料刚到车边,远远地有两辆车冲了过来。他把沈曼佳塞进车里,跳上驾驶位,发动车就跑。杨菊苹都没来得及上车,那车哗的一声就蹿了。她急得直跺脚,第一辆车直接冲了过去,第二辆车上跳下来四位特警,大喊着不许动,她惊得赶紧举起了手。

两车一前一后,径直追了上去……

找到了,找到了……

作战室里捶桌子跺脚的兴奋劲,把两位总队长也感染了。凌宏业狠狠捶了谢经纬一拳道:“哎呀,老伙计,这回你可是拉着我上巅峰了。”

“快调警力,枪声和爆炸声是怎么回事?”谢经纬提醒着。

两个人到了指挥台前,下一刻传回来的实时视频,把在场的警察看得一点兴奋劲都没了。地上被控制的几个外籍嫌疑人,个个重伤,楼里死亡一个,推进到那个房间时,门口倒的一个还有一口气,四名小特警急得汇报声音都乱了。这些年缉枪治爆的,一省都难得见几起枪案,今天倒好,居然是场枪战。

“往回倒,这儿……女嫌疑人身边,那个包。”邵承华提醒着。

视频往回放,定格在杨菊苹被捕的地方。邵承华指挥着现场刑警把包打开,赫然是几组硬盘,他长舒一口气道:“可能我们的斩获要超过预期了。”

“先别管东西,抓人,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凌宏业道。他的视线死死盯着那视频里忽隐忽现的逃匿车辆。那辆越野车性能极好,正在渐渐拉开与追兵的距离。通话里俞骏正在喊:“指挥部,指挥部,我们车上没带防滑,追不上他们。”

“鸣警报,开枪示警,把他们撵到大路上。”谢经纬憋不住了,吼了声。

“是。”步话里重重地回答。一时枪声大作,是打了半梭子子弹。跟着警笛响了,前面逃窜的车辆依旧未停。

“停车吧。”沈曼佳道。

早已恶从胆边生的武建利仍然在死死踩着油门,他恶狠狠地道:“沈姐,今晚我干的事就够得着打头了,横竖都是一死,说不定闯出去还有生路。”

“跑不了,他追来了。”沈曼佳幽幽地道,绝望反而让她显得冷静。

“你是说斗十方那孙子,早该做了他,您不让,什么算计算计,最终还是把咱们算计进去了。”武建利怒道。

“那你后悔跟我回来吗?”沈曼佳侧头,幽幽地问。

“这天迟早会来,要后悔,也是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武建利眼光瞥到了前方隐隐闪烁的红绿警灯,他突然一踩刹车,车在雪地上斜滑、转圈,侧滑出去几十米才停了下来。停车的刹那,他的手伸向了副驾,嗒的一声开门,然后狠狠地在沈曼佳的脸蛋上亲了下,解开了安全带,把她一把推了下去。沈曼佳被推下去才反应过来,坐在雪地里大喊着:“大武,别做傻事,我们还有机会。”

来不及了,武建利倒着车,打着方向,拐了回来,远远地后面的两辆追车驶近了。他一踩油门,一手把方向,一手伸在窗外,砰砰砰开着枪冲了上去。

这头的警车迅速横亘在路上,跳下车的刑警四散着对着冲上来的车砰砰砰连续开枪。子弹在车身、车顶擦起如烟花般的火光。后车的曾夏猛地闪出了身,一匣子子弹全部往驾驶的位置打。可那辆车依旧未停,引擎吼着、雪泥溅着,直愣愣冲过来。围攻的警力四散避让,那车咣一声巨响,冲到了警车上。两车撞点爆出了一片火光,警车被撞得翻了个个儿,越野车的前引擎几乎萎缩成平的了,浓烟过后,整个车身起火了。

远处,大队的警车排着排慢慢驶近了,亮如白昼的车灯下,焦点却不是那个撞车的现场,而是距它不远的一个女人。她穿着雪白的羽绒服,一直坐在那儿哭泣,像和雪色融为一体,在这个惨烈的现场看上去是如此美丽,那是种让人心悸的邪魅之美。

她被带走了,被两位女警带上了车,锁上了铐子。这辆警车刻意驶离了一段距离,生怕嫌疑人看到现场反应太大。雪地火容易灭,灭火器和雪球交相使用下,火很快熄了。扔了几个雪球帮忙的钱加多看长安的刑警们检视被撞车辆,他远远地躲开了。车撞得变形了,人还在里头,这场景怕是看一眼都得做几天噩梦。

退了几步,眼前满是清理现场的警察,四下找找,终于瞧见斗十方了,他站得比钱加多还远。钱加多深一脚浅一脚走上来,一拍斗十方肩膀道:“好可怕……我我……我回去老老实实当辅警,不不,辅警也不当了,我当小老板去。”

“支持。”斗十方道。

“这他妈也太凶悍了吧?不就几个骗子吗?搞得跟恐怖分子似的。”钱加多叹道。

“如果有足够多的钱,什么人都能变成恐怖分子。”斗十方道。

情绪似乎还有点问题,钱加多顺着他的视线,是娜日丽、向小园看守的警车方向。他有点明白了,放低了声音问着:“你眼光不错啊,那女骗子确实漂亮,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说什么呢?我对职业的忠诚,在她的世界里就是最大的背叛,她的真爱在那儿。”斗十方指指被撞毁的车辆,即便他识人超过常人,恐怕此时对武建利的悍不畏死也印象深刻。

“他还是这样比较可爱点,活着咱们受不了啊。”钱加多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再说时,娜日丽匆匆奔了过来,拽着斗十方就走。斗十方问干什么,娜日丽示意了下关押沈曼佳的车辆。斗十方尴尬地挣脱:“别价,我见嫌疑人不合适,别又犯错误。”

“她要见你,指挥部也同意,她有重要情报提供,见你是交换条件。”娜日丽道。

斗十方愕了下:“这也行?”

