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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我离地超过一米就会两腿发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懂了吗?”
“懂了,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能帮我自然是好,但是老司机也不能酒驾呀。”我看了看她面前的巧克力和高脚杯。
“嗨,没事儿,我只不过喝了两三杯,柜子里还剩一架子的巧克力呢。”
“还是明天晚上再说吧,到时候需要你彻底清醒好帮我搬梯子。”
第二天夜里和前一天一样阴冷潮湿,我和凯伦一起回到了罗恩的“课桌椅停尸间”。凯伦兴致高昂地帮我搬着梯子,我俩一人扛一头,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考试大厅。梯子是那种不需要扶的人字梯,我俩把梯子竖起来放在靠近后墙的烟雾报警器正下方。我伸出手准备扶凯伦,结果她根本不需要人扶,轻轻松松地就爬到顶端,我只好扶着梯子腿以防梯子倾倒。凯伦站在梯子最顶端的那一阶也还是要拼命伸长胳膊才勉强够着报警器。她成功调包报警器后不费吹灰之力地爬下来,我真羡慕像她这样不恐高的人。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凯伦帮忙干什么都容易多了,我们把梯子放回原位锁好,整个过程一点噪音都没弄响。现在两个摄像镜头都已就位,考试大厅和副校长办公室都有了我们的“耳目”,万事俱备就等下周会考了。
“咱们应该给爱德汇报一下。”我和凯伦装作抄近道的情侣穿过学校草坪。
“对的,让他看一下镜头管不管用。”
我心想: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才装上,这两个镜头最好管用。
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叫我们去他办公室测试摄像镜头,看看清晰程度和视野范围,要是画面糙的像阿姆斯特朗登月的画面一样,那恐怕很难拍到令人信服的作弊细节。
“哇!没想到画面这么棒!”我说。
爱德华登陆了摄像镜头的账号,把两个镜头拍到的画面并排投射到巨幅屏幕上。我虽然知道现在的科技发达程度是人类登月那天难以比拟的,并且拍摄学校比拍摄月球容易多了,但这清晰度还是让人难以置信。左边的画面显示着大厅里的早会场景,校长正对着台下的学生们怒目而视。
爱德说:“你还可以从这儿控制相机。”我用操纵杆调整着相机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拍摄速度赶不上相机转动的速度,于是画面一团模糊,看上去像坠机前的画面一样。
“怎么拉近镜头?”
“按这个按钮。”
“这个好用。”镜头把我们实时拉近到校长面前,校长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他仿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我又把玩了一会儿操纵杆,把镜头对准了学生的后脑勺,缓慢移动着镜头寻找值得注意的景象。虽然学生们除了正常的多动之外没有做出什么引人发笑的举动,我们三个还是好奇地盯着屏幕,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得起劲:这个女生违反校规偷戴了耳环、那个女生摆弄着前排女生的齐腰长发,还有个男生胡乱翻着赞美诗唱本,大概是在预测今天早会的曲目。台下的学生利用起一切可以摆弄的东西,不管是袖口、指甲、鞋子、还是裙摆,只要能让自己听不进校长讲话什么都好——校长在台上讲着“播种人”的圣经故事——播种人撒出的种子有些落在贫瘠的戈壁、有些落在荆棘里、有些落在肥沃的土地,这个故事倒是和台下的情景相呼应。这时学生们纷纷起立准备唱赞美诗,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听众终于轮到他们发声了。“万物充满生机而美丽”的歌词响彻大厅的同时也响彻了爱德华的办公室,这证明摄像镜头对声音的摄录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们又看了看休伯特办公室的场景,此刻他正和某人煲着电话粥。
只听他说:“没错,不会出任何问题的,相信我。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两个不会再制造任何麻烦了。”
直觉告诉我那两个“制造麻烦”的人正是我和凯伦。
“之前那个小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我和凯伦心有灵犀地看了对方一眼。
“要是这个白痴以为他的计划能得逞,那他就是白日做梦!”我忍不住说道。我们已经做好了不闹个鸡飞狗跳不罢休的准备,一定要揭穿他的阴谋诡计。上次的车祸也吓不倒我,人固有一死,豁出命也要和这孙子拼了。
既然摄像镜头一切正常,运转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出色,现在就可以回家安心等着下周的考试啦,到那时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揭发这些贪得无厌、没有底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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