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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很快就感到卢塞疯狂地爱上了诺拉,而且他还想知道为什么诺拉会如此深爱哈里。这一点让他感到很痛苦。于是,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戈贝尔那里。他甚至为了监视戈贝尔的行踪而躲到了鹅弯附近的林子里。我看着他经常在欧若拉和康科德之间来来回回地跑,我也知道,有时候他在那里一待就是整整一天。我感觉这个事情马上就要失控了。于是,有一天我就跟在了他的后面,然后发现他把车停到了鹅弯附近的林子里。我把车停到了远处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就开始观察林子里的动静。我看到了他,而他却看不到我。他就一个人待在密林的后面,正一动不动地看着鹅弯的房子。我并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我想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别这么肆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我决定去趟鹅弯,去突然拜访一下哈里。于是,我从第一大道绕到了鹅弯,脸上带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直接走到了露台上面,然后大叫:‘你好!你好,哈里!’为的就是让卢塞能听到我的声音。哈里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疯子,因为我记得当时他也大喊大叫了起来。我对哈里说,我把车停到了欧若拉,并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城里吃一顿午饭。在他欣然接受以后,我们就一起走了。我想卢塞这一下应该吓得不轻吧。当天,我们是在‘克拉克之家’吃的午饭,哈里在那里告诉我,前一天的清晨时分,他在晨跑的时候腿抽筋,正好遇到了卢塞,是他把他送回了鹅弯。接着,哈里问我,卢塞为什么会这么早跑到欧若拉来,我赶忙转换了话题。但是,我的担心一点也没有减少,像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发生了。那天晚上,我告诉卢塞,让他不要再到欧若拉去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但是他并没有听进去。于是,在一两个星期之后,我对他说,那幅诺拉的画不能再继续画下去了,我们两个人还因此大吵了一架。1975年8月29日,他突然对我说,他不愿意继续为我工作了,说完之后把门一摔就走了。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下子心情郁闷才会这样,不久之后,他还会回来的。第二天就是1975年8月30日,我一大早就去赴了一些私人约会。但是在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卢塞,于是,我便有了一种很奇怪的不祥预感。我赶忙出门去找卢塞,当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我的车正行驶在通往欧若拉的路上。一辆警车突然从我身旁飞驶而过。在到了欧若拉之后,我发现城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谈论诺拉失踪的事情。有人告诉了我凯尔甘家的地址,但实际上我只需要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以及那些因为突发事故而被派来的警车就可以找到诺拉的家了。我在诺拉家的房子前面待了一会儿,我身边的人一脸疑惑,而我则静静地看着这位善良的姑娘曾经住过的地方,这幢宁静的居所,房子是用白板搭建的,旁边一棵很粗的樱桃树上还吊着一架秋千。我回到康科德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于是我又走到卢塞的房间里去看看他有没有回来,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那幅诺拉的画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完成了,这幅画已经画完了。我把那幅画放到了画室里面,从此再也没有动过它。那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等卢塞回来,但是始终没有等到。第二天,他的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也在找卢塞。我告诉他,他的儿子前天就已经离开了,但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提。一直以来,我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因为要是我告诉别人卢塞是绑架诺拉的凶手,那也就在一定程度上等于说我自己就是凶手。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我一直在等卢塞,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我,他已经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

“你的意思是,卢塞·卡勒就是那个杀害诺拉的人?”加洛伍德问道。

斯腾点了点头。

“是的,警长。我这样想已经有33年了。”

我被斯腾告诉加洛伍德的这些话惊得哑口无言。于是,我到迷你吧里又拿出了两瓶啤酒,然后打开了我的录音机。

“警长,你得把刚才你说的话再跟我说一遍。”我说,“为了写我的新书,我得把它录下来。”

他爽快地答应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作家。”

我按下了录音开始的按钮,就在这个时候,加洛伍德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录音机记录下了他在这段电话里所说的话。“你确定吗?”他问道,“你都审核过了?什么?什么?我的天,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让我拿一支笔和一页纸给他,他记下了电话里对方对他传达的信息,挂掉了电话。然后他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对我说:

“刚才是犯罪调查科的一位实习生给我打来的电话……我让他帮我找卢塞·卡勒当年出事的报告。”

“结果呢?”

“根据当年的报告,卢塞·卡勒当年开的正是一辆挂了斯腾公司牌照的黑色雪佛兰蒙特卡洛汽车。”

<b>1975年9月26日</b>

那一天雾很大,虽然太阳已经升起来几个小时了,但天色还是一片昏暗。迷雾如丝带一般飘散在天地之间,这就是新英格兰潮湿的秋季经常会看到的景象。现在是上午八点,一位以捕龙虾为生的渔夫乔治·腾已经和他的儿子一起从马萨诸塞州的萨加莫尔出港了。他捕鱼的地方一般就是海岸一带的水域。但是他和其他极少数的渔民也会到一些其他大多数渔民不常去的小海湾下网,这些小海湾不仅难以到达,而且在这种地方打鱼能否赚到钱还得看潮汐的“脸色”。就在那一天,乔治·腾打算到其中的一个小海湾收他提前下好的两张网。他开着船,行驶在一个叫落日湾的地方,这是一段两边被峭壁围着的海湾。突然,他的儿子被一束光晃到了眼睛。这是一道从云间射出的光束,然后反射到了一件不知名的东西上。尽管这束光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却很强烈。他的儿子马上拿起了望远镜,开始仔细查看起两边的悬崖来。