“服从命令,没有条件可讲。”娜日丽拉着脸,不过却不敢把话说得太重。

斗十方无奈地跟到了车前,坐到了副驾上。后座的娜日丽、向小园挟着沈曼佳。哭过的沈曼佳脸花了,妆乱了,可更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风情,手上的铐子,身边的警察,似乎都是她的陪衬,衬得让观者心生惋惜。

向小园咳了声,提醒了斗十方的失态。坐在副驾上的斗十方想开口,却噎住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曼佳开口了,却依然是那种不服气的口吻。

斗十方征询地看了向小园一眼,向小园点点头,就听斗十方缓缓道:“车手窝点被你们抄了,我在那个时候回去了。那种情况下回去,肯定会被怀疑,事实也正是如此。杜其安也怀疑我,为了安全直接把我踢出了长安的圈子,扔给了你。到你这儿,我可能就是双重被怀疑了。”

“然后呢?”沈曼佳问。

“其实回去的不仅是我,还有一部被摔碎屏的手机。”斗十方道。

沈曼佳一听,恍然大悟间痛悔不已,直骂着:“杨菊苹这个蠢货,着道了。”

“对,那部手机被嵌入了一个小程序,具体我不知道是什么。她读数据时会被追踪,可能瞒不过逆风那样的大师,但瞒她应该没问题。即便瞒不过,大不了我成了弃子,反正我在团伙里位置很低,也没有什么价值很大的情报……但那次她没小心着道了,我们这边网安里也有堪比黑客的高手,所以明日商城那个系统和网络,也就不是秘密了。”斗十方道。

“好像不对。杨菊苹是郑远东培养出来的心腹,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收买了杨菊苹?”沈曼佳思维清晰地又挑出了毛病。

“你犯了一个错误,不该通过她去查我的出身。单凭网络查不到我的出身,而你却查到了我在中州因为一部破手机抢了傻雕和包神星几回。这个事没几个人知道,傻雕和包神星你肯定看不上,黄飞肯定和你不是一路,那得到这个消息并传给你的人,只能是杨菊苹了。”斗十方道,他看沈曼佳还疑惑着,解释道,“她和包神星有过一腿,恰巧被我知道了……她最后使用电脑的地方,网安捕捉到是在皇城府公司,你们的踪迹掩饰得很好,但找她就容易多了,或者可以说,找到她,也就可能找到你了。”

这个疏漏听得沈曼佳脑袋直磕后座。斗十方又轻声道:“你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我一直不确定是不是能骗过你,其实……”

“最后的信息,其实是扰乱我的心神,让我无暇梳理细节,然后你们通过这个疏漏得到最大的收益?”沈曼佳道,现在全梳清了,她话里带着几分愤意,又道,“你才是这个局里最可恶的骗子,骗了所有的人,把所有的人都埋坑里了。”

“理论上这是给我的赞誉,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斗十方道。

看着他的沈曼佳冷不丁地呸一声啐到了他的脸上。这个发泄气得娜日丽斥道:“老实点,别给你脸不要脸。”

“命都没了,要脸干什么?”沈曼佳恶毒地道。

“不,你还是惜命,今天让我佩服的只有一个人,你不算。虽然他坏得很彻底,可仍然让我佩服,不要脸很多人能做到,可不要命,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看得出他是为了你,可我看不出你很在乎他。”斗十方道,轻轻开了车门,下车了。

车里安静了几秒钟,沈曼佳像被斗十方的话打蔫了,她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我可能真的错过了,真该和大武一起远走高飞……唉……”

“你罪不至死,还有机会,丰仪银杏基地有一个逃走的,究竟是谁?”向小园问。

沈曼佳银牙错咬咯咯直响,表情绝望而凄厉,她恶狠狠给出了这个已经为时晚矣的信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不过我很确定,他……就是逆风。”

围绕着两个案发地,更大范围的搜捕开始了。寒冷、雪夜、交通阻塞,处处都是障碍,一直持续到天亮都没有发现那个惊鸿一现,又杳无踪影的嫌疑人……

由终而始,前路漫漫

丰仪银杏基地一案并没有引起更大的轰动,案发次日在长安却发生了轰动的事。

该市有数家银行遇到经警上门办案,现场带走的银行工作人员有十数名,全市银行业像来了场不大不小的地震,跟着是银监部门正式下文处理了一批涉案的银行工作人员。第二场轰动是在政务大厅,车管、交通、税务等数个窗口,包括数名警务人员被高调带走,随即爆出了信息泄密的事,包括银行、车管以及数名被查的警务人员,其中已经有人靠出售公民信息发家致富了,据说最多的都赚上百万了。

在专案组内部,更大的变故是案发当日,部督警务队伍就飞抵了长安。银杏基地起获的十枚硬盘,存储着海量的信息,来自全国各地,这次起获相当于端了黑产的一个窝点。在了解情况后,该案涉案主要嫌疑人沈曼佳、杨菊苹被异地关押,黑产案另案处理。

经过两方协商后,中州这个小组的使命也就暂时结束了,案发后第四天参案人员做完汇报后,撤出了专案组,准备归程。

这日早早起床的娜日丽收拾好行装,拉开门时恰好看到了钱加多出来,这货有点兴奋,催着道:“快点快点,回家不着急,脑袋有问题……开门开门,起床了。”

大邹在房间里嚷了句:“还早着呢。”斗十方根本没回音,钱加多敲着门回头问娜日丽:“咦,领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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