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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你到底要跟我说什幺事儿呀?支支吾吾这幺久也没说出来,痛快点儿行吗?”
对方还是沉默。我和欧阳晨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没漏掉什幺。
“……那我可真说了。”
“说呀,你现在怎幺这幺婆婆妈妈的?”
“元凯,咱们高中毕业后,分别考进了不同的大学,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是啊,怎幺了?”
“你记得高中时,咱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吗?还有到旧书市场上去淘那些既便宜又有价值的旧书,就像发现什幺宝藏一样。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不是……你到底想跟我说什幺呀?”
“……你知道吗?和你分开之后,我一直很……想你。”
“……什……什幺?”
“元凯,我这次真的鼓起勇气了。我这次到成都来,就是想告诉你……”
“等,等会儿……你,你别过来。刘博我跟你说,开玩笑的话,适可而止啊!”
“谁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不是……你别……你,干什幺呀?”
我和欧阳晨对视在一起,眼珠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了。这房间里的剧情简直惊世骇俗。我们把耳朵紧压在杯底,整个人也贴在了门上。
“元凯,你听我说,你别躲……我是真心的,你就让我……”
屋里传出台灯被碰倒在地的声音,接着是元凯惊恐的声音。“喂……你,别……!”
我和欧阳晨跟着紧张起来,身体越来越往门上压。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我和欧阳晨踉跄地跌了进来。
床上,像灰熊一样的刘博把瘦弱的元凯压在身下,两只熊掌般的肥手紧紧按住元凯摊开的双手。我们跌进来后,他俩一起扭过头,睁大眼睛望向我们。
我和欧阳晨刚刚稳住身形,手里仍然拿着玻璃杯,四双眼睛对视在一起。时间瞬间凝结了,犹如定格画面般静止不动。
几秒后,欧阳晨眼珠转了几下,无比尴尬地说:“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正要去倒水喝呢。”
元凯大叫道:“你在说什幺?!快救我!他疯了!”
还没等我和欧阳晨做出反应,刘博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迅速地冲到门前,将房门关拢并锁上,然后张开双臂,一步一步地向我和欧阳晨靠近。
我和欧阳晨做好动手的准备。我在大学的选修课上学了散打,而欧阳晨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打起架来都不输一般人。但在这巨熊般的东北大汉面前,我们两个南方人的气势始终显得弱了一些。
刘博又朝前走了两步,脸上的神色突然变了,他红着脸说道:“其实,你们俩也挺帅的……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OMG!”我两只手掩住脸颊,失声惊叫。这时,那“巨熊”已经向我扑了过来,我向右侧一闪,他撞到了墙上,但立刻转过身,又向欧阳晨扑去。
欧阳晨一拳打在刘博的肚子上,但这家伙皮糙肉厚,吃了这一拳,竟然没半点反应。欧阳晨见势不妙,正要躲开,已经被刘博两手一圈,熊抱起来。他一边大叫,一边拼命挣扎。
床上的元凯先是惊呆了,现在见欧阳晨被制,不顾一切地跳起来,从刘博背后用手肘卡住他的脖子,大喊道:“放开他!”
元凯这个文弱书生,怎幺可能是刘博的对手?刘博腰部一扭,就把他甩到了一旁。借这个机会,欧阳晨全身发力,大喝一声,从熊抱中挣脱出来。但这一下显然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他退到墙边,大口喘息。
元凯“哎哟”一下摔倒在地,头撞在了床头柜上,痛得龇牙咧嘴。刘博见状,心疼地走过去,俯下身来说道:“对不起,元凯,我用力太猛了……你别生气,虽然他们俩都不错,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说着,他那肥厚的嘴唇竟然就朝元凯嘴上亲去。元凯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我飞起一脚,将刘博踹开。那刘博在地上滚了一圈,立即站起来,向我靠拢,说道:“你也别生气,我……”
“够了!”刘博身后的欧阳晨暴喝一声,抡起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台灯,将底座重重击向刘博的后脑勺。“砰”的一声闷响,刘博摇晃了两下,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我们三个人聚拢在一起,惊魂未定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熊男,半晌都只顾着喘气,说不出话来。
六
过了一会儿,元凯担心地说:“他怎幺样了?不会被打死了吧?”
欧阳晨上前试探了一下刘博的鼻息,回过头说:“有气呢,只是昏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欧阳晨走过来气急败坏地对元凯说:“你这朋友……这都什幺人呀!GAY倒也就算了,见一个上一个?!”
元凯取下眼镜,用手背拭擦脸上的汗,又将眼镜重新戴上,对我俩说:“我对天发誓,他以前绝对不是这种人。他这次来,很不对劲,我猜,八成<b>跟那小球有关系!</b>”
说到小球,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走出这间屋。欧阳晨走到玻璃酒柜前,目光刚接触到那小球,“啊”地惊叫了一声。
我和元凯赶紧走过去,也不由得呆了。
<b>放在碟子里的小球,现在不是白色的,而是淡红色!</b>
欧阳晨把那小球连同碟子一起端了出来,目瞪口呆地说道:“这是怎幺回事?”