“怎么了?”他的父亲问道。

“那边有一个东西,就在上边。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看到有一个特别亮的东西。”

根据水面浸漫岩石的程度,腾判断出这一片海水足够深,他们的船应该可以接近悬崖,这才一点一点地慢慢沿着峭壁向前驶去。

“你觉得这应该是什么东西?”乔治·腾好奇地问道。

“肯定是什么反光,但应该是发自某种不寻常的东西,比如说金属或者玻璃。”

他们继续向前走,在绕过了一片岩石之后,突然看到了那个此前引起他们关注的物体。“我的天哪!”那个父亲猛然睁大了眼睛叫道。他们赶紧打开了船上的通信设备,慌手慌脚地拨通了海岸警备队的电话。

当天8点45分,萨加莫尔警察局接到了海岸警备队关于一场人员意外伤亡事故的通报。一辆汽车从落日湾悬崖边的路上翻了下来,然后在峭壁下的石头上摔成了粉碎。达润·万斯劳警官马上赶到了现场,他对这个地区十分了解。在这一段悬崖之上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从那里能看到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在峭壁的顶端甚至还有一个停车场,游客可以从那里领略落日湾美妙的全景。这个地方美得没话可说,但是万斯劳警官一直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因为这一段路完全没有可以保护车辆的护栏。他曾经几次向市政府反映这个问题,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在夏天的晚上,来到那个地方的人还是很多的,但是那里除了一个危险警示牌之外,其他什么安全设施都没有。

在到达停车场的时候,万斯劳发现了一辆森林警备队的皮卡车,显然,这里应该就是事故发生的地方。他关掉了警笛,然后把车停到了一边。两位森林警备队队员正看着岩石下方进行着的一幕。一艘海岸警备队的汽艇正在峭壁的旁边忙得不可开交,从汽艇里面伸出了一个可折叠的机械吊臂。

“他们说下面有一辆轿车。”一位森林警备队队员这样对万斯劳说,“但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警官朝悬崖边走了过去:岩壁的陡峭程度一目了然,上面还长满了荆棘、杂草,岩表也布满了褶子,从上面往下看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说,车就在下面?”他问道。

“我们在紧急通信频道里面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从海岸警备队这艘船停靠的位置来看,我猜当时那辆车就在停车场上,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这里翻到了悬崖下面。我希望不会是一些晚上来这里幽会的少男少女在车里拥吻的时候忘了拉手刹了。”

“先生,”万斯劳低声道,“我也不希望在岩石下面的是一群小孩儿。”

他们仔细地看了看停车场最靠近悬崖边的部分。在沥青和崖壁的边缘之间长了一排长草,他们想在这里找到汽车驶过的痕迹,也就是当汽车翻下去的时候在杂草和荆棘上留下的压痕。

“在你看来,汽车是一直向前开出去的吗?”他向其中一位森林警备队队员问道。

“有可能是这样的,我们一直呼吁应该在这里设一些围栏。就是一些孩子,我跟你说,那些孩子只要稍微喝多一点,就会不要命地笔直往前冲。只要喝高了,他们哪里还会知道在停车场里面就得把车子停下来呢?”

那艘汽艇完成任务之后,就慢慢离开了悬崖边。在停车场上的三个人看到那个机械折臂上挂了一辆汽车。万斯劳马上返回到他的车上,试着和海岸警卫队取得联系。

“那是一辆什么车?”他问道。

“是一辆雪佛兰蒙特卡洛。”电话另一头的人回答道,“黑色的。”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蒙特卡洛?你确定是一辆黑色的蒙特卡洛吗?”

“确定,车牌是新罕布什尔州的。里边躺着一具尸体,样子很吓人。”

我们在加洛伍德那辆克莱斯勒公务车上一连开了两个小时,车一边开一边发出轰轰的响声。那一天是2008年7月21日。

“要不让我来开吧,警长。”

“不用。”

“你开得实在是太慢了。”

“我开得很小心。”

“这辆车真应该被扔进垃圾堆里,警长。”

“这是州警察局的车子,请你对它放尊重一点。”

“好吧,那这就是一辆州警察局的破车,我们能放点音乐吗?”

“你做梦都休想,作家。我们现在是在进行调查,而不是像一群姑娘那样上街闲逛。”

“你得知道,我会在我的书里写你开车开得像个小老头儿。”

“快把音乐打开,作家。把音量调大,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都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笑了。

“好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我问道,“达润……”

“……万斯劳。他是萨加莫尔警察局的警察,当时,渔民在发现卢塞汽车的残骸并报警之后,是他出的警。”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蒙特卡洛?”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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