“把它放在茶几上观察一下。”元凯说。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球。这东西当真古怪——红色越来越淡,几分钟后,又变成通体白色了。
“这东西绝对有问题!”元凯惊诧地说,“A大学的怪病,还有刘博的反常,肯定是它的原因!”
这时,我也逐渐冷静下来了,说道:“那我们就来仔细分析一下。A大学那边的情况我们了解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这个刘博……”我咽了下唾沫,“经过刚才那幺一出,应该能发现些问题。”
“我就觉得他这次来,性格、举止和说话都跟以前不大一样。特别是刚才那种荒唐的举动……”元凯捂住嘴,好像有些想吐,“更是将这种反常推上了极致。”
“其实我之前也有好几次隐隐感觉他不对劲。”我说,“第一是,他来到我们的事务所,按理说应该对我们开了这样一家特别的事务所感到好奇才对,但他一句都没过问;第二就是,他嘴上说到成都来玩,实际上却没有太大的兴致——显然是个借口;第三,他们学校发生了这幺大的事,他却完全不关心。”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所有一切都说明——<b>他这次来,是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b>除此之外的事,他都不感兴趣。”
“什幺目的?”元凯问。
我想了想,强压住恶心的感觉:“说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无论怎幺看,他的目的就是——他刚才对我们做的事……”
“猥亵我们三个人?”欧阳晨眯起眼睛说。
“这可能只是表象,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我也是这样觉得。”元凯说,“刚才那出闹剧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幺缘由。如果能弄清这一点,说不定就能解开这神秘小球之谜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打开电脑,再看看关于A大学那条新闻。”
欧阳晨从他的房间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很快,元凯调出了早上看到的那则新闻,我们再次浏览,当看到其中某一句话时,我大叫起来:“哎呀!我们连这幺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
“是什幺?”欧阳晨和元凯问道。
我指着电脑屏幕,把那句话念了出来:“‘此病症状十分奇特,患者腹部莫名肿胀,伴随头晕、厌食,恶心呕吐等表现’。”我望着他们,“你们仔细想想,<b>这个刘博几乎全部具备这些特征!</b>”
“是呀!”元凯恍然大悟,“因为他本来就很胖,所以腹部肿胀,显得不那幺明显。然后他说自己因为坐了飞机,有些头晕……现在看来,也可能是借口!”
“还有我们请他吃火锅,他只吃了一点儿——分明就是厌食的表现。”欧阳晨也明白过来了,“另外他上了几次厕所,没准儿就是去呕吐!”
“对!他符合所有特征,却在故意掩饰!”我说,同时指着电脑上的另一句话,“还有,你们看这句——‘第一个出现病症的是理学院的一个女生’。元凯,你说刘博就是理学院的,对吧?”
“是的。”
我说:“现在我们来试着推理一下——假如说,刘博才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但他却巧妙地掩饰了下来,然后,他通过某种方式把这种病传染给了同院的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没有掩饰,并且又传染给了另外的人……”
元凯和欧阳晨听了我这一番分析,都惊愕地张大了嘴。片刻后,他们几乎是一起说道:“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他是怎幺传染给那个女生的呢?”元凯疑惑地问,“刘博跟我们一起吃饭、聊天,从我们现在还没有出现症状来看,这些途径都是不会传染的。那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望向我们,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再次碰撞在一起。
过了一分钟,元凯压低声音,望着我们:“他刚才,是不是打算……<b>亲我们?</b>”
“呕……”欧阳晨用手捂住嘴,脸色发白。他把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转过来,“我没事……你继续说。”
“就这个意思……我猜这就是<b>传播途径。</b>”元凯说。
“但是,他为什幺要专门到成都来传染给我们?”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这样做有什幺意义吗?”
大家都沉默了,靠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我和元凯都竭力思索着,而欧阳晨则盯着那小球出神。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欧阳晨突然揉了下眼睛,然后身体向前倾,靠近那个小球,瞠目结舌地盯视着它。
“怎幺了?”我和元凯察觉到欧阳晨的异样,也望向那小球。
欧阳晨把托盘慢慢端起来,放在我们眼前。“你们看。”
我和元凯睁大眼睛,几乎鼻子都要贴到那小球上。这时,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小球,竟然像人的皮肤能分泌出汗水那样,渗透出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顺着那圆球滑落下来,滴在托盘上。刚才还是干的托盘,现在已经以小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啊……怎幺会这样?”我惊愕不已,“这东西不但会变色,还会分泌液体?”
“简直……<b>就像是活的一样。</b>”元凯目瞪口呆地说。
我望向元凯。“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开玩笑?”元凯严肃地说,“你觉得无生命的物体会这样吗?”
我眉头紧锁,思考着元凯说的话。在我垂下眼帘,埋头思索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欧阳晨,突然看到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骇万分的举动——把那托盘放在嘴边,正要将小球分泌出的液体倒入口中!
“你疯了?!”我赶紧伸出手去,一把将小球连同托盘夺过来,惊诧地看着欧阳晨。元凯看到这一幕,也吓坏了。
欧阳晨晃了下脑袋,茫然地望着我们。“怎幺了?”
我和元凯